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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混淆视听的妙计果然起作用了,才过三天王伦的大军就多出了两千人马,尽管都是步卒,可是声势浩大,还都有铠甲在身,远远的望去真的很吓人,不说别的,单单看他们操练,那整齐的步伐,那响亮的喊杀声,就知道这支军队很不简单。
其实,王伦心里明白,这两千多人不过都是些陪衬,壮声势而已。
真正上阵杀敌,攻城掠地还要靠他从沂州**了人马。
提到他从沂州**来的人马,王伦有点心痛,因为几个月下来,折损了两百多人,经过高邮一战,才多少恢复了点元气,在当地招募了一批江湖人士补充进来。其实都是一些刀口上混饭的黑道人士,更有甚者本来就是偷鸡摸狗之辈,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上阵杀敌,只要都听从他的调遣,他就会毫不怀疑地编入军中,并下令在脸上刺字:天佑虎翼,战无不胜。
本想在脸上刺:天降圣捷指挥,六个字的。可是,钱景升说:“大哥,此一时彼一时,咱们还得打着大宋的招牌招兵买马,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给咱们卖命,毕竟这个时候想造反的人还是很少,咱们没赶上好年头,要是天灾**的年景莫说不打大宋招牌,就算当街喊一嗓子,都会有人跟着咱们造反,只要有粮,有钱,咱们啥都不怕!”
钱景升的话,在后来果然应验了,幸好王伦没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意思强行拉人入伙,也许这就是历史的变数。
三日后,扬州之战拉开了序幕。
为了将这块立国的宝地攻下来,王伦找来了晁仲约问了问情况。
晁仲约说:“去年边关大战淮扬一带的精兵都调去西北或者北边抗敌了,扬州是不设防的,但是那里城池高大,不像别处没有关隘,也没有城墙,毕竟扬州是水路要冲啊,将军还是小心为好”
“那扬州到底有多少兵马,本将军的意思是目前”
“目前啊”晁仲约望了望天,想了想,“大概有三、五百吧,肯定要比高邮多一倍”
“是厢军还是禁军,或者弓手?”王伦问。
“嗯!”晁仲约寻思了半天才开口,“将军,臣年轻时去过扬州几趟,那时驻扎的是禁军,后来当臣再去那里的时候只剩下厢军了”
“那时是何时的事啊?提这个有什么用”钱景升不满地望了晁仲约一眼。
“大概是十年前吧!”晁仲约点着头说。
“嗨,十年啊”王伦有点头疼,“心说十年前的小孩到现在都长成大人了,更何况军队的调动,没准官家一高兴,调了一支骑军驻扎扬州,那可就不妙了!”
周武能见众人一声不吭地围在那看扬州的地图,好半天都没说话,觉得实在是憋闷,便开口说道:“嗨,像你们这样看那张破图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不如俺老周带着几百弟兄去试探一下,没准能混入扬州”
“什么?”钱景升猛地抬头望向周武能,“二哥,时过境迁,这招暗度陈仓咱们才用过,万一出了点闪失,你就回不来了!”
“嗨,三弟你还说过,兵不厌诈呢,除非扬州的大人各个都精的跟猴似的,我看不见得,咱们就故技重施,我扮作行商,带着十几个弟兄由西城门入,其余人扮作百姓混在当中,或是砍柴的,或是卖枣子的,反正不要都一样,一旦靠近城门,咱们便快刀斩乱麻,击杀守门士卒,然后一拥而入,杀进府衙,如何啊,这样的计策连诸葛武侯都想不到!”周武能得意地说道。
钱景升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哥啊,这可不是演戏,你说的再简单,只要有一个人露出破绽,就会满盘皆输,到时候,等着你却是扬州守军的箭雨,你可要想好了啊!”
周武能的手指依次在肚皮上落下,然后起身道:“早就想好了,打仗嘛,就要痛痛快快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怕个鸟!”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三弟我支持我,不过你不能带太多人马,只能给你一百人,我们趁着夜色埋伏在城西的山光寺下,大维兄弟带人走水路,从弯头镇一带的运河接近扬州东城,天明后,一旦西城得手,咱们便会放狼烟为号,到时大维你的人马就从那里杀出直扑府衙不要管别的,只要能杀了知州或者通判,哪怕是擒住他们中的一个也可成事!”
“此计甚妙!”王伦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兵甲仓库内发现的行车炮,还有云梯要不要带上”
“暂时用不上,大哥你也知道今晚二弟我就要带着半数弟兄轻装上路,行车炮、云梯太大了,还容易发出动静,不利大军隐蔽潜行,所以,只好拜托大哥坐镇城中了,一旦扬州西城得手,大哥便可率众杀进城去!”
“好,就这么办吧!”
31。扬州攻略 II
六月十三日,午前,巳时(9点过半)。
一支商队风尘仆仆地从远处的官道走来,大车、小车约有二十多辆,拖拖拉拉的排了半里地,为首的一辆车上插着一面小锦旗,上书了一个斗大的‘唐’字。看样子,应该是从真州过来的客商。
城头上的守军早就发现了他们,还在两箭之地时,便有军兵老三撒脚如飞地跑到了扬州巡检使李达的帐篷内报告了此事。
“大人,西门外发现了一支商队,不下三百人,很可疑;请大人速速登城!”
李达昨晚喝花酒,喝到午夜,玩姑娘玩到脚软,一听军情紧急,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体内气血不足,还没走出三步便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吓了老三一跳,赶紧喊人,救了半天李达总算醒了。
“哎,妈的刚才谁拌了我一下,摔死老子了,**好像两半了”
“大人,你好点了吗,**本来就是两半的”有人从旁说道。
“恩,现在好多了”过了会突然问道,“对了,方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啊!”
帐篷内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用手一指,“大人,就是他!”
那个倒霉的军兵老三,双腿一软吓得跪倒在地,“大人呐,小的没拌您呐,方才小的只不过是来禀告重要军情,请大人明察啊!”
李达气得扑哧一下乐了,忙叫手下把他扶了起来,笑骂道:“瞧你那熊样,本大人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怎吓成这样了,走,老三,快陪我去城头上一望!”
“哎…”那军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说李巡检的酒劲总算过了,还没忘记我是谁。
半响后,李达在众亲信的陪同下登上了西城头,手遮凉棚一望,不由得乐了。
“你们啊,是不是眼睛瞎了,那是庐州唐家的车队,来送货的,妈的,幸好本大人醒了,不然被你们坏了大事!”
“大人,应该是好事啊!”那个叫老三的军兵附和着。
“哦!”李达骨碌着两只大眼珠子,想了想,“嗯,确实是好事,走,咱们下城去迎接唐家的车队!”
“嗨!”老三摇着头,心说李巡检就这点好,没读过书,听人劝。
扬州西城一箭之地外,唐家的车队慢慢地驶过一处莲花盛开的大水塘。
走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忽然撩起了一侧的窗帘,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
“娘,这就是扬州啦,真漂亮!”
“瑾儿啊,瞧你乐的那样,再呆会就能见到你爹了!”
“我爹?”
“是啊,难道你忘记了,咱们这次其实是来见你爹的”
“嗳!”俊俏的脸又缩了回去。
只听见车内接着说道:“孩儿不想见爹!”
“瞧你这孩子,怎么不想见你爹,咱们一家都好久没团聚了,幸亏你舅父同意咱们搭车来扬州,否则的话,你还在家里苦读准备来年进京赶考呢!”
“读书真没意思,我的愿望是…”
“得了,我的乖儿子,你的愿望就好比那水中的月亮,还是不要想了,听娘的话啊,你可是咱们徐家的宝贝,徐家的香火全靠你了,你爹那个不争气的也只能做个漕吏,以后咱们徐家的门楣可全看儿子你了!”
“哎,娘啊,我都说了,我不想考什么屁进士”
“住口,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娘就把小莲卖了,不让她陪你玩”
“嘿嘿,别啊,娘,小莲可是你的嫁妆啊,你会这么狠心把她卖了,更何况!”
“呀,你这孩子,怎会如此龌龊,竟想些难以启齿之事”
“娘啊,孩儿哪里龌龊了,我的意思是小莲早就跟我…”
“住口,娘不想听”
“好,娘你不想听也可以,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想跟娘谈条件没门,等你考上了进士,什么条件娘都答应你”
“那我就说我和小莲在床上……”
一语未落,车内啪的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接着有人呜呜地哭泣起来,再然后马车忽然停住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跳下车后,边跑边哭,后边追着一个艳丽的妇人,若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那少年的姐姐。
其实,他们是母子,庐州徐府的,女主人唐采儿和宝贝儿子徐瑾。
扬州西城门,
李达站在城下的凉棚内,笑呵呵地望着唐家的车队到来,忽然发现一个白色的人影,正在纳闷之际,却见那人影已然近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唇红齿白越看越可爱,若非一身书生打扮,还真的会误以为是女孩家。
再往后看,那少年的后边却追着一艳丽的女子,惊艳之色难以形容,他们一前一后正在接近扬州西门。
“大人,这?”老三也在纳闷,心说大人你看怎么办。
“这个屁啊,赶快派两个人过去问一下,怎么回事,记住不要冲撞了人家啊,指不定是唐府的什么人呢,不然有你好看的”李达深沉地说道。
“是是,小的知道了!”
说罢,老三带了两个军兵迎了上去,正好把徐瑾堵在半路上。
“哟,这位小哥,您是唐府的人吧!”
徐瑾哭得跟泪人似的…
32.扬州攻略 III
扬州的樱桃汁最好喝。
——赵泽语。
“小哥莫哭啊,莫哭,哭坏了身子可不好!”老三做了个鬼脸逗徐瑾开心。
少年徐瑾啜泣了片刻后,扬起俊俏的脸,唱了首歌。
当时只有老三听懂了徐瑾唱的是什么,因为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竟然很有音乐天赋。
“生命从何时开始……思念如何休止……缘来缘离没法懂……来年回头梦更空
问天地何时终止……问生命何人主使……说有选择乃是托辞……来年回头梦更空!”
扬州城下,忽然变得很静、很静,众人都在听着徐瑾歌唱,他的母亲唐采儿也在听,连天上的云都停住了脚步为他祝福。
“多忧伤的曲子啊”唐采儿不禁落下了一滴晶莹的粉泪。
“唱出了老三我的心声啊,太感人了”老三抹起了眼泪。
“是挺好听的”李达挠着头说,“不过,几位啊,城门前都堵成这样了,有事的话回家说吧,这位小哥,还有这位、这位姑娘”
唐采儿听到李达唤她为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忙遮下面纱回答:“实在对不住了,军爷,方才我们母子闹了点别扭,给您添麻烦了,奴家代唐老爷向您赔礼了!”
李达一听人家说唐老爷,马上就明白过来,心说果然没猜错是唐家的人,怪不得这么、这么风流倜傥、妩媚妖娆,赶紧走出凉棚抱拳还礼:“夫人严重了,方才见到小公子哭泣,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我那几个手下没惊着您吧!”
“没有,幸好有这几位军爷阻拦,不然的话我还追不上这孩子呢”唐采儿轻轻地拉了下徐瑾的衣袖,“瑾儿啊,快跟这位军爷道谢,咱们该回去了,娘,娘答应你了!”
徐瑾才唱完歌,心情很激动,久久难以平息,正在胡思乱想着一会怎么离家出走呢,冷不丁听到娘亲在背后说答应他了,悲喜交加之下,徐瑾头一晕险些昏倒。
幸好老三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徐瑾。
“唐家小哥没事吧!”
“无妨,无妨”徐瑾稳了稳心神,慢慢站起身来,高兴地扑倒了唐采儿的怀里。
“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娘骗你作甚啊,以前还不知道,原来我家的瑾儿有一副金嗓子,嗨,早知道如此,娘托人送你进京去教坊司也好啊,想那唐朝的李龟年还是玄宗身边的大红人呢!”唐采儿抚着儿子的脊背说道。
巡检使李达站在一边,想插句嘴,但又不好意思打断她们,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这一亩三分地当成她母子二人扯闲话的后院了,等唐采儿说完了,他才开口。
正要催促她们速速离开,一伙商人打远处走了过来,高声喊道:“我说军爷前边出了什么事啊,还叫不叫人进城了,我车上的货都要烂了,大老远来一次扬州多不容易啊!”
说话间,那伙商人已经走近了,来到了李达跟前一丈开外的地方。
“你急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