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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应武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毕竟这是一个还没有《西游记》的时代,此时的九九八十一难拿来指的还是扁鹊的《黄帝九九八十一难经》,乃是不折不扣的医书。
当下里叶应武一本正经的说道:“某这不是为了琴儿好么。”
“油嘴滑舌,”绮琴佯作生气,“当初妾身就是被你这油嘴滑舌所骗。”
“骗你入这荣华富贵之中,是某的过错。”叶应武笑着说道,伸手轻轻捋顺她散乱的秀发,“琴儿本来是醉春风那幽谷当中无人能够亵渎染指的白兰,却让某占得了,当时可真的是羡煞临安人。”
绮琴握紧了叶应武的手:“妾身还记得你第一次冲上楼时候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时候如果不是以死相逼,恐怕此身早早就已经被夫君占有;更记得第二次睁开眼看见你,说句实话,夫君你那几个看上去很简单的道歉,让妾身到现在回味起来还很是震撼。”
“某做错的,自然应该道歉,理所应当。”叶应武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这迷醉临安半城的花魁,又怎么会落到某的手掌心中。”
轻轻的靠在叶应武的肩膀上,绮琴喃喃说道:“说句实话,妾身这一生曾经想过嫁给那个达官贵人,免得年老色衰之后门前冷落车马稀;又或者找一知己,与之结为伴侣,游山玩水、安度余生;更或者直接从春芳阿妈那里将醉春风接过来,从此一生和这红尘无数纠葛,再也分不开······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嫁给一个如夫君一样的大英雄,一个重开盛世的君王。救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夫君的事迹现在天下皆知,恐怕想要荐枕的良家女子、怀春少女不知多少,反而让妾身捷足先登,这样的荣幸,想必是前生修来的福分。”
“那是,我们家琴儿心的善良,估计上辈子就是大善人。”叶应武伸手搂紧她,“现在某的后宫规模已经不小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某也说句实话,当初某可只是想着三妻四妾就已经满足了,现在却发现自己不想找也有人不断地往某身边塞,结果陪同你们的时间反倒是越来越少了。”
“你是皇帝,皇帝就应该有皇帝的样子。”绮琴不由得一笑,“之前已经让婉娘妹妹出面回绝礼部两次了,这一次说什么你也不能推掉,否则婉娘妹妹自己恐怕就要先带上嫉妒的名号了,夫君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那就只能委屈某了。”叶应武摇头叹息。
绮琴翻了翻白眼,伸手去摸索叶应武腰间软肉,却没有力气拧,只能环住他的腰:“委屈到谁都委屈不到你。”
叶应武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争执,毕竟话说到底吃亏的又不是他:“刚才某看了咱们的女儿,眼眉之间长得像某,口鼻长得像你,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儿一个。”
“妾身无能,没有生出来男孩,是不是特别无能。”绮琴低声说道。
“某可更喜欢女儿,”叶应武一口咬定,“女儿长大了是爹爹的小棉袄,这天气每年都更冷一些,还是多穿来得好。”
绮琴只是嗯了一声,静静的靠在叶应武肩头上。
叶应武抱着柔若无骨的娇躯,仿佛抱着自己已经失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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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南京数千里之外,东洋九州岛,太宰府城。
大明东洋舰队的一艘艘战船沿着海岸线下锚,海浪重重的拍打着船身,苍蓝色的海水击打在船上,很快就被劈开,旋即化为点点滴滴飞溅的浪花水沫,向四周迸溅。战船上一面面赤色龙旗骄傲的迎风飘扬,仿佛这风只能够让它们更好的展现出自己旗面上气势雄浑的画面。足够高的船身能够完美的保证海浪没有办法触及这些旗帜,而旗帜下面站坡的大明东洋舰队将士,笔直的身姿和身边的旗杆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鼓声咚咚响起,一排一排的士卒已经大步开出城门,沿着曾经被鲜血染红的堤坝上下两层排列,而一座高台已经在城门外这象征着太宰府城的水坝下搭建好。水坝外面是大明一艘艘列阵成整齐队形、气势雄浑的巨舰,而水坝上下则是森然排列的大明将士,长矛和短刀相互映衬,反射着从乌云缝隙之中落下来的一丝天光。
无数的太宰府城百姓已经被大明军队驱赶到城外,每一个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下意识的低头,毕竟这是征服者对于即将沦为奴隶的人进行的炫耀,而非常不幸,他们这些百姓就是被征服的奴隶。
和大明森然伫立的军队相对应的,是从城南开过来的一支支衣甲残破的队伍,这些同样是士卒的人都空着手,只有领队的人显然被允许之后才扛上了自己的旗帜,或者说在这样丢人现眼的场合,他们并不想举着自己的旗帜,不过面对大明的屠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放弃反抗。
大友家的旗帜、少贰家的旗帜、菊池家的旗帜、岛津家的旗帜······在太宰府城中呆的时间久的人,都能够轻易辨识出这些旗帜的归属。曾经这些旗帜属于那在太宰府城中趾高气扬、横行霸道的一个个显赫家族,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失败者和耻辱的象征。
“懦夫,应该去战死!”一名倭人突然间大吼道。
“对,懦夫!”很快就有人响应。
无数的倭人无论男女老少,纷纷振臂呼喊,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他们家中子弟,也不是他们曾经仰望和敬佩的存在。
“懦夫!”
“懦夫!”
无数的人在大喊,无数的人在吼叫,而看守他们的明军将士依旧站得笔直,没有丝毫动容。
至于那些被押解着向前的倭人士卒,却是面无表情,僵硬地挪动自己的步伐。如果对方只是人数比他们多,或许他们还会为自己感到羞耻,为两次彻彻底底的溃败和最后的不战而降感到羞耻,但是只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的这些士卒,才明白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怒吼的火器,黑压压如同潮水向上涌过来的敌人,还有那呼啸着从头顶掠过的无数箭矢,一切都仿佛是地狱,充满了上苍的怒火和咆哮,整个天地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呼风唤雨,天雷滚滚。
这不是人和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人和神之间的战争。日本是一个崇尚神灵的民族,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反抗天神的能力。
高台上,范天顺眯了眯眼,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人群,虽然那些降卒们都已经麻木的没有丝毫羞愧感觉,不过高台上几个家族的将军却是脸上无光,这种被戳脊梁骨的感觉可一点儿都不好。
不用看范天顺的眼色,刘成就已经狠狠一挥手。
鼓声猛地变急促,本来在原地站立不动的明军士卒同时抽出佩刀,直接扑入手无寸铁的人群当中。无论妇孺老弱还是成年男子,明军士卒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许是因为风中的血腥味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又或许是站在这曾经无数将士前仆后继攻克的水坝下面,让他们想起来袍泽战死的英灵所以杀起人来问心无愧,或许······
当鼓声再一次变得舒缓,已经有上百倭人倒在了血泊中。
站在高台上的各个家族将军什么都没说。
站在高台下的无数倭人士卒什么都没说。
风中只有浓烈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倭人百姓已经彻底老实下来,一排一排长枪兵上前,将他们包围,以防止这些倭人铤而走险,而水坝上下的弓弩手也都严阵以待,只要哪里有动乱,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
范天顺轻轻拍了拍手,她刚才什么都没做,但是又仿佛做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曾经在九州一言九鼎的少贰资景在内,所有的九州世家将军,在范天顺面前全部都微微低头。
这是对于强者的尊重,更是对于杀戮的恐惧。
面对不是自己子民的百姓,东洋舰队和大明将士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几位将军,某想从现在开始,九州就应该算是大明的领土了吧?”范天顺转过身,笑眯眯的说道,“某也在这里诚邀几位将军前去南京定居,感受一下大明帝都的风貌,感受一下天下繁华凝聚所在的风貌。还请几位将军放心,大明绝对会保证诸位安全的,也会保证诸位的荣华富贵。”
几名家主同时退后半步,面向东南大明帝京方向,郑重的行跪拜大礼。
“哐当”一声脆响,少贰家的旗帜直接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其余各家的旗帜被同样扔在了地上。
这片天空下,只有大明的赤色龙旗还在骄傲的舞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将星集开城
茫茫的戈壁滩望不到尽头,呼啸的寒风卷动着周围山崖上的浮雪。
几名全身包括在衣甲中的蒙古骑兵策马走上高坡,虽然站得高看得远,不过在这咆哮的风中,就连睁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四处观望了。所以这些骑兵与其说是在哨探,倒不如说是在应付公事,象征性的走这么一圈。
“头儿,这天太冷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风。”一名钦察人操着奇怪的蒙古语调说道。毕竟他们被蒙古征服的时间不长,还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熟练的掌握蒙古语言。
带队的蒙古什长点了点头,他虽然是土生土长的蒙古人,不过对于这一年比一年寒冷的天气同样感到厌倦,狂风仿佛能够从衣甲的每一个缝隙当中灌进来,砭人肌骨。在这样的风中,甚至连说话都不愿意,什长径直牵着马向山崖下方走去,而他后面的那些士卒自然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这种天气点燃篝火,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如果再能抓到一两只迷失了方向的黄羊,那就真的圆满。在这荒凉无人的戈壁上驻扎时间不短了的这支斥候队伍,显然对于怎么才能在这寂寥之中享受生活很有经验。
什长刚刚转身走下悬崖,脚步就猛地顿住,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茫茫白雪中一两道身影一闪即逝。什长眉毛一挑,霍然伸手按住刀柄,他身后的几名士卒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样的情况之前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黄羊出现,而且这一两道身影说明黄羊最多不过三四只,绝对不是那些成群结队、横冲直撞的黄羊群。
黄羊是一种很温顺的动物,就算是策马冲击羊群,它们也只会四下里逃走,而不是用自己天生的硬角来刺击战马柔软的血肉。不过慌乱的羊群奔跑起来漫无目的,很容易反而将人数不多的捕猎者冲散,甚至在无意中将人撞下马。这么一支斥候队伍一旦面对浩浩荡荡的羊群,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成功拦下。
不过好在今天仿佛是苍生天眷顾,这些黄羊不多。
“走!”什长低喝一声,策马直冲入风中,而后面三名士卒紧随而上,至于其余的士卒则直接前去山崖下面,负责收集柴火。
战马刨动积雪,什长直接冲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后面的几名骑兵直接从两侧散开,手中的马刀缓缓提起。
突然间什长意识到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上他的脊背,冷汗直冒。不等什长拽住马缰,一根绊马索直接从地上弹起来,掀动无数的泥泞和积雪。马蹄狠狠的撞在绊马索上,前后几名士卒同时摔倒在雪地中。紧接着已经挖好的雪窝里,一名名黑影跳出,熟练地手起刀落。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崖下,箭矢呼啸的声音微微响动,又转瞬消散在风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鲜血染红了雪地,一名明军都头轻轻拍了拍手,眯着眼看向茫茫的戈壁滩,风雪能够在不久之后将这一切都掩埋,甚至不用他们来处理。这已经是这一支明军斥候队伍消灭的第六支蒙古方面的斥候了,三支海都的人,三支忽必烈的人,不偏不倚。
一名士卒顶着风快步跑过来,声音有些喑哑:“启禀都头,都已经抹杀掉了,咱们继续前进?”
都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弟兄们,休息一会儿,这蒙古鞑子倒还真是会找地方,这山崖下面躲躲风也不错。另外立刻派遣两个得力人手回去向将军、督导禀报咱们的战果,让前锋可以向前挺近。”
那名士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而都头展开手中写写画画已经有不少磨损的舆图,风鼓动着舆图,仿佛随时都要把这一张单薄的图纸撕碎。都头沉吟片刻,重新打量一番周围的景象,喃喃说道:“往前二十里地为红柳河,再往前便是星星峡了。”
狂风依旧在呼啸着,而都头小心翼翼的收拢舆图,轻轻呼了一口气,艰难的迈动步伐向前走去。
从敦煌到红柳河再到星星峡,最后直入西域,曾经汉唐的商人在这里留下了汗水和脚印,曾经异族的铁蹄从这里卷动这烟尘南下,曾经无数的人向西北眺望却只能感慨故土难收,曾经······曾经有太多的欢声笑语和血泪悲壮,而现在,大明的将士,又一次踏上了满是狂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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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的雪已经停了三天,道路上因为来往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