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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很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的壮汉出现在面前,打量了一下陆锦屏他们,见他们穿着官袍,立刻哈着腰陪着笑迎上来说:“几位大人有什么吩咐把小人传过去就行了,如何登门?真是折杀小人了”
纯正哼了一声说:“你想什么呢?爵爷会登门来拜访你?自己往你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爵爷来是为了查访苏老汉家的那案子。你好好回答,你不许说一句假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冬瓜头嘿嘿笑了,忙不迭地把陆锦屏他们让进屋。
陆锦屏走进屋里,见里面陈设简陋,看样子这冬瓜头也混的不怎么样。陆锦屏问:“苏老汉的儿子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那几天在十多里外的亲戚家吃喜酒,喝的烂醉,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回来才知道苏老汉的儿子摔下山崖死了,可他爹非要认为是我掐死他的。——我要是杀他哪用的那么费劲?我当真是百口难辩,真的不是我杀的,爵爷。”
“为什么人家非要一口咬定是你杀的呢?”
冬瓜头陪着笑说:“我可当真是个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一心一意老老实实的种地过日子。那天去苏老汉家借东西,他不在,他儿媳妇在,我就说了两句,其实也算不得调笑,只是说她膀子好白,跟豆腐似的,我也没存心要调戏他,他儿媳妇啐了我,还说让我赶紧走他,丈夫马上回来了,结果就这句话,刚好被那死鬼听到了,就说是我勾引他媳妇。这哪跟哪嘛?还每天指桑骂槐的在院子里吼叫,我忍不住要揍他,若不是他女人拦着,我绝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我虽然恨他,但我当初没杀他,再说,那么多人作证,我不可能长着翅膀飞过来杀他吧。”(未完待续。。)
第153章 伤的往事
陆锦屏说:“我现在正在调查这个案子,这两天你不要离开村子,随叫随到,你如果逃走,我就认为你心虚,畏罪潜逃,听到了吗?”
冬瓜头嘟囔着说:“我同州有几笔生意要打点呢,我要跑了,这生意可耽误不起啊。”她刚说这话,旁边的村正给他屁股踢了一脚说:“爵爷的话你也敢顶撞你的哟?你不想活了。”
“没有啊。我哪敢顶嘴爵爷,我就这么说说而已,生意再大也比不上爵爷的吩咐大,爵爷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一准不离开就是了。”
陆锦屏这才起身,离开了冬瓜头家。
来到村口街上,陆锦屏对童县令和县尉说:“我和我妹子住苏老汉家,你们就到村正或其他地方住吧。”
童县令和县尉巴不得有陆锦屏这句话,他们可不想在老百姓的炕头上住,这寒冬腊月的有没有被子盖还不知道,更何况还有最可怕的虱子,咬得一身疙瘩,回到家一身衣服都没法穿,全都烧掉,现在陆锦屏这么说,当然是喜出望外,脸上却是一脸歉意,说,”想必老汉家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听从爵爷的安排,就在别的地方住,如果爵爷有什么吩咐随叫随到。”
陆锦屏说:“你们别光顾着吃喝,派人在村里挨家挨户了解一下,看看那一天有没有人见到苏老汉家儿子,具体在哪见到的是什么回事?详细情况都要说清楚,有什么消息尽快来禀报我。”
童县令和县尉赶紧答应,吩咐手下捕快赶紧前去挨家挨户进行调查走访,
于是,陆锦屏带着叶青青跟着苏老汉和苏三妹来到了他们家。苏家果然十分简陋,一个篱笆墙围着三间简陋的木房,进去之后,屋里冷冷清清的,毕竟两人多日不在家。
苏老汉没想到堂堂爵爷要住在他家里,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到了家,手忙脚乱生火烧水。
当苏三妹麻利地从一个米缸里舀了两碗糙米在门口蹲着淘米的时候,陆锦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陈年糙米散发出来的霉味。陆锦屏穿越过来半年多时间跟叶青青就吃这种米,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当他当了官之后,就再也没吃过,现在,又要忆苦思甜了吗?
叶青青凑到陆锦屏耳边低声说:“我去跟县衙的人说让他们拿些白米过来吧?”
陆锦屏赶紧摇头,责备地瞧了叶青青一眼。叶青青俏脸微红。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苏三妹将那陈年糙米淘好之后,放到鼎罐里,加上水,开始煮饭,然后跑到屋后菜园里拔了一盆青菜回来。
叶青青忙上前要帮忙,苏三妹却红着脸摇头说不用,然后蹲在院子里井里提的一桶清水仔细清洗着。
苏老汉已经把热水烧好,家里是没有茶叶。只能用土碗盛了两碗滚水,放在屋里正中的小方桌上。请陆锦屏他们俩喝水。
陆锦屏环顾四周,感叹地说:“你们家过的日子不怎么好啊。”
苏老汉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家和万事兴,我们就是苦在家不和,我十多年前得了大病,身体就一直不好。没法下地,只能帮着做些轻活,一家生机就全靠我儿子。可是我儿子娶了儿媳之后,两人整天打打闹闹,争吵不休。我儿媳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我儿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哪里还有心思料理农活。种庄稼就跟伺候人一样,你不把它伺候好,他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人家一亩地可以打三百斤稻子,我们家连两百斤都打不到。又加上我那儿媳不时的把婆家的东西拿到娘家去,每次我儿子都要跟他大吵一番,这样的家又如何好的起来呢?能糊口不至于上街乞讨就已经不错了。”
“你儿媳妇住的村子离这儿远吗?”
“也不远,翻过山就到,不过十里路而已。”
“你能不能辛苦一趟,去把她叫来,我有些话想问她。”
陆锦屏觉得这一晚上如果不再做点事,也不会让苏老汉认为自己在帮他尽最大的努力调查案子,所以尽管他并不存什么指望能够从苏老汉的儿媳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资料,查出什么问题来,但是,他觉得这样做能够宽慰一下这可怜的老汉,表示自己在努力调查这件案子。
苏老汉有些犹豫,他是真不想见儿媳妇,其实儿媳妇离开他们家很大情况下是他骂走的,现在却又让他去把儿媳请回来,这个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陆锦屏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当下说:“我派两个捕快跟你去,你只需要领路。到了之后捕快会把她带来,现在是衙门查案,她必须前来听候质问。”
苏老汉听陆锦屏这么说了,只能答应,更何况现在有衙门捕快传唤她,不是自己求着。自己只不过是带路而已,所以,他点头答应。站起身叮嘱孙女好生照顾爵爷,然后跟着陆锦屏出了门。
门口有两个捕快,是童县令安排在门口随时听候陆爵爷吩咐的。陆锦屏跟他们说了之后,两个捕快忙答应,带着老汉走了。
苏老汉走了之后苏三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时米饭还没有好,她便坐在门槛上,抱着双膝望着暮色发呆,也不过来跟陆锦屏说话招呼。
很快,屋里飘满了米饭的香味,山野山村的夜里,这香味格外的诱人。
叶青青走到苏三妹身边,跟她并排坐在门槛上,侧头瞧着她说:“你有什么心事吗?见你总不说话。”
苏三妹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那笑容便如白驹过隙,瞬间便消失了,又变得清凉落寞,低头瞧着脚下草鞋,脚趾头露出一截,不停往里缩,似乎害怕别人耻笑。
叶青青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说:“让你换衣服你也不换,不冷吗?”
苏三妹浅浅地笑了笑,从嘴唇缝隙处便能看到她半截整齐洁白的门牙。
陆锦屏也走了出来,拿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外屋檐下他们两旁边,望着远山暮霭沉沉,似乎在对两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家和万事兴,这句话说的真的没错,一个人如果上敬父母,夫妻相依,关爱儿女,这样的家一定会蒸蒸日上,但如果整天打打闹闹,那这样的家无法齐心协力,又有什么事情能做成呢?人心齐泰山移啊,在国家是这样,在小家也是这样。”
一听这话,苏三妹的头低得更低了,几乎埋在了双臂里。
搂着她双肩的叶青青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动,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抽泣声,正要宽慰她,忽然,从她低下的头的脖颈后部看见了伤痕,不由吃了一惊,抬头朝陆锦屏打了个眼色。
陆锦屏探头过来一看,不由咦了一声,浓眉一锁,对苏三妹说:“你脖颈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人掐的。”
苏三妹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着,扯过头发挡着,没说话,只是朝着陆锦屏。
陆锦屏说:“不要害怕,我是官老爷,我会为你做主,不管谁欺负了你,我都会将他绳之以法,是谁掐断你脖子?你告诉我,不用害怕。”
苏三妹不停地摇头,慌乱站起身,往屋里走。走到灶台前,拿起了裂了缝的锅盖,看了看里面煮的饭还没熟,但是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赶紧把刚才洗好的菜放在锅里开始煮菜。
叶青青走到她身边,说:“三妹,你一定要告诉爵爷,有人掐你的脖子这个不是开玩笑,究竟是怎么回事?爵爷来就是查你父亲惨死的案子的,如果这件事与你父亲的案子有关的话,很可能就能够帮到你的父亲的惨案,你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帮他?”苏三妹的话带着伤心和愤怒,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足以让叶青青听到了。不由又向跟过来的陆锦屏看了一眼。
陆锦屏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他说话只怕会把苏三妹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打回去。
叶青青从苏三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帮你父亲申冤呢?你脖颈后面这处伤,难道……,是你父亲掐的?”
苏三妹缓缓点头,双手撑在灶台,眼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滴滴嗒嗒的落在了灶台上。
“你这么听话这么懂事,他为什么要掐你?是因为什么呢!”
苏三妹抽噎着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管怎么做,我爹都不满意,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死里打,用膝盖跪着我背上,掐我的脖子,我娘过来救我,他就打我娘,掐娘的脖子,也是往死里掐。掐得娘翻白眼喘不过气才放手。我和娘两个人一直小心的迁就他,什么事情都不敢得罪他,可还是要受这样的欺辱……”
苏三妹哽咽着,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叶青青听得眼圈也红了,把她搂在怀里,苏三妹便如同得到了靠山,抱着叶青青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54章 家暴
叶青青抽噎两下,说:“这些爷爷不知道吗?也听任他打你?”
苏三妹抽噎者说:“爷爷不知道,他每回打我跟娘都是爷爷出去的时候,爷爷在,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好好的。爷爷看见我身上有伤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说,因为我说了,他就在一旁,要是听到,会把我往死里打,所以爷爷一直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打你们?一点原因都没有吗?”
苏三妹摇摇头说:“他总是骂我娘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特别是勾搭冬瓜大叔,其实冬瓜大叔只不过是到家里来借东西,说了几句,被我爹撞到了,就一直说冬瓜大叔。其实真的没那回事,可是不管我娘怎么说,我爹和爷爷总是不信,就打我娘,我爷爷也觉得我娘不是个好女人,有时候还让我爹打我娘。”
“那,你说的冬瓜大叔,就是你爷爷说的那个冬瓜头吗?”
“就是他,他脑袋又长又圆,村里的人都叫他冬瓜头。那天,他来的时候我就在屋里,他离我娘还老远呢,只是说了两句嬉笑的话,我娘回了两句,偏巧这话被我爹听到了,他就开始打我娘,说我娘水性杨花,勾搭男人。”
“但是怎么回事?冬瓜头说了什么?你娘又说了什么?”
“那天是酷夏,很热,我娘穿了个褂子,露出两条胳膊,冬瓜头进来借东西,他们家就在我们家不远。经常来往的。看见我娘光着两个臂膀在院子里洗衣服,笑嘻嘻说我娘的手臂可真白,比豆腐还白。我娘就啐了他,说你别说这些疯话,我家男人可马上就回来了。就这一句话,我爹刚好从外面回来,在院子外听到这句话了就不乐意,就说我娘这话是明着勾引那冬瓜头,告诉他要趁我爹不在的时候再来。现在爹马上就回来了,可不许说这些,那不就是说不在的时候可以说吗?我娘没这个意思。我爹不相信就打他。冬瓜头本来要走的,听了这话很生气,就指着我爹说我爹胡说八道,我爹打不过冬瓜头。也不敢惹他。只来打我娘。”
“你爹以前是这样的吗?”
苏三妹摇摇头说:“以前我爹可好了,从来不打人骂人,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之后他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