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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野心负她在先; 又哪里有我的机会呢?何况我对阿浓从未有过半分勉强; 她是心甘情愿嫁我为妻的。此事来日等二表哥见了阿浓,自然就清楚了。”
为了野心负她在先?
文安一愣,刚要说什么,章晟身边一位年轻小将已经怒声道:“胡说八道!季姑娘乃是侯府贵女,如何能看得上你这样粗鲁低贱的绿林盗匪?分明就是你强抢民女,设计掳走了季姑娘!”
秦时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微微一动,手中的马鞭便直直地朝他面上飞射而去。
“小心!”
文安反应极快,立即伸手去接,谁想那马鞭却跟活物似的,头部被他一把握住了之后,尾部还是狠狠抽在了那小将嘴边。
一声惨叫过后,那小将颤巍巍地吐出了两颗带血的门牙。
“你……老,老紫要傻了尼!”
“傻了我?哎呀,将军,窝好海爬呢!”秦时身后的玄英卫副首领何雄嘴角一弯,学着那小将口中漏风的样子说起话来,惹得秦时身后众玄英卫哈哈大笑起来。
能就近站在章晟身后,那小将地位定然不低,本事也定然不差,再加上年轻气盛,哪里能忍得了这样的羞辱?当即便气得脸色通红,拔出长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然后就被秦时一枪挑下马,又一鞭子抽掉了两颗牙齿。
晋军:“……”爹娘,就是这个人,之前就是他在战场上打得我们每天都想哭!
见一众部下都似乎被震慑住了,章晟握紧手中的缰绳,面色温和不变,眼神却十分阴沉地说道:“此处四周皆已被我军包围,秦将军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今日想来是走不了了,本宫劝将军莫要再做困兽之斗,速速投降为好!”
秦时闻言并不见慌张,只微微一笑道:“二表哥智勇双全,英武善战,知道世子千里迢迢请来了他坐镇,秦某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哪里敢草率前来?”
众人:“……”这是在拍马屁吧?是吧?
就连文安也忍不住小小抽了一下嘴角,有点儿无言以对——看着挺高傲一人,怎么拍起马屁来怎么溜呢?
然虽这么想着,心里却越发忌惮了几分——他方才就已经从二人的过招中看出秦时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再看这青年面色从容,眼神沉稳,显然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有信心能从这重重包围中逃脱出去……
文安眯眼,不动声色地扫了四周一圈,他会有什么后招呢?
***
秦时的后招是什么文安很快就知道了。
“报——!殿下!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突袭营地,烧了咱们的粮草库房!还,还砍下了巴将军的脑袋挂在咱们营地门口!”看似轻松和平,实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破坏了干净。章晟面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温和表象,目光如刀一般刺向了秦时。
然而他还没说话,沙场老将文安已经皱眉道:“不可能。”
营地里有重兵把守,孟怀的玄英卫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重重防护闯进营中放火杀人。何况……他抬目看着秦时身后的将士们,夜袭救人最怕打草惊蛇,秦时此番前来,不可能带上太多人手,他声东击西救出孟欢与徐贺已是不容易,哪还有多余兵力去袭击他们的营地?
章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一皱便使人把那报信之人押了过来。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确确实实是自己手下的将士。
章晟:“……”很好,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秦时在故弄玄虚还是他的营地真的被人烧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惊叫道:“殿下快看!”
章晟一转头便看见了一片点亮了漆黑夜色的明艳火光,而那火光传来的方向,正是晋军营地所在之处。
秦时垂下微闪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笑道:“殿下还是快些回去救火吧,若是晚了……你营帐里那些个什么布阵图之类的东西,也许就要被人趁机摸走了。”
章晟脸色铁青,目光阴冷而不甘地剜了秦时一眼,随即重重一拉手中缰绳,牵着马头转身就走:“走!”
文安拧眉,显然是对此事仍有怀疑,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目光幽深地看了秦时一眼,跟着扬鞭而去。
他们一走,秦时顿时笑意一收,沉声道:“马上撤退,走!”
“是!”众玄英卫大声应和,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此地,一路狂奔而去。
别人不知道,他们却知道敌军营地根本无事——就凭他们五百人,顺利救出孟欢和徐贺已是艰难,哪里还有余力做别的?那火烧的是晋军营地前的小林子,根本不是晋军营地,而方才那传令的小兵,也是他们埋伏在晋军中的细作。秦将军这虚幻一招只能为大家挣得最多半刻钟,再不走,等晋军那边反应过来,他们必然无法再轻易脱身。
***
章晟发现自己上了秦时的当后脸色有多难看自不必提,这厢,秦时等人终于在翌日清晨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营地。
因文安反应得比秦时预计中还要快,众人这一路回得并不轻松,甚至在最后还小规模地打了一场。幸而晋军在秦时的算计下失了先机,秦时身手又在文安之上,一行人这才得以平安归来。
身上的伤口本就还未彻底痊愈,一夜奔波下来,饶是强悍如秦时也有些受不住了,刚下马便腿一软往前栽去。幸得身边的何雄扶了他一把,方才没有摔倒在地。
“将军没事吧?”
“不要紧,就是有些点儿累,你扶我去……”何雄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强撑着去见孟怀说明情况先,谁想青年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之后突然转了话锋,“回我自己的营帐吧,待我稍作休息,再去面见王爷。”
何雄有些讶异,但还是很快就点了头:“将军辛苦了一夜,自该先好好休息,王爷必然不会怪罪的。”
秦时点点头,想着阿浓趴在自己怀里说“你要好好的”时的样子,心中顿时忍不住一荡,随即看起来不耐其实十分嘚瑟地说道:“倒也不是辛苦,就是家里媳妇儿不许我带伤逞强,非要我多多休息。我被她念叨得受不住便应了下来,如今自然不好食言。哎,妇道人家,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何雄:“……”
“秦将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
二人转头,便见孟欢快步走了过来。和倒霉催地挨了几顿毒打,至今昏迷未醒的徐贺不一样,孟欢因是孟怀亲妹,又是个女人,章晟倒也没怎么虐待她,只是身为阶下囚,待遇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因此这素日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这会儿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过她显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只走到秦时面前,郑重地行礼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秦时看到她就头疼,此刻眼睛微微一转便道:“在下不过奉命行事,郡主多礼了。不过若郡主真想谢我……”
孟欢抬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如何?”
“往后就莫要再找我比试了。”
孟欢一愣,随即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在军中,大家相互切磋比武不都是常事么?”
平日在军中,她也有看到他和其他将士比试功夫,为什么却独独不肯与她比呢?
秦时很干脆地说道:“我已有家室,不便与其他女子近身切磋。”
比武打斗必然会有肢体接触,他既已有了阿浓,便不想再与别的女子过多接触——这会让他有对不起媳妇儿的感觉。
孟欢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片刻才眼神古怪地问道:“比试而已,你怎么……你莫不是惧内吧?”
“我家娘子再温柔不过,有什么可惧的?”秦时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无关紧要的人也自来没什么耐心,遂说完这话,也没有多解释就摆摆手走了。
留下孟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不解也有些气恼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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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得知孟欢和徐贺成功获救; 孟怀大喜,待秦时休息好了之后便马上召他前去商讨对敌之策——此番吃了这样大的亏; 嫡亲的妹妹都险些折于敌手; 他自是要想法子向章晟讨回来的。
“徒州城地势险要,乃蜀中地区的天然屏障,咱们要想进军蜀中; 拿下徒州至关重要也势在必行; 只是如今敌军兵力与我军不相上下; 章晟又请来了文安这等猛将前来相助,眼下两军僵持; 谁都无法再进一步; 不知各位可有法子解眼前之困?”
“属下以为,欲顺利夺得徒州,首先要拿下文安文将军。”说话的是终于醒来了的徐贺。他因不肯出卖孟怀; 被晋军好生折磨了一番,幸而落入敌手时间不长; 文安又对他有招揽之心; 倒也未曾伤及要害,只是脸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有些狼狈。此刻说到正事,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眼睛却十分明亮,看得出来内里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此人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乃是天生将帅之才,此番晋军能够反败为胜,全靠他坐镇指挥,此等人才,若能将之收为己用,我军定能如虎添翼,若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孟欢已经点头接道:“便要想法子除之,绝对不能再让他继续为章晟所用。”
两人眼中皆是欣赏与忌惮并存,显然对文安的能力十分认可。
孟怀并不意外,点点头温声笑道:“文将军乃良才猛将,本王自然希望能将他招揽至麾下,不知诸位可有法子能使之弃暗投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唯独秦时没有开口,只静静地坐在那,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桌上的茶杯,俊美刚毅的脸上带着几许若有所思,几许漫不经心。
正坐在他对面的孟欢看着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昨晚这青年在一片火光中从天而降的样子……
心口莫名地跳了一下,然后,这女将军突然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秦将军今日为何这般寡言?莫非是因与文将军之间的亲戚关系而心有顾虑?”
秦时前些时候娶了忠肃侯府大姑娘为妻,这在军中早已不是秘密。而忠肃侯夫人,也就是秦夫人之母出自文家一事,在场众人大多也都是知道的,是以孟欢此话一出,议论纷纷的营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将军这是……得罪郡主了?
“欢欢,休要胡言!”
孟怀立即拧眉呵斥,孟欢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容易叫人误会,赶忙压下不知为何有些混乱的心绪,有点尴尬地解释道:“秦将军莫要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从前听人说过,文家那几位将军待秦夫人这个表妹极好,所以我想着,若是能请秦夫人出面相劝,也许文将军……”
这话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言随口一说,可说着说着,孟欢心里突然动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秦时的妻子生出强到想要马上见一见她的好奇心来。可她自来率性而为,虽不知缘由,但心里既然这么想了,便也就这么做了,然而她话还没说完……
“我夫人虽出身富贵,然她只是个不懂朝堂政事,不懂战场计谋的闺阁女子,担不起这等重任。何况文家人的一身铁骨又岂是我夫人几句话能够说折的?郡主未免太高看我夫人,也太小看文家了。”
对上秦时原本淡然,却在一瞬间变得冷冽如冰的目光,孟欢愣住了。
心头莫名地有些发涩,也有些说不出为什么的不痛快,然秦时这话说得在理,她无法反驳,到底只能在众人各有心思的目光中用力抿了一下唇,低声致歉道:“是我想岔了,将军莫怪。”
到底是孟怀的妹妹,秦时没有再说什么,但自此以后却是再也没怎么搭理过孟欢。因他那日所言在情在理,反应也算是寻常,众人倒也没觉得如何,只心思细腻的徐贺看出了些许端倪。
想着自己不幸早逝的爱妻,这中年男子心头抽疼的同时微微笑了一下,再看向秦时,目光便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温和与亲近。
他的夫人说过,知道疼惜怜爱妻子的人,总是比寻常人要可靠几分的。
***
如此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因秦时的回归,淮东军这些天没有再吃过什么大亏,但文安是个很厉害的对手,又有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在身,秦时纵然天资极好,却也没能从他那里占到太多便宜。二人你来我往,胜负次数差不多,渐成僵持之势。
这日,双方再一次交战后,孟怀与众属下在营帐里讨论后续作战计划,正讨论得起劲,白羽突然神色凝重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胖子素来吊儿郎当,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因此众人除秦时之外皆愣了一下。不过大家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