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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瑜看在眼里,惊在心头,道:“臣遵旨。 ”
全皇后要看给尸体注水一事,属禁忌中的禁忌,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都知道其中的厉害,闭嘴才是上上之道。 常瑜自是不会说。 再者,常瑜已经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宗大阴谋中,说不好会抄家灭门,当此情势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带着一腔的惊疑离开。
出了宫地常瑜感到背上凉凉地,用手一摸,才知道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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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看了一眼在场地将领们,道:“先前制订的要祥甫的淮东军,张世杰的淮西军,张珏的四川军休整完成再吃掉郭侃的计划取消。 对郭侃军要立即动手。 不能再拖延了。 ”
廖胜功,李庭芝他们很是惊疑李隽为什么会变卦。 还是变得这么快。 李庭芝,张世杰和张珏率领援军赶来,固然是皆大欢喜地事情,但也是让人心酸,原因没有其他的,就是这三支军队太过疲累,急需休整。 这三支军队都是在没有得到朝庭一兵一卒,一粮一炊的补给情况下与蒙古大军作战,一打就是多年,装备落后,身体素质差,技战术落后,与李隽统帅的江南军队比起来,真可以说有天壤之别。
经过大家的商议,一致认为,让这三支部队休整半个月,再对郭侃军发起进攻。
对于李隽他们来说,目前他们最想得到的就是郭侃地战马,郭侃带的补给充足,就是推迟半个月进攻,郭侃也不会宰杀战马。 现在倒好,李隽把大家急急召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取消这一一致认定的计划,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嘴快的高达马上就问道:“皇上,这是为什么啊?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取消?”
高达所言,正是廖胜功他们心中所想,都看着李隽,等李隽解释。
李隽非常简洁地道:“没有为什么,执行朕的旨意。 ”李隽除了在正式场合才会说“朕”之一字,在平时根本就不会说这个字,没想到说了朕不说,还以坚定的口吻要求无条件地执意他的意图,这确实是廖胜功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无不是惊得目瞪口呆。
还是李庭芝想了一下道:“皇上的决心已下,臣等自当执行。 臣以为,江南战事早日解决也好,不能老放着一个大敌在眼前,让老百姓终日为战事奔忙,不能从事生产。 ”
李隽在心里暗赞此人反应很快,不愧是名臣,扬州有他才没有给蒙古人攻下,确实不是幸致,很明显,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地焦虑。
李庭芝一言提醒了足智多谋地廖胜功,道:“祥甫所言极是,早日解决了,也让将士们睡个安稳觉。 ”
高达仍然没有搞明白,嘴一张就要再问。 柳河子在他背上轻拍一下,把他到嘴边的话也拍回去了。
柳河子发表自己地看法,道:“现在吃掉郭侃不是不可能,而是能够做到,只是伤亡比较大。 要是火炮足够多,在发起进攻之前,实行饱和式轰炸。 把敌人的阵地犁上几遍,那样的话。 伤亡会小得多。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火炮呢?”
柳河子所言确为定评,在目前的情况下吃掉郭侃着实不是问题,问题是主要靠江南部队。 淮西淮东和四川军都太过疲累,用作预备队不错,要是用作主力部队的话,伤亡自然是太大。 要是按原计划休整完成。 这三支军队投入作战,效果会好得多,伤亡也就小得多。
在目前情况下,要是能有大批火炮投入,就可以弥补李庭芝他们三支部队过度疲劳的缺陷。 问题是,在哪里去弄这么多火炮?火炮地威力他们都清楚,只是朱瑞祥手里只有两百门,对郭侃数十万大军来说。 两百门最原始的火炮威胁有限得很。
一想到这事,廖胜功他们一下子哑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
郑静和想了一下,道:“对于火炮一事。 臣倒有一策。 ”
他地话无异于黑暗中的光明,廖胜功他们的眼睛一下子发亮了,紧盯着他,好象他是国宝似的。 李隽哦了一声,道:“郑将军,你说。 ”
“皇上,臣以为,可以把水军的火炮拆下来,运到战场上来。 ”郑静和平静地道。
他的话音才一落,立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高达在郑静和肩头重重一拍。 道:“郑将军,有你的。 ”
这确实是个不错地法子。 水军拥有千多两千门火炮,要是全投入到围歼郭侃大军中来,火力无异于猛了好多倍,后果是什么,高达他们久历战阵自然是不用想都知道。
“嗯,这着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李隽表示赞同,道:“不过,水军的火炮没有炮架,只有辛苦将士们了,要他们去抬。 另外,蒸汽船每艘留上一门火炮,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全拆了。 ”李隽高兴之下,说话的分贝度都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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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我这是惹上谁了?什么事情不做,无缘无故地要给尸体注水,纯粹是吃了饭没事做,拿人不当人,折磨着玩儿。 ”常瑜手背在背后,不停地踱来踱去,烦躁不安。
全皇后给他的任务也太不近情理了,好端端的居然要给尸体注水,这事查遍中国古代地医书,不知道能找到几条与此沾边的记载?中国古代医书多重药理与医理,主张协理阴阳,就是没有人找尸体的麻烦,因为尸体在中国古代属禁忌。 全皇后还真有心情,居然要看他给尸体注水,她肯定是吃了饭没事情做,要不是她贵为皇后,常瑜惹不起,早就骂开了。
就是这样,常瑜在心里也是无数次没好气地嘀咕过了。
这不能怪常瑜,实在是全皇后这一手太不近情理了,一个贵为皇后的人,应该母仪天下,为天下人的表率,她偏偏要做如此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不知道出现过几次的惊人事情,谁遇到了都会不爽。
这还不是让常瑜难解地,最让他难解的是,自从他从宫中出来就发觉有人在他身后跟着,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宫中的侍卫,不用说肯定是奉全皇后之命来监视他的,是怕他逃走。
给尸体注水一事,在中国历史上就没有出现过,医书也没有记载过,常瑜虽是医术精湛也是束手无策,想不到法子,只觉那个头一个三个大,不住地拍拍脑门,恨不得地上出现一道小缝,跳进去躲起来。
突然,一阵猪叫声传来。 猪叫常瑜听得多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偏偏这猪的叫声特别凄惨,好象比宰它还要难受,那感觉就是猪遇到天崩之类的事情,让本就烦躁不安的常瑜更是烦躁,吼道:“常安,是谁在宰猪。 弄远点去,吵死人了。 ”
家人常安屁颠颠地跑来,道:“老爷,不是宰猪,是小姐在给猪输血。 ”
“输血?”常瑜嘀咕一声,拍拍脑门,似觉这词在哪里听过。 猛地记起是李隽视察伤兵营时说过的,他无意之中说给爱女常凤瑛知道。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忽发奇想给猪输血,虽是在烦躁之中也是好奇心大起,问道:“成功了没有?”
常安卟哧一声笑出声来,发觉失态,忙用手捂住嘴,从手指缝里迸出一句话,道:“老爷。 你自己去看吧。 老爷,你最好管管小姐,她一天到晚都在忙着给猪输血,猪倒霉了不说,连人也跟着倒霉,吵得人连午觉也睡不好。 ”
常瑜素知爱女机灵古怪,鬼灵精一个,道:“是不是在后园?走。 带我去看看。 ”
常安虽是不想去,还是不得不带着常瑜赶去后园。
远远地只见常凤瑛身穿一袭淡蓝色衫子,紧贴在身上,把她刚刚发育成型地娇小身材衬托得曲线玲珑,虽然还是青涩苹果,但也出落得落落大方。 亭亭玉立。 一头乌黑地秀发束成一个马尾辫,穿了一双红鞋子,一身收拾得很是利索,好象随时准备上战场地士兵。
“秀外慧中!”常瑜很是高兴,在心里如此评论自己的掌珠。
“按紧点,按稳点。 ”常凤瑛一边指挥,一边端起一个盆子放到地上。
她地声音清脆悦耳,好象明珠撞在玉盘上,煞是动听。 可惜的是,给几个死死按在地上的猪地惨叫声破坏了。 这猪太也煞风情了。 不懂得珍惜美人玉音。
在她的指挥下,几个身高体壮地力夫把一头一百多斤重的猪按在地上。 任凭猪怎么动弹也别想动得丝毫。
一个屠夫嘴里叼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尖,左手把猪嘴按住,右手握住尖刀一下子捅进了猪的咽喉,把尖刀拔出来,鲜血一下子喷出来,常凤瑛好象见到宝贝似的,忙用盆子接住。 鲜血溅在盆里,血末溅得到处都是,常凤瑛的胸前给溅子不少,淡蓝色的衫子上立时出现了一朵美丽地樱花,她好象没有发现,一双美丽的凤目死死地盯着盆子里的鲜血,仿佛那是宝贝似的。
常瑜快步走了上来,喝道:“去去去,谁叫你们来的?什么事情不干,尽干些无意义的事情。 屠夫要宰猪去你的屠宰房去,跑到这里来瞎胡闹。 ”自己家成了屠宰房,不要说常瑜,换作谁都是不爽。
屠夫把尖刀一放,道:“嘿,我说常老爷,这是你闺女请我们来的,你还说这话。 要不是你闺女地价钱出得公道,谁愿意跑到你这里来折腾,不就宰个猪嘛,折腾得人赶来,宰了,还要扛回去。 要不是他**的银子好看,谁给你当猪来折腾。 ”
常瑜万万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番“隐情”,给屠夫一通数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屠夫市井中人,出语自然是粗了些,常瑜这个文雅人遇到大老粗,自然是要吃亏,想不哑巴都不行。
“爹,你别赶他们走,他们是我请来的哦。 ”常凤瑛忙解释,对屠夫道:“你们把死猪放开,再赶一头来。 ”把盆里的鲜血倒在一个木桶里,再把一个木活塞装上去,把手柄装好,一脸的兴奋,道:“爹,你瞧好了,这次准成。 ”瞧她那兴奋劲,好象发现了新大陆。
“瑛儿,不准胡闹。 ”常瑜脸一沉,喝道。
常凤瑛嘻嘻一笑,娇嗔道:“爹,人家可不是胡闹哦。 爹,我给你说,这输血要是不亲手去做,说什么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的诀窍。 爹,你瞧好了,我给你变戏法,包你没看过。 ”瞧她那劲头,好象一个玩童拿到一件心爱地玩具,好想在人前眩耀一番似的。
父女俩正说间,屠夫带着几个手下把一头百多斤重的肥猪按在地上,常凤瑛道:“爹爹,你瞧好了。 ”把手里的木桶挂在一根柱子上,把桶底部的一根筷头大的铜管拉直,对准猪耳朵后面的一根冒出的血管使劲刺了进去。
她居然用这么粗的铜管给猪输血,要是现代医院输液也是用这么粗的针头地话,肯定是医疗事故频出,让原本就口碑不太好地医院雪上加霜。
铜管一刺进去,学过物理的朋友们都知道,木桶和猪地身体连成一体,也就成了一个连通器,猪张着大嘴直闹,血压升高,血一下子冲出来,木活塞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她哪里是在输血,纯粹就是在放血。 要是医院都学她这般打着输血之名行放血之实,肯定是没有病人敢输血了。
居然有如此变化,常瑜的医术再精湛也是想不到,眼睛都瞪得象铜铃了,直直地看着常凤瑛乱搅一气。
常凤瑛一双玉藕似的小手握着手柄往下一压,木活塞下降,压力增大,鲜血从铜管给注入猪的身体。 鲜血越注越多,猪身上原本隐没不见的血管不多一会就就突现出来了,一条条的好象老树的盘根,虬结突起,格外显眼。
常瑜精通医道,对人体很是熟悉,就是想不到这样一弄,猪身体居然有这样奇特的变化,眼珠瞪得老大,差点掉在地上了。
常安和几个屠夫可能是见得多了,一点也不奇怪,好象没看见似的。
常凤瑛喘着气,一通忙活额头上都渗出了晶莹的汗珠,仍是不停地把手柄往下压。 不多一会儿,一桶鲜血就给输完了,常凤瑛兴奋地道:“成了,成了。 黄叔叔这铜管做得真好。 ”一双小手不住地拍,开心得就差跳起来了。
她以往输血都是输不了多少再也输不进去了,无奈之下去找黄永善,磨着黄永善给他做铜管。 黄永善正事一大堆,哪有时间给她做这铜管,自然是推迟。 给她一通软泡硬磨,弄得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做了这根铜管。 黄永善也不知道输血是什么东西,把铜管给做大了,完全可以拿来放血。 幸好,常凤瑛是用做猪实验,要是用人来实验的话,不用说肯定是一次一条人命,早就给锁进刑部大牢了。
常凤瑛也真够厉害的,一次性就给猪输这么多血,亏她想得出来。 (按:不知道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