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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岳麓山脚下,已有一名军官等候,看过了俞浩卿带来的谭延田亲笔书信,这军官淡淡一笑,说道:“谭延到没胆子过来,那么就请俞先生跟我走吧。”
“敢问长官如何称呼?”俞浩卿来之前特意研究了一下共和军的军衔制度,发现眼前这个军官是名上校。算是高级军官了。
“就叫我“田上校,好了。”那人点了点头,吩咐士兵抬来一架滑竿,请俞浩卿坐了上去,然后骑上战马,领着众往山腰行去。
等到了地方,俞浩卿抬头一望。却走到了岳麓书院。
“等在这里。”那田上校叮嘱了一句之后,便徒步奔进书院山门。
俞浩卿站在滑竿边等了好一阵,这才望见山门里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是个青年军官,其他人也多半都是高级军官,不过其中也夹杂了几个平民打扮的人,甚至还有两个和尚凑趣。
“你就是那个俞浩卿吧?”
那个青年军官走到俞浩卿跟前。背着量了一下。
“鄙人俞浩卿,草字秀松,现在是湖南省议院的议员,也是宪友会的委员。此次奉命来与贵部谈判和平事宜,还望贵部高抬贵手,务必保全长沙阖城百姓之身家性命。”
俞浩卿微微鞠躬,但没等他抬起头来,却又听那军官冷哼一声。
“哼!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共和军走到长沙杀人放火来的么?好一句“保全百姓身家性命。!当初你们宪友会在长沙发动兵变,攻击军政府的时候,你们考虑过长沙百姓的利益么?如果不是你们党同伐异、仇视革命,此次“讨逆之战,又怎么会爆发?现在列强环伺,国内局势动荡,本不是内讧的时候,可是你们这帮君宪派顽固分子却硬是将我们革命党人逼到了内战的边缘!如果此次讨逆之战造成了什么无辜百姓的死伤的话,应该对此负全责的是你们君宪派,是你们宪友会!”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火药味十足。让俞浩卿本就惶惶不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敢问长官如何称呼?可是第五师的吴师长?”俞浩卿拱了拱手。
“吴师长要指挥部队作战,哪里有闲工夫跟你们磨嘴皮子?”
这青年军官白了俞浩卿一眼。淡淡说道:“我就是赵北,共和军总司令。”
“赵,,赵司令?”俞浩卿颇感惊讶,他确实没想到赵北竟会亲自赶到长沙城郊,算算日子,他只怕是前几天就离开武汉了。
“你不必奇怪,第五师南进之后不久,我就乘船过来了,从湘江一路逆流而上,今日天不亮上得岸,听说你们宪友会准备投降,本打算趁着游岳麓书院的时候会会那位谭议长,不过却没想到他竟不敢来。”
赵北的话解了俞浩卿的惑,不过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更没底了。
“其实祖庵不是不敢来,而是湖南议院离不开他,殿发祖庵知道是总司令讨来,他一定会力排众议亲自赶来味,心司令的,毕竟,说起来他与总司令也算是朋友了。”俞浩卿套起近乎。
但赵北却不吃这一套,摆了摆手,说道:“少来这一套,谭延囤以前确实跟我有些交往,不过那是纯粹公务上的交往,至于私交,我们两人还谈不上
总司令的话说得很明白,把自己也撇得很清,但是俞浩卿也不是局外人,当初谭延田和广东都督张人骏的特使王轩跑到武汉“釜底抽薪。”这事俞浩卿也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此事的话,共进会的武器弹药也不会突然失去主要来源,认真追究起来的话,在湘黔事变的问题上,这位总司令也不是干干净净的。
不过这话却不能摆上明面,惹恼了总司令,湖南宪友会肯定会被杀个鸡犬不留,得罪了同盟会、光复会不算什么,得罪了袁大总统也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得罪了总司令,宪友会的覆灭那就是板上钉钉的。
俞浩卿不敢冒险,所以他理智的换了个话题。
“听说民国正式大总统的选举马上就要举行,不仅要选举总统!还要同时选举副总统,总司令革命先锋,共和功臣,自革命以来,南猛的战。为共和宪政事业立下汗马功劳。若是鄙人做选举委员,一定选举总司令做这个民国副总统。”
听了俞浩卿的“表白”赵北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应,抬起手指了指书院山门,向俞浩卿说道:“俞先生,这岳麓书院人家窗苦读的地方,在这里谈功名利禄。未免俗气了些。”
这话说的,难道读书人家窗苦读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么?
不过总司令既然如此说,那么必有深意,俞浩卿只好唯唯诺诺几句,摸不准总司令心里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向总司令身边众人望去,却见一名三十左右年纪的青年正瞪着自己。
“俞浩卿,回去告诉宪友会那帮小人!如果今日不开城投降,等革命军杀进城里,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我们革命党人要拿这帮小人的脑袋祭奠那些死在叛徒手里的烈士!”
那名青年呵斥起来,将俞浩卿吓了一跳,他见此人身穿洋装,头戴礼帽,似乎不是共和军的军官,道:“敢问足下是何人?如此口出狂言。”
不等那青年回答,赵北已指着那人说道:“他叫刘接一,字霜生。是同盟会的高级干部,同时也是共进会的创始人之一,你们宪友会发动政变,杀了不少共进会的干部和军官,你到,他如何能不气?那位被杀害的贵州都督焦达峰还是他的好友呢。”
俞浩卿愣了愣,说道:“贵州者老会杀人,与湖南宪友会有何干系?至于湘变,远不去那么简单。宪友会固然杀了人,可是共进会也杀了人,谁是谁非,却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一切还是等中枢派来的调查团过来之后再说。”
“你们不必等什么调查团了。上次中枢说要派调查团调查“薪州惨案”可是等到现在也没见人过来,倒是德国、美国的民间人士组织了个委员会到崭州调查,至于湘黔政变。中枢的调查团只怕也是指望不上的。”
赵北打断了俞浩卿的话,向站在身边的那名田上校使了斤。眼色,说道:“义仁,把我刚才写的那封信交给这位俞委员,由他带回去,让谭延旬看看。”
俞浩卿接过信,看了看,却见信封上烫了火漆。
赵北说道:“记住,这封信是交给谭延刨一个人的,他一人看看就行了,别人就没必要看了,看了也没用,只能断绝宪友会最后一条生路。俞先生是聪明人,这个道理应该是明白的。另外,如果长沙在今日天黑之前仍不开城投降的话,我们共和军就要发动攻击了,到了那时候。你们也别埋怨什么“玉石俱焚。还是抓紧时间写伏辩二或许上军事法庭的时候用得上。义仁,送俞先生下山,我还要游岳麓书院,就不远送了。”
田劲夫带人将俞浩卿送下山脚。赵北却与众人又走回了岳麓书院。
“霜生,听说你少年时就在岳麓书院求学,却不知学得是什么?”赵北问刘援一。
刘搭一苦笑道:“还不是那老一套,当年我还做梦考秀才、考举人呢,现在回头看看,那些年还真是虚度了光阴,若非我是在这书院里结识的哥老会的话,这岳麓书院只怕就没什么好留念的了。现在各省都在办新学,这岳麓书院冷清了。令清了也好,免得误人子弟,将来做个文化纪念馆却也是个归宿。”
说了几句之后,刘援一话锋一转,问道:“刚才那俞浩卿想用副总统的位置拉拢总司令,却不知总司令为何不屑一顾?”
赵北微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做将军合适,做总统的话,现在似乎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哦?不知总司令心目中谁更合适做这个副总统?”刘援一追问道。
赵北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我们是来游览的,不是来议政的。我在长沙呆不到一天,马上就要赶回武汉,咱们不说别的,就一心游山玩水,这段日子以来军情不断。难得有空闲游玩,走,咱们去文昌阁瞧瞧。”
众人紧随总司令脚步,刘援一虽也跟了上去,不过心中却是仍在惦记正式大总统选举的事情。
现在讨逆战争爆发,各路讨逆军进展顺利,同盟会、光复会合并之事也基本上谈妥,如果此时举行总统选举,推举正式大总统和副总统的话。南方革命党人完全有能力挑战一下袁世凯和北洋集团,刘接一等人之所以仍留在赵北身边,主要目的也在于此。
如果不能将袁世凯掀翻的话。南方革命党人决定在副总统的竞争中争取胜利,现在最有希望出任副总统的除了那个联合政党的党魁之外,呼声最高的人还有黎元洪,而他恰恰是赵北的手下,所以,如果南方真的想在副总统的竞选问题上十拿九稳的话,就必须尊重赵北的意见。
“或许,由黎黄陆出任副总统更合适些,若是赵振华肯参加竞选的话。南方的赢面就更大了。”
刘援一认真琢磨了一下,不过他也很快意识到,赵北看重的并不是一个虚名,而是实力。
实力决定一切,实力带来信心!
总司令很有实力,也很有信心,这一点,刘接一坚信不疑。
第281章过河之卒
107621908远东狂人第281章过河之卒
烈日当空,山间没有一丝风,正是夏日午后。
在这炎炎烈日下,一支长长的队伍在山间小道上蜿蜒前行,军人、骡马混杂着,虽然没有任何旗号可以表明他们的身份,但是那沾满泥土的灰布军装以及那头上的船形帽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是共和军的部队,隶属于第二师,指挥官是第六旅的旅长章裕坤。
虽然这支部队的人数并不多。只是一个旅的兵力,不过携带的辐重却不少,其中大部分是粮食和弹药。为了驮运这些辐重,动用了四千余头骡马,基本上每个官兵都能分到一头,后勤保障很是充分。
没办法不充分,此次进军是一次长途奔毒,远离后方基地,如果不能保证携带足够的插重的话,这支部队随时都会全军覆没。
章裕坤是在五天前离开秦江城的,如果不计算在遵义城里稍事休整的那一天时间,那么他已率领第六旅全体官兵在这贵州的崇山峻岭之间跋涉了整整四天时间。
建国战争结束之后,征川共和军部队陆续调回湖北,四川的局面基本上就靠第六师和第七师那两个乙种师维持,西征四川的共和军正规部队里只有第二师暂时未撤,该师分成三部分驻各地,张立诚旅驻扎川西。为西康省的组建保驾护航,彭汉遗旅分驻成都、重庆,作为战略预备队使用,至于章裕坤的第六旅。成都战役之后就奉命东进,前往重庆府南部重镇恭江接防,之后就一直驻扎在那里,直到湘变、黔变发生,赵北一声令下,第六旅全体开拔,向贵州进军。
等江是”南重镇,紧挨着贵州北部,黔变发生之后章裕坤第一时间就从电报局得知了消息,拍发电报向武汉方面请示,但当时赵北尚未制订应对方案,因此耽搁了几天,不过这几天里章裕坤没有干等着,而是立即下令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同时也按照总参谋部的命令开始筹备粮草、辐重,与此同时,重庆驻军也奉命南调,接防的同时送去大批弹药、骡马,所以,当赵北南进贵州的命令一到,章裕坤当天就率领部队向黔北遵义府开拔了。
这南进的一路之上没有打过什么硬仗,沿途驻防的黔军部队要么望风而遁,要么竖起白旗投降,再加上沿途收编的各色武装以及共进会“革命联军。的残余部队,等章裕坤率军赶到遵义城下时,他的部队已扩充到了六千余人。
驻守遵义城的是贵州“者老会”在当地收编的一支乌合之众,从来就没有真正打过仗,而且仅仅只有一千余人,势单力薄,一望见那铁血共和旗,军心就已散了,在城头上放了几阵乱枪之后便扯旗南遁,向贵阳溃散而去,遵义城就这么攻克
拿下遵义城后,章裕坤让部队在城里休整了一天时间,并利用这个机会整顿那些收编过来的杂牌部队,将其作为留守遵义的主要力量,次日。章裕坤率领第六旅离开遵义城。继续向南挺进,兵锋直指贵州省垣贵阳。
按照总参谋部制订的作战计划,第六旅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并拿下贵阳城,尽快稳定贵州局面,以便从侧翼对湖南实施战略包抄
实际上,第六旅的出击比湖南第五师更早,按照总参谋部的进军方案。贵阳应该比长沙更早落入共和军掌握。
但无论是制订作战计发的总参谋部,还是执行作战计戈的章裕坤。都低估了此次进军的困难程度。实际上,第六旅进军的最大阻力不是来自于敌军,而是层峦叠障、连绵起伏的贵州地形,再加上前几日连降暴雨,本就难行的山路被山洪冲毁,第六旅几乎变成了工兵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进军速度自然是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