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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包下这候潮楼的费用,这些自身难保的商贾出的要比那些喜气洋洋等着看好戏的商贾还要多。
作为整个泉州最豪华的酒楼,候潮楼名副其实,坐落在远离喧嚣码头的另外一处海边,俯瞰茫茫大海,背枕悠悠青山,当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恐怕也就只有在泉州这等富商遍地走的东方第一大港,才会有人能够负担得起候潮楼的消费。
当然了,这一次实际上候潮楼的东家本来并没有打算收钱,别说是包下来候潮楼宴请明王殿下了,就是明王殿下在这候潮楼连着胡吃海喝一个月,候潮楼上下也是荣幸之至。更重要的是,以后候潮楼对外宣传,可就有了足够的噱头。现在别看候潮楼在整个泉州首屈一指,但是吸引来的终究也还是泉州一地的商贾,到时候以“天子宴席”的名号出去宣传,恐怕整个大明的商贾都会不远千万里而来,只为了一品天家风味。
这个买卖,候潮楼的东家可是算得一清二楚,但是实在是架不住众多想要表现自己的商贾们请求,只能按照原价收费,反正花的不是官家的钱,叶应武不会记恨东家,到时候该怎么宣传还是怎么宣传。
有人送钱,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当然了,这候潮楼虽然够大,但是不可能把所有人赛道一层楼中,除了宴请明王殿下所在的五层,其余四层按照泉州本地商贾的富裕程度和身份地位进行排位,第三层自然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达官贵人、泉州巨富,而一二层便是一些稍稍有些名望和家产的,即使是这样,一二层的宾客,也都是在泉州街坊中能够说得上来名字的。
“这泉州富甲天下,街道上富商遍地走,今日看来,倒也没有夸张。”叶应武端起夜光杯,轻笑着说道,“包括这么大的夜光杯,恐怕就连皇室当中都找不出一二。”
话音未落,李叹和郭昶背后已经有冷汗冒出。
泉州富人遍地走,从西洋和南洋来的珍奇异宝,泉州本地的富商自然不介意买下来留在家中,而市舶司往往对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家出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心照不宣嘛,更何况进贡皇室的那些珍宝,说起来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珍品了,百年来皇室对此也没有异议,毕竟皇室中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距离临安千里外的泉州的。
可是偏偏今天,大明的君主南巡,来的正是泉州。
叶应武看了李叹和郭昶一眼,他不是不允许藏富于民,甚至前世还是富贵人家出身,对于民间商贸的发展一向是秉承前宋,大力支持的态度。但是叶应武决不允许商贾富可敌国,鸟为食死,人为财亡,到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这些富贵金银做不利于大明之事。
或许现在呈现在叶应武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夜光杯,但是在叶应武没有看到的地方,谁知道会存在什么样的黑暗与猫腻。
就当李叹和郭昶诺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坐在叶应武身边一直在和微儿、惠娘低声交谈的赵云舒,突然将一块湛蓝色、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蓝宝石摆在叶应武面前,沉声说道:“官家,妾身于宫廷十七年,从未见过有形状、大小、样式胜过此蓝宝石者,偏偏这一块蓝宝石,只是放在众多商贾敬献的珠宝当中,并不起眼,当是甚为普通,管家不觉奇怪?”
叶应武一怔,嘴角边掠过一丝冷笑。而李叹和郭昶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眼,这一次恐怕泉州的商贾要遭殃了。他们两个对于这些珍宝也并不很是了解,商贾们敬献明王的各式各样物品也只是草草过目,对于是不是超过了宫中的规格,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今年不过是大明第一年立国,各地的朝贡都还没有送达,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千算万算,终究算漏了跟在叶应武身边的赵云舒。
这位前朝公主果然补得一手好刀。
手中捻起那块蓝宝石把玩着,叶应武沉声说道:“长惜,旭升,泉州富甲天下,此话不假,但是如果一个人富可敌国,你们知道是怎么样的隐患么。另外······为富者多不仁,某就不相信这些人家财万贯,平日里也能吃斋念佛,想着大明给他们的好处。”
李叹轻轻呼了一口气:“殿下的意思是?”
端起来夜光杯,叶应武手上缓缓用力,硬生生的将夜光杯捏碎:“某的意思是,对于这些商贾,不需要一味的安抚了,六扇门搜集具体的证据,趁着某现在还在泉州,该查办的一个都不能少,尤其是贿赂官员、私通外国等等,更是直接杀头。”
这一次不只是李叹和郭昶,就连旁边赵云舒都有些诧异的看向叶应武。
“某要让他们知道,没了大明,他们什么都不是,再多的钱,也无法抵抗得住血火的劫掠。”叶应武随手扔了夜光杯的碎片,“这个时候有本事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来孝敬某,说明他们自己心中有鬼,既然有鬼,那某就不介意帮助他们把鬼揪出来。”
李叹缓缓说道:“殿下,要三思啊。”
叶应武目光炯炯,手撑着桌子看向李叹:“长惜,莫非你怕了?”
当下里霍然站起来,李叹冲着叶应武一拱手:“既然殿下有令,那某必当全力以赴。只是如此作为,恐怕会伤了这些商贾之心,本来西洋和南洋的商路受到蒙古鞑子的压迫和真腊、印尼的挑衅,时常赔的血本无归,这些商贾们的积极就······”
叶应武淡淡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放手去做便是,”
李叹和郭昶不多争辩,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而叶应武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只是眉头紧锁。
“夫君难道就真的不担心?”赵云舒给叶应武夹了一块肉,然后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他前面。
“商人逐利,如果这些商贾因为区区南洋商路堵塞就想要撒手,说明他们的家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财产,甚至够几代人的吃喝开销。”叶应武淡淡说道,“某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家中一点儿油水都没有的商人天天在那里干坐着什么都不干。”
赵云舒扑哧一声:“原来真正老奸巨猾的还是夫君。”
无奈的耸了耸肩,叶应武看着窗外的海天景色:“这些商贾,如果不打压一下的话,以后恐怕甚是麻烦,尤其是他们富可敌国的财产,到时候难免会被哪个想要置大明于死地的人看中,后患无穷。”
“那夫君就不怕把人都打没了?”赵云舒好奇的看向他。
叶应武伸手在女孩凑过来的俏脸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天下可能什么都缺,但是唯独少不了这些商贾,这一批下去了,自然会有新的一批人取而代之,这整个候潮楼,一到三层的人,又有谁不想着更上一层楼?”
“当初宫里就曾传闻,叶使君是英雄,后来又有人说你是枭雄,现在妾身看来,分明就是奸雄。”赵云舒撅唇嘲讽的说道。
“奸雄就奸雄吧。”叶应武喃喃说道,“就算某是奸雄,至少心中念着的,还有你们,还有这天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帝跸临南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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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用漏勺从沸腾的水中捞出来一勺子海贝,叶应武轻轻吸了吸鼻子,海鲜天然的腥气已经被调料冲淡了不少,剩下的只有诱人的香味和那贝壳一开一合之间隐约可见的白嫩肉质。
“来,一人一勺,谁都不能抢。”叶应武站起来一个碗里盛了不少。
这位跺跺脚都能够让大明抖三抖的堂堂明王殿下,此时却是挽着袖子和裤腿,站在沙滩上,身上更是再朴素不过的葛布衣袍,随便在大明哪个州府街道上拽一个人过来,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便是一人支撑着偌大王朝的那个几乎已经成为传说的年轻人。
“微儿,别慌,你惠娘姊姊又不会真的和你抢。”赵云舒又爱怜又叹息的伸手轻轻梳理着微儿的头发,这丫头今天被叶应武带着在海边疯了一天,头发湿漉漉的不说,浑身裹得也都是沙子,令人无可奈何。
其实不用赵云舒说,惠娘也不会抢的,因为她还在不远处用心的堆自己的沙堡,这个活动已经持续了足足一个下午,让叶应武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来,不管她们两个,先尝尝。”叶应武直接捞了一把海水洗洗手,然后剥开一个蛤喇递给赵云舒,舒儿轻轻一笑,接过来将肉含在嘴里,自己也不顾烫手,给已经流口水的微儿剥起来。
叶应武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靠在礁石上:“这崖州和泉州相比,更像是人间仙境。”
伸手轻轻捋着秀发,赵云舒点了点头:“大海、椰子树,和江南相比,仿佛来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谁能想到这样的景致就在南洋。”
夕阳已经有半边沉入大海,将水天都渲染上一抹令人心醉的鲜艳,而身后的椰子树在风中摇摆,沙滩上散落的椰子壳表明早些时候几个人没有少享用椰子的美味。
“舒儿,你都从这礁石上坐了半个下午了,下来走走。”叶应武张开双臂,似笑非笑的说道,“跳下来就行,某接住你。”
赵云舒俏脸微红,不过一旁的微儿却是嘿嘿笑着冲着叶应武眨了眨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在赵云舒背上猛地一推。舒儿错愕之间,已经惊呼着扑倒在叶应武怀里。
叶应武箍住软玉满怀,冲着微儿使了一个赞赏的眼色,不过他也清楚让小姨子帮忙是有代价的,下一次有好吃的时候赵云微肯定要放在第一位考虑。赵云舒轻轻捶了叶应武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白了他一眼,带着令人沉醉的风情:
“这一下满意了?家里总是出小叛徒。”
当下里赵云舒也没有多犹豫,一边踢掉鞋子,白皙的玉足踩在细致的沙滩上,想了想女孩又小心的将裙子撩起来绑在腰间,路出光滑纤细的小腿,方才落落大方的牵住叶应武的手。
两个人从礁石下一直向着海水中跑去,虽然已经是八月下旬,但是南方的天气一如既往带着热气,清凉的海水在这个时候永远都是最好的选择。海浪翻涌,白色的水珠迸溅。甚至就连懵懂不动男女****的赵云微,这个时候看的也不由得痴了,甚至忘了从碗中捞起来蛤喇吃。
足足闹了一炷香的功夫,叶应武才拽着筋疲力尽的舒儿还海里冲出来,两个人的衣衫已经从上到下湿透了,赵云舒曼妙的身材被紧紧贴在身上的衣裙勾勒的淋漓尽致。
不过好在亲卫士卒都远远的护卫,叶应武也不用担心自家娘子被人看到。当下里随手扯掉自己的上衣,叶应武又不顾赵云舒的反对,三下五除二将女孩湿透了的外衣全部扯掉,直接拿起自己之前脱下、尚且干燥的披风将赵云舒裹得严严实实。
反正没有外人在场,舒儿虽然脸皮薄,不过总归也要比湿衣服贴在身上要强,也就随他去了。而叶应武嘴角边掠过一丝坏笑,扯着慌忙整理衣衫的赵云舒扑向不远处的沙堡。
“夫君!”看着整个人砸在沙堡上的叶应武,惠娘顿时气得直跺脚,自己辛苦了一个下午,这个家伙真是欠收拾了。
看着惠娘眼泪都快出来了,叶应武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惹得小丫头扑到他怀里抡起小拳头就是一顿暴打。
“惠娘,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叶应武一把搂住惠娘纤细的腰肢,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在原来沙堡所在的地方不断打滚拉扯,将这原本还能看出来些许轮廓的沙地,彻底夷平。
发现自己中了叶应武诡计的王清惠委屈的想要挣扎开来,叶应武却是怔住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自己印象中一直都是十四五岁的丫头,都能够感受到乳鸽软软的感觉,尤其是当两人折腾一番,衣衫不整的时候,叶应武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一道令人沉醉的沟壑。
“无赖!”惠娘也发现叶应武在注视什么,俏脸通红,哪里还顾得上和叶应武算账,恐怕自己再慢一步,就要被这个家伙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小姑娘惊慌失措的一头栽进赵云舒怀里,“舒儿姊姊,夫君他又耍无赖。”
赵云舒无奈的重新整理惠娘披散开来的秀发,低声说道:“惠娘,你就认命吧,后宅之中又有谁能够降的住这个无赖家伙,是咱们姊妹几人命苦,前辈子作孽太多,结果······”
“行了,这个时候装可怜。”叶应武干净利落的站起来,伸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搂的结实,“抓紧吃饭,晚上还能舒舒服服的泡温泉。”
惠娘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昏君!”
叶应武当即瞪了惠娘一眼:“小丫头,你信不信某今天夜里就把你吃抹干净?这崖州荒山野岭的,周围全都是某的儿郎,你舒儿姊姊自身难保,某倒要看看谁能救你。”
被叶应武吓住了,惠娘忍不住缩了缩。而赵云舒慵懒的靠在叶应武的肩头:“夫君,妾身今天有些乏了,不如夫君晚上就独自······”
叶应武脚步一顿,坏笑着说道:“温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