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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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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箭,与尔同销万古愁。”
    在归海一刀怅然高啸声中,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张要离,眼角就隐约见到另一只箭转瞬而来,他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
    连珠箭!
    归海一刀少有示人的绝技,只有那些在西北战场上和归海一刀并肩作战的人才知道,早已不再陌生。昔年归海一刀,凭着这首连珠箭杀了太多太多的吐蕃将领,救了李治太多太多次,这是归海一刀的杀手锏。
    一连三箭,铁箭直向要害,前两箭张要离躲过了要害,这一次,他依然不死心,身躯如月,轮圆臂弯,把匕首掷去,雪亮的刀锋如同自亮的电闪,雷霆般轰然还击,可是归海一刀人生巅峰的一击已经堪称变态了,匕首在长箭上,一触间被震开,没有一点减速的又一次穿透了三人。
    这一次,张要离终于不负众望的虎躯一震再震,然后再没有躲闪反击的动作了。
    短促的惊呼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可是前面的人再没有一丝回应,哪两个倒霉蛋,和躲在两人身后的张要离,眉心处有一个不断涌出红白脑浆的圆孔,圆孔中哗哗的在流出液体,如同自来水一般,源源不绝。
    天地似乎一时间安静的无声了,惊心动魄的三箭后,所有人都安静的不说话了。
    数万锦衣卫,密密麻麻的看着对岸三人额头上红白脑浆蜿蜒顺着身体而下,留下斜斜的红白纹路,一直流到地上,鞋上,猩红滚烫的像是直接烙印在心里,这辈子想忘记都不可能。
    “砰!”
    人已死,可三人的尸体还令人叹为观止的爆出了一股大大的血花,接着血花爆出的物理反作用力,强忍着没倒下去的三人,彻底仰面而倒。
    船上的护卫们目嗤欲裂的冲上前去,反应过来的候弦高却没有去阻止,而是第一时间用刀架住了他“最爱”女人竺寒暄的脖子。
    一如李治、钱不丰、李义府三人所料,贪生怕死的他,在这一刻已经不配叫小金陵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吓破了胆的男人,那哆嗦的双腿便是明证。
    冲上岸的护卫围在张要离的四周,个个眼睛通红,都是大男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稀里哗啦的。
    他们是死士,张要离是他们的头领,也是他们的大哥,他们的命是他的,跪在张要离的身前,这群对任何人都不假善色的三十四名死士滚滚热泪,洒落而下。
    上一次,在菩提寺,死了三十六名兄弟,这一次,又死了两个,七十二地煞只剩他们三十四个了,年轻的死士猛的回过头来,满眼都是疯狂的愤恨和暴怒,遥遥的看向大雪中那人海一样看不见尽头的锦衣卫。
    他们的生命本就是扭曲的,如今大哥也死了,彻底不完整了,他们活着再没有一点理由,那就死在冲锋的路上吧,不愧大哥一路教导。
    于是,捡起长刀,这三十三名死士孤独的冲锋在必死之路上。
    李治站起来,重新坐在马背上,身侧是两千名级别最高的飞鱼服锦衣卫,其中包括十二名紫衣锦衣卫指挥使。
    李治就是这样冷着脸看着三十三名残存的死士,冲向锦衣卫大阵,于他们来说,终归是要死的,这样的死法,更像个男人。
    不知何时,刚才被拉下去抽了五十鞭子的李之远被沈忠亲自扶着,走出人海。
    “刺天弩,送他们上路吧。”
    李之远被结结实实抽了五十鞭,换来他这次“苦肉计”的薪酬,一次刺天弩阵的指挥。
    “锦衣卫刺天弩阵第九阵第二小阵,上弦,预备,射!”
    黑色的弩箭带着天空中飞落而下的雪花,像一团乌云把这最后三十三个死士包裹住了。
    三十三朵血,瞬间绽放开来,跃上了三尺青天。
    凄美的像要醒过来的梦。
    计划进展一切顺利。
    李治伸手弹去了衣襟上掉落的一粒雪花。
第六十九章 《大哉赋》引起的“太监”
    第六十九章《大哉赋》引起的“太监”
    “咳咳咳……”
    三箭过后,归海一刀从空中坠落了下来,紧绷的眉悄然松了开来,然却沉着脸却不说一句话,代之的是使劲的一连串咳嗽,在剧烈难以抑制的咳嗽声中,那古铜色刀削刚毅的国字脸也微微酡红,微醉的模样。看样子,他是伤了心肺,所幸将养些时日总会好的。
    李治让人扶着他下去歇息,周围的躁动又平息了下来,每个人看此时竟需要人来搀扶的归海一刀,心中震撼的难以言表,跟看另外一个世界蹦达出来的非人类一样,不觉间透着点瞻仰的意思。
    张要离被袭杀,按说这个时候,候弦高是应该跳出来说些大义凛然的叱责之词的,可这厮却把一把银光闪闪极好看的匕首搭在他“最爱”女人竺寒暄的脖子间,身子也龟缩在女人身后,连眼睛都不露出来,缩头乌龟的熊模样,是甭指望他能做出些让人另眼相看的举动。
    隐约间,竺寒暄脖子上已经隐隐露出一丝血色的红线,这家伙智商也不低,用最简单的动作表明了他的心意。
    “你们走吧。”李治挥挥手。
    候弦高没动,他再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了,他真敢当真如此多人食言而肥,这家伙是宁做枭雄不做明君啊,岸上周身鲜血,胸前创口可怕狰狞的张要离深深的告诉候弦高一个道理,一个他以前不愿想的道理。
    在他面前把骄傲和自持都放下吧,这个李稚奴根本就是个实用主义者,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候弦高的眉梢眼角一片冷峭和张慌,所幸不曾失措,他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悲壮赴死,强压住喉间的那抹快要压不住的惊吼声。
    “李治,你还要不要你的妻儿?你给一句实话,要,就不要耍花招;不要,现在就把我二人射死,岂不爽快。你乃大唐皇帝,如此食言而肥,岂不轻贱?他日遗臭万年。”候弦高躲在竺寒暄背后一声声昂扬开来,看似辱骂,实则“好心”的提醒李大帝同学注意影响,你已经有好多好多万彪悍的小弟了,就不能玩点阳谋,别那么耍阴枪,死不瞑目啊。
    闻听候弦高之语,李治思前想后,面有”“愧色”,于是道:“为了妻儿的安危,朕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惭愧,实在惭愧,“李治一脸娇羞的捂着脸,”快走,你们快走,朕对亲情太看重了,怕待会又忍不住让手下出手了,唉,高处不胜寒,寡人无奈啊。”
    李义府跪倒,请罪道:“臣闻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陛下之过乃臣未能尽职之罪,请陛下治臣一个失职之罪,否则臣良心不安呐。”
    “李爱卿,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李治感动的无以复加的赶忙上前扶起李义府,哀道:“朕家小被擒,一时心神慌乱,竟做出出尔反尔的小人举动,实在愧对先祖,待朕回长安,必到昭陵长跪三日不起,以赎其责。”
    这个时候,钱不丰不知从哪个角落蹦达出来,老夫子高声“佩服”道。
    “物有所不足,人有所不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能幡然悔悟,重信义、守名节,高祖、太宗英灵在上,也会欣慰的。将士们,扪心自问:若是尔等之妻儿失陷于敌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自己眼皮低下逃走,而无能为力,心中想必也是泪血洒鞭,怨气冲天,今日所为,怕是较之陛下犹有过之,此乃人之天伦之道,纵使再食言万万次,岂有非议之处?
    然,今日陛下听馋而美,闻谏而仇者亡,从善如流,虚心认错,安能不让我等惭愧?不让我等佩服?不让我等心有戚戚焉?
    将士们,有此有情之主,重情之圣上,岂非我等万万年来修的莫大之福气,岂非我等一展抱负,化流四海之际?”
    不过,很显然,作为一个弃商从政的典型,钱不丰难得抓到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良机,岂能如此作罢!
    面色一转,钱不丰一脸圣洁的敬佩瞬间阴沉愤怒起来,变脸如翻书。
    “反观那张要离、候弦高为人,卑鄙无耻下流,连十月怀胎的女人都挟持,实非英雄好汉所为,如此人间败类,不神、不圣、不贤、不忠、不肖、不道、不耻之人,必受天殃,天诛地灭也不为过,陛下所为,乃为人间除一害,于国于家功盖天下,煌煌乎,岂非德被天下?”
    “微臣钱不丰特献上拙作《大哉赋》以洋陛下圣贤之德。正是:
    大哉乎,有治为君!
    惟天为大,惟治泽之。
    德,足以怀远;
    义,足以得众;
    才,足以睥古;
    明,足以羞天下;
    ——此真龙天子也。
    荡荡乎,臣心有愧焉,身无一技之能以佐此人杰!
    巍巍乎,广矣!大矣!万岁矣!”
    李治在马上咽了一口吐沫,全身鸡皮疙瘩乱抖一地的。眨眨眼,面上自然还是一脸惭愧,可心里真不知该说些甚么。
    好吧,他承认刚才和李义府商量好了在唱双簧,学术一点说法叫政治作秀,好得一个从善如流,知错改错善莫大焉的名头,以掩盖自己食言而肥的人生污点。
    可事先,自己似乎好像没有跟钱不丰那老狐狸打招呼啊,怎么现在不仅蹦达出来,反倒整出一首听的不太懂的《大哉赋》来,又是广,又是大,又是万岁的,摆明了欺负老子文言文没宗师境界嘛。
    另一边,李义府可不这么想,这次真是遇到对手了,李义府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钱不丰以后铁定会成为自己终身的对手,自己也就故意请罪,给陛下卖个好。这厮倒绝,竟转眼颠倒黑白,翻云覆雨,明明就是陛下让归海一刀背后放冷箭,下流卑鄙,可经他这一说,此番背信弃义,倒成了人间正道。
    要真的依照诺言轻松放其离去,反倒显得无情了点,拍马屁到这种地步,已经不能叫做人了,得叫做恶棍。
    “大哉乎,有治为君!惟天为大,惟治泽之。
    德,足以怀远;
    义,足以得众;
    才,足以睥古;
    明,足以羞天下;
    ——此真龙天子也。
    荡荡乎,臣心有愧焉:身无一技之能以佐此旷世人杰!
    巍巍乎,广矣,大矣,万岁矣!”
    数万锦衣卫大声跟着钱不丰一句一句歌功颂德,你还别说,这话听起来肉麻,可当这么多人一起忽悠你的时候,这听起来,那是美滋滋的,李治脸有点红了,娇羞的坐在马上,矜持的微笑着,本来一句质问,一场政治作秀,就在钱老狐狸的引导下,不经意间竟成了如此局面,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候弦高被气的说不出话,耳边响起的也竟是歌功颂德的声浪,他也就一个人可压不过,只能不断的冷笑,也此冷笑表达对李治、李义府,尤其是无耻大人钱不丰的蔑视,他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恶鬼的在竺寒暄耳边喃喃道:“看见吗,这就是你喜欢的人,甚么样的臣子就有甚么样的君主,你不觉得他们很无耻吗。”
    冰冷的声音响在竺寒暄耳边,配上脖子上锋利森冷的寒刃,让竺寒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不能动,可却能说话,听到候弦高呼吸沉重的挑拨离间,竺寒暄皱起了眉毛,颇为奇怪的反问道:“你真的觉得他无耻?”
    “当然,刚才我说的你没听到吗。”候弦高不快道。
    “可你真的不觉得他很聪明吗?应变如此灵活,如此机智,臣下出口成章,你不觉得那首《大哉赋》唱的很对吗?”
    竺寒暄是如此反问候弦高的,听完后,候弦高静默不语。
    他已然看不见李治娇羞的笑,已然看不见那小山一般高的累累伏尸,也已然感受不到耳边阵阵飘过的歌功颂德声,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她脑袋还有没有一点认知能力了,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范蠡?
    猛然间,候弦高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本不在乎,只以为是自己耻辱的女人——离水。
    这个女人曾经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和自己站在一起,以仇恨的眼睛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所有女人。若干年后,命运再一次给了她同等的机会,然而她却仍旧是毫无犹豫的站在自己身边,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一点不珍惜的把她送给了蜀王李悼,临走时,离水依依不舍痛苦的眼神,看在候弦高眼中,差点让他笑喷了,这世上估摸着就没有比她再笨的女人了,在自己身边,她就是个工具,一个泄欲的子。宫,可笑有人竟喜欢做个工具,太好笑了,他曾经顾及蜀王李悼的面子没笑,等回到了卧室后才笑的肚子疼,趴在床上好半天的爬不起来。
    可此刻,不知是不是寒风吹的脸皮僵硬,候弦高再也笑不出来了。
    风雪依日,物是人非。天地依旧苍茫而辽阔,秦淮河的浪花在风声中也依然澎湃激昂,不知为何,候弦高落泪了,他想起了那张已然睡在李悼床上熟悉的容颜,离水,他想离水,这放在以前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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