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莎聚精会神地在帮受伤的士兵取箭,包扎,完毕之后,那个士兵被其他士兵扶起,她吩咐道,“小心点,别让伤口又裂开了。”
等士兵被扶走,葛山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有些害怕不知该如何解释军营里为何有女人,再看到顾连晟黏在邵景彦的腿上,他吓得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顾莎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心情却是轻松的,终于是保住了那个士兵的命。可是她以为葛山会一站起身来就会抓着她的手使劲儿道谢,结果却没有。
她转过身去刚想说葛山怎么都不道个谢,就听到葛山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元帅!”她的身子顿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铠甲裹身意气风发的男人。
他的眉眼是那么熟悉,一如三年前带着淡漠的表情却惊艳地让人窒息,她像被施了定身法。
幻想过无数种重逢时的场景,却偏偏是此时这般双手沾满鲜血,满脸长满红点点,因为太过惊讶而表情傻缺的模样与他重逢在这军营重地。
邵景彦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被顾莎满脸的红点点吓到了,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她,不过除了熟悉还是熟悉,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胸腔里那颗心脏,三年来仿佛死掉一般,此刻却跳得那般欢快。
围观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包括葛山,可是他们四目相对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一些?
顾莎眼中涌起滚烫的泪水,她在越来越多的围观士兵的注视下,扑向了邵景彦,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267子随父姓
眼神下,抬起手抱住了顾莎,闭上眼睛靠在她的头顶上。哪怕是隔着厚重的铠甲,顾莎也能听到邵景彦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帮我看着他。”邵景彦把腿边的顾连晟塞到葛山的怀里。
邵景彦把顾莎带进了元帅帐篷里,士兵们都散开了,葛山站在原地在风中石化,碎裂,再凌乱
顾莎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的帐篷,等到她如梦初醒般四下环顾,看清坐在桌案后的邵景彦时,顾莎刚刚一直都忘了加速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这孩子叫什么?”邵景彦风轻云淡地问,好似他是真的不知道一般。
“啊连晟叫连晟。”顾莎隐隐约约地知道邵景彦想问的是什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顾连晟?”邵景彦站起身,缓步走向顾莎,挑眉问他。
“啊哈哈哈哈”顾莎干笑着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心想三年不见,这丫心眼倒是变小了。
“好笑么?”邵景彦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看得顾莎脸上都快烧起来了,三年前怎么不见他有这股“骚劲儿”!
邵景彦靠近顾莎,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嘴唇在她唇边游移着,这举动挠得顾莎心尖都发痒了,他哪里学的这招啊!
顾莎不知道这是情致深处所起,哪里需要学!
邵景彦抱着顾莎坐在床边,顾莎张着双腿坐在他一边的大腿上,姿势就十分惹火,加上两人热火朝天的吻几乎要将整个帐篷都点燃。顾莎被邵景彦挑逗的身子软在了他怀里,娇喘着,“不就一个姓吗”这都还没开始,顾莎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子随父姓,必须改。”邵景彦扳过顾莎的脸,想要仔细看看这三年未见的脸,可是那些红色的点点真碍眼,“怎么弄的?”
“碰到脏东西了,用点药就好了。”顾莎随意地回答着,可是邵景彦他知道,顾莎这一路过来必定是吃了许多苦的,顾连晟也是这样说。
可是三年来有太多话要说,一时间全部涌上喉咙,又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所以两人很默契地都把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抛到脑后去,眼前接下来的要如何,才是最关键的。
军营里不能留女人,邵景彦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而且这里十分危险,虽然不舍,他却也不能让顾莎留在这里。
“明天我派兵送你们回京城。”
“不要。”
邵景彦皱起了眉头,顾莎调皮地在他眉间隆起的小山川上印下一吻,“不要皱眉头了,老得很快的。”
“你军营里的那些医疗兵不是因为尖细伤亡惨重吗?我在想啊,要不然我留下来给当你们的医疗兵吧!”顾莎神采奕奕地说道。
“不行。”邵景彦一口回绝。
“为什么!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神医了啊!邵景彦,是你曾经告诉我,做事要顾全大局不是吗?眼下这是最好的方法了。而且我好不容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
邵景彦尽管舍不得让顾莎天天去应对满身是伤,血肉模糊的伤兵,可是顾莎说的也没错,以她一个人起码能抵十个医疗兵,现在军营的医疗兵一个不剩,让她呆在医疗队帮忙是最好不过了。
再加上,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相隔千里靠相思度日了。
最后邵景彦还是勉强同意了,但是他明确地说明,等重新派来的医疗兵一到位,顾莎就不能再呆在医疗队。
顾莎也不管邵景彦后续的条件,反正他能答应她留下就好了。
到了练兵的时候,邵景彦穿戴整齐之后就出了帐篷,走之前他回头看着顾莎说,“回来再和跟你好好算这三年的帐。”别有深意地看着顾莎。
“刚好,我这里也有一笔帐等着你来算。”
邵景彦去练兵的时候,顾莎去了葛山的帐篷里,葛山看到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是怎么了”顾莎狂汗,看葛山这大老爷们近乎娇羞的姿态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末将失礼,请六王妃饶恕。”葛山说着就要给顾莎行礼。
顾莎赶紧拦住了他,“别来这套!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们医疗的那个帐篷是在哪里?”
“妈咪,你去医疗帐篷干什么?”顾连晟坐在葛山的床上,各种好吃的伺候着,显然是葛山知道他是元帅的儿子才纵容他的。
“连小晟,吃这么多也不怕胖!”顾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鸡腿,很好奇军营里竟然会有鸡腿,不是都说军营里比较苦的吗?果然还是因为上层人员所以会比较吃香?
葛山见顾莎在研究鸡腿,连忙上前解释道,“这是前些日子为了恭迎元帅的时候打来的野山鸡,留了一只在我这儿。”
“别紧张。”顾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六王妃去医疗帐篷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医疗队的领班队长啦!有什么病痛不适都可以来找我哈!”顾莎自己给自己封了个称号。
“妈咪好厉害!”顾连晟在一边起哄,拍着因为吃鸡而变得油腻腻的小手。
“前些日子粮草补给队和新兵到的时候,搬来了一具因为在队伍同行不慎死亡的男子尸体,就摆在医疗帐篷里,待我命人把尸体搬走,六王妃再进去吧。”葛山一板一眼地说。
顾莎听到那个男人死掉后的尸体就在医疗帐篷,脸色白了白,强装镇定地问,“为什么不火化?留着尸体会发臭的吧”
“火化?”葛山很疑惑地重复顾莎的话。
“就是把尸体烧成灰啊。”顾莎以为是自己咬字不够清晰所以葛山没听明白,就解释了一遍,紧接着葛山就用一种非常怪异的表情看着顾莎。
顾莎干干地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心里却在呐喊,这里的人没有把尸体火化的习俗吗?!
“呵呵呵呵呵六王妃真是”葛山也干干地笑。
268睡在这里
男人并不是企图强奸自己的那个男人呢?只是一场误会呢?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顾莎让葛山派个士兵带她去医疗帐篷就好,而葛山就继续留在帐篷里照顾顾连晟。
顾莎到医疗帐篷的时候,原本一片狼藉都已经收拾好了,角落里摆着那个男人的尸体,用白布盖着。顾莎咽了口口水,在士兵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径直走向尸体。
一掀开白布,看到那张并不陌生的脸,顾莎感觉双腿都在发软。
士兵见顾莎情况不对,以为她是因为被尸体引起了不适,上前问她要不要先出去。
“帮我点下蜡烛你就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顾莎却摆了摆手,皱起眉头说。
那士兵利索地帮顾莎点了蜡烛,却有些犹豫就这样让顾莎一个人呆在这里与尸体共处会不会不好,看她的样子对尸体十分反感。
“我一个人可以,你出去吧。”顾莎重申了一遍,拿起一边布将自己的手裹起来,查看起尸体头部的伤口来。
士兵见顾莎态度明确地赶他走,而她虽然表情嫌恶,但是查看尸体伤口时的手却是毫不犹豫十分老练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退出了帐篷里。
顾莎的到来,可谓是引起了整个军营的骚动,如今她和邵景彦的关系被大做文章,在军营里流传了开来。
有说顾莎就是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六王妃的,也有说顾莎是导致正牌六王妃离家出走的第三者,而这两个都不是议论的焦点,焦点是邵景彦当年娶了青国的丑公主,现在又跑来一个满脸红印子的女人,他们都啧啧称赞邵景彦是个注重心灵美的好男人。
顾莎在医疗帐篷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饭都顾不上吃,期间顾连晟来看她让她先吃饭,顾莎一见到顾连晟就心乱如麻,直接将顾连晟赶回了葛山那儿去。
她检查了好几遍,十分确定脑部的伤口并不深,完全不足以致命,可是这男人到底怎么死的?
“妈咪好像很烦哦!”顾连晟郁闷坐在床边,晃动着小脚丫子。
葛山对小孩子一直都是最没辙的,而顾连晟这种人小鬼大的小孩子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还算是长了见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聪颖的孩子。
顾连晟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倒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景彦亲自操练完新兵,还去关押那个尖细的地方去审问了他,都忙完之后他回到自己帐篷发现顾莎不在帐篷里,就去了葛山的帐篷。
顾连晟一看到邵景彦就开心地扑上去,又黏住了他的腿,嘴巴甜甜地喊着,“爹爹!”
“妈咪呢?”邵景彦觉得这个称呼虽然有些奇怪,叫起来也并不拗口,还挺亲切的。
“妈咪在帐篷里不肯出来,好像很烦恼,饭也不肯吃!”顾连晟烦恼地皱起眉头,跟邵景彦告状。
“在哪个帐篷?”邵景彦抬起头问葛山。
葛山说六王妃在医疗帐篷,邵景彦便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记得没错的话,帐篷里现在还有一具尸体吧?顾莎在帐篷里和尸体呆在一块做什么?
邵景彦让葛山看着顾连晟,自己朝着医疗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邵景彦就看到顾莎失神地坐在地上,仿佛受了很重的打击。
他连忙上前扶起了她,“怎么了?”问顾莎的同时,看向了木桌上平躺着的尸体,头上的白布被撩开了。
“邵景彦,你说这种伤怎么可能置人于死地?”顾莎说着,笑出了声来,那笑容却惨白无比。
“你认识他?”邵景彦觉察出了一些端倪。
顾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她此时的反常告诉邵景彦,事情没那么简单。
心疼地摸了摸顾莎苍白的脸,邵景彦叹了口气,“这种伤当然没办法置人于死地,这男人是被毒死的。”
“诶?”顾莎愣住了,反复地在脑海里咀嚼着邵景彦的话。
邵景彦见顾莎傻愣愣的模样,伸手去掀开了尸体脚上的布,尸体的脚上有两点平行的伤点赫然跃入顾莎的眼帘,伤口周边泛着青紫色,高高肿起,应该是蛇类所伤。
“这才是他的致命伤。”邵景彦指了指那伤口。
顾莎顿时语塞,惊讶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所以说这男人是被毒蛇咬到才死的,与顾连晟无关?这样想着,顾莎整个人都轻了,心尖上的那颗毒瘤自然剥落。
“发生什么事了?”邵景彦看着顾莎一系列的情绪变化,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而且没那么容易从顾莎嘴里问出来。
顾连晟这时候突然冲进帐篷里,大喊着,“妈咪爹爹,你们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顾莎一看到顾连晟,一阵紧张,连忙捂住了他的眼睛,“连小晟,你大吼大叫地干什么,快点出去。”
邵景彦看出了顾莎的慌张,不过想想这里有具尸体,让小孩子见了的确不好。
“妈咪,你在藏什么?有什么连晟不能看的吗?”顾连晟这小人精一下子就发现了顾莎的不妥,使劲拨开顾莎捂着自己的手,朝顾莎身后的木桌上望去。
“咦?是那个坏人吗?”顾连晟又是踮脚又是蹦蹦跳跳的,一副看不到顾莎藏在后面的是什么就不死心的模样。
顾莎降不住他,邵景彦本来想帮忙把顾连晟抱出去,哪知顾连晟快他一步看到了尸体的面貌,此话一出,邵景彦也不打算先抱顾连晟出去了。
“连晟,你认识这个人?”邵景彦将顾连晟抱起来,指着死去的男人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