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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出现身前女子凄惨绝望的眼神,突然就停了思路。
他南司之于慕千怜,她慕千怜之于他,到底处在了怎么样的境地里……
可是他不管了,沉下去吧,越黑越好……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春满楼管事的老鸨。
“赶紧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那两个公子就来了。”外面传来老鸨媚俗的声音,带着些谄媚。
这前朝皇后的招牌,可是让不少恩客慕名前来。要她说,谁不想尝尝皇后的滋味?那可是前朝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伺候过前朝皇帝的女人。如今出现在青楼这样的地方,哪个男人不想看看这样的女人是如何被自己征服承欢于身下的?
屋外老鸨的声音轻易的传进了屋内二人的耳中,慕千怜面色一白,更加哀求的拉住身侧男子的衣衫,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配上那不着寸缕刚刚承欢过的身躯,真真是极致的诱惑。
南司挑了挑眉,收回了思绪,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面皮,神色波澜不惊。面对面前的诱惑,宛若无物。
见此,慕千怜心中一急,一双媚眼勾人的瞅着眼前的男人,强撑着身子做出一副妖媚的样子,甚至抬腿以玉手抚摸,摆出最最勾人引人犯罪的姿态,软软的向南司粘去。
她虽然不介意男女欢好,可也不是谁都可以碰的,这几日来她被这个男人毁筋断卖脉,丧失一切修为,却又得到他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当她以为南司对她还念及旧情的时候,他却把她送上了全京城最大妓院的舞台上拍卖第一夜,挂上前朝皇后的招牌,招来了一大群老色鬼,让她****欢好。
如今连了好几日,她身子像是散了架,感觉几乎快死在那些男人身上了。
那些丑八怪哪里管她是前朝皇后?反而因为这个名头更加兴奋,同时好几个的来她这儿,简直受尽折磨,痛不欲生。而她虽休息媚术,但也从来都会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谁敢这样欺凌她!
那种从高空摔到泥潭里的感觉,让她心灰意冷。
每当这个时候,南司就会站在纱帐后看着她和那些人交欢,甚至吹曲,若她快要昏迷便在音调中注以内力,让她不能如愿昏睡,清醒的接受****。
可如今她再也承受不了了,若是那些贱男人再来,她定然会痛不欲生,倒不如此刻引诱了南司,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爱她的,肯定不会很粗暴。
可男子依旧没有表情。
她急了,用力的抱住了他削瘦却结实的肩膀,用柔软的身体接触南司的胸膛,轻声耳语:“南司,我知道错了,怜儿以后再也不会做错事了,南司,我们成亲吧。”
成亲二字一出,慕千怜感到身前自己抱着的男人有些僵硬。心中一喜,便以为当真是有希望的,便越加柔软的诱惑他。
她感到南司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慕千怜越发欢喜,以为能脱离苦海,却又在心中暗暗盘算,到时借着成亲逃走,等恢复实力,定让南司生不如死,也绝不让这些人好过!
可是,那修长的手微微用了用力,指尖冰凉。
慕千怜愕然的看着面前清隽的男人,那刻着“贱”字的丑陋面容上清晰的表露了她方才阴暗的想法。
“成亲?”
薄唇勾起,南司嘲讽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会儿,随即冷笑,“我南司要取妻,何必取你这样的?”
顿了顿,他阴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丑女。”
慕千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评判过她的容貌。刹时面色一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惊慌失措的想要去找镜子,却被他抱住了。
这让她再次以为有了转机。
“罢了。”
耳侧的声音叹了口气,可她没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
“今夜就不让那两个公子来了。”
“南司,我就知道……”她松了口气,惨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
“我改主意了。”
“嗯。”慕千怜用力点头,眼里浮现疯狂。
“来人。”
南司站起身,将挂在自己身上不着寸缕一身脏污的女人推开,眸色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清隽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
不久,老鸨进来了。
“南公子。”
老鸨扭着身子走了进来,一张脸在看到南司的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殷勤而奉承。
一个月前,这春满楼就已经易了主,幕后之人正是南司。
“把那两个公子推了吧,安排到明天”
“……是。”老鸨皱眉,还是应了。
“至于今晚……”一身灰袍卓然的男子冷笑一声,“就说前朝皇后愿意跟随嫖客两天两夜,竞价拍卖,价高者得之。只要回来的时候还有几口气,我们就不会追究。”
“南司!”慕千怜惊恐的尖叫一声,赤着身子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冻的瑟瑟发抖。
老鸨却是喜上眉梢,只想着腰包又要鼓了,便乐呵呵的前去操办了。
柳新月与褚卫一同走进春满楼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听人说过会儿会有个重头戏,都拥着姑娘摩拳擦掌的想要抱得美人归呢。
“要说这滋味啊……”
周围传来嫖客们的讨论声,褚卫和柳新月悄悄寻了个地坐下,一副亲热的样子,好像两人是恩客和青楼女子的关系。
“有那么真?你试过?”
“啧!还真尝过,当过皇后的女人可真不一样,*起来……”
“她真是前朝皇后?”有人不信。
“当然了,我以前见过一面,当时高高在上,一副圣洁的模样,如今还不是在老子身下,千人骑万人压。”
那人不屑的撇撇嘴,又说道:“听说今天最高价的人可以把那头牌皇后带回去来个两天两夜呢,只要留一口气,随便怎么玩。”
“有这等好事?”
“我们那哪儿有那么多钱,反正也轮不到我们身上,可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啊就凑凑热闹。”
……
周围话语嘈杂,一篇喧哗,女子的娇嗔声,男人粗狂的调笑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褚卫搂紧了怀中娇俏的女子,一边警惕着周围男人的眼光,一边观察这里头有没有混迹刺客。
两人静静等待了许久。
当然,结局果真没有让他们失望。
先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老鸨圆润的滚上了台,笑的一脸喜气谄媚,然后在一片短暂的静谧中,响起骨笛的幽鸣,台上侧面的帘子缓缓掀开。
……
茫茫烟云,一望无际的白色,周围空荡荡的一片,除了白,便是白。忽然,雷鸣声响,高处宛若血光闪过,在烟云间劈开了一个裂缝,随即又消失无踪。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远处好像出现了一片红,在茫茫的白色中分外显眼。
慕千雁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没有尽头的白色,视线里第一眼看到的,除了白色就没有了其他的色彩。那一瞬间她以为她来到了梦中,她又做了这个梦。
第343章 原是虚空梦中人
她颓废的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很温暖很踏实。却让她心中一惊。
慕千雁慢慢转过身去,途中果然发现身上不曾有牵扯的疼痛感,在梦里,连伤口都没有了呢。
可是回过身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
眼前抱着她的人,有一张好看却轮廓分明的脸,往日细长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的闭着,修长浓密的睫毛在如玉的面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她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他是她的梦中人啊。梦里的释怎么会那么乖巧呢?
慕千雁有些失神的抬手抚摸面前的那张脸,禁闭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总是似笑非笑着的唇……
似乎想起了这一世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红唇柔柔的勾起,幸福而满足。
可下一秒,笑容僵硬在了嘴角,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苦笑。她慕千雁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如果这是梦里,那别醒来了好了,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安稳。
似乎是她的动作惊醒了身前的男人,眉心微锁,禁闭的凤目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露出慵懒而浓黑的眸子。那眼又微微睁开了些,似乎是看清的眼前之人,眉心便舒展开来,将她抱的更紧。
女子却是难得的羞红了脸,咬唇任身前的男人抱紧她,眉眼低垂,很是郝然。
她可真不知道,在自己的梦里,他们是这样的,她是有多欢喜眼前这个男人啊。一想到梦中如此,慕千雁越发的觉得丢人,抿着唇,脸红的滴血。
佛玖释一脸新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的脸,好像从来没见她如此羞涩过,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绽放出娇媚的姿态,宛若一朵盛开的花朵。凤目中似划过一丝了然,他的眸色慵懒而深长,拉着女子的柔夷缓缓起身。
直到这时,两人才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不同的是,慕千雁知是梦中只是随意打量,佛玖释却是细细观察,良久,了然一笑。
这虚空之中一片纯白,却是灵气充盈之地,这世间如此的存在也不过寥寥几个。
“过会儿,大可细细看来。”他微微俯身自己她的耳畔轻语,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窝处,暖洋洋的,耳根子都有些发烫了。
她红着脸点点头,因为身侧之人的存在,好像也不急着逃脱这个梦了。
还是之前的画面。因为缺血颓废即将枯萎的栀子花,远处蒙蒙白色里小心捧着水走近的书生,因为被没日没夜认真打理而重复润色的娇嫩花朵。什么都是一样的。
她有些百无聊赖的回头看身侧的男子,却发现那丰神俊朗的面容里微微诧异。慕千雁困惑的回过头去。
此刻,不远处的茫茫云雾缓缓分散开来,那书生和那栀子花的模样渐渐清晰起来。
书生生的很俊朗,飞扬的眉,温润的眸子,薄唇因为花开而微微勾起,一身的书卷气,温润儒雅。
可那眉眼和梁谨夜却是有七分的相像。
慕千雁眸色一冷,眼里闪过一抹血腥的戾气。身侧却传来低沉的喃喃: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这一幕,是佛玖释千年来都不曾知晓的。原来那本真正生死簿里的梁谨夜与雁儿还有此番之缘。
佛玖释握紧了身侧女子的手,疼惜的将她扯入怀中。
慕千雁任由他动作,周围的气息却低沉而压抑,忽而红唇勾起诡异的弧度,带着嗜血的冰冷。
“雁儿!”他心中一惊,唯恐其被心魔所控,眸色布满了焦急慌张。
一袭素衣的女子却是不为所动,任意为之,目光深远。以前是她不清楚,如今她觉得,这书生许是梁谨夜的前世,而那被书生悉心呵护的栀花便是未修炼成人的她。
那时虚空的事情模糊被勾起了些记忆,好像是虚空动荡,周围原本存在的水源产生了巨大的挪移,而空间巨大的动荡使人间出现了裂缝,导致梁谨夜的前世误入虚空,与她相遇。只是她从来不知救她的那个人会和梁谨夜有瓜葛。
素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道她的不安,身后男人更加用力的拥紧了她,让她稍稍安了心。
眼前的画面急转,白茫茫的环境忽而变成了繁华人间,人群往来纷杂,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这扑面而来的烟火气让慕千雁微微一愣,心里莫名酸涩。
随即画面由远及近,放大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宅院内。似乎是什么人病重,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
房间内,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跪坐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床上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面色惨白发青,唇色发紫,是将死之兆。
“咳咳……咳咳……”
年轻的男人虚弱的咳咳两声,只不过是这么咳了两下,却好像是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
那妇人难过的为其整理被褥,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了下去,身子抖得厉害,“相公……”
那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想说什么,抬了抬手,却突然没了力气,又咳出了些血,一口气没上来,便断了气。
一时间,哭声响彻整个宅院,一家之主便这么抛下老小去了,一夜间,满宅的白色。
神色微动,狭长的凤目中闪过深思,佛玖释低头看怀中的女子,却看不清她的神情。
慕千雁抿着唇,垂眸不语。
虚空震荡,本就不是凡人之躯可以抵挡,这书生逆天而行,又不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虚空,更是长途跋涉,身体早已受到重创,一旦离开虚空,便会收到重创,不久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