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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坐的他对面,双手托住下巴定定的看着他,“唉!”也叹了一口气。
沈敬尧抬头很随意的扫了她一眼,没理她,沈寻又眨眨眼,“唉”又叹了长长地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沈敬尧情绪不是太高。
“我看你叹气就跟着叹气了。”沈寻努努嘴,谁让我们心有灵犀啦
沈敬尧抹了一把脸,神色暗淡,悠悠开口说:“出去玩吧,让我静一会。”
玩?合着就把自己当做一个什么事都不懂,只知道玩的小屁孩儿啊?还有你那轻视的眼神,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小爷骗不走。
她欠了一下身子,呵呵,傻笑两声说:“哥,你有心事?”
沈敬尧又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沈寻有些不乐意了,能不能别老拿眼神传递信息,要嘴巴干嘛的?
用眼神是吧,那就比比,她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眼皮都不眨一下,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敬尧看。
片刻,沈敬尧有些绷不住了,爽朗的笑了一声,说:“你想干嘛呀?”她真是个开心果,看到她就算天大的烦心事儿,也都会烟消云散的。
“你有什么心事儿,可以说来我听听吗?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想出来什么办法呢?”沈寻挑挑眉说。
“你?”沈敬尧又给了她一个鄙视,又嫌弃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你除了会吃会玩,还会什么?
沈寻高傲的扬了一下下巴,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口气?“我怎么啦?你不要看不起女孩子,我告诉你,胸大不一定无脑,头发长不一定见识短。”咳咳,那个胸虽然不大。
咦,我去,他老哥听到这句话,脸居然红了,我说什么了,不就说个胸大吗?你看你这个纯情小男人,脸皮这么薄,这以后还能给我找着嫂子吗?
“你怎么什么都敢说?”沈敬尧白了她一眼,这是女孩子说的话吗?
沈寻不服气的撅了噘嘴,这都是假正经,身上都长这玩意儿了,还不能说呀。
他坐直身子,喝了一口茶,舒展了一下眉头悠悠开口说:“跟你说也没用,不过跟你说说也无妨。”
他说完又喝了一口水,“是朝中的事儿。”接着又喝了口水。
天呐,这个急人劲儿,你要么一下喝饱,要么说完再喝,你这说一句喝一口,这墨迹的。
看他把杯子一放下,沈寻连忙拿起来,推到他手够不着的地方,沈敬尧扫了她一眼,摇摇头淡淡的笑了。
“北方边疆,敌人大兵压境,可能要发生战争,昨天皇上已经在朝堂上已经宣布,李将军也就是李瑜的父亲,为主帅,我和卫将军为副帅,三日后带兵去北方支援,本来,可是今早李将军的手下,从边疆赶回来,说,李将军不知中了谁的暗算,如今躺在床上,危在旦夕。”
哦,没想到李瑜居然是将门之后,他父亲危在旦夕,那李大哥该多着急啊。
“哥,那意思就是要换主帅了?那就换了,有什么好烦心的?也可以让李将军好好养伤。”
话刚落音,又成功的遭沈敬尧一记白眼,都说了,跟你说没用:“换是容易,但关键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爹爹驻守南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朝中最合适的人,莫过于四皇叔?”
一听四皇叔这三个字,沈寻有些不淡定,说:“就是那个狗屁燕王慕衍尘啊?”
沈敬尧额头忍不住跳了跳:“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要说。”
沈寻不以为然,切!“那国家有难,他最合适,他就去了,难道他不想去?”完蛋玩意儿。
沈敬尧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不能去,唉,朝堂之事你也不懂,风云莫测,我去边疆,如果四皇叔再去,恐怕朝中会生事端。”
沈寻努努嘴,问道:“那你的意思朝中离了你们俩还不行了,就你们俩是忠臣啊?”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沈敬尧叹了一口气,都说你什么都不懂了,自己还不承认,他都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吗?可看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只得又说:
“朝中的大臣大忠,大奸毕竟都是少数。而大多数都是中立,只求自保,只求不犯错,只求明哲保身。”
哦,也对,在中国历史上从古到今忠臣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平平淡淡的。
“那现在的情况是……”沈寻问。
“现在的情况是四皇叔不能去,但是朝中联名上书,却推荐了一个人,宋傲!宋太尉。”沈敬尧说。
“难道他也不能去?”沈寻问。
“他能去,但是皇上不愿意让他去。”沈敬尧摇摇头,跟她聊天儿真费劲。
沈寻眨了眨眼皮这怎么糊涂了,这是有故事啊,对此也起了好奇之心,她趴在桌子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哥,你能把朝堂之事给我讲讲嘛。”
她听出了硝烟的味道,这可是一部宫斗大戏,估计拍一百集都拍不完,以前都是看电视,现在说不定自己能参与,这多光荣啊。
沈敬尧本想喝口水,润润喉咙,伸了几次手,没够到杯子,沈寻连忙很狗腿的,把杯子推过来,又帮他加满。
沈敬尧喝了一口水,她还在旁边敦促,的多喝点儿,多喝点儿,别听到关键时刻又要喝水。那得多吊人胃口啊。
沈敬尧喝了几杯茶之后,沈寻加水加的都想把水壶给摔了,不过也听明白了。
这朝堂之上,分为两派,一派以四皇叔为主,也是皇上的人,而另一派是以什么齐王为主,以前也是皇位的候选人,可惜没选上。
听哥哥的口气,好像把这个什么齐王当成对头,而宋傲就是齐王的人,以前也随先王南征北战,有勇有谋,如果他当了主帅,手握重兵,只怕会更乱。
沈寻忍不住好奇的问:“那齐王是坏人吗?”
沈敬尧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其实以我看,齐王说不定也不是坏人,慕衍尘也是王爷,皇上为什么会信任他,那就是因为齐王以前是皇位的热门人选,虽然落选,但是当今圣上对他心存芥蒂……”
“不是,齐王一直有反心,只是他善于伪装,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堂上,威望都很高,当今皇上一直也没有找出证据。”沈敬尧打断她的话说:“当今皇上宅心仁厚,又顾念兄弟之情,除非证据确凿,不然皇上是不会动他的。”
沈寻低头沉思片刻,自古为争夺皇位,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在历史上不胜枚举,无论齐王有没有反心,皇上都不会重用他,这点毋庸置疑。
“而这次边疆事端,可能就是某些人勾结外敌,想趁着混乱之时,渔翁得利,十有八九就是……”
“那皇帝老儿的意思是……”沈寻问,皇上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大权,他不让宋傲主帅谁敢有异议?
沈敬尧不悦滴蹙了蹙眉,刚刚说狗屁王爷,这会儿又说皇帝老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特结实。
沈寻嘿嘿,笑了一声说:“继续!”切。一群封建主义思想的家伙,这有什么了,在我朝国家领导人都是直呼大名的,多亲切啊。
“皇上当然不愿意,可朝中本来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一人提出其他人都跟着附和,后来联名上奏,说的头头是道,皇上如果执意不听,倒成了听不进忠言,一意孤行的人。”沈敬尧一筹莫展:“再说,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齐王造反,证明宋傲维护他,所以皇上反对的话,显得没有道理,不能唯才是用。”
沈寻扯了扯嘴角,为什么朝中大臣明知道皇上不喜欢齐王,还执意推荐齐王的人,难道他们都受了什么人的威胁,这样看来齐王这个人还真有点毛病。
“如果宋傲当了主帅,打了胜仗,功劳都是他的,如果败了当然都会推到我和卫将军头上。”沈敬尧说完,神情更加黯然,到时候说不定事事受他牵制,恐怕空有报国之心,也难以施展,更怕他会利用手中职权,让自己难堪,多有责难,最后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哥,我是不想你去战场,可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去的,但是如果要去,我觉得以哥哥的智慧和功夫,为什么我们不能当主帅呢。”沈寻挑挑眉十分骄傲的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成名要趁早。
“我?我怕担当不了此重任啊,我毕竟年轻,阅历尚浅。”沈敬尧摇摇头说:“再说这主帅也不是我想当就能当的。”
“哥,你太谦虚了,有爹的威名在你怕什么,我知道你跟爹爹南征北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的,不如以此开始。”沈寻说的娓娓动听,好像她是皇帝一样,想让谁当主帅谁就当主帅:“这样你就可以充分发挥你的才智。大展拳脚,不用在别人手下,听别人指挥,受别人的闲气,出力不讨好了。”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说的沈敬尧心思动摇,看着她,不由得眼皮动了动,“你……?”
哎,这会儿,也该轮到我吊吊你的胃口了,沈寻抬起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哥,我这口有点渴了。”说了这么久,能不渴吗?
沈敬尧皱皱眉头,不情愿的拿起盘子里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沈寻喝了一口水,又砸吧砸吧嘴说:“哎呦,我这肩膀好酸呀,来给哀家捶捶。”
沈敬尧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说:“这哀家,可不是随便乱说的,你这口无遮拦的,恐怕以后会闯祸。”
沈寻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在我朝,你说朕都没人管你。
“捶捶呀。”
“要说就说,不说算了。”沈敬尧坐下来翻开一本书,不打算再理她,真是浪费口舌。水都多喝了几杯,她能有什么办法。
“没劲!”沈寻冲他皱了一下鼻子,身体又靠近了些说:“哥,我觉得既然朝中都支持宋傲为主帅,不如你上奏皇上,也支持宋傲……”
沈敬尧瞪着她,“这就是你的好办法?”这还不如不说呢?净出馊主意。
沈寻十分友好的拍了拍他肩膀,你看太年轻了,沉不住气了吧,“你听我说嘛……”
“这个绝对不行,我不会支持的。”沈敬尧摆摆手说。
“哥,是这样的,你也支持……”
“打住……”沈敬尧又打断,还是分不友好的瞪了她一眼。
沈寻不悦地拧着眉头,有你这么聊天的吗?能不能让人家把话说完,她脸上是傻笑的。内心是崩溃的,心里在想我能不能先抽你两巴掌。
“哥,我现在就有一个愿望。”怕再被他打断,连忙接着说:“如果你舌头断了,我会很开心的。”
沈敬尧讪讪笑了,抬了抬手说:“你继续,不要再说让我支持的话。”
你,这就是以这句为开场白的,不让说,再没法聊下去了。
“哥,我求一件事儿。”沈寻努努嘴说。
沈敬尧抬了一下眉头。
“你先吃点糕点。”接着沈寻就把一盘子什么糕,推到他面前,并拿起一个塞到他嘴里。
“唔唔!”沈敬尧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沈寻趁着这个机会连忙说:“你也先支持。”又连忙拿个糕点塞到他嘴里说:“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擦,终于把关键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沈敬尧被噎的咳嗽了几声,连忙把满嘴的糕点吐了出来,这句话好像有点儿意思。
“怎么说?咳咳!”这差点没把哥哥给噎死,又连忙猛喝了几口水。
沈寻神秘一笑,这简直就是按照剧本儿来的呀?这种争权夺势的戏,她看过,无非就是看谁更奸诈呗。
关键时刻李将军受伤,这恐怕有点太巧合了,听老哥说,李将军家三代忠良,也是皇上信任的人,他应该不会背叛朝廷,他这个伤受的,恐怕是受人暗算,目的就是不让他为主帅。
“哥,就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只知道据理力争,然后又适得其反,其实这个时候可以适当的玩一些手段。”
沈寻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头发,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奸诈一样,你看,无形中把自己给贬低了,应该叫智慧。
“哥,在南晋,这的人信鬼神么?”沈寻突然话锋一转,这古代人应该没有几个不迷信的。
果然看老哥点头,她心里乐了,这就好办。
“你别扯其他的,先把话说完。”沈敬尧有些不耐烦。
沈寻用一只手挡住眼,哎,你就不能淡定一点儿,从指甲缝里看他一眼,给你一个轻视的眼神,说:“就把兵权交给他。交给他之后想办法让他主动放弃,再顺便拉几个垫背的,挑拨一下齐王和他的亲信的关系。”
“他巴不得能当主帅,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沈敬尧看了她一眼,
哥,这样……”沈寻趴在他的耳朵边滴滴咕咕说了半天。
沈敬尧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又不断点头,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