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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继续抱着女人睡觉。
砍柴人带着赵泽穿过一个大院子后来到一座高大、宽敞的悬山顶大宅前。
赵泽一抬头看见门框上高悬一块金字牌匾,写着:龙舒寨。
牌匾之下是屋子的正面,有六个大开间,正中开了两扇门,其余部分是镶着大窗棂的木板墙。
门扇上镂刻着一幅水乡泊船的景致,细看上去还能发现其中有影影绰绰的人物。
不过还没等赵泽欣赏完,大宅子里的人已经叫他进去了。
第十六章 教人落草(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赵泽进屋时见到饭局后的头一个反应。
偌大的屋子内铺着桐油地板,两侧是几十条新打的凳子,正中放了一张超大的圆桌,估计是这伙山贼平常聚餐时用的。
桌子的一头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看样子年纪都不小了,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赵泽走近后,砍柴人只说了声:“人带到了,干净的!”便转身退了出去,只把赵泽一个人丢在旁边,并未做介绍。
听那砍柴人的口气赵泽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被人遗忘的感觉,也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心里总觉得堵堵,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总之就是忽然不舒服起来,眼神中忽地闪过一丝怨恨,可是眼神一碰到屋内剩下的人便立刻收摄了心神、面如止水般进入了老僧入定的境界,只等对方开口。
砍柴人走出屋子后,对面的三个人就势站了起来,中间个头最高的男人一抱拳笑着说道:
“多有得罪了,赵押司,让我介绍一下,某姓周名梦得,这里的寨主,我左边的这位是二寨主萧满天,右边这位是三寨主蔡福,我三人今日有幸见到赵押司真是三生有幸啊,来请坐、上座,我们边吃边聊”
周梦得一指萧满天旁边的位置,赵泽抱拳还礼,放了包裹坐了下来。
赵泽落座后周梦得一拍手,大厅两侧流水般走出一伙人,看样子是山上的伙计兼兵丁,这些人手脚麻利,不一会便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
肥鸡、嫩鹅、烧鸭、炖鱼、山珍野味应有尽有,总之让赵泽看得目不暇接,口水直流。
开餐前,有人给赵泽满上了一大碗酒,周梦得举起碗一饮而尽,其余两个寨主也是。
看得赵泽有点晕,本想说我随意好了,可是眼睛一溜到两侧兵器架上明晃晃的大砍刀,赵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赶紧换了副豪气云天的表情,一手抓起酒碗咕咚咚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其实不是真地愁而是这酒厉害啊,谁说古人喝地都是白开水啊,这他妈是真地小烧啊,一碗酒入肚,赵泽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开了锅,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接着脖子也粗了,脸也红了,舌头也发硬了,说话也不顾忌了,开始跟人家江湖大哥吆五喝六起来。
周梦得是个粗人,但是不傻,颇懂点写写画画,不然怎么能做寨主,既然做了寨主说明人家的确有能耐,那就是他跟赵泽说的“今日使这个手段请赵押司来,的确是迫不得已,本来我等在广南东路只是做些偷偷摸摸地小买卖,哪知一个不小心被人告发了,我等才逼不得已逃到这落草”
赵泽红着脸吐着酒气接着话茬问道:“敢问周大哥,干地是什么小买卖啊,就算是一般地偷偷盗盗不算什么,运气好的人走路捡到了百两银子自己藏了起来,跟偷盗差不多,你说兄弟我说的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啊”周梦得捋了捋颌下三缕长须,顿了顿后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只不过是发了些前朝地古墓,赚点买家置地地本钱而已,哪知被一伙狗官知道了,硬是要赶尽杀绝,我等拼死才逃出了几个人,本想就此散伙,哪知世事不随人愿,去了江南自觉身无分文,根本无法立足,又身无什么长处,哎,只好来此聚众落草,打算逍遥终老了!”
“这个……”赵泽喝得多了有些话憋在心里就觉闷得慌,总是想说出来。
萧满天偷眼看到赵泽的表情后,给浑家蔡福使了个眼色,蔡福忙端起酒过来敬赵泽,嘴上好言相劝道:“赵小哥有话不妨直说,出了这门入得我们耳,别人谁也不晓得!”
赵泽一拍桌子“好,多谢这位大姐,借大姐的话我可就说了”
“赵押司请讲,我等洗耳恭听!”周梦得放下筷子微笑地看着赵泽,像是大灰狼看到了一只肥嫩的羔羊。
“是这样地,周大哥、萧大哥、还有蔡大姐”
赵泽捋起袖子,露出一条胳膊说道:“纵观我大宋目前还算过得去,虽是有贪官、有酷吏、有那么些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可是想反也不那么容易,更何况说造反那是找死,不但自家性命不保还得连累族人或者其他无辜地人,所以这个造反切忌不要”
“那是自然,我等小小山寨哪有实力跟朝廷对抗,赵押司有话不妨接着说”周梦得顺着赵泽的话说道。
“好,这个造反,先不谈,先谈谈我对你们这里的看法”
赵泽将自己面前的碗筷盘子挪到一旁露出点空地,抹干桌面后,用手指沾着酒在桌子上边画边讲。
“诸位,且看这个就是你们落草的龙舒山,这个就是舒县,那边是龙舒山左边的寿州,从龙舒山一路往东可以直到大海,再往南去是江南路,往北是京东路,现在大哥你们是不可能南下了,因为那条路大哥之前说了已被堵住了,那么接下来说说我知道的事……”
赵泽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不知道大哥你们知道不,自从大哥们上山落草,劫杀了舒县的几位押司官,在这附近劫富济贫,舒县县衙大为震动,前些日子陈知县已经让人将此事快马报与州府,据州府回来的衙役说知府大人现已派人封锁了庐州四下进出之路,细作也进山了,要打探大哥这的虚实,等这里的藏身之处被发现,到时候州府就会发兵来,那时大哥们想走也晚了!”
赵泽说到这,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周梦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了忍怒气接着问道:“那照赵押司你看,我等该如何是好!”
“这个简单”赵泽大发同情心出谋划策道“要是我就立刻转战陕北”
“转战陕北?”周梦得没听明白。
赵泽觉得自己一时口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改口道:“说错了,是北上京东路一个人迹罕至,四周皆是芦苇、水泊、大雾,当中唯有一小岛的绝妙去处,此处不但是风水宝地,就连官军也奈何不得,只要我等练好水军,高筑墙、广积粮、打造奇门兵器,招贤纳士、爱护周围的百姓,取得民心,就算是官军来剿也不怕他们!”
周梦得本以为赵泽会说些投降、散伙之类的话,哪曾想这个文绉绉的押司小哥竟说出了这等好听的大逆不道之话,一时间怒气尽散,喜笑颜开道:
“赵押司所言极是,我等其实也早知官军用不了多时便会来剿平这里,只是一时没想好如何脱身,后来大家一商议,听闻赵押司精通奇门遁甲、鬼斧神工之术,所以才斗胆相请赵押司来为我们造一可以逃离此地之物,如此还请赵押司成全,我等一旦逃出升天,必定不再打扰赵押司地清净!”
赵泽抹了把脸,半醉半醒地回答道:“几位有所不知,我那点能耐不及我家祖父一根脚趾,想当初我四处游学就是不想跟祖父学那些奇技淫巧之术,只是一心想读读书,考个功名求个仕途,哪知老天不作美,功名之路接连受挫,仕途也黯然了,正在失魂落魄之际,才来到了这里,靠着祖父留给在下的小发明总算安了家……”
周梦得听过赵泽的话后有点坐不住了,还以为赵泽说得是真的,可是萧满天和蔡福却不这么想,他们看来赵泽是故意卖弄,想抬高自己待价而沽。想通了这一点,萧满天抢在大哥周梦得前问道:“赵小哥果真不会半点你先祖地鬼斧神工之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只好委屈小哥你了!”
赵泽本以为自己跟这伙人称兄道弟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哪知人家可是另有所图地,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会,那对不起了,你要不跟着人家在这过一辈子,要不就是被撕票。
萧满天的一席话落地有声,连周梦得都一下醒悟了过来,别说赵泽了。当对面三人一齐望向赵泽的时候,赵泽终于开口了。
第十七章 教人落草(二)
“那倒不是,小弟我来时就想好了,准备给诸位一点见面礼,诸位请看!”
赵泽欠身离座,将身边的锦盒打开,取出手枪在三个人面前一晃。
“这是何物,从未见过!”周梦得睁大眼睛,凑近看道。
“这叫手枪,可是杀人于无形,只需轻轻扣动这个扳机”
赵泽说罢指了指门口桌上的一坛酒,枪口对准了,猛地一扣扳机,只听砰地一声,震耳欲聋,酒坛应声而碎。
枪声过后,目光所过之处
周梦得三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待赵泽收了枪将手枪交到他们手里,这三个人才回过味来,心里暗叫:“如果这厮刚才一个狠心,我们三人可就命丧当场了,不过看人家那么潇洒自如的样子,应该是没那个心思,吓死了、真是吓死了”
周梦得接过手枪一边把玩,一边听着赵泽从旁介绍,这手枪是何工作原理,是怎么造地,里面装地是什么杀人暗器,射程多远,如何使用,待赵泽教明白了他们。
周梦得、萧满天、蔡福三个寨主轮番试了次放枪,一直打完了将近百发子弹才停手,这边枪声一响山寨里的人提刀、拽枪的一路小跑涌向了大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当他们看到三位寨主和那个新来的人都没事,才放了心,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
放了这么多枪,周梦得三人的酒意早就醒了,更何况好奇心已被这一有意思的东西勾起,本来想追问赵泽的事也暂时置之脑后了。
四个人坐下后,周梦得便借机问起这手枪的由来了。
赵泽睁着眼睛扯了个谎,只说是他祖父先发明的,自己只不过是后来改进了点,本来有意进献朝廷,可是事急从权,就进献给诸位大哥了。
周梦得一听进献给自己的,心里美滋滋的,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把赵泽夸上了天,不过把玩了会他忽然觉得不妥,这里三个有寨主,刚才赵泽只是说给诸位大哥,要说大哥这里就有两个,不过蔡福也算,如果这样还是先装作推辞一番的好。
这样一来,周梦得先是将手枪交给了萧满天,说“赵小哥一片心意,他心领了,还是送给萧老弟的好”
萧满天满心欢喜地将手枪接在手里,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心里却不踏实,摸着那还带着大哥余温地手枪,萧满天跟浑家蔡福夸了几句大哥的好话,说是大哥真豪气、大哥真够哥们、大哥以后我萧满天跟你走到天涯海角之类的豪言壮语。
这些好听的话虽然听着舒服,可是周梦得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万万也没有想道萧满天根本就没推辞,而是直接收下了,这一下周梦得可是吃了瘪,一边跟兄弟称兄道弟、一边还得心里肉疼。
待手枪的归属决定了,周梦得站起身来讲了几句结束的话,意思是今天都这么晚了,咱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赵小哥的心意我们也收到了,不如赵小哥先住下,咱们明日再聊!
既然人家大寨主都这么说了,赵泽也不好再瞎扯别的了,起身后一抱拳随着引路的白净男人去了山寨后面的客房。
第十八章 击掌为誓(一)
身在贼窝,无心睡眠,那是赵泽没进山前的想法。等进了山,喝了酒,上了床,大被一盖,疲劳突然袭来,整个人便飘飘然、软绵绵地坠入了五里雾中。
绿窗朱户,十里杨柳青烟里,斜风细雨……
小饮归来,摸上床头,旦见佳人好风流
芊芊玉指、吮在口,一抹朱唇紧贴,粉脸斜倚,罗袜高挑,揉搓两堆白雪
星眼朦胧,樱口微喘,蜂腰细汗
正欲脱衣解带,共赴巫山**,哪知眼前一物忽现,吓得赵泽顿时醒来。
“一物生来六寸长,有时甜来有时凉,我削、我削、我削……”
赵泽猛地从床上做起,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只见一个瘦削的背影正坐在屋内吃甘蔗。
“你……”赵泽心里还纳闷呢,自己正做春梦,哪知身下女子忽地摸出一把刀来,手起刀落,哎,不说也罢。
吃甘蔗的人听见背后的人已醒来便顺手丢掉甘蔗转过身来,“赵小哥,早啊!”
“啊,是你!”
听音识人,赵泽看在眼里,仔细端详了半天终于认了出来,原来是昨天那个砍柴的,不过当日砍柴的穿得一身破烂,脸上还一道黑一道白的,要不是对那个声音记忆犹新,赵泽还真认不出。
“怎地,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我们寨主正在校场演武,去看看不”砍柴的眉毛一挑,朝赵泽挤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