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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没有马啊,大牛家有一匹老马啊,活的好好的”姚莲傻傻地说着。
“假如说大牛家的马没了,你该怎么办,动动脑筋”
“这样啊!”姚莲闻了闻怀里烧鸡的味道,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他家的老马要是没了,我就把草送去婆婆家喂鸡;她家的老母鸡爱吃草叶子”
“嗯!”赵泽站住了脚步,两眼不知望向何处,又问道:“婆婆家的鸡要是都死了,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会吧,婆婆养的鸡重来都没死过,不然谁还能买到她的鸡蛋,我爹还说婆婆家的鸡好吃呢,等过节就给我买一只”赵泽的话勾起了姚莲的思乡之情,她也站在水边出神在望向远方。
“你的生活还真枯燥,可怜的孩子啊”赵泽拾起一个石子投进了水里,噗通的一声溅起好大一个水花,姚莲高兴地眨了眨眼,也想这样做,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抱着东西便作罢了。
不过她问赵泽:“公子,你平常都干什么,奴婢看不明白”
赵泽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她:“本公子是大人了,就要做大人喜欢的事,比如:每天都要见许多人,跟许多不认识的人打交道,不管喜不喜欢都要讲一些违心的话,连喜怒哀乐都要隐藏起来,你说公子活得累不累”
“啊,这样啊!”姚莲咬着嘴唇想了想,“公子,怎么我爹跟你讲的不一样呢”
“你爹是怎么讲的?”赵泽拾起一片落叶,挡在眼前,望着天空,希望能看见绿色的光。
“我爹告诉我,做人很快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能吃好多好多美味的东西,要是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着还可以搬走,随便去哪,有口饭吃饿不死就成了,听我爹说,他年轻时就是这样的…”
“是嘛,那你爹应该受了不少苦啊!”
“受苦?奴婢不知道什么是受苦,公子说的是没饭吃吗?没粮的时候,我娘才会说真是活受罪啊!”
“也许吧,对了,你长大后想做什么?”赵泽在岸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朵蒲公英,他小心翼翼地摘下它,轻轻一吹,童年的梦飞了起来。
“真好看!”姚莲仍旧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然后回答道:“奴婢长大后还要服侍公子,别的什么也不想要”
“你这孩子,当一辈子仆人有什么意思”
“挺有意思的,还能跟宝儿姐姐斗斗嘴,还能吃好多东西,还…”
水波荡漾,姚莲的眼里,出现了一条小船,船头上站着一个姑娘,正用力地挥着手,“呀,宝儿姐姐来啦”
“不是宝儿!”赵泽说。
“不、不是吗?”姚莲纳闷地问。
“对,一会你就知道了”赵泽坐在台阶上,示意姚莲也坐下,然后接着方才的话问她“如果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你最想做什么,不要再回答给本公子当仆人,你要说说你的心里话,实话实说,本公子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哦!”姚莲抱了抱怀里的烧鸡,觉得要是能咬上一口吃,那就好了,但是她得先回答主人的话。
她眨了眨眼,想了想,又望了望天,说道:“我爹说,我要是个儿子就送我去读书,然后考取功名,让我为姚家的列祖列宗争口气,可是我若是女儿,我爹说就只能嫁人了,公子问我长大想做什么,奴婢实在想不出来,觉得可能会嫁人吧……”
听了姚莲的话,赵泽笑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好吧,既然你想不到,就让本公子帮你想吧,你的将来就由本公子来决定了!”
姚莲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明白赵泽的话到底有什么含意,却能感觉的出来,主人对她很好,真的很好,这就足够了,至于将来能做什么,她根本没去考虑。
宿州知府石杨休,字昌言,扬州江都人士,其先祖在唐朝做过兵部郎中,后梦中遇仙人指点,言:天下将有变;而蜀为最安处。遂举家迁往蜀中居住。
数载后,唐朝果真覆亡,宋朝立国。石家家道中落,几代中只出了石杨休一个读书人,在他求学的时候,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寄居在叔父李冉家中,经过多年的苦学,石杨休终于扬眉吐气,高中了进士,入朝为官,重振了石家门楣。
石杨休年轻时,孤苦无依,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连半本书都买不起,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犹如昨日。夫人李氏曾开玩笑地对他说过:难怪老爷这么能赚钱,却舍不得花,原来是年轻时留下来的病根儿!
石杨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人生总会有三长两短,置办家产最为重要,如果子孙不懂得珍惜,再大的家业也过不了许久,为夫今日的所做都是为子孙将来考虑,夫人不要见怪!”
李氏叹息道:“嫁鸡随鸡,既然入了你石家,本夫人也不在乎衣食吃穿,只儿女平安就好,可是老爷你身为一地父母官也不至于官服上打着补丁吧,太寒酸了,会让人笑话的!”
石杨休摇了摇头:“无所谓,常言道清者自清!习惯就好了”
赵泽的剿匪大军路过宿州时,石杨休正在家中会客,乃是当地几个有名的大商家,他们想知道如今去边关跑生意安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想跟石杨休合伙北上辽国贩卖大宋特产。
26。船上日志 VI
正说到,今年边关乃是多事之秋,北上实在不安全,西去也许会有所收获,家仆忽然来报,说:京师的剿匪大军已到宿州码头了,为首的将领叫赵泽,是官家御赐的剿匪司令,这是枢密院签发的文书,请大人过目。
也许石杨休也没料到,自己会结识赵泽,他只是听人提起过京中好像有这样一号人物,记得庐州产的一种三轮车不是卖到了宿州嘛,他还在考虑什么时候跟庐州的唐家合作,将这种三轮车卖去海外,也许高丽不错。
看完枢密院签发的通行文书,石杨休思量了一会,觉得没必要太铺张,简单地表示一下就行了,这才派家中的下人去市集买了几箩筐荷叶包裹的符离烧鸡,又备办了几车水酒送去码头犒劳大军。
哪知,车队才上路,他忽然想起一事,心说这三轮车不就是赵泽在庐州时教人做的嘛,竟然卖得这么好,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匠人竟然深受官家器重,连他的姐姐都登堂入室当了官,也不知官家是怎么想的,嗨。
不过转念一想,此人能有今日作为说不定真有他的过人之处,既然同朝为官,还是要见上一面,多个朋友多条路,在朝为官也是如此。
当天,赵泽在宿州码头收到了石杨休的拜帖,帖子上写的明明白白,人家邀请他饮酒。
赵泽本打算安安静静地在宿州住上一夜,来日便启程上路,哪知又要应酬。
他望着唇红齿白的折小兰,问道:“送贴的人呢!”
折小兰回答:“石家的仆人在码头交割完酒肉就回去了,说是请大人务必赴约!”
“就这么一句话?”
“对!”折小兰望了一眼赵泽,见他带着一个俊俏的书童心中不免坏笑起来,原来大人也有如此雅好。
“好吧,那本官就去一趟,本官不在的时候,晚上就辛苦杨校尉和折校尉了,这巡夜对暗号一定要严格执行!”
“遵命大人”折小兰一抱拳,接着又问道“大人,那今晚的暗号是什么?”
“今晚嘛!”赵泽附在折小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折小兰听后,差点笑出来,不过在上官面前她还是很严肃的,只是再次抱拳还礼。
白云下,北楼酒家,望江阁。
石杨休举起酒盏敬了敬赵泽:“下官敬大人一杯!这是咱们宿州的名物甘蔗酒,喝了不会上头”
“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请!”赵泽一饮而尽,赞叹道“果然好酒,不但清凉,还很可口,好酒”
“能得到大人的赞赏,店主人应该很荣幸了”石杨休帮赵泽夹了块鲜嫩的鱼肉,“赵大人再尝尝这个,这可是宿州又一名物,淮南王鱼,很难捕到啊”
青瓷碗中,飘着淡淡的荷叶香,白白嫩嫩的鱼肉煞是诱人,赵泽尝了一大口,觉得果然美味,又赞美了几句。
石杨休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说道:“下官还在宿州时,就听闻大人的事迹了,今日有缘相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大人不但年轻有为,还满腹经纶,难怪会得到官家的器重,下官祝大人步步高升!”
赵泽赶紧回了一礼:“石大人谬赞了,实不敢当,本官的那点能耐不过是些奇技淫巧之术罢了,哪像大人身怀治国之道,不知大人对当今之事有何见教?”
石杨休一听,终于扯道关键上了,他也不急于回答,略作沉思后,才慢慢开口,借着酒劲说道:“如今天下承平日久,民风复古,然悍勇之气不足,若是能够好好教化,我朝定会文治武兴,不再受邻人威胁!”
赵泽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石大人此言极是,最近这几年我朝边关战事屡败,真的很让人忧虑,不知何时才能扬眉吐气……”
“扬眉吐气!”石杨休回味着赵泽的话,忽然问道:“大人有何良策能使我朝扬眉吐气呢”
“很难啊,一个家庭想要扬眉吐气比较简单,一个国家就复杂的多,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得了什么,但是……”赵泽给石杨休夹了一箸茴香肉片,接着说道:“拿打仗来说,有时为了打败敌人,可能会牺牲很多很多将士,为了达到目的,也许战到最后最后一个人活了下来,尽管无数将士倒下去了,但我们打败了敌人,这就是说有的时候一个人也会改变战局”
石杨休笑了笑,心说:真是狡猾,居然用打仗比喻当今之事,看来我也的小心应对了。
“大人高见,下官还从未听过这样的高论,不过战争之事倒是简单得多,一顿杀伐后,胜就胜了,败就败了,也许几个月就能看出结果了,可是一国若想扬眉吐气却没那么快,就像本官操持家业一般,刚开始的时候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大半辈子过去了才有了一安身之所,这要多亏官家的器重,所以下官要好好治理地方报效朝廷”
“也是,想要天下太平还得以黎民百姓为重,官家也深知此道,所以作为臣子的一定要为官家分忧”赵泽拿起酒壶为石杨休满了一杯酒,吓了石杨休一跳,赶紧道谢,说道:“大人不必如此,下官自己来就行了”
赵泽举起酒盏,说道:“国事家事天下事,咱们得事事关心呐,来赵某初到贵宝地,以后还请石大人多多关照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下官以后还要请大人关照才是!”
“好,那咱们就互相关照吧,来干杯!”
“好,干杯!”
姚莲一直守在望江阁外,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也听不清里边到底在谈什么,为了打发时间,她只好朝窗外望去,集市上热闹非凡,不少小孩围在卖艺人的周围欢快地笑着,有的手里拿着食物边吃边看,有的只顾乐得拍巴掌,有的呢,被大人从旁拉走……
有时候,她忽然有种感觉,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尽管模模糊糊的,可是她还是觉察到了,也许有一天,她会展翅高飞吧,也许……
姚莲这样想着
27.兵临高邮 I
也许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以为这天地是为他一个人而存在的,当他发现自己错的时候,他便开始长大了……
——赵泽语。
六月八日,赵泽的船队还在前往扬州的路上,并不知道王伦已带领着沂州起义军来到了高邮地界。
阳光下,湖水闪着万点金光,非常好看。
“大哥,前边就是高邮军了,咱们歇息一下吧!”王伦的军师钱景升热得摘下了头盔,擦了擦汗。
“也好,弟兄们也累坏了,就在这湖边安营扎寨吧,景升啊,一会还得再问问那个卖油翁,高邮军情形究竟如何,是否有大军驻扎,有多少乡兵,多少弓箭,他要是敢蒙骗咱们就地砍了他,还有那个知军叫什么来着,又忘了…”王伦拍了拍了脑袋,心说姓什么不好,偏偏取了一个生僻的字,害得他每次都忘。
“属下记得姓晁,叫晁仲约”
“哦,是这个名字”
经人一提醒,王伦这才想了起来,自嘲道:“瞧大哥这记性比猪还差,嗨,都快累傻了!”
周武能咧嘴笑道:“大哥说笑了,若大哥真的是猪,小弟不是比猪还笨了,嘿嘿”
“我呸,你才是猪呢,大哥我可是真命天子,等攻下扬州咱们就立国,到时论功行赏,景升就做大哥的平南大将军,你呢武能就做大哥的养猪大将军吧!”
“哈哈哈,多谢大哥,唉?不过???”武能忽然回过味来,问道:“不对啊,大哥,为啥封我为养猪大将军啊,应该是镇国或者平北啊”
王伦笑着告诉他:“谁叫你今日胆敢戏弄你家大哥,说我是猪,到时我封你为养猪大将军都不错了,难道你还想做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