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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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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生得模样好。便是身无锦衣华裘、玉冠博带,也足矣;又兴许加了那身一羽千金的俗物在他肩上,还会折了他的气度。
  萧骏驰看到她慢慢而来的身影,便扬起了唇角,笑道:“王妃,许久不见。”
  他虽竭力故作沉静,可眼里却有一分与外表和年龄不符的得意,仿佛是个玩笑得逞了的孩子。
  姜灵洲差点在纱扇下笑出声来——看萧骏驰这幅得意模样,莫非萧骏驰真以为他骗到她了?
  兰姑姑主婚,请了傅徽来催妆。年轻的儒雅将军看到萧骏驰成婚,竟比自己成婚了还要紧张,正儿八经地对姜灵洲念着催妆词。
  “今嫁新妇,出来青芦;逢尔良人,施以酒黍……”
  傅徽念催妆词的时候,宋采薇便在远远地角落里站着。
  她平常便爱穿着一身红,今日愈发显地明艳。连带着那素白的面庞,都染上了几分喜色。
  她远远地站在一角,扶着阿茹的手臂。礼乐声同傅徽的催妆声落入她的耳畔,令她渐渐展露出浅淡的笑来。
  细白的牙齿,像是小雪块一般可爱。
  阿茹趁机凑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小姐,你嫁给傅将军的时候,一定也有这么好看。”
  于是,宋采薇便有些扭捏了。她问:“……有多好看?”
  “好看极了。”阿茹仔仔细细地看着站在萧骏驰身旁的姜灵洲,道:“比天空里的太阳还引人注目。新郎官看着新娘子,一直一直看着,都没转开过。”
  青芦内一阵热闹。
  一拜——
  二拜——
  三拜——
  姜灵洲被引向了洞房。
  她本用双手张扇,可她的夫君偏偏要夺去她一只手,牵着她向前行去。
  如此,她只能单手执着纱扇。
  她那夫君的手掌有些灼人,让她有些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她一缩手,萧骏驰便握得更紧;甚至于,刻意用拇指去按一按她柔嫩的掌心,好似在逗弄着一只小宠物一般。
  自青芦,至洞房,短短一段路,竟好似走了一整天般漫长。
  许久后,她才跨过了门槛,步入洞房中。
  她的鞋履甫一落地,便觉得身子一轻,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彩烛高烧,陡然变为了屋顶的漆画房梁。
  原来是萧骏驰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他身量高大,抱起一个纤瘦轻盈的姜灵洲,自是轻轻松松,不在话下。
  他抱便抱了,抱着她时,还蹙着眉,状似嫌弃般轻啧道:“真小。”
  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小。
  姜灵洲横在他的怀中,勉勉强强将扇子继续遮在面前,这才没坏了魏人嫁妇时的礼节。可萧骏驰却好似毫不在意礼节一说,单手便要拨开她面前的纱扇。
  “王爷,这于礼不合。”姜灵洲别过了头。
  “……”萧骏驰面色微沉。
  他将姜灵洲放在喜榻上,折身去闭了房门,将屋外的热闹纷繁尽数阻隔,这才慢悠悠走回来。一边走,他一边道:“那我作一首却扇诗,总可以了吧?”
  姜灵洲点头。
  魏人嫁妇时,嫁娘张扇掩面。待至洞房,新郎作却扇诗数首,新娘方可移扇相见。作诗愈多,则嫁娘愈矜贵。
  萧骏驰低垂眼眸,捻着手上扳指,静了下来。
  许久后,他复才张口,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他念得竟是《般若心经》一节。
  姜灵洲:……???
  这是哪门子的却扇诗(╯‵□′)╯︵┻━┻
  大概是姜灵洲的眼神实在微妙,萧骏驰独自低低笑了起来。他且笑着,道:“王妃莫要怨我,实在是夫君我不懂风花雪月、舞文弄墨,作不出却扇诗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大狗:想不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有读者说~感觉男主不尊重女主~emmm没错!现在的大狗确实不尊重公主hhhhhg
  大狗只是因为兰姑姑的催促和公主长得漂亮才回封地来结婚的~他原本连婚仪都不打算办hhhhhh
  毕竟是政治联姻~娶没见过面的敌国公主,做做样子ok惹~
  以后调~教~


第17章 御衣青
  萧骏驰作不出却扇诗来,姜灵洲便不肯撤开扇子。
  他似是没什么耐性,用手来拨她的纱扇。
  而她则用了些力,愈发握紧了扇子。
  如此,萧骏驰竟又笑了起来。
  “王妃可在生气?气为夫当日冒了宋枕霞的名。”他问。
  “非也。”姜灵洲好脾气地说:“只是王爷作不出却扇诗来,妾不敢退开这柄纱扇。”
  她说这句时,忽而,袖中一沉,一把匕首顺着她的袖口滑了出来,坠落在地。笨重的一声钝响,令四下在顷刻间沉寂。
  萧骏驰目光下移,落到了匕首上。
  ——这匕首,是萧骏驰当日求亲之时,派使节赠予姜灵洲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烛花微跳,发出噼啪轻响。
  萧骏驰的影子投落在墙壁上,斜而长,像是一道墨迹。
  “大婚之日,王妃竟随身带着匕首?”他弯腰,淡笑着捡起了那把短匕,道:“本王赠你匕首,是想佑你平安无障,而非令你用于床榻之间。”
  他虽在笑,语气却似一口无波古井般,深冷得很。
  姜灵洲的手一抖,便放下了手中的纱扇。她仰起头,问:“王爷是在怀疑妾么?”
  莫非他以为,她在大婚之日带着匕首,是为了行刺于他?
  可是这匕首明明是他所赠。
  姜灵洲觉得心口有些闷,呼吸便急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又或是什么别的缘由。
  烛火微曳,映出她玉肌堆腊雪,眸分春水平;一双无暇手,交叠握紧。
  萧骏驰似笑非笑,将匕首归于她的掌中,说:“并非疑你,而是见你贴身佩着当日的下定之物,心下动然。既王妃喜欢这匕首,那便好,竞陵高兴得很。”
  姜灵洲懵懂着握紧了匕首。
  她有些猜不明白,萧骏驰是真的为此高兴,还是只是哄着她玩儿。
  她懵懵懂懂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傻得可怜。只不过,她生就一张好皮囊,便是茫然微惑的神情,也如一株浸润了雨水的山荷叶般,动人得紧。
  萧骏驰看着她微颤的眼睫,便俯身凑到她的耳旁,低低地念了些什么。
  “今我子建,骤逢洛灵;瓌姿淑美,足谢风流。”
  他的声音太低,似一阵风,只余喉间微颤的气息。
  姜灵洲听不太清,轻声地喊了他。
  “王爷?”
  萧骏驰顿了一下,附着她的耳畔,继续说话。
  微热的气,拂至了她的耳畔。
  “五云羽仪,蔽之以扇;求驱彼霭,还以明睐。”
  他竟在念一首却扇诗。
  姜灵洲止不住在心里低声地腹谤起来。
  ——这家伙,让他作却扇诗时,他不肯作,硬说自己毫无文采,要用佛经搪塞过去;可现在她已经撤掉了遮面的扇子,他却正正经经地作起了诗来。
  “王爷,曹子建可七步作诗。可王爷您莫说是七步作诗了,便是一首玩闹的却扇诗都要想好半天,竟还想拿佛经敷衍妾身,”姜灵洲奚落他:“您可别自比子建了。”
  萧骏驰喉中一噎。
  他有些无可奈何,便叹了一声气。
  “是,竞陵一介小人,自是比不得曹子建那般流丽天才。”他说。
  说罢,他便以手托起姜灵洲的面颊,凑近了她。
  姜灵洲的心咯噔一跳,差点没飞出嗓子眼。
  “王爷,您、您……做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话语中满是不安。
  “王妃一会儿便知道了。”
  萧骏驰答。
  “……王爷,我……”她睁大了眼睛,视线在一片艳红的房中乱扫着,声音嗫嚅。
  萧骏驰抬眸,看一眼她紧张面色。
  随即,他一手摩挲着她光洁的面颊,问道:“……怎么,怕了?”
  姜灵洲心里确实慌乱得很。
  ——夫妻洞房,肯定是要做那档子什么什么的事。可是萧骏驰这么高!这么结实!这么可怕!谁知道他是温柔是粗暴,是凶残是可怕?怕是过了今夜,她就会下不来床吧。
  萧骏驰很有耐性,他用鼻梁碰了一下姜灵洲的面颊,说道:“一会儿便不怕了。你是竞陵王妃,总要习惯的。”
  说罢,萧骏驰便想继续。
  听了他的话,姜灵洲却更紧张了。
  她怎么可能不怕!!
  她的手指抖得厉害,一双眼眨个不停。她很想逃得再远些,可床榻间只有这么些地,她便是用手用脚,毫无形象地爬开,也躲不开萧骏驰轻松地一捞。
  “躲什么?”他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问道:“……你叫灵洲?‘大荒之中有灵洲’,可是这一句的‘灵洲’?”
  姜灵洲胡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朝翔素濑。夕栖灵洲’的‘灵洲’。”她说。
  就在此时,门外忽而响起了砰砰的拍门声。
  与其同时响起的,还有傅徽焦急的呼喊。
  “王爷——!王爷!”
  连续不断的拍门声,聒噪不已,扰人兴致,也震得烛火微抖。
  原本就缩在床榻一角的姜灵洲,借着萧骏驰一愣神的机会,躲到了更角落里。
  萧骏驰的眉心一皱,面庞立即染上一层戾色。
  他直起身来,对门外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完,他便弯下腰,想把姜灵洲拽出来。
  “王爷!”门外,傅徽的声音愈发大了,他急促的喊声里,夹着止不住的忧虑与焦意:“乌穆沁起了大火,是鹘部在拔野点燃了草原。火势比先两次都要大些,如今快烧至山口了。”
  萧骏驰一愣。
  他停了手,松开了姜灵洲的手臂。
  随即,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丝毫不作犹豫。
  “……王爷?”姜灵洲有些懵,从床榻一角爬出来,看着他的背影。
  萧骏驰已走到了门口,玄鸦色的身影停在了朱红的门扇前。
  “你早点休息吧。”他背对着姜灵洲,道:“闹了一天,你也该累了。”
  说罢,他便推门而出。
  待门扇重新合上,房间内便只余下了姜灵洲一人。
  姜灵洲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回过神来,犹在梦中。
  ——萧骏驰,这就,走了?
  ——大喜之日,大婚之夜,他丢下小鹿乱撞的新娘子,自己走了?
  不知怎的,本该感到庆幸的姜灵洲,竟有些气鼓鼓的。
  可她想到傅徽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又觉得萧骏驰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
  魏的北部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可偏偏居住在草原里的部族却各个不安分。烧有不顺意,便放起火来,部族边退边烧,将偌大一片丰茂水草烧成灰烬,来年给魏留下一片残芜。
  这可是关乎国祚的大事。
  姜灵洲揉了揉额头,心想既有大事当前,想必萧骏驰今夜也不会回来了,便喊了白露和蒹葭来为自己拆发解衣,打算早早休息。
  白露惊诧着一张脸走进房来,人还未至,便恼了起来。
  “王爷竟然丢下公主一人走了?”白露道。
  “白露,该改口了。”蒹葭提醒道,责备地瞥了她一眼:“而且,你也不应多言。”
  但白露一贯都是这个咋呼性子,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好在姜灵洲就喜欢白露这样的爽直,从来都护着她。
  蒹葭替姜灵洲拆了发簪,又净面洁手,白露则去取了些糕点为姜灵洲填饥。蒹葭理着发簪,余光却瞄到桌子上压着什么,顿时有些诧异。
  “王妃,这花……”
  桌上放着一支御衣青山茶,绽的正盛。霞瓣素蕊,如涂獭髓。
  “是王爷放在这的吧。”姜灵洲定下心神,道。
  恍惚间,姜灵洲想起来,兰姑姑曾问过她一件事。
  “不知公主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兰锦好提前命人置办。”
  “这竞陵的冬日有些单调了,少了些花花草草。也不知道魏国的秋冬会开甚麽样的花?”
  那时,她是这样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mard,xx一刻值千金啊(╯‵□′)╯︵┻━┻
  你们完蛋了!!


第18章 笼中雀
  萧骏驰竟然送了她一株山茶花。
  想来是因为严冬皑皑,除了能在冬日开花的山茶,他找不出其他的花来赠予她了吧。
  姜灵洲拾掇好了自己,便觉得疲意涌了上来。
  她守着门坐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深,这才独自上床,睡了里侧。
  按照齐的习俗,为妻者本当睡于外侧,这才方便服侍夫君。可她偏偏不喜欢这一套,一定要在床上挑拣一个自己熟悉的位置——什么服侍夫君,什么以夫为天,她才不管呢。
  后半夜里,姜灵洲睡得迷迷糊糊间,隐隐约约听见了开门声。
  好像是萧骏驰回来了。
  萧骏驰借着未燃尽的残烛,抖开斗篷上的落雪。一番收整洗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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