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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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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肯定都有,因为上方总是有水时不时的低落下来,而人经常走过的地方,青苔相对会少一些,不只是踩没了青苔,更是因为人经常走过带起地面上微小的水珠,导致地上很难长出青苔亦或者根本不存在青苔生长的条件!

    那么……

    慕千雁尝试的在两边的路口地面上轻轻摸了摸,又用脚前后挪了挪,踩了踩,紧抿的唇角慢慢漾起了笑意。

    原来如此。

    左边!

    尝试着向前踏了一步,少女的脸上,笑意渐深。

    接着,信步向前。

    左边的路,显然比之前走过的通畅了很多,甚至才走了没多久,路两边就出现了油灯,幽幽的亮着,地面平整而光洁,慢慢走远,出口渐渐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出口没有想象的那么明亮或者幽暗,而是一片清明,走进去有一间又一间的房间,都是白纱层层遮掩,朦胧之中,又若隐若现,似真似幻,似梦非梦。

    这样的构造与刚进戏院的时候实在是有点相像的,又是包含了某种阵法,只是特级任务终究是不同,前方一条隐约的曲线通向某个不知名的房间,似乎有一个什么阵法,脚才一踏上去,整个身子便被某种吸力吸了起来,然后被快速的送向线路所指的地方,慢慢的停下。

    缓平了思绪,慕千雁稳住脚跟,凝眸看向身后,却发现来时的路早已经被层层帷幕合拢,不见了踪迹,挡在身前的,是一堵普通的门。

    ……咚咚咚。

    她学着前世自己发布任务时接待者前来送东西的模样,敲了敲门,紧接着,里边传来一道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进来。”

    尝试着在门上轻轻一推,门有些沉重,发出了一道悠长的吱呀声。

    纤纤素质又微微一用力,门并没有锁,只是这么多使了点力气,便轻而易举的推了开来,于此同时,她发现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可以让人无法使用内力!

    这是在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因为前世她身为发布任务者的时候,自己处在这片地方是有内力的,也就是说,这里的阵法可能对此刻在里边的人毫无作用,里边的人依旧可以正常使用内力,而她,相较之下,则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第206章 粱谨夜!!!

    那么此行,便更加的需要谨慎小心,不得有任何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深谙的眸底浮起谨慎,她抬起步,慢慢走了进去,娉婷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口,突然间,身后的门自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竟是引得听的人心中一紧,加快了步子。

    前方珠帘帷幕,叮咚轻响,有唱戏的咿咿呀呀声不住的传来,那嗓音细细的,当真是好听。

    “公子,您要的东西。”

    在一片细细的咿呀声中,一道平静有礼而不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座上之人微微顿了一下手里喝茶的动作,抬了抬端着茶的那只手,道:“呈上来。”

    此刻,座上之人的声音离慕千雁太近,近的让慕千雁觉得耳聋,这嗓音呵,怎生的如此熟悉,就好像****夜夜的徘徊在耳侧,却因为觉得此人的不可能出现而排除了猜想。

    少女猛然抬起投来,看向上边的人,却只见对方带着金色的面具,遮的严严实实的脸不露分毫。

    慕千雁不敢多看,担心对方发现异样,站在原地不动,有礼的说道:“公子,老规矩,特级任务的东西是要自己取的,奴不敢随意破坏。”

    此话一出,上边之人的动作似乎又顿了一下,茶到嘴边,停住。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好听的紧,却让慕千雁感觉寒到了心底里。

    怎么就连笑声,都是这般的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端着手里放着兵符的托盘,食指紧紧扣住了托盘的边沿。

    “姑娘,你可是糊涂。”

    上边男子笑了笑,直射而来的眼神却开始变得犀利,一清二楚的射进了慕千雁的眼中。

    他说,姑娘,现在改了规矩,你身为这儿的人,竟然是不清楚么?

    他说,早在三年前,规矩就变了。

    他说,姑娘,你这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他说,姑娘,你可是这儿的人啊,难不成……

    那一字一句的顿音和最后都不曾说完的话,似乎一下一下的敲到了慕千雁的心里去,神经一下子高度紧绷起来。

    她什么都料想到了,可偏偏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世事变迁,她怎么可以这般的鲁莽。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上边的人是在考验她,是以说了那么一番话,却不想,反而酿下了错。

    不过慕千雁也不曾心急,只是端端的站着,行了一个歉意的福身,“奴是以前的姑姑交出来的,总是改不掉守着老规矩的毛病,公子见谅。”

    她的声音沉静如水,静若处子,不曾因为对方的半句问话而有丝毫的异样。

    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份镇定,眼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看向她的犀利眸光悄然隐去。

    “罢。”

    他抬了抬手,示意慕千雁起来。下边的少女唇角微微一笑,轻移莲步,走上了台阶,将手中的托盘高呈至与头顶齐平的位置。

    感觉到手上的托盘微微一轻,慕千雁的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慌,将空的托盘收了回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此次兵符一去便再难回到手中了一般。

    定下神,趁着此刻凑近的机会,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对方的衣裳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标志着身份的,但又似乎处处表现着此人的身份。

    这样的衣料,真的只有富贵之人穿的起,而去还是朝堂上备受圣宠的人!

    因为这些都是他国进贡,然后皇上赏赐的。

    皇上,皇上,皇上……

    慕千雁乍然清醒,眼底浮现一抹震惊和难以置信,不……

    如果此人真的是梁谨夜,以粱谨夜的武功修为,她该怎么样才能夺回兵符!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慕千雁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直到注意到身前男子深深望来的熟悉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走神太久,连忙退后几步,低下了头。

    “怎么?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了么?”男子的眼中带上了探究之色。

    “没,只是刚才的事儿让奴想到了去世的姑姑。”

    慕千雁低下头,心中好像真的难受着,“姑姑喜欢吹笛子,喜欢特别傲气的让发布任务的客人自己去拿东西,喜欢骂奴蠢,也喜欢拉着奴的手说要嫁一个好人家。”

    少女的声音很低,在一片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中分外的轻微,细弱蚊蝇,但是却让座上之人听到了。

    如果此人真是梁谨夜,这样的话音定然能听的出,而若是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而当今在朝为官又备受梁谨夜看重的大臣里压根儿就没有一个武功好到这个地步的人。

    是以,此为一探,也是为计划做准备。

    这人不是梁谨夜最好,如果是,那么她就要趁现在把梁谨夜的功力降到最低!

    “哦?你那么想你的姑姑?”

    果不其然,上边再次响起了男子的声音,此人,果然是梁谨夜!

    没想到啊没想到,梁谨夜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啊没想到,梁谨夜你摧毁了欧阳家一家,竟然还想着欧阳络一世功名所拥有的兵符,实在是太过贪心了!

    原来不是声音像,而是此人本来就是梁谨夜啊!

    双手紧握成拳,却被慕千雁巧妙的掩藏了起来,她低着头,装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然后猛然惊讶的抬头看向金面男子,结巴的说道:“公……公子,你,你是怎么听到奴说话的,对不起对不起,奴不是故意的……”

    少女的小脸上出现了慌张的模样,她站在原地,脸上充满了慌张,不知所措。

    这样的模样,却恰恰勾起了粱谨夜的怜悯之心。

    慕千雁啊,她太过了解梁谨夜,这个多情而又薄情的男子,极要面子又心狠手辣的男子,野心大的让人害怕的男子。

    果然,梁谨夜看她的眼神戴上了一丝柔软,然后轻道:“既然这里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不防你吹一曲笛子给我听,笛子,可会?压抑太久了,还是需要有人说说话。”

    上边男子微微俯下了身子,单手撑着下巴,然后仔细的看着眼前泫然欲泣,慌张不已的姑娘,话音绵长。

 第207章 你是真的醉了

    慕千雁却感到一阵恶心。

    装模作样,道貌岸然!

    “奴,不敢。”心中虽然这般想法,但是口上却依旧胆怯不已,发布特级任务的人都身份极高,她不敢擅自妄为。

    上边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却似乎听了天大的笑话,只是哈哈一笑,身上的威压便溢了出来,让普通人都人喘不过气。

    这么多年了,梁谨夜的气势当真是愈加的强烈了。

    “有什么不敢的?既然是我的意思,又有谁敢来呵斥你吹笛子?”

    男子声音低沉,是一定要让慕千雁吹了。

    正和她意!

    只是面上依旧犹豫,“公子,这曲子是当初姑姑用来哄奴入睡的,公子要是听了睡着怎么办?”

    “怎会?吹。”梁谨夜显然对此不屑一顾,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让她开始吹。

    果真与她想的一般模样!

    眼底漾起浓烈的笑意,慕千雁抬起头,抿唇。

    既然如此,如果因着听了曲子而出了什么事儿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了,她大可放心吹曲。

    从长袖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普通木笛子,轻轻搁置唇边,悠扬婉转的笛声便慢慢的从优美好看的的唇形中流溢出来,笛声空灵,曲调轻柔,当真是安神养眠的好曲子。

    听的梁谨夜舒服的合上了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似乎闲适得很。

    梁谨夜啊梁谨夜,你对陌生人就这样没有防备么?还是太过相信她了?

    眼中神色微微一闪,慕千雁专心的吹着曲子,曲调更加的安稳绵长,虽然声音很轻,却奇怪的盖住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戏曲儿声,传进人的心底,耳底,以至于更深处。

    少女的神色突然渐渐变得痛苦起来。

    这首曲子,从舅舅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吹了。

    舅舅在的时候,她敢吹这个曲子,因为舅舅让她安心。

    当年她初记事的时候,她是生活在一个海岛上的,那里神秘美丽,是宗族根源的所在。

    她自小失眠,每每都听着母亲的笛声入睡,方得安稳。

    那一场来源于幼时的厮杀几乎被所有的鲜血浸染,红的通透而可怖,腥红的色彩是她对离开宗族那年的所有的印象。

    那一次,祖父中伤,父亲为了保护母亲,死在了敌人的刀下,母亲,不知所踪。

    她在一个伯伯的保护下离开了宗族,来到了舅舅所在的旁系家族媚族,从此,伯伯每年都会定期来传授宗门秘法,交她习武,同时在宗族忙碌,想要重振家族。

    但却告诉她,若不能自保,若未成年,若不能做到只身一人了无牵挂,便不要回去了。

    前世,她放不下粱谨夜,放不下这个伤了她太多次的枕边人,最后留在了皇宫,每天听着笼子里鸟儿的欢叫声,每天帮梁谨夜算计着这个那个,最后渐渐遗忘了最初想要去的地方。

    曾今啊,她果真才是这世上最为痴傻的女子了。

    原本安稳绵长的曲调突然之间变得不稳定起来,随着慕千雁的心绪起起伏伏,却又极力控制着曲调的滑开,忽高忽低,听的人心中极度的不舒服,却又不愿意离开曲调的绵软,留恋而失措。

    喉间突然涌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少女微微眯起的眸子蓦然一睁,眼底的狠色几乎要溢出来,紧接着,又恢复了纯洁无害的模样。

    好在,粱谨夜太过沉浸于笛声,不曾发现座下少女脸上的异样。

    喉间自心口深处涌上来的血腥味刺激的慕千雁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眼底出现一抹紧张。

    这首曲子,她已许久未吹,要操控粱谨夜的人更加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持,只是不知道刚才她的一番尝试,是否有作用。

    少女的脸上慢慢出现呆滞的模样,手中的笛子脱离唇边,笛声,戛然而止。

    然后便是许久的安静。

    慕千雁故意停了笛声,抬头去看上边带着金色面具男子的眼神,可对方似乎闭上了眼,只是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可以看出似乎沉浸笛音之中。

    “怎么停了?”

    等了好半晌,金色面具下的丹凤眼微微睁开,也许曲子太过慵懒,听到粱谨夜都带上了几分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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