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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小兰神色怪怪地望了我一眼随即低下了头,却听杨文广对我说:“将军,我错了,不该攻城”
我一惊,随即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我说的,才来到弯头镇那会发现好多将士都带着伤,原来他们去拔城了。
我忍了忍气问道:“伤亡多少,先别管你们自作主张攻城的事”
杨文广一听我追究攻城的事了,忙千恩万谢地朝我作了一揖,然后说道:“将军,伤了两百多人,不过咱们杀上了城头,但很快又被赶下来了”
“算了,就算本将军亲自上阵也得派人佯攻一番,试探下敌人的虚实,既然知道敌人的虚实了,咱们就得另想办法了”
我才说完,张载便走了过来,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老师,牧云寒队长说狄宁私自潜入扬州城,生死未卜”
“什么?”
狄宁私自潜入扬州城这件事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件事非常严重,连我都不敢去想那后果。
正好杨文广、折小兰他们都在,我把牧云寒唤了过来,怒问道:“牧云队长,本将军怎么说的,只是让你们扮作渔夫到扬州探路,为何让狄宁擅自行动!”
牧云寒早有准备,马上跪倒在地回答:“将军啊,属下确实不知狄宁会擅作主张,当时我回楚州时,还告诫他暗中好好监视扬州城的动静,不曾想到他会胆大包天潜入城去,请将军恕罪”
这可好,大战还没开始,就有人触犯了军法,我知道错不在牧云寒,他是没错,可是狄宁实在做的太过分了,除非他能将功赎罪,否则,我当时就下了军令:“狄宁若是有脸回来,直接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揭过这件事后,我们开始商讨翌日到扬州城下查看敌情,只要找到敌人的弱点,便可再次攻城了。
37。扬州城下
六月二十日,风轻云淡。
鸬鹚山头微雨晴,扬州郭里暮潮生
战争不期而遇。
这一天上午,赵泽来到了扬州东南的鸬鹚山下,随行的人员有杨文广、折小兰、牧云寒、卢俊、张载五人,保卫人员未计。
山下密林内隐藏着两百火枪手,一百刀斧手,分别由上官梅和折小兰的亲兵队长掌管。
赵泽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内渐渐呈现出了扬州城丹青色的全貌,叛军的大旗高高飘扬着,城头上守军不少,多数都有甲胄在身,连面孔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一看便知是沂州虎翼军的人,现在多数成了军官,正率领着各自的弟兄看守城内各处要道。
巡逻队活动频繁,城内到处都有军队的影子,想要突袭那是不可能了,扬州城东南西北四面光是开阔地就有一里地左右,冒出只兔子都会被发现莫说全副武装的人了。
还有一点就是扬州的城池确实高大威猛,连赵泽都在怀疑王伦那厮是怎么率领弟兄杀进去的,那得死多少人呐,要是换做他绝对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一旦败北就会面临部队崩溃的危险处境。
“看到了,看到了,扬州城果然非同凡响啊,大家有何良策!”赵泽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后转身问道。
“大人,能借我看一下吗?”折小兰眨着单眼皮,好奇地问道。
“当然可以”赵泽伸出手将望远镜递了过去,交到折小兰的手中。
杨文广瞪了折小兰一眼,说道:“小兰,你太放肆了,怎么能借大人的心爱之物?”
“要你管,大人都没说什么”折小兰举起了单筒望远镜,眯起一只眼朝扬州望去,忽然尖叫了起来,“呀,不好了,他们把投石车拉出来了”
“什么?”
赵泽一时还未回过味来,杨文广一把夺过望远镜,瞪着虎目一瞧,顿时惊得出了身冷汗,“天哪,幸好头一发偏了”
视野中,出现了三台巨大的投石车,一大两小,看样子很熟,不过一时还想不起来叫什么,杨文广在脑海中飞快地寻找着尘封已久的记忆,片刻后,几个字停在眼前。
“虎蹲炮,是虎蹲炮,快撤,快撤大人!”
“快给我,谁叫你看了”折小兰正要伸手去夺望远镜,冷不丁听见张载在背后大喊:“快隐蔽,快隐蔽,石头来了,石头来了,哎呀!”
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数块大小不一的石弹从天而降,嗖的一声砸落脚下,有几块正好落在了赵泽的面前,吓得他一缩脖子,冷汗冒了出来,心说只差一点脑袋就开瓢了。
“快跑啊,老师”张载被几块石弹逼退到下山的路上,正在大吼着提醒赵泽注意。可是赵泽根本就没听到,因为折小兰被一块石头砸伤了腿,杨文广又失足摔了下去,牧云寒、卢俊还在山顶,根本来不及下来。
“娘的,拼了”
赵泽甩开膀子,左躲右闪传窜到了折小兰的身旁,见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就知道伤的不轻,也顾不得考虑什么个人安危了,赶紧脱下外边的罩衣,裹紧折小兰受伤的腿,固定好后,才将她横着抱起夺路逃下山去。
六月二十日,刺探行动受挫,折小兰身负重伤,杨文广头破血流,几个军兵受了点轻微的擦伤,赵泽毫发无损简直让人吃惊。
事后,张载对赵泽说:“老师啊,你再慢一点就完了,你前脚才离开树荫下,石弹就到了,把小兰校尉躺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坑,太危险了,怎么会暴露了呢!”
“嗨,为师也不清楚啊,也许是……”
就在赵泽跟众人提起自己的猜测时,扬州城内笑翻了天。
“三弟果然料事如神啊,那朝廷的几条狗果然在鸬鹚山上刺探城中情形,要不是他们也带了人马来,咱们的弟兄就能趁机宰了他们,咳,棋差一招啊”王伦举着举碗对帐中的弟兄说。
“不错了大哥,没想到日夜操练还是有点效果的,那三门虎蹲炮可以御敌”周武能站起来向众弟兄敬了敬酒,“干!”
“干!”
钱景升喝了一口酒后,心情好了许多,对王伦说道:“大哥,这次咱们是小胜一场,希望下次能够大获全胜,干!”
“好兄弟,干!祝咱们大获全胜”
帐中众人再次举杯同饮。
同一天下午,赵泽在弯头镇中军营寨中召开了一次临时的战前会议。
会议一开始,由张载主持。
“各位,今日上午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反贼又有新花招了,咱们若是想攻城,也只有来硬的,不过攻城器械咱们没有,需要临时打造,诸位以为如何?”
张载落座后,杨文广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个简单,我素在军中知道如何打造攻城之物,可是咱们此行并未带军中工匠,连匠作营都没有,想打造复杂的攻城器械是没门了,云梯倒还简单”
牧云寒也站起身表态,说道:“大人,属下对于攻城之物的打造也略懂得一二,问题是咱们人手太少即便是有复杂的器械那得分出多少人使用啊,能不能奏效还未知”
“是啊,大人,我也同意牧云队长的看法”卢俊起身说道。
赵泽环视了帐中诸人后,将目光落在了沙盘上。
指着西北角一处河水问道:“那里怎么样?”
众人走进一瞧,全都皱起了眉头。
“老师,那是扬州的水门,有战事发生时,就会关闭,且在水下,根本进不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泽拿出三面小旗子插在了扬州东、南、西三面,然后吩咐说道:“从今晚起,杨校尉、牧云队长、卢俊,你们三人分别抽出几队人马带着战鼓,去扬州城外一里处,分别埋伏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于午夜时分击鼓鸣金吹响号角,每隔一个时辰击鼓一次,轮着来每队一次,天亮前收兵回营,其余人等白天打造攻城器械”
“这样有用吗?老师”张载问。
“当然有用,这叫疲兵之计,也叫疑兵之计,你们好好演,等扬州守军怠慢了就是咱们露脸的时候了”赵泽十分肯定地说道。
“大人的计策不错,那我等这就下去准备了,要好好折腾一下扬州的混蛋”杨文广咬牙切齿地说着,恨不得马上爬过城墙,砍了王伦那厮。
牧云寒、卢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大人高见,我等佩服!”
赵泽扬了扬手说道:“先别急着佩服,你们先下去回营准备一番,明日再来汇报战果吧,都散了吧”
“是,大人”
众人离开大帐后,张载也拜别了赵泽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赵泽说道:“子厚啊,你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张载听到赵泽叫他,赶紧来到赵泽的跟前,高兴地问道:“老师何事找子厚啊”
“也没什么大事,我这有点东西麻烦你今晚带着人去趟扬州西北的水门,将此物如此、如此缠在那水下的铁栅栏上,记住要配合午夜的击鼓之声,切莫大意啊,王伦那厮可比猴子还要精呢!”
“是,学生谨尊师命”张载接过那包东西后,打开一看,笑道:“老师啊,这团泥有何用啊,一入水不就散掉了吗?”
“嗨,你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泥,就算遇水也没事,三个月内包管无事”
“这?就这么点事?”张载狡黠地眨了眨眼,心说这团泥里边肯定有文章。
“对,所以你要快去快回,不要叫人发现了,为师不想多说了,你也是聪明人知道就是了,下去吧,为师还要想一想,怎么入城”
张载一看赵泽说的很认真,便不再多问,作了一揖后离开了中军营帐,下去准备今晚潜入扬州西北水门一事。
38。夜袭
午夜,天凉如水。
上官梅起身帮折小兰看了下伤口,觉得并无大碍,才吹熄了油灯,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听见折小兰轻声说道:“上官姐,你别走,我有点怕,你留下来好吗?”
上官梅忽然停住了脚步,月光洒在屋内,静静地倒映着她的身影,过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妹子,不过你要好好睡觉啊,且不可再大声叫嚷了”
“好,好,一切都依你”折小兰有气无力地回答。
一个时辰前,弯头镇北岸。
张载带着二十个水性极好的军汉上了船,赵泽站在岸边为他送行,叮嘱道:“子厚小心啊,千万不可大意,若是被敌人发现,为师也救了不你,速去速归,看你的了”
“老师放心,子厚谨记在心,不会有事的,学生这就上路了”
“一路保重啊,走吧!”
“恩,明早见,老师”
“好”
张载走后,赵泽回到了弯头镇军营,先去看了下折小兰的病情,接着带人沿河巡视了一圈,一个时辰后,才回房休息,上床前,赵泽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支银色的铁管,在月光下瞅了瞅,自言自语道:“日后就看你的了!”
午夜,子时过半,扬州城东忽然鼓声大作。
守城军兵一惊,赶紧敲响了战鼓,高声叫喊: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扬州东城军营内。
钱景升才躺下没多久,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一炷香后。
大院内,站满了人,刀枪在手,铠甲在身,列队完毕,钱景升一声令下,“出发!”
大军随后开拔,朝东城滚滚而去。
与此同时,城中各处要道也加强了巡视,十几支巡逻小队在各个伍长的带领下迅速赶往指定地点听候调动。
正在昏睡中的王伦也被城外的鼓声惊醒,连衣裳都顾不得穿便跑了出去,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告诉本帅敌人到哪了?”
亲兵一头雾水地跑了过来,抱拳回答:“报大帅,敌情未知!”
“娘的,真是群废物,快牵马来,本帅亲自上阵”
半响后,王伦穿着单衣骑着马冲出了府衙,一路直奔东城。
东城头上,几百只火把熊熊燃烧,亮如白昼。
周武能大喊道:“都睁大眼睛,看好了,不要让敌人靠近,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将军”
“听到了……”
城头上一波接一波地呼喊着气势逼人,士兵们严阵以待,刀出鞘、箭上弦,就等着敌人一露头,便是迎头痛击。
半个时辰过去了,扬州城东隆隆的战鼓声已经小了,几乎闻不到了。
“娘的,雷声大雨点小啊”王伦将长柄大刀交给了亲兵,披着斗篷来到垛口,皱紧眉头,望向黑夜,总觉得那里边隐藏着什么。
“大哥,您穿的这么少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受了风寒”钱景升站在一旁关心地说道。
“无妨,无妨,大战在即,本帅的安危算得了什么,扬州安危才至关重要”王伦扶着垛口回答。
“大哥…”
钱景升还要说点什么,被王伦一抬手止住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扬州东城外又恢复到了宁静的状态,除了阵阵虫鸣蛙唱,别无它声。
“大哥,估计是宋军的诡计”钱景升说。
“恩,很可能啊,否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宋军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