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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年只是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掌柜的话不必说太早了,在下还不一定能医治,况且,帮你也不是为了什么,你也帮过我,不是么?”
话落,也不等掌柜的说话,她便示意掌柜安静,对掌柜夫人说道:“可否让在下给你把一下脉?”
“多谢公子了。”掌柜夫人倒也是个明白人,身子病了人还是清醒的很,道了声谢,便在自个儿的手腕上搭了一层薄娟纱,配合的将伸给了慕千雁把脉。
然而,即便如此,掌柜夫人还是有些责备的看了站在一旁心切的看着慕千雁的掌柜,说道:“夫君,我这身子骨我还不会不知道么?你又何必麻烦人家公子,浪费人家的时间呢。”
这句责备话出来,掌柜夫人又是轻咳了好一会儿,掌柜的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句:“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么?”
“担心?你啊……”掌柜的夫人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在多说话,只是合上了眼,想略微歇息一番。
昏暗的房间内,少年就着窗外照进来的些微光线,细细的查看着床上女子的面色,又静下心来细细查探了一番脉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古喘症这病的病例就极少,很少有人对这个病有过研究,这又是一个麻烦的病,特别是眼前的女子,明显病的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更不是一两年,这样就更加的难医治了。
第188章 变了模样
这种病根早已深种的喘症,需要的是长久缓慢的医治,用药性不算太过刚烈,柔和但是有效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医治,不然这怕这掌柜夫人久病虚弱的身子会承受不住啊。
站在一旁的掌柜的见眼前的少年锁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棘手的模样,心中略略有些担忧,正想要问问慕千雁自己夫人的病情如何,可否医治之时,少年总算是开了口。
“掌柜的,眼下环境太过昏暗,无法细致入微的查看夫人的病情现状,不知可否将窗帘拉得开些,好让光线照进来?”
将随意垂落的衣袖微微挽起了一些,一身黑色缎子长袍的少年微微侧头,询问了看向站在身后的一脸担忧急切的中年男子。
却不想,正好对上掌柜为难的目光,似乎有所顾虑。
“这……”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终于说出了一个字音,剩下的话,却又不知如何说了。
“慕公子,是这样的,夫人一向体弱,到后来虽然身子还能走动,可是也是因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走个几步就气喘吁吁,所以只得卧病在床,许久不见阳光,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换上了其他小的病症,如今一见太过强烈的光线就头痛欲裂,这也是夫人体质为何会如此虚弱的愿意,她当真是太久不见光了,我,我也不敢把帘子拉得太开啊。”
掌柜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一提到病弱的妻子,脸上似乎就又苍老了几分。
“也罢,那你点盏油灯,放远些吧。”慕千雁也不在意,只是让掌柜的点了盏油灯,既然阳光光线太过强烈,那么便点盏光鲜相对柔和的油灯,这样倒也是个万全之策。
自古医理讲究望、闻、问、切,看这掌柜夫人脉象羸弱,心脏的跳动比常人还要强烈一些,眼睛暗淡无光,面上皮肤因着长久不见阳光已不再是苍白可以形容,有些微的枯黄,想必这不见光的毛病患的晚些,才没多少月份吧,不然脸色定然比现在还要难看许多。
人,可是不能没有阳光的。
“夫人,你得这病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呼吸困难,而且平日不能平卧?”
“正是。”原本合着眼休息的掌柜夫人听言,微微睁开眼来,面上覆上了一层喜色,长久以来,她看过的大夫也不在少数,可能说上她这病的状态的,可当真没有几个大夫可以做到,难道她病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贵人了么?
“公子,咳,公子,您医术定然了得,希望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具残破的身子,当真不想再让家里人受累了。”侧卧在床上的女子无力的撑起上半身,眼中竟然带上了一丝恳求恳切之色。
“放心。”轻轻拍了拍掌柜夫人,慕千雁在掌柜递给她的纸上写下药方,口中说道:“掌柜的,你按着我的方子去抓些要来,分别是:麻黄、紫苏、半夏、橘红、杏仁、苏子、紫菀、白前。至于药量多少,上面都有说明,不过是普通的药,价格上也不会太贵。”
“多谢慕公子。”掌柜的脸上一喜,双手接过少年递给他的药方,便要转身出门去抓药。
“等等。”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少年独有的低哑清冷的音调,慕千雁站起身来,同掌柜的一同走了出去,说道:“掌柜的,最好让夫人再喝喝‘四君子汤’,是滋补身子用的,夫人身体太过虚弱,两者一同服用,想必效果会好很多,药方是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四味基本中草药为主的古方剂,已经写在上面了,记得分开抓,别混淆了。”
“好,谢谢公子了。”掌柜的冲慕千雁点了点头,便提步快速离开的后院,为掌柜夫人抓药去了。
屋外天光尚好,地面上零落几片残花,伴随着这天际的点点金光,分外的美好,可是空气之中却处处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压抑气息,似乎愈加的浓重。
耳边突然一阵诡秘的风刮过,吹起地上片片残花挥舞,直待花叶再次飘落,少年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音调,“公子。”
桃红恭敬的站在慕千雁的身侧,说道:“慕公子,时间不早,是否启程了?”
方才听了公冶姑娘这么一说,他们几个随从自然都是分外赞同,所以动作迅速的整理了自己的东西,等在了客栈后门的小巷内,然马车行李都已妥当,却迟迟不见工业姑娘前来,心下便是担心。
只是不曾想,她前来看公子是否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正见公子毫无担忧之色的站在院落之中,心下当真有些焦急了。
“稍等。”
少年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竟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屋子内,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公子?可以走了么?”桃红看了慕千雁身后的房屋一眼,眸子转向身前的少年。
“嗯。”慕千雁淡淡的瞥了身侧的女子一眼,轻撩衣袍,广袖扬起,院内洒向她的阳光便被一片溢彩的墨色遮挡,下一刻,眼前早已不见了少年的身影。
无声,无息,无风,无影。
这公冶姑娘的武功修为何时变得这般的好了。
脸上迅速的划过一抹讶异和深思,桃红足尖轻点,随后跟着慕千雁翻出了客栈的院墙,稳稳的落在了侯在小巷之中的马车上。
留出空闲之时,她定然要给王爷飞鸽传书一份,公冶姑娘的武功修为如此之高,实在是他们曾经不曾料想到过的,可不要坏了王爷的事儿啊。
桃红面上的神色内敛,可却似乎被慕千雁看出了一丝的倪端,毫不在意的瞥了身侧为她掀开轿帘的桃红一眼,慕千雁的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桃红、柳绿,以至张无存,毕竟都是风浅墨的人,终归不可能推心置腹,她重生已久,靠的都是智力,武力,以及与那些有势力之人合作,自己身边的人却除了几个宫女别无他人,若哪天东窗事发,可是不妙。
不,也许,还有一人。
第189章 再回客栈
想到那个人,慕千雁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是了,没多久就会举行擂台赛的决赛,她相信那个在雨日偷袭她的少年定然通过的前几局的擂台赛,待到决赛之时,她还得去助他一臂之力。
嘴角划过一抹微笑,慕千雁打量了一番所处的马车,微微皱了皱眉,这马车虽然没有皇家的标志,可是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也许会想到梁氏皇朝,是以,这个马车不能留。
眸光扫过三个已经带上斗笠的人,慕千雁略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进了马车内,再次拉开马车的帘子之时,那面容早已不是之前那般模样。
少年五官平平,可拼凑起来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带上了几分俊朗,倒是失去了之前丢进人堆便会寻不着的模样。
微微一笑,手中折扇摇摆,便是将之前的锋锐凉薄洗历成了一副温润如水的模样。
从重生到现在,从原本一看到粱谨夜、慕千怜就气息不稳到后来从善如流,从冷漠木讷的直白情感逼视到如今的内敛圆滑,没有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到底是经历怎样的事情,到底是经过多久的心理磨练。
她慕千雁,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绝对不会忘记那些人所带给她的痛,所赋予她的恨!
此生,她掘地三尺,之为让你们,生不如死!
红唇突然勾起,端的温润如良人,那深谙的眸底,却藏着看不见的血光。
只有一抹淡的看不大分明的猩红,在黑白浓烈分明的眸子里,一闪即逝。
这般谦谦温润公子,与之前的模样当真是截然不同的两般模样。
只是那一身依旧的黑色缎子长袍给这样的温润公子身上平添了一抹恶魔的气息,让整个人看起来变得危险起来。
张无存等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似乎有什么,在突突的跳动。
一下,一下,又一下。
如果说以前慕千雁的公子打扮是凉薄的,淡漠的,那么眼前这个谦谦公子的模样却比原来更加的危险,更加的遥不可及,更加的锋利而寂寥,只是包装上了一件无害的纱衣,却依旧让人不由自主的不敢接近。
“公,公子?”张无存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公子,有些不敢置信。
“嗯?”少年的声音依旧的低哑,却流转出一抹温润而危险的流光,那长长勾起的尾音以及淡淡瞥来的眸光,让张无存等人心中不由得一惊。
“走吧,先去买了马车,买三匹好马,绕这苏格城半圈之后,再来客栈落脚吧。”
耳边响起少年浅薄而温润的声音,张无存应了声,招呼着桃红柳绿快些坐上马车外边,便向苏格城的繁华地带而去。
从马市出来之时,已是未时,因着原本马车之上便有两匹马,便只是慕千雁一人看了一批较好的骏马,便从马市出来了。
此时天光尚好,慕千雁四人慢悠悠的骑着马,绕着将军府周围的路转悠着,探清了周围的路段,逃生的小路之后,才慢慢的向原先住的客栈而去。
“公子,如今我们这般离开了也有半天了,您就不担心客栈住房会满么?况且,如今这局擂台已然打完,有些前来参加擂台的人都走了,何不住好些的客栈?”
张无存啃了口路边买的鸡腿,问道。
“不必,我早已与客栈的掌柜夫人说过,自然是会给我们留地方的。”
此时,慕千雁已然是换了一身衣衫,虽然还是黑色的缎子长袍,但布料上显然华贵了许多,墨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简单大气中,却带着一股隐隐的森然。
只是白玉般的面容上勾起的笑,温润的玩味。
“公子。”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后边的桃红柳绿赶了上来,直到离慕千雁一步远的时候,才慢慢减缓了速度,“公子,您这似乎不是去客栈的路啊?”
“先去趟钱庄。”慕千雁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人倒是机灵的很。
前些日子她和巧竹联系了一下,巧竹那里一切安好,已经把皇家给的银票用裘妃的身份花了出去,买的都是去寺庙用的贵重物品,然后她会在钱庄新弄个账户,把店家找来的钱存到钱庄,好让慕千雁去取来用。
皇室的钱都是有特殊的标记了,慕千雁身上虽然有这些钱,但是她走的不是去流光寺的路,若在这里花钱,被有心人查到,就会去粱谨夜面前挑拨,中伤于她,所以在这方面她还是要小心一些。
至于巧竹,虽然手里拿着大把的钱,但也谅她不敢擅自逃离回家拿钱给她爹治病,因为她慕千雁对巧竹家里的消息太过清楚了,清楚到巧竹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她也知道这钱只能在去寺庙的路上花的道理,不会无端给自己惹麻烦的。
巧竹也算机灵可靠,她自放心这丫头。
待到慕千雁取了钱回到客栈时,太阳慢慢西斜,客栈的一楼,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儿喝着茶。
竟是六子刘擒和酒葫芦。
话说这两人原本打算是下午来找慕千雁喝喝小酒的,毕竟不执行任务的日子当真不少,难得可以背着风夜喝一次酒不谈正事,当然要抓紧了机会。
只是没想到来之时掌柜的告诉他们人已经走了,不由有些失望,不过他们倒也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这客栈吧,不在闹市区,算偏僻,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