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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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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大顺或者大西政权问鼎中原,如何?

不能,决不能。这些人当政,只是改朝换代,只会改写皇帝的姓名,只会让中国的历史多一次轮回,仅仅是轮回,没有进步。

那自己就必须阻止他们攻陷北京。

现在是天启五年,也就是公元1625年,离陕西的农民起义已经不远了,自己,能阻止他们吗?

时间紧迫,历史的责任太重,自己,能负担得起吗?

林道宽的头越来越大,索性做起来。

听到响声,婉儿一阵风似的飘过来。

“殿下醒了。”声音婉润,人如其名。“药煎好了,殿下,先把药喝了?”

“嗯,端上来吧。”林道宽知道不喝药,肯定少不了一番口实,不如乖乖做个信王。

他伸手接碗的时候,婉儿却将身一扭,侧过身,让过林道宽的手,“殿下的身子还没恢复,就让婉儿代劳吧。”

喝药都不用自己动手?难怪有人说,生病有时也是一种享受,如果一辈子没有伤病,真的是人生一大遗憾。

婉儿用小银勺舀了勺汤药,先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吹,确信不会烫着,这才和着药碗送到林道宽的面前。

“殿下,药有点苦,喝过之后,吃点酥饼。”

把我当小孩了?但林道宽还是感受到婉儿的关切之情。他点点头,目光直视着婉儿粉嫩的小脸。

婉儿在全神贯注地喂药,直到药喂完了,才发现有一股剑一样的目光射向自己,异样的怜惜。

“殿下。”婉儿收拾起残药,缓缓后退,语气说不上恼,倒有一份淡淡的喜悦和满足。

“婉儿,现在什么时间了?”大脑一直在极速运转,林道宽感到迷迷糊糊的,根本忘记了时光的运转。

“已经酉时了。”

明朝没有二十四时制,林道宽从子时开始推算,酉时大约是下午五点。卧室看不到阳光,想来天已经黑了。

经过一系列的变故,林道宽反而渐渐按下心来,反正自己也回不到后世了。

“婉儿,我饿了,你弄点吃的来吧。”机械的动作,可以暂时让思维停顿,就像读书时倡导的劳逸结合。林道宽真想暂时忘记一切,让绷紧的思维松弛下来。

“殿下稍等,马上就好。”听说林道宽有了食欲,婉儿高兴得一蹦三尺。

小丫头果然干练,她出去不久,一群宫装少女佛柳穿花,摆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清淡为主,正合了林道宽的胃口,最后面的婉儿,捧了一小碗稀粥。

“殿下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喝点粥吧,清淡些比较好。”

处处为主子着想,完全没有自我,大概就是宫女的命运吧?

林道宽看向婉儿,她已经捧着碗走过来,缓缓地坐在床边,林道宽自然享受了“饭来张口”的待遇。

婉儿只管饮食起居,不管杂役。饭后,小宁带着一群穿着各异的宫女收拾起碗具。

林道宽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错乱的时空,需要时间调理。

“殿下,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要不要洗个澡?”半是恳求半是关切,就那一双能滴出水的双眸,就让人无法拒绝。

林道宽也不想拒绝,他希望用宫中之水,洗去这晚春的污垢,洗去满脑的困顿和心底的不安,从此,就做朱由检了。

第4章虚极神功

滚圆的木桶内,热气腾腾,在水面形成一层浓雾,借助烛光隐约可以看见水面上飘着些许花瓣,满屋子奇香。

婉儿扶朱由检下床时,已经褪去上身的襦裙,改换一身雪白的短装,鹅黄色的抹胸隐约可见,在朱由检面前,她似乎没有了少女的羞涩。

“这小丫头。”朱由检收回目光,暗骂了一句,他是君子,还不习惯异性的伺候。

婉儿扶着朱由检在木桶前站定,一边伸手来脱他的衣服。

“你……”朱由检更不习惯有女子伺候自己洗澡,要是有警察在,岂不要扫黄打非?

“奴婢……都……”婉儿垂下头,手却没有停下来,朱由检这才想起三天前的晚上,自己所做的荒唐事,但那是前生的记忆,他也没有办法。

“我才十五呀!这个身体。”但朱由检很快想起,以前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都是主子的性学启蒙老师,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

“殿下,你……”对着朱由检赤裸的身体,小丫头娇羞,又一脸灿烂地低下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朱由检也低下头,自己的分身硕大、坚挺,比记忆中大了不止一轮,简直超过传说中的非洲老黑。他赶紧跨进木桶里,老脸一红,可惜红在水里,婉儿是看不到的。

怎么回事?

朱由检想起了清园主人的话,不知是因为清茶、醇酒还是美食,难道是由于小雨?但朱由检不能让婉儿知道自己的经历,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婉儿,在我衣服里找找,可有一本书。”清园主人赠给自己的书,自己还没看,在这乱世里,有了神功,可以保护自己安全,关键是,不能辜负了清园主人和小雨的一番好意,要是没能带过来,就可惜了。

“殿下,是有本书。”婉儿已经在朱由检的上衣里摸出一本书,她没来得及看内容,就把封面送到朱由检的眼前。

《虚极神功》。

“殿下,是这本书吗?你练什么功的呀?”婉儿识字,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从名字上,也可以猜出一点,估计是练什么功法。

“先放我床上吧!”朱由检答非所问,他也不知道详细的内容,又怕泄露了什么天机,只好含糊带过。

婉儿送走了书,很快就回来了,她耐不住好奇:“殿下,你……是不是与这本书有关呀?”婉儿一脸灿烂地看着朱由检,记得上次朱由检的分身根本不能和现在相比。

“此书乃异人所授,暂时不能告诉你详细的情况,否则有违师命,可能遭到天谴。”朱由检也不全是忽悠,但有些话的确不能跟婉儿说。

看着朱由检一脸的庄重,婉儿不敢再问,她略微有些失望,却也没多想,看朱由检在水中泡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向木桶中的朱由检,“殿下,奴婢给你擦擦身体吧!”

朱由检本待拒绝,但还是忍住了话语,反正什么都见了,擦擦身体又何妨?三天前不是那个什么了?虽然不是自己,但婉儿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无法向她解释。

柔荑入水,轻轻拂过肌肤,朱由检感到肌肉微微颤动,奇痒无比。这具身体的前身虽然碰过她,可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可是正人君子,现在她给自己洗澡,当然感到心惊。转而又想,自己已经做了朱由检,这丫头也把自己当成了朱由检,黑膜包酸菜,难道不该吃?心就渐渐安下来,身上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了。

婉儿扶朱由检上床后,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殿下身体初复,奴婢到外边耳房去睡了,如果殿下有什么需要,就叫唤奴婢一声。”

“这丫头,又想哪儿了?”朱由检赶紧打开《虚极神功》,满心期待地看起来。说是一本书,其实很薄,只是一本小册子。朱由检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书初略低看了一篇。

虚极功只是一种武功,与分身并没有什么关系。书的前半部分介绍了内功心法和运功路线,后半部分是外功,介绍了克敌制胜的招式,皆有插图,文字部分倒很少。

内功心法是九字诀: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练功时采用坐姿,通过手型变化牵引真气,在全身运行,然后通过拳、掌或者指尖冲出,以气流打击对手。

临:双手拇指和食指对冲,其余三指弯曲,指尖指向各自的劳宫;

兵:双手拇指和食指对冲,中指也是对冲,置于食指之上,其余两指弯曲,指向劳宫;

斗:双手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对冲,食指弯曲,指向劳宫;

者:双手拇指、食指和小指对冲,中指弯曲,指向劳宫,无名指穿过对手食指,从中指中间而出,指向肩井;

皆:十指交叉,右手在上;

陈:十指倒交叉,指尖向内,右手在上;

列:左手虚握拳,食指竖向上方,右手握左手食指,成虚拳,食指虚曲;

在:双手张开,拇指和食指对冲,手心向下;

前:左手握拳,右手微曲,手心向外,无间隙握住左拳,拇指尖向上。

另有真气运行之法:真气自丹田起,先达会阴、过尾闾,沿督脉上行,经夹脊,至玉枕,再到百会,顺前额下行至面颊,过鹊桥(舌尖),接入任脉,回到丹田,此为小周天。

小周天运行的同时,真气从膳中分流,至两臂的天泉、曲泽、内关,至大陵分流,到小滴、中冲或少冲,经跳桥(指尖)渡出,左入右出,右入左出;另一股真气从气冲分流,至两腿的髀关、伏兔、足三里、丰隆,经过地五金汇合。往复循环,此为大周天。

下有备注:此功若炼成,非同小可,常人二十年小成,四十年中成,有缘者方可大成;每日三遍,不可强求。

外功有五招掌法和五招刀法。

掌法:五龙归天、佛母开光、飘风不终、骤雨不归、谷神开天。

刀法:金玉满堂、凿户观光、见素抱怀、大音希声、气冲阴阳。

各有接气之法,以真气贯之,或掌或刀。

朱由检躺在床上,无法练外家功,便照着功谱修习内功。

但觉真气运行极为顺畅,毫无滞涩阻隔之感,不觉十分心疑。为了试验功力,他以指催功,发向蜡烛。虽然隔着三尺远,只听见“啪”的一声,蜡烛陡然熄灭,自己也惊得“啊”的一声。

外间的婉儿听见动静,以为朱由检的身体又出现什么变故,赶紧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再也没有声音,她吓了一跳:“殿下,你睡了吗?”

“没有,可能是风吹灭了蜡烛。”朱由检怕婉儿发现什么,赶紧用语言掩盖。他还要练功,却不知蜡烛与火折在哪儿,只能求救婉儿。

婉儿重新取来蜡烛,发现烛台上原来的蜡烛已经碎裂,显然不是风吹的原因,况且,为了朱由检的身体,室内门窗紧闭,根本没有风。“殿下,刚才怎么了?”

朱由检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有了内功,怕不是来自清园主人的秘籍,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所致,难道是来自清茶、醇酒、美食?或者小雨?清园主人的信中说得比较含蓄,自己无法判断;惊的是被婉儿发现了秘密,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怎么对婉儿说?自己的经历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就是说了也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他只得看着婉儿傻笑。

“殿下,难道是你练功所致?”婉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起刚才朱由检把秘籍当成宝贝,只是随口猜想。

第5章历史创伤

“婉儿,这确是练功所致,不过,此事现在隐蔽,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朱由检从记忆中知道婉儿贴心,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对外乱说,但女孩家家的,嘴巴不牢,万一说漏了嘴,自己没法向别人解释。

“殿下怎么突然有了神功?”婉儿瞪大了眼,自己跟了朱由检怎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说殿下练什么神功呀。

“不是突然有了神功。我已经练了很长时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以后,我还会练刀法。”朱由检不能将详细的情况告诉婉儿,只能一半真话一半忽悠。

婉儿满心狐疑:你早有神功,怎么从马上摔下来,就昏迷了两天两夜,到现在还不能下床?但她却不敢多问,自己不过是一名宫女,生命都掌握在皇家手里。自从进了宫,婉儿受到最多的教育,就是服从。

婉儿走后,朱由检又练习两遍,感觉真气越发雄厚,在体内运行也是越发流畅。心中得意,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清园主人,暂时忘记了回家的事。

只是书中有警示语,每日三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敢再练,弄不好走火入魔,怕是全世界都没人能解。

朱由检不知道,清园主人的清茶,醇酒和美食,都不是凡间之物,能帮助人拓宽经脉,凝神聚气,益寿延年。又得到小雨一夜传功,并且暗自导引全身,神功已是自成。否则以“二十年初成、四十年中成”的速度,哪能一遍就能隔空破物?

睡觉的时间还早,这是朱由检后世养成的习惯。既然神功不能多练,他就在床上闭目沉思。

既然已经做了朱由检,拿着朱由检的工资,住着朱由检的房子,占着朱由检的身子,享受朱由检的女子,就应该考虑朱由检的事情。作为大明的王爷,自然要想想大明现在的状况和处境。

大明虽然庞大,但已经像老迈的耕牛,除了体量上还可以堪称大国,在国内和国际事务中,只能被动地防守,再也没有太祖和成祖时开拓的气象。实际上,现在的大明,已经被国内和国际的事务压的透不过气来。

大明朝,内部腐败糜烂,正直的人士没有生存的空间,朝廷逐渐被东林党和阉党两大集团把持,要命的是,东林党,一个个标榜人间君子、朝廷重臣,却只是代表江南一地的商人利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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