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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怜自然还不知晓梁谨夜设计夺兵符之事,也自然不知道兵符被她从梁谨夜手中夺回之事,可如今欧阳络的请见,其定已经起了贪心,想必此刻正在算计如何与那大学士合谋,将兵符紧握手中吧。
心中细细打算着,却是突然冷风乍起,利刃险险自耳畔刮过,明明炎热的天,她却是感到一阵阴寒。
猛然抬头间,却是溅了一身的鲜血。女子那娇美的容颜也因那鲜血变得斑驳妖冶起来。
南司猛的后退一步,肩膀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面容有些虚弱。
他怒视着眼前那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双手紧握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
他有些踉跄的站直了身子,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微微掸了掸衣裳,却是一声冷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腰间的白玉笛,面容俊逸而苍白。
“皇上可真是好本事。”
南司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咬了重音,态度看起来却似臣子般恭敬极了。
第269章 神秘宗门
眸光停留在那受伤的肩膀上,刺的极深的龙吟剑毫不留情自血肉之中抽离,好似吃饱餍足一般的,那宝剑上的宝石散发着微微的血光。
男子闷哼一声,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
慕千雁低下头,唇角缓慢的咧开一个渗人的弧度,娇嫩的舌头灵活的自口中探出,似乎意犹未尽的划过唇侧新鲜血液,那本就红润的嘴唇越发的鲜艳起来。
却是极尽的诱惑。
可那眸子依旧不由自主的跟随者那抹鲜艳的血色,有些垂涎之意。
呐,她好像有点饿了呢……
“是么?警告你,这些足以。”
梁谨夜冷哼一声,轻巧的接住回转至身侧的龙吟剑,冷酷的眸子略过被剑身缓慢吸收的血液,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梁谨夜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跪坐在地上的美丽女子,眼眸微微一眯,冷声吩咐道:“把裘妃带下去,听候处置。至于南司和皇后,也先都下去,朕有要事要谈。”
“是。”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似乎无力虚脱的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向门外走去。
慕千怜轻轻一笑,抢先走到了慕千雁的前头,娉婷着,缓慢的,以高贵而得意的姿态走出了房门,踏上门前印着精致纹理的台阶。虽然不曾捞到半点好处,可她却是炫耀着,炫耀她此刻皇后的身份,炫耀她方才的平安无事。
却不知此举在慕千雁的眼中是多么的可笑!
南司沉默着看着地面上华丽的裙裾迤逦远去,眼底情潮汹涌,却最后,化为一汪宁静的池水,一如既往的隽秀。
“可是,不管是谁痛苦,似乎,都和你没关系呢。”走过南司身侧的时候,慕千雁突然回眸一笑,那笑容被遮掩的阴影之下,愈加的让人森然。
这是接之前与南司口型的交流,那殷红的唇配着白皙面容上的血色,诡异极了。
他心中一寒,猛然抬头,正好对上女子那带着诡异猩红的眸子,那唇角的笑意竟莫名的让人后怕。
“古怪!”
南司皱紧了眉头,紧接着一声怒哼,随即离去。
怜儿的事情,怎能与他无关!
……
海边的风随着浪潮一下一下的吹拂着,宛如热浪袭来,让人难受的想要抓狂。
金色的沙滩上,几个衣衫简朴的孩子围拢在一起,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他们是谁啊?”
“不知道哎,但是一定是外来人!”
“外来人?”
女孩儿戳了戳平躺在沙滩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又看看边上身形虚弱的女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瞪着。
“这个叔叔长得真奇怪,为什么脸皱皱的,不会是被海水给泡软了吧”
“咳咳。”
似乎被头顶太阳的强光弄得难受,面色苍白的女子紧紧的锁着眉头,虚弱的咳着。
“她好像醒了?”一个男孩凑上前去,圆圆的脑袋一下子就遮住了上方的阳光,一双眼睛仔细的瞅着。
倾烛睁开眼时,正好对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像看稀有物件似得瞅着自己。
“唔。”她有些发晕的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环境才渐渐清晰起来,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奇怪的脸,皱巴巴的,裸露出来的肌肤却很光滑很光滑,莫名的喜感。
这,是刚才那个船夫?
倾烛瞪大了一双美目,上前推了推他。
“姐姐,你们是外来人?擅闯宗门可是要受罚的。”刚才那个男孩子双手叉腰,老气横秋的说着,然后拍了拍腰间的木剑。
倾烛撇撇嘴,又向那船夫凑近了些,伸出两根莹白纤细的手指,有些嫌弃的拎起了那皱巴巴面皮的一角。
然后她惊讶的看着手里湿哒哒一扯就掉下来的面皮,又看了看那张不省人事的俊脸,漂亮的脸蛋上隐隐浮现一抹恼怒。
韩,墨,尘。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的踹了一脚。
竟然骗她!
“咳咳。”
男子突然咳了起来,两眼无神的微微眯开一条缝,随即又虚弱的合上了眼。
倾烛有些嫌弃的将他扶了起来,小孩子们更是好奇的凑上去,上下打量着。
“哇,这就是姥姥想教我的易容术吧,可是为什么……”女孩晃荡着头上了两个羊角辫,自言自语道。
韩墨尘只感觉周围咿咿呀呀的吵得他头疼,随后只觉喉咙一阵难受,猛地呛了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韩墨尘,你没病吧?”
“你一大男人竟然还……”
倾烛总算是忍住了吐槽的想法,看了看头顶炎炎烈日,心知此刻的处境并不安全。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吵闹的孩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围绕的圈拨开了一个缺口,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一群人走了过来。
她连忙站起身来,腿却是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别说我,你不也一样。”韩墨尘冷冷的瞥了眼身侧虚弱的跟林妹妹似得女子,一双手有力的抓住倾烛的手臂,然后专注的看向远处走来的人群。
这便是传说中最为神秘强大的宗门么?多年前此处灾难,如今竟又强大起来了啊。
“来者何人!”
远远的走来一个老者,面容威严,一身长袍,一看之下便知此人地位非凡。
“在下……”
倾烛正欲说话,却被身侧男子打断了话音,正要回头苛责,却见对方面色严肃的紧,眼神平静中暗藏锋芒。
“在下血莲门韩墨尘,奉尊主之命前来拜访贵地,进入之法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此人是宗门长老,专门管理新来弟子和外来之人,对于外来人一般只认身份。”话毕,韩墨尘暗示性的抓紧了些倾烛的手臂,传音道。
“你怎么知道对方身份?宗门的人可没几个人见过。”她抬头看他,疑惑道。
“推测便可,其他长老不会出来的。”
“可我直接说媚族,假借媚族的名义不也……”
“偌大宗门,你怎知道没有内斗?血莲门尚且如此,更何况此地。而且媚族与梁氏皇朝苟且多年,谁又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第270章 何必背叛
此话倒也有理,倾烛微微凝眉,不再传音打扰。
虽不知韩墨尘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态度,但是他毕竟是那个血莲门尊主的左膀右臂,至少目前不会伤害她,对她也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血莲门?何以证明。”
几乎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只觉得眼前虚影一晃,远方山丘上的那行人便出现在了倾烛和韩墨尘的眼前,那一声身轻功简直了得。
也怪不得小姐的轻功修的出神入化了。
倾烛恍然,却是更加明白慕千雁叫她前来的目的了。
是希望能够借宗门的力量来对付梁谨夜,彻底重建媚族,灌注最新鲜的血液,让慕千怜和她的那些走狗再无翻身之地!
“深知贵地之人不问世事,但血莲门的标记想必还是清楚的。”
韩墨尘自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来,随即有礼一笑,那蕴着笑意的桃花眼中却是暗藏锋芒。
“既然如此,公子请跟老夫来吧。”
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手中的令牌,老者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便往回走去。那双严肃的眸子里看不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没有因为对方是大门派之人而起丝毫波澜,也不曾因两人擅闯的方式而愤怒,只是确认了身份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看不出分毫的想法。
见此,两人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向海岛的中心走去。
……
偌大的御书房内,安静至极,巨大的红色柱子上,一条条金龙盘旋上升,鎏金铜瓦,器宇轩昂。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檀香,混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使得气氛愈加的压抑起来。
之前打斗留下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华丽的地毯上,一滩鲜红的血色。许是因为时间有些长了,血色开始有些发黑。
欧阳络跪在地上,像是不曾看到眼前的血迹,低头请罪。
梁谨夜坐于龙椅之上,面容冷峻,那看向欧阳络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就好像要把他看透。
“皇上,是臣疏忽,甘愿受罚。”
欧阳络沉声说着,眼中充满了自责。
“是么?”
上方却是传来一声冷笑,那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徐徐喝了口茶,看向欧阳络的眼神却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既然如此,欧阳老将军,朕只给你三天时间,麻烦你把朕的虎符给找回来。”
那低沉的声线带着危险的意味,可嘴角却是微微勾着,用一种蕴着笑意的声线,认真而仔细的说出“麻烦你”这三个字。
他猛然慌张抬头,正对上梁谨夜的眸子,战场百战如他,又如何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杀意。
欧阳络连忙低下头,道:“是。”
他的声音依旧恭谨,却有些沉重,直到走出了御书房外,抬头眯眼看着那高空的烈日,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捋了捋已经开始发白的胡子,慢慢向远处走去。
三日内找到?兵符自然是在他欧阳络的手中,无需去找,人家便已经还回来了。
可他难过的是,他效忠皇上多年,打下江山后七年,征战沙场又是数年,如今却是这般下场。
也仅仅是方才的谈话,他便已经看出皇上的意思,无论如何,死。
只是不知道是想让他死在战场上,还是牢房之内了……
自从开国皇后死后,一切都变了啊,变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宫之内,灯火通明,可那原本应金碧辉煌的朝堂内却是一片黑暗,依稀有一些斑驳的光阴,却是灰蒙蒙的。
有风通过微微敞开的门缝吹入,带起丝丝的诡异声响,有书页被吹开的声音响起,复又恢复了安静。
朝堂的尽头,似乎有一个黑影端坐着,那双带着些狠色的眸子在稀薄的月光下染上了些猩红。
渐渐的,月上枝头,那抹阴影有些清晰起来。
梁谨夜是沉默的,一直沉默着,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色,却是莫名的危险。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喑哑。
“裘儿,何必背叛朕。”
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地面,喃喃着,话的尾音却是染上了一抹杀气。
“臣妾不曾。”
女子轻轻的应答,削薄的身形掩藏在墨色渲染的阴影下,只能听到衣衫微微悉索声。
女子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被冤枉的波澜,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委屈抓狂,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
“确实,随便把一件男人的衣服和你的簪子放在一起便指控你与男子私通,确实说不过去。”
梁谨夜缓慢的站起身,又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明明炎热的天气,那声调却让人微微生冷。
可从来不能威胁到慕千雁分毫。从前是,现在也是。
女子低着头,不语。
夜色太浓,谁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有没有委屈,还是,满目的算计。
“可是,朕有证据。”
男子突然拔高了音调,手里的茶盏摔了个粉碎。一片安静中咋起的声音,尖锐的让人心惊。
“有人,亲眼看到过你和那男子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
“那也只是旁人。”
“旁人?却也是可信之人。”
他突然激动的冲上前去,死死地捏住了女子白皙的下巴,狠狠的,好像就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当初你与褚卫被传私通之事,虽说所传为虚,可朝廷之上却闹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