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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以为,梁谨夜许是从哪儿得知所谓黑衣少年的身份有疑,又许是他知道了黑衣少年化名“慕千颜”,可如今看来,梁谨夜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打算从她与黑衣少年的关系上入手罢了。
是想说她与那所谓根本不存在的“黑衣少年”有奸情?那这事情,和慕千怜定是脱不了干系了。
先是四处搜捕黑衣少年,悬赏白银百两,不牺一切代价,再是如今御书房询问,引起梁谨夜愤怒失控。这才刚刚从水牢里出来,便如此不消停了么?
呐,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呢?好像变的很有趣了呢?
一身清华的女子突然微微一笑,那看不到的阴影处,粉嫩的舌头自口中探出,似乎意犹未尽的缓慢的划过红如血色的薄唇,一抹诡异的色彩换换的滑上面颊,又被那帘子的阴影巧妙的遮掩,风吹过,女子隐藏在阴影之下的神色,明明灭灭。
“不懂?”
一身威严的男子似乎不明白的重复了一句,俊颜微微犯愁。
“你,不懂?”
女子那阴影下明明灭灭的脸庞竟突的让人心慌起来,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更是让人抓狂和愤怒,梁谨夜神色愈加深沉,后面字音突然咬的重起来,大掌狠狠一挥,那一桌子的茶具器皿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地上,即使下面有地毯铺就,可那音色也煞是吓人。
下方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女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抬头看向梁谨夜的神色,我见犹怜。
第265章 人证物证
“皇上……”
她似乎试图呼唤着眼前愤怒狂暴的男子,可却被一样突然砸来的物什禁了音,那脸上的愕然,半真、半假。
只是,不曾有人能看出来罢了。
“皇上,这,这是何……”
女子的声音低低的,有些畏怕,只是话语不曾落下,一道声音响起,尚未见其人,声已至耳畔。
“媚族蓝杀,见过皇上。”
话落,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吱呀声响起,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那灰色的衣袂,翩翩迎风而来,腰间白玉笛为饰,眸色宁静而幽深。
那是一个极其隽秀的男子,容貌并不是很出众,却有着有如诗如画般的宁静。那抬眸间看向龙椅边慕千怜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缱绻和深情。
是的,南司对慕千怜的情感,从来不曾对梁谨夜遮掩过,一丝一毫也没有。
对,是南司。
慕千雁的面色微微一僵,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熟悉,想要抓住,却是怎么也感觉不到那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她指的熟悉,不是是否见过的眼熟感,而是另一种熟悉。
就好像在前世认识南司之前的很多年,也曾有缘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她前世不曾会意,今生,却莫名的异常敏感。
只是,那又如何!
南司,七年未见,你对慕千怜之深情,当真是不曾变过分毫。我是否该为慕千怜庆幸能拥有你这样的存在?
这般想着,女子的眉眼愈加的低垂起来,看起来更是无害。
“南司,朕,可从来没有欢迎过你。”梁谨夜微微眯眼,手腕翻转间,那茶水便化作一抹流光,携着杀气直击那一身衣衫隽秀的男子。
“皇上此言差矣。”
南司抿唇一笑,好似不曾看见一般谦恭的做了一揖,举手投足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发开来,那茶水便被挥至它处,击碎于空中。
“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来送个人证罢了。”
言毕,男子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划过一旁安静的不像话的女子,眼中一抹狠绝一闪而过。
不管是谁,只要是伤了怜儿之人,都决不可饶恕!
七年前的那个女人是这样,七年后的这个女人,依旧如是。
似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安静不语的女子浑身一震,抬眼间,那眸色水光回转,更显楚楚动人之态。
南司啊南司,七年前之事尚未与你结算,你便如此的急不可耐了么?
你筹谋许久,派人盯梢与我,又悬赏白银百两追捕,后又与慕千怜勾结,只为了今天这场大戏吧?
可惜,你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那黑衣少年从未存在。
南司,这是想以此来陷害她借为国祈福为由,在国之大乱之时外出与其他男子勾结偷情啊!
这般想着,女子的面容却愈加的无害起来。
“皇上,臣妾虽不知您到底是何意思,可自问心无愧。”
下方的女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
“皇上,蓝杀大人,你们以为人证为何?物证为何?”
她复又追问,那神色,就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却坚定着想要追根刨底的问个清楚。
“自能让你信服。”南司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别在腰间的白玉笛,眸光暗沉如墨。却似乎陷入沉思,不再说一句话。
屋外有风吹来,伴随着一阵女子的娇笑,那轻佻的问句传入耳中既是让人面红耳赤,又是让人愤怒。
“妹妹啊,既然偷了男人,就别不承认,你我姐妹关系如此,定是会替你求皇上重新发落的。”慕千怜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掠过门口的男子,然后定格在了慕千雁的身上。
皇上?呵,梁谨夜,你真以为你拥有了主宰一切的能力么。
慕千雁的心思有些飘远,然后终是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上方得意洋洋的女子。
此刻慕千怜的神色是得意的,体态妖娆的依偎在梁谨夜的身侧,酥手轻轻的搭着男子宽厚的肩膀,娇俏动人极了。
可慕千雁注意到的,却是身后男子隐隐散发的怒气。
是啊,南司那么爱慕千怜。
呵……
唇角微微勾起,复又抿紧,眸中有什么慢慢汇聚。
她有些发颤的开了口,道:“姐姐,妹妹自认待您不薄,可如今皇上都没说什么,姐姐又怎么能如此,如此……”
说到这里,似乎悲愤至极,她又回过头看向梁谨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皇上,娘娘怎能如此冤枉于臣妾,皇上明鉴啊!您想想,当时皇后姐姐……的时候,我都……”
这话说的半遮半掩,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竟是没有说全。
可在座的所有人,却都听懂了。
这指的是慕千怜当时与侍卫偷情的事情。
“就算那个时候,臣妾也不曾落井下石,甚至还对姐姐百般照顾,可如今怎能……”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面色皆是巨变,梁谨夜更是愤怒至极!
“闭嘴!”他怒喝。
“为何不可说!”她倔强的抬起头来,对上男子暗沉难看的面色,那乖张任性的脾气在此刻又压抑不住的爆发出来,一张小脸上满是不平。
而慕千怜更是气的嘴唇颤抖,面色煞白。
她好不容易从水牢逃出,难不成还要因此让梁谨夜冷落于自己?
不!怎么可以!
慕千怜似乎着了魔,想起这几日在宫中的种种铺设,和以后的江山权势,想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心理的不平和屈辱便不可压抑的迸发了出来。
就好像有什么驱使着她,让她失了慈母的表情,恼羞成怒!
“贱人!”
她怒骂,然后看向身侧面容冷峻阴沉的男子,声音有些尖利:“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偷过情,那侍卫臣妾也不认识,都是这个女人害得!都是公冶玉这个贱人害得臣妾在水牢里受苦的,臣妾……”
第266章 你会后悔曾这般对待怜儿
她激动的挥舞双臂,胡言乱语,直到“啪”的一声脆响,双目对上梁谨夜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杀气,这才清醒过来,才发现她到底做了什么。
慕千怜的脸色愈显苍白,一双美目无助的落在了门口一身灰衣的男子身上,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南司却不曾说话,薄唇紧抿,眼底好像有情潮汹涌,翻滚着,叫嚣着。
慕千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人,却明显的感觉到原本身后内敛的气息开始变的狂乱,一股寒气从背后窜起,那气场越发的阴冷。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明显的怒气被努力的压抑着,却又叫嚣着想要爆发。
南司啊,是不是忍的很痛苦?因为那个打你心爱的女人的男人是当朝皇上,因为你要为大局着想。
七年前是这样,今生亦是如此。你总是忍着,因为慕千怜爱梁谨夜,因为慕千怜的计划,又或者是因为媚族。
只是不知,一忍再忍之后,你的忍耐力是到了极限呢,还是越来越懦弱了?
眼前是你心爱的女人,她怀着身孕,被打了一巴掌,你却无动于衷。
脑中有一根名为兴奋的神经突突的跳着,殷红如血的唇微微勾起,女子那饱含委屈的美眸中,一抹兴味和狡黠一闪而过。
再看时,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司,慕千怜,梁谨夜……
呵,既然我今日难善,那便两败俱伤!
“贱人!”似乎尚未解气,梁谨夜怒骂道,眼神冷的就好像要吃了眼前的女人,控制不住的狂暴。
见此,慕千雁暗自冷笑一声,叹梁谨夜如今之易怒。
她自是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来前几****方才吓唬过这个男人,二来兵符下落未明,权势没有尽数握于手中的感觉定然让梁谨夜惶惶不安,三来,梁谨夜贵为一国之主,却****带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脾气自然是如何也好不起来的。
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再加上刚刚闭关出来,武功却不曾有半分长进,只怕此刻的梁谨夜是最容易控制的,却也最易怒的。
可是这似乎还不足以让南司爆发呐……
“皇上……”自知说错了话,慕千怜也不敢继续嚣张,一张脸青红交错,憋了口怒气,兀自坐在了一边,更不敢多看南司一眼,生怕激怒梁谨夜。
可那心里对下方女子的嫉恨便越发的明显,恨对方将自己至于如此境地,恨自己诸事不利,没了慕千雁又来一个公冶玉,让她时时不得安宁!
今日,她只望南司能让这个女人永无翻身之日!
“公冶玉。”似乎恢复了冷静,梁谨夜的目光略过一言不发的南司,定在了那低头敛眉的小女人身上,然后勾了勾唇角。
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她能感觉到一抹明显的杀气,有来自于梁谨夜的,也有来自于身后的。
她吓得大声嚎哭起来,娇嫩的面颊上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皇上,臣妾与你相识便是缘分,您也知臣妾生性喜爱自由,若非真心待你,怎会愿意来这宫中过日子?若非真心待你,臣妾又怎会觉得宫中的生活比外边要好一千倍一万倍?那都是因为……因为您啊!”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美目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盯着梁谨夜,好像要看穿这个男人心里的想法。
却是委屈成了泪人儿。
“是以你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宫中日子让你厌倦,你自然想要要逃出去。”
南司不屑的轻笑,然后微微弯腰,那张隽秀的脸慢慢的贴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然后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你会永远后悔曾经那般对待怜儿。”
慕千雁清楚的看到了南司的口型,却突然抬头与其四目相对,眼眸中带着诡异的笑意,殷红如血的唇微微勾起,那一瞬间,脸上的泪水竟也变得妖艳起来。
“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慕千怜更痛苦,还是我更痛苦。”
殷红的唇一张一合,没有声音的口型似乎带着鬼的画符,深深的烙在了南司的脑海中,诡异极了。
“来人!”
男子那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握紧,伴随着骨骼的咔擦声,面色是压抑的阴沉。
“不是说要人证物证么?给你!”
南司极力的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却抑制不住的想起方才四目相对的瞬间女子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停地拉扯着他的诡异漩涡,比任何人都阴冷,比任何场面都血腥。
好似七年前的那双眸子,带着诡异的魅色,却冷酷,锐利,睥睨天下。
他定是出现幻觉了。
见南司面色不对,梁谨夜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仍旧小声抽噎满脸委屈的的女子身上,心中生疑,却依旧无动于衷,面色冷峻。
南司此人阴险狡诈,说是来送人证物证,可谁又不知其本意?他梁谨夜断是不能让此人看了笑话去。后宫之事,与他何干!
这般想着,看着底下正要叫人前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