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弼深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下有点烦躁的心情,慢慢说道“赵泽你这话就有些自相矛盾了,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自千年之后,我富弼可以这样说既然鸡生出了蛋,就表明那颗蛋日后定有用处,你口口声声说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搞出那么大动静,现在啊,你想静都静不了了,不过也不全是”
赵泽一边点着头赞同富弼的话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听到那句‘不全是’后,赵泽问了“敢问富大人,不全是后又如何,请恕晚生愚钝,大人教我”
赵泽后面的话用晚生自称明显是在跟富弼套近乎,富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微微思量了片刻后告诉赵泽“你不是接了密旨吗,密旨中说卫国长公主殿下要你去她宫中行走,你就去吧,去了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别的我也不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你要记住万事小心就是了,不要轻易相信朝堂上的人,不然,本官敢说你后悔莫及”
“晚生受教了,今日得富大人一言,赵泽铭感于内,不管以后能否在大宋活下去,我想说富大人你果然跟历史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如何?”富弼冷不丁问道,这时的他虽然不全信赵泽,可是对于未来的事情他还是很想知道一二的,最起码他不想做秦桧。
“富大人一生忠心为国,公正清廉,是个杰出的政治家,于国于家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堪当大宋一代名臣,历史中大人的名号可比王相公,不过王相公为人过于执拗,朝堂之争难免要以失败收场”
“好了,本官大概知道自己在历史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你别尽说本官的好处,说说看历史中还提到本官有什么短处,就是不好的方面,本官想知道知道”
赵泽望着富弼的眼神,发现那神态很像苏素说的,呼吸也跟苏素预料的一样,这也就是说富弼已经相信**层了,既然如此,赵泽抖了抖胆子,再次跟富弼聊起了历史,关于富大人的历史。
庐州城也就屁大点地方,往日里过往、驻足此地的大官小官有如过江之鲫,大者莫如富弼头顶钦差之衔代天巡视,小者也是进士及第出身怀揣八品之职的地方知县,如果再加上其他闲杂人等,可以这么说庐州城一日内来往送去的客运量大得惊人。
要不怎么说庐州城有‘淮右襟喉、江南唇齿’的称号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生在庐州城内的事,上官府上的事。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这时候是八月,八月的上旬。
上官清这段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接客、送客,送客、接客,这些客人不外乎庐州当地有头有脸的商贾巨富、亲朋故交、小商小贩,亦或者头一次登门拜见的外地客商。
他们来这的目的也不外乎是打听或者商定购买灯泡,亦或者对电线感兴趣,想探听下架设电线杆、安装电线入户的流程。
对
第四十九章 连妹妹一起嫁了(二)
对于这些事,上官清是乐此不疲,因为在他的身后不但有赵家姐弟的全力支持,还有知府衙门撑腰,虽说钦差大人不是很在意此事,可是私下里他得到点消息,说是赵泽有可能会随钦差一同回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上官清琢磨着搞不好赵泽,赵老弟就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个自己如果不及早跟赵泽攀上亲带上故,那可真是傻到家了,一念及此上官清那颗升官发财的心又活了起来。
当赵泽从钦差下榻的驿馆回来后,也就是当天晚些时候,上官清再次厚着脸皮找上了赵泽。
西厢跨院,赵泽的门前。
上官清以故作闲来无事寻赵泽喝酒为由敲开了客人的门。
进屋后,见到苏素也在,上官清心道“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前些日听丫鬟紫烟说苏姑娘跟我家宝儿甚是投缘,几乎天天碰面,我家宝儿还口口声声称苏姑娘为姐姐,如此我也学上一学”
想到这,上官清使出了溜须拍马的功夫,进屋落坐后朝赵泽和苏素拱了拱手,陪了个笑脸“苏姐姐、赵贤弟,这么晚打扰了、打扰了”
苏素乍一见上官清发现他的表情很怪,因为是造作的,还有那语气听起来就想笑,不过苏素没笑出来,而是故作矜持、高傲、浑不在意,微微颔首后还了一礼,随后丢了句“大哥来了,那你们兄弟聊吧,我回房了!”
苏素说到做到,起身就走出了屋子,未待上官清出言挽留。连赵泽也没弄明白,他这位大姐是怎么了,刚才还说有要事商谈这一会就说回房了,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出现,怎么会出现这个意外。
“这”上官清有点不好意思,他拖长了字音想转移话题。
“无妨、无妨,我家姐姐就这个脾气,还请大哥不要见怪”赵泽就势下了个台阶。
“哦,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刚才、其实是想跟你姐弟俩商量一件事,这件事呢,之前弟弟你也答应了,不过出了点小差错,哥哥我想、我想稍稍做下改动,不知弟弟你意下如何啊”
看着上官清吞吞吐吐的样子,赵泽忽地记起一件事,忙说道“大哥指的是,有意将令千金许配给小弟的事吧”
“啊,对对对,正是此事、正是此事”上官清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心想赵泽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啊,这件事弟弟我刚跟我家姐姐提起,姐姐说大哥的提议不错,可是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后天就要随钦差富大人一同回京面见陛下了,这事恰巧又都遇到一块,弟弟担心来不及了,所以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弟弟我想等我自京中回来后,咱们再商量成亲一事如何啊!”
赵泽说这番话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他接了那道皇家密旨,苏素听说后告诉赵泽趁机把公主殿下搞定,赵泽一吐舌头,回答道“姐姐真当我是专门勾引小女孩的坏蛋啊”
苏素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想在大宋好好的活下去,最好还是找个大靠山,将来若是真的成了驸马,咱们就会要什么有什么,若非如此,你的性命堪忧”
就在苏素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就出现了,搞得苏素没法再说下去,心里一气起身回房去了。
回过头来再说上官清,当他听了赵泽的建议后,先是一愣,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如何能跟赵泽牵上线,走得更近些,尽管他已感觉到那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可是顾不得了,女儿就是敲门砖、妹妹也是,好了既如此我豁出去了,想到这上官清很自然地抬起衣袖擦了擦脸,趁着赵泽没注意的功夫,表情一变,原本年轻的面孔顿时苍老了许多,颜面上沟壑纵横,泪如雨下。
看得赵泽一阵心痛,忙问道“大哥何故如此悲伤啊”
上官清有感而发,抽泣着答道“弟弟有所不知,大哥我今年三十有八了,至今膝下只有一女,府中虽妻妾成群可是并未再添一男半女,这几年大哥我找了不少有名郎中,就连曹三元也问过了,他说大哥我精血不足、肾亏体虚,多半是床弟之事过多所致,叫我收敛点,可是就算大哥我收敛,后宅的女眷也不肯收敛啊,所以,不怕弟弟你笑话,大哥我这辈子是注定不可能再有儿女了,所以大哥今天”
说到这上官清再次泣不成声,赵泽安慰地拍了拍上官清的肩膀,附和着说道“大哥的心事弟弟我理解,可是大哥也知道此去京师不比州府,弟弟我担心往后若是惹上什么官司会牵连大哥你,所以才不敢高攀,不过大哥你放心,只要弟弟能平平安安地在京中立足,弟弟我保证到时定会八抬大轿将令千金娶过门,大哥你看如何”
“此话当真?”上官清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比变天还快,不过他已顾不得了,谁叫赵泽拍着胸脯说要娶他女儿了。
“当真,千真万确!”
“好,不过大哥还有一事”上官清想趁热打铁,不过又有点开不了口。
“大哥还有何事啊,不妨直说,弟弟我洗耳恭听”
“那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就是”说这话时上官清感觉脸皮有点发热,心跳有点加快,不过要是不说他又怕女儿翻脸不嫁。
“大哥你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了,你也知道弟弟我的脾气”
“好,那我就说了”
“你说吧,我听着”赵泽表情严肃地望着上官清,看他还要说什么。
“这事就是,我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弟弟你也见过,就是那个那个刺了你一剑的!”说到这,上官清望着赵泽的表情,看他作何反应。
“啊”赵泽倒吸了口凉气,语气中略带一丝不安。
上官清听得的出来,他赶紧把话圆过来,生怕赵泽发火,接着说道“大哥我也知道此事不可能,只是碍于表亲情面,哥哥我也只是随便代她提一提,如果弟弟不愿意,那就、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话说到这里,上官清感觉如坐针毡,其实是心里有点忐忑,还没等赵泽答话,他赶紧起身跟赵泽告辞,说是明天再找他饮酒,今日太晚了,他还要回去整理今天的账簿,话毕,上官清溜出了屋子,只留赵泽呆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第五十章 与君同行(一)
“夏风起兮夏叶飞,夏日落兮夏日晖,夏日迟迟犹可至,客子行行终不归卜卦、算命、求姻缘,一次十两,有缘者请坐”
这是庐州城西土地庙前近日最为流行的一句台词,这句台词出自一位算命先生,此人自称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卜卦画符、驱鬼捉妖样样精通,不过这位先生有个毛病,那就是如果跟你没缘就算你出黄金百两他也不会理你。
且说这一日,也就是赵泽启程的前一天,一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来到这位算命先生面前,一抱拳躬身坐下,拍出十两银子“先生,洒家欧阳春,路过此地想求上一卦,敢问先生可知我今年的运程如何?”
说罢咋嘛着两只黑豆眼盯着这位有点文弱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也盯着他,瞅了瞅他的面相、识了识他的风骨,吧嗒吧嗒嘴从桌上拿起一只破毛笔在嘴里沾了沾,润湿后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滚!”
“你?”欧阳春一看,心里这个气,真想立马抓起这个活的不耐烦的老夫子狠狠地给他两拳,可是转头一想自己眼下官司缠身,被逼无奈流落此地,本想找个保家护院的营生赚点钱,逍遥自在地过上几年,哪知人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庐州府虽然不乏有钱有势的老爷、财主,可是他就没遇到一个肯雇他的,后来身上的盘缠告罄,又听说土地庙这来了个活神仙,本打算用身上仅剩的这点银钱驳上一驳,讨个好的去向,哪知被人骂了个滚字,你说他能不气吗。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欧阳春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心说今个你要是不道出个所以然,定要你尝尝洒家的拳头。
“老夫,每日勤练华佗祖师所创的五禽戏,至今已有三十几载,耳聪目明、身康体健何来病哉!”算命先生洋洋得意地回答道。
“哟”欧阳春一听这老夫子嘴上的功夫倒还真厉害,若不是看在你老鼻子老眼睛的份上早打你了。
“这位施主,老夫已经给你指明了方向,你何故还赖在这里啊,难道说老夫讲的还不够明白吗?”算命先生把毛笔一丢,两只手揣回袖笼内,背靠在一棵老树上看着对面这位汉子作何反应。
“你?”欧阳春摇了摇头,总觉得这老夫子话里有话,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行我还是得问个清楚明白,想到这欧阳春翻了翻黑豆眼问道“请先生明示,那字作何解释,莫非在戏弄洒家”
算命先生摇头说“水里滚一滚、浪里滚一滚,实在不行刀口上滚一滚,施主以为如何?”
“这个?”欧阳春心道莫非他知道我是走江湖的,可是我哪里像啊,这身衣裳还是前些日在人家后院借来的。
“莫非施主不满意老夫的指点!”算命先生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倒不是,怎奈先生你不知洒家的难处,洒家已将全部的银钱都给了先生,洒家已没了银钱盘缠,你叫洒家如何去水里、去浪里,还有刀口上,洒家是个老实人想干个本分的营生,不知先生可指条明路否!”
“上天有路、入地无门,你是要上天还是入地?”算命先生问道。
“上天?入地?”欧阳春挠了挠头,心说你个老东西,故意戏弄洒家爷爷。
说罢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算命先生举手便打,簸箕大的手掌抡起来带着风声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只听背后有人喊道“壮士,勿要伤人,老人家也是混口饭吃”
欧阳春一听背后有人帮腔,一抬手丢了算命先生转身朝那人望去,心说肯定是一伙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