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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哈哈道:“当然没事,我开心的很啊!”
洪天九指着那光板道:“你把被子都扔了,那你今晚怎么睡?”
李奇道:“我没打算睡呀。难道你们不打算庆祝到天亮吗。”
两个二货同时摇摇头。
“靠!”
高衙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小九,今日咱们睡床,快去把咱们的被子拿来。”
李奇脸一垮,道:“不是吧,你们这么没义气。”
高衙内得意洋洋道:“不好意思了,既然你不想睡,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可是当二人一转头,整个人都傻了,只见李奇的被窝、垫背全部盖在他们的被窝上。
“哎呦。”
洪天九急忙忙的跑过去,一掀开,一脸郁闷道:“哥哥,咱们的被褥也都湿了。”
高衙内愤怒的转过头来,指着李奇道:“你是故意的。”
开什么玩笑,你不让我好过,我会让你们独自开心。李奇闭嘴摇着头,这时候绝不能幸灾乐祸呀,满脸歉意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就凭我的箭术,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啊!”
洪天九愁闷道:“哥哥,咱们怎么办?”
一刻钟后。
只见他们三人缩在小小的火炉边上,上面盖着一床棉被。
一个时辰后,火炉终于灭了。
“好冷!冷死老子了!”
三人裹着半干不湿的棉被,面面相觑,浑身直哆嗦。
高衙内颤声道:“小九,咱们一定要挺住,明日哥哥请客,叫上柴聪他们一块上迎春楼玩上三天三夜。”
哇哇哇!迎春楼。李奇脑袋里幻想着十几个少女帮他暖被窝,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忙道:“那我呢?”
“你敢去么?”
“不敢。”
李奇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洪天九兴奋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如今迎春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里面的歌妓更是………啧啧,你真应该去看看。”
李奇狐疑道:“真的假的,迎春楼我不是没有去过,不就那样。”
“以前是的,现在可不一样了。”高衙内嘿嘿一笑,道:“这全都是立法院的功劳。”
“这跟立法院有什么关系?”
这一说到女人,高衙内精神来了,道:“自从颁布了女人保护法后,那些大户人家根本养不起这么多歌妓,各大勾栏瓦舍的歌妓是与日俱增,这些女子个个是能歌善舞,妙得不得了,只可惜多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洪天九摇头晃脑道:“那也不尽然,哥哥,你没有看见么,最近很多穷酸文人都要成婚了,还是有不少歌妓**的。”
李奇听得怪玄乎的,道:“那些歌妓没有这么饥渴吧,这才出来多久,就要结婚了。”
高衙内道:“她们倒是不饥渴,可是那些才子饥渴呀,以前这些妙人儿都是被那些大户人家霸占,如今自由了,那些穷才子还不围了过去。百般献媚,一打一个准。”
李奇稍稍点了下头,心想,也对,那些歌妓年龄也不小了,要是再不嫁,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了,而那些狗屁才子一般女子又看不上眼,这些歌妓虽然地位不咋地,但是作词写诗倒是没有问题。这还真是王八看绿豆,绝配呀。道:“那衙内你没有得逞?”
高衙内挠了下头,面色稍显的有些尴尬。
洪天九嘿嘿道:“这就没哥哥啥事了,别看那些歌妓挺卑贱的,但是心气高的很,再加上这女人保护法,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一般人还真看不上,哥哥虽然有钱有势。但是不对那些歌妓的胃口,李大哥,你是不知道,那迎春楼的当家行首都喊出。非状元之才不嫁。”
“这么厉害。”
李奇猛抽一口冷气。
高衙内道:“你等着吧,那女人一定孤独终老。”
李奇白了这家伙一眼,道:“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这时候,突然钻进一股冷风来。三人同时一哆嗦,又同时拉了拉被子。
高衙内搓着通红的鼻子,一脸委屈道:“现在我什么都不想。有个女人能帮我暖暖身子就行了。”
洪天九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愁闷,哆嗦着说道:“以前我的那些婆娘成天嚷着要跟我一块睡,我还不情愿了,如今我倒是有点想念她们,其实搂着她们睡倒也挺不错的。”
李奇叹了口气,道:“你别说了好不,说的我也怪想念我的娘子们,唉,真是自作孽啊。”
高衙内泪眼汪汪道:“李奇,阿嚏,我可以帮你一块想。”
“滚。”
三个大男人窝在裹着被窝,对着一个已经连烟都冒不出的小火炉,一脸的期盼,活脱脱的三个卖火柴的大姑娘啊!
。。。。。。
。。。。。。
清晨,寒风瑟瑟,刮在人脸上,就如同刀片一般,生生发疼。
在司法院监狱门前停着好几辆马车,车前站着不少人,高俅、洪八金、还有封宜奴、季红奴、耶律骨欲、刘云熙等人。
他们都是翘首以盼,略显焦急的望着面前那一道铁门。
一会儿,听得重重的金属声,铁门终于打开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
洪八金急切的说道。
“阿嚏,阿嚏。”
“阿嚏。”
。。。。。。
这人未见,先传来三声喷嚏声。
率先出来的是高衙内,看得出,他的脚步挺凌乱的,似乎是在争着出门,随后出来的是洪天九,这最后出来的才是李奇。
“夫君。”
这李奇一出现,季红奴等女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想了一夜,终于得偿所望了。
李奇赶紧迎了下去,这话还未出口,突然一个喷嚏打出。“阿嚏!”
“夫君,你怎么呢?”
封宜奴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大衣披在李奇身上。
季红奴望着李奇憔悴的脸,双目无神,头发凌乱,心都快碎了,红着眼道:“大哥,他们怎么能把你折磨成这样。”
李奇恶心的擦了擦鼻涕,摇着头道:“他们哪有这能耐,我遭此大罪,全都是因为………。”说着他猛地一转头。
啪!
正好看到洪八金一巴掌呼在洪天九脸上,大骂道:“你这孽畜,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这巴掌打下去,李奇什么气都消了,不愧是八金叔,真乃虎父也,小九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啊!
洪天九捂着脸,哽咽道:“爹爹,孩儿知道错了。”
原本俅哥不打算动手的,可见洪八金这一巴掌呼的,气从脚底而来,不由自主的高举起手来。
“爹爹莫打,孩儿是冤枉的啊!”
高衙内赶紧举手护住脸。
俅哥一听,倒真没有打下去,缓缓将手放下来,怒斥道:“这个月你要再敢出门,老子非得斩断你的双腿。”
一个月?
说好的迎春楼了。
高衙内悲愤的瞧了眼俅哥,果断将头伸了过去,颤抖道:“爹爹,那你还是打吧。”
“你这孽子………。”
俅哥差点气晕了过去。
可怜的衙内瞥了眼李奇那边,见其四美环绕,享尽齐人之福,再看了眼俅哥,心都哭碎了,亏我还是情圣,竟然连李奇都不如。
“放心吧,我只是昨晚一宿没有睡好而已,想到今日能见到你们,我实在难以入眠,不碍事的。”
李奇轻轻拍了拍季红奴的肩膀,然后朝着高俅走了过去,拱手道:“太尉,多日不见,李奇可是挂念的紧呀,别来无恙了。哦,八金叔,看到你还是这么的残暴,哦不,这么的和蔼可亲,声如洪钟,身手矫健,小侄真是倍感宽心。”
洪八金没好气道:“枢密使你这是在消遣我吧。”
“岂敢,岂敢。”
高俅见到这小子,心中是好气又好笑,道:“托你的福,这大冷天的,我们还得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暴汗!看来始终无法瞒过精明的俅哥啊!李奇知道高俅肯定已经猜出,这都是皇上故意安排的,干笑几声,没有答话。
单纯的高衙内惊讶的望着高俅道:“爹爹,原来你不是来接我的啊。”
“你这孽子给我闭嘴。”
“哦。”
高俅瞪了儿子一眼,又道:“李奇,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谈。”
说着就拎着高衙内上了马车。
可怜的小九连被拎的待遇都没有,直接被八金叔一招拐子流星给踢上马车。
残忍。这真是太残忍了,不过我喜欢。李奇抹了一把冷汗,道:“改日李奇定当登门………。”
不等他把话说完,两辆马车就急忙忙的离开了。
汗!不是吧,走这么快?李奇错愕的望着远去的马车。
“夫君,咱们也快走吧,这里好多人看着的。”
封宜奴来到李奇身后,微微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好多人?
李奇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原来他入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东京,但还是有些人不敢相信,毕竟这在封建时代,实在是太诡异了,于是很多人都在算着李奇出狱的日子,今日一早赶来一探究竟,托衙内的福,那一泼水倒的他们三人今日一个比一个憔悴,好像受到了什么酷刑似得,这太真实了,前来“观赏”的百姓是深信不疑,觉得这司法院还真是执法严明啊!纷纷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靠!”
李奇疾呼一声,突然一阵剧咳,弯着腰,呻吟起来,“哎呦,哎呦。”
季红奴赶忙走了过来,搀扶着李奇,担心道:“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奇低声道:“红奴请放心,大哥好得很,只是现在好多人看着,这做戏得做全套,扶着我,扶着我。”
四女听得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这家伙真是用生命在演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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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无孔不入的秦桧
对于任何一个出狱的人,这回家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
浴房内,热气弥漫,李奇坐在木桶内,眼睛轻闭,双手张开,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药材,昨夜他的确受到一些风寒,一路上喷嚏不止,为此他还不敢让李正熙知道他回来了,害怕传染给儿子。
于是刘云熙就弄来一些药材给李奇泡一个药澡。
而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大美人,不是封宜奴是谁,她拿着一块帕子轻轻在李奇脖颈间擦拭着,这事原本都是季红奴干的,但是季红奴要去看着李正熙,故此封宜奴才自告奋勇。
李奇可不敢让耶律骨欲来,否则这一身皮非得让骨欲给搓掉去。
李奇突然呼了一声,道:“真是舒坦。哎呦,宜奴,你掐我作甚?调戏也不需要这么用力吧,而且夫君也不喜欢sm。”
封宜奴红着眼,将帕子往李奇头上一罩,走到一边去了。
怎么回事?
李奇从头上取下帕子来,透过热气,看着朦胧的倩影,小心翼翼道:“宜奴,你怎么呢?”
封宜奴哼道:“你倒是舒坦了,可是害得我们成天在家担心受怕,你这浑人真是不识好歹,什么不好玩,偏偏爱去牢房里面玩,既然那里这么好玩,你还回来作甚。”
有道是,爱之深,恨之切,在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把她给吓坏了,因为她不懂政治,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丈夫都坐牢了,她不可能一点也不担心,她又不跟季红奴一样,季红奴是什么委屈都放在心里,只要李奇放出来了。季红奴就非常感恩了,但是封宜奴生性刚烈,李奇不出来的时候,她是天天盼,夜夜想,但是李奇这一放出来,心中的怒火哪里压制得住,特别是见到李奇还能嬉皮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奇一愣,立刻道:“对比起。这事的确是我做得有些欠考虑,这些日子在牢中,我天天面壁思过,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现在就郑重的向封宜奴童鞋宣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封宜奴撇了下嘴道:“说的真是委屈,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还没有诚意?李奇举手道:“我发誓,下回………。”
“还有下回?”
“没………没有。”
李奇眼眸一转。突然呻吟一声,“哎呦。”
封宜奴心头一揪,忙走过来了,关心道:“你怎么呢?”
“手疼。”
李奇有气无力道。
“哪只手?这只吗?”
封宜奴捏着他的左手道。
“不是。”
“那是这只。”
“也不是。”
也不是?封宜奴错愕道:“哪是哪只。难道你还有三只手不成?”
李奇突然一把抓住封宜奴的嘻嘻笑道:“下面还有一只了。”
下面?
封宜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满脸羞红,伸出手在李奇胳膊上一捏一扭。直接逆转一百八十度。
“哎呦!哎呦!夫人饶命啊!”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封宜奴拧了他几下,这才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李奇揉了揉胳膊。怕怕道:“夫人,看来你九阴白骨爪更上一层楼了。”
封宜奴抿了抿唇,轻哼道:“你知道便好,我可还有夺命追魂脚没有使出来。”
李奇下意识的盘腿而坐,将双脚藏在屁股下面。
封宜奴噗嗤一声,又赶紧用手背掩唇,道:“把帕子拿来。”
“干啥?”
“当然是帮你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