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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宋-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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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琴轻笑道:“嗯,自当如此,惠娘你听见······”

抬起头,绮琴却是怔在那里。

陆婉言正想要回头看去,一只手已经从她旁边伸过来,抓起一块酱蹄扔进嘴里,大大咧咧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上。一路从淮南奔波回来,昨天晚饭、今天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叶应武已经快饿虚脱了,现在也顾不得衣甲未卸,披在外面挡人视线的衣服上全是泥泞,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大口啃着。

陆婉言和绮琴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叶应武一连啃了两块酱蹄,方才拿着一干二净的骨头在陆婉言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婉娘激动地一把握住叶应武的手,“为什么之前不先给家里说一声。”

“活着可不就回来了。”叶应武打了一个哈哈,“某这一次也是偷偷翻墙进来的,就是回来看你们一眼,吃点儿东西填肚子,另外把这身行头换了,等会儿的还得带着百战都南下临安。”

绮琴一边向叶应武的碗里夹肉,恨不得把那一盘镇江肴肉全都送到叶应武肚子里,一边轻声问道:“临安出事了?”

“某在淮南接到的消息,贾似道这个老东西想要背地里下手,这一次容不得他了。”叶应武抹了抹嘴,有些诧异的环顾一周,“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两位公主殿下呢。”

陆婉言给叶应武倒了一杯水:“先喝点儿水,别噎着。舒儿正看着微儿背《论语》,所以早早就把饭菜送过去了,用不到你操心。”

“《论语》?舒儿这个丫头片子也是够用心的。”叶应武笑着说道,“那某过去看一眼,你们先吃着,另外婉娘,记得给絮娘送一份饭菜过去,估计她沐浴得一会儿,另外琴儿,给某烧一池水,等会儿沐浴更衣。”

看着叶应武匆匆离开,陆婉言三人沉默片刻,却是一向寡言少语的绮琴轻声说道:“舒儿本来就已经命途多舛,夫君这还是要······”

“临安发生了什么,你我或许不用知道,但是舒儿终归还是应该知道的。”陆婉言轻声说道,带着丝丝无奈,“无论舒儿自己再怎么想着躲避,她还是有知道的······义务。毕竟那是赵家的临安。”

“自古磨难帝王家。”惠娘坐下来,却没有太大的胃口。

陆婉言和绮琴却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惠娘。

帝王家,帝王家······惠娘见到两个姊姊目光有些错愕,也有些无奈,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中了她们什么心事,当下里细细想来,也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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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然后······然后知松柏之······之······”晋国公主赵云微朗声背诵,却是想不起来后面是什么,只能抬起头有些胆怯的看着前面自家姊姊,显然小公主自己也意识到背的实在差劲。

赵云舒俏脸上明显阴沉下来:“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从昨天就一直在教你,为什么还没有背下来。《论语》为我大宋治国之书,身为大宋公主,不可不知。微儿,你都已经五岁了,不要每天就想着玩闹,杨姨娘把你托付给姊姊,姊姊可不能看着你不学无术。”

“姊姊,微儿错了。”赵云微急忙拉了拉自家姊姊的衣袖,“姊姊,是不是大哥哥又惹你生气了,之前你没有这样和微儿说话啊。”

怔了良久,赵云舒方才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赵云微的脑袋,凑过去柔声说道:“微儿,刚才是姊姊不对,姊姊也是一时间因为微儿没有背好书而生气,微儿不要难过,只要微儿好好背书,好好学习,姊姊自然就不会批评微儿了。”

赵云微郑重的点了点头,小脸儿高傲的翘起来:“嗯,微儿一定好好读书、学习,有了知识、长大了,就能够保护姊姊了。”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人小鬼大的自家妹妹,赵云舒轻轻拍了拍她:“去吧,微儿先把这几句话背下来,姊姊等会儿再检查。背下来之后就可以午睡了。”

身后再一起响起赵云微琅琅的读书声,赵云舒却是叹息一声,缓步走回自己桌子旁边,提笔沾了些墨水,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落笔,开头便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叶应武就站在窗外,看着赵云舒随手写着的一行南唐后主李煜的亡国诗词,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或许赵云微还没有感受出来,但是赵云舒已经很清楚了,大宋的日子已经不长久了。

这次北伐与其说是南宋中兴的象征,倒不如说是叶应武在秀肌肉。天武军、神策军、神卫军这些叶应武的嫡系可不会听从南宋******的命令,而或许还效忠于南宋的夏贵、李庭芝则是损兵折将,使得叶应武的天武军体系将会逐渐成为大宋唯一的军队体系。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叶应武乖乖的清君侧、当周公,那打死谁都不信。因为叶应武这样的功劳,已经是无官可封,除非异性王爷。叶使君不过才二十多岁,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自然不能被封了一个闲散王爷之后不问政事。

摇了摇头,叶应武却是并没有想要急着打扰,毕竟眼前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可不多见,美人凭窗书写,一行娟秀的小楷跃然纸上,而旁边还伴随着清脆的读书声和春日里暖暖的阳光、浅浅的花香。

只不过赵云舒在写完“问君能有几多愁”之后,却是缓缓停笔,手腕轻轻颤抖,竟然再也难以写下最后一句,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掉落在纸上,将墨迹未干的几行字沾染的一塌糊涂。

仿佛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把最后一句词写出来,赵云舒颓然放下笔,刚想要收拾一下,回去看看赵云微背书怎么样了,一只手突然间从一侧伸过来,抓起刚才那支笔,从容沾了些墨,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行字。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但是如果不尝试着让他完美,就只会更不完美。”叶应武轻声说道,将笔放下,却是吩咐身后的丫鬟,“青萍,你去先把晋国公主带走,某要和公主殿下说些事。”

青萍急忙应了一声,而赵云舒诧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应武:“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某刚刚回来,”叶应武扯过来椅子坐下,“路过家门,毕竟你是大宋公主,这件事还是有权知道的。”

见到叶应武没有恶意,赵云舒轻轻松了一口气,不过旋即意识到什么,叶应武从北面南下才能路过家门,有是和自己有关,那么只可能是临安发生了什么,可是按理说临安作为大宋行在、天下瞩目之处,发生事情的话很快就能传遍四方,用不到叶应武这么神神秘秘的前来。

尤其是叶应武脸上分明是难得见到的凝重神情。

“贾似道私通蒙古鞑子,”叶应武轻声说道,“实际上这个只要不是糊涂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某现在怀疑贾似道不只是和蒙古鞑子谈一些双方罢兵言和的条件,而是另有图谋,只是之前一直没有人威胁到他的身份地位,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做出这个选择,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贾似道想要谋反?”赵云舒冷冷一笑,看向叶应武,带着分明的不屑,“之前在临安带着禁军冲入文德殿,实际上就已经是在谋反了,多走一步和少走一步,怕也没有多大区别吧。更何况叶使君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你的所作所为,和谋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叶应武沉默不语,而赵云舒则是微微前倾,带着怒色:“一个乱臣贼子想要对另外一个乱臣贼子下手,就请不要再找本宫这些你们眼中的傀儡来装腔弄势了,想要做什么直接做便是,何必如此虚伪。”

“真是把某看的很清楚啊,”叶应武微微皱眉,有些无奈的感慨一声,“然而公主殿下,某还是不得不说清楚,贾似道想要走这最后一步,背后的最大靠山是蒙古鞑子,他十有八九是想要把蒙古鞑子从海上引入钱塘江,打开临安城门,换句话说是把你爹爹,把大宋皇室交到蒙古鞑子手中,从而换取自己类似于张宗昌、刘豫的身份地位。”

“引蒙古入临安?”赵云舒怔住了,颤抖着看向叶应武,凭借对于贾似道的了解,赵云舒知道这种可能没有办法排除,而且叶应武说的言之凿凿,十有八九便是事实了,“贾似道,好大的胆子。”

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叶应武淡淡说道:“所以现在摆在某面前有两条道路,第一是现在直接杀入临安,清君侧,做大宋的周公,或者把你爹爹赶下来,扶上去傀儡甚或者是自己做皇帝,这都可以;第二则是坐在这里看热闹,临安丢了就丢了,南宋皇室灭了就灭了,与某何关,反而少了阻碍,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称帝,反正皇帝都没了嘛!”

“你知道第二条路有什么后果,这样江南各处野心勃勃的人都有可能出手,毕竟谁不想在天子的位置上尝尝鲜。”赵云舒俏脸阴沉,紧紧盯着叶应武,“这对于叶使君,可不是什么好事。”

“否则某就不会回来了,两淮还打的热闹呢,某这算是临阵脱逃。”叶应武微笑着说道,话锋一转,“可是第一条路也有很多选择啊,刚才某难道没有说清楚么,某完全可以看着临安付之一炬,只要能够救出来哪一个皇室子孙便是,甚至你们姊妹两个,也是不错的选择,大宋赵家皇室,现在已经没有几个男丁了吧,不是大宗正这种老不死的,就是你爹爹这种痴傻儿,还不如扶持个女皇,到时候禅让也能够痛痛快快、更名正言顺。”

已经抬起的手顿在了空中,赵云舒怔怔的看着叶应武,终究没有打下去,而是缓缓收回来,眼眸中已经泪水盈盈:“叶使君,叶应武,大宋已经几乎被你握在手里,你说北伐便北伐,你说南征便南征,本宫这个天家女儿也被你欺负,难道你还不放过赵家么,赵家三百年,现在已经零落破败,尤其是国舅和驸马被你和贾似道害死之后,大宗正一人再也难以支撑,娘亲和大妈妈不过是一介女流······”

“这是事实,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叶应武轻声说道,用手轻轻抹去赵云舒俏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如潮涌,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一棹碧涛春水路(上)

突火枪掀起的弹幕让前面的蒙古步卒一片片倒下,而当这些士卒怒吼着扑到近前的时候,等候他们的是一排又一排整齐划一的长枪。随着号令,所有长矛手同时向前狠狠一挺,长矛像是高低起伏的浪涛。

鲜血喷溅,转瞬将长矛下的白缨尽数染成红色。

蒙古步卒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这种近乎冷酷的刺杀来构建防御,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一只军队能够做到这样的令行禁止、临阵不乱,所有的宋军士卒在血光中都是一样的目光冷漠沉着,背后却仿佛有滚滚火焰在燃烧。

号角声适时的响起,所有的蒙古步卒一声呐喊,丢掉手中兵刃向着两侧逃散,不过王大用并没有下令追击,也没有下令弓弩发射,因为在这些步卒的身后,蒙古骑兵已经冲到。

宋军长枪兵同时后退一步,盾牌手已经顶了上来,而突火枪兵又有了用武之地,紧随其后。

蒙古骑兵来的有若狂风暴雨,当第一排骑兵在突火枪前面倒下的时候,第二排已经吼叫着补充上来。而且整个骑兵队列是明显的月牙形,中间向内凹陷,也就是说当中间的骑兵在突火枪的打击下接连摔落马背的时候,两翼的蒙古骑兵已经重重的撞在了宋军盾牌上。

膘肥体壮的蒙古战马展现出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前面的宋军盾牌手几乎是同一时间被硬生生撞倒在地,一匹匹战马没有丝毫的停滞,在他们身上践踏过去,只留下横飞的血肉。而两支在后面掠阵的千人队也是飞快上前,密集的箭矢越过同伴的头顶,没入宋军士卒当中。

一切就像是夏天的暴雨一般,怯薛军在和镇海军的第一次交手中就毫不犹豫的展露出来狰狞可怖的獠牙。

不过镇海军到底也是苏刘义苦心训练的精锐,突火枪手根本不用号令,就自觉地退了下去,而盾牌手全部拼命顶上前,因为重装甲士是最后渡过淮水的,所以现在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长矛手,顶上!”王大用纵马上前两步,高声喊道,几名亲卫拼命的为他阻挡天空中的箭矢。

一支支拒马枪插在地上,一名名长矛手也是飞快的跑到盾牌之后,目光炯炯,盯住那些转瞬即至的蒙古骑兵。后面宋军弓弩手也是拼命扣动扳机,只求能够射落哪怕是一名骑兵。

“当!”投石机的石弹重重的砸落在盾牌上,不少盾牌手都被震得后退,而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怯薛军骑兵催动战马直插进来,手中马刀狠狠落下,砍杀周围的盾牌手。

情况危急,不等王大用下令,几名虞侯和都头就已经身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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