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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蹲一会,然后跟着张媒婆往村外走。问她干什么去,她说要到同州说媒。说起说媒的事,又问我儿媳找到婆家没有?有没有心思把她许人?还说我开的价太高,要是能降一降的话,她到有好几户人家可以帮忙物色。然后,又跟我唠里唠叨的说了那几家人的情况,我随口应着,一直到我们家门口,一路上差不多聊了半个时辰这才分手。我刚到家,我夫人就说儿媳妇一直没来,会不会被贾掌柜怎么样啦?还是去找找,这可是摇钱树。于是我们两就出来一路找去。找到贾掌柜那里,贾掌柜说没见到,我们就是四处找,在厕所这儿找到了她的尸体,就是这样。”
“那张媒婆呢?去同州去了吗?”
“她说去同州,其实不是。是到邻村去说媒。她这人就喜欢胡吹,夸她自己说媒的本事,总说她到同州去给哪个大户人家说媒,其实,就是给村里的一些庄稼汉说媒而已。下午的时候她就回来了,刚刚我还看见她在前面看热闹呢,跟她儿子两个。”
陆锦屏立刻吩咐村正去把张媒婆和她儿子叫来分别进行了询问。果然跟韩员外所说的吻合。
陆锦屏有些傻眼了,他从三人所说的时间段来看,中午时分这韩员外跟媒婆一直在一起聊天,聊了小半个时辰,所以,他没有时间去杀人,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如果这个是最大嫌疑人被排除的话,那十一娘究竟是谁谋杀的?
这时,叶青青也回来了,告诉陆锦屏说,那个曲大胖子的婆姨开始不肯承认,我就威胁说她不说实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丈夫。她这才承认了,求我保密,说这一天菜农都在他那,一直到听到外面说十一娘被人害死在厕所茅厕里,他们才慌慌张张穿了衣服出来的。所说的细节描述跟菜农所说相互吻合,证明两人没有说谎话。
陆锦屏把韩员外家邻居叫来查问,邻居作证证明,听到韩婆婆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剁猪草煮猪食,见到他们家厨房里冒烟,还听到她吆喝喂猪的声音,证明她上午到中午都没有离开过。
那这样一来,贾掌柜父子,韩员外夫妻以及菜农这五个最有可能实施犯罪的嫌疑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凶手究竟是谁?
陆锦屏有些傻眼,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渐渐下山去了,四周瞧热闹的见陆锦屏只是在那问话,而且距离又远根本听不到他们问的什么。听说陆锦屏在那个围着的凉棚里面对尸体进行了解剖,这倒是着实让这些围观的一阵兴奋。可是,被围着的凉席挡住,他们根本看不到里面,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于是围观的人都各自回家,渐渐的散去了。
村正陪着笑对陆锦屏说:“爵爷,天色已晚,要不就在寒舍住一晚上吧,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小人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些山村野味,各位乡绅也很想借这个机会跟爵爷结识一下爵爷您,跟你敬杯酒,不知道爵爷是否赏脸?”
陆锦屏真有些犹豫究竟是直接运了尸体回去,还是留下来继续查案。
这村子距离同州城不远,来去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可是关键是,到了现在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有的有犯罪嫌疑的人,查来查去居然都有证据证明不在场,这个案子成了个无头案。让陆锦屏有些沮丧,就这么回去,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心甘的。
眼看村正说得客气,而不远处站着的几个老头一个个都换了崭新的衣服在那眼巴巴的陪着笑等着,他也知道,古代做官很讲究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于是便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就讨扰了。”
村正一直担心陆锦屏不答应,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听陆锦屏这么说,顿时大喜,忙赶紧吩咐不远处的几个乡绅过来跟陆锦屏见礼,并邀请陆锦屏到庄上去。
尸体已经进行了解剖,所以陆锦屏便把韩员外夫妻叫来,吩咐他们可以把尸体带回去办理丧事了。至于案件会进一步调查。老两口先前被陆锦屏怀疑是作案嫌疑人,所以很是紧张了一阵,现在,听陆锦屏不再提他们有可能作案的事,这才稍稍放心,一个劲的感谢,然后哭着把尸体抬回家去了。
接着陆锦屏带着叶青青还有随行捕快,在村正和乡绅众星捧月中到了村正家。而这时,在村子里各处寻访的捕快都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陆锦屏很是沮丧,所以喝酒也没什么兴趣,尽管乡绅他们做频频敬酒,陆锦屏也勉为其难的喝了半坛子酒,便带着叶青青在乡村安排的房间住下睡了。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天明,洗漱完毕,陆锦屏想看看山村的景色,带着叶青青出门在村子里随意逛逛、
那些乡绅头天晚上已经陪陆锦屏喝了个酩酊大醉,此刻都没起来,村正其实也是喝大了,但是听仆从说爵爷要出门去逛,赶紧的挣扎着要起来想陪同陆锦屏去,陆锦屏却没有让他跟着,只是说自己随便走走,带自己随行丫鬟就可以了,村正只好作罢。
陆锦屏带着叶青青在村子里慢慢闲逛着,村里人一般都习惯早起,然后下地干活,都知道这位是州府衙门来的大官,现在见他轻车简从,居然只带了个小丫鬟在村里漫步,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大着胆子的便上前施礼,但更多的村民都是远远的驻足而立,低着头等他过去之后,这才敢各自干自己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176章 重新喝酒
陆锦屏因为琢磨了一晚上没有头绪,所以,他其实是想找人说说话散散心。有时候刻意的去想一件事,想破脑袋也未必想的办法,而往往在不不经意间却能找到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这是陆锦屏遇到疑难问题时常采用的办法。转移注意力,让大脑得到片刻的休息。所以一路上见到村民,他总是微笑打招呼,碰到话多的还聊一会儿,问问家庭情况,问问地里的收成,实在没什么问的就聊聊天气。
他正漫步往前走,忽然,在早晨的清凉的风清空气中飘来一股屎尿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叶青青在旁边也闻到了,赶紧低声说:“爵爷,好像有人在掏粪,咱们别走这边了,臭死了,另外找一条路。”
陆锦屏身子一震,慢慢转头瞧着她:“青青,你刚才说什么?”
“另外走一条路呀,别走这条路了。”
“不,不是这句话,是这句话前面的话,你说什么来着?”
“前面的话?”叶青青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我说的是前面有人掏粪,臭死了。换个地方走。”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陆锦屏一下子抱着叶青青,吧嗒一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我的亲亲小青青,真是世界上绝顶聪明之人!哈哈哈,这个案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往回走!”
叶青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当众亲了一口,虽然是脸颊,却也很不好意思。四周看了看,倒是有几个村民远远的站着,似笑非笑瞧着他们。当然。这种当着别人的面亲热的事情,在现代社会那可是习惯司空见惯,但是在古代,那可真是比恐龙还难得一见。
叶青青见陆锦屏笑嘻嘻的往回走,赶紧追上去,说:“你想到什么了?”
“不用问。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青青便不再问,跟着陆锦屏回到了村正的院子里。
先前陆锦屏出去没有让村正跟着,村正着实有些紧张,生怕在村里陆锦屏遇到什么不妥的事,正没头苍蝇一般在院子里乱转,看见陆锦屏笑吟吟地回来,看见他的笑脸,村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上前陪着笑把陆锦屏迎到了大厅里。
陆锦屏道:“昨日咱们喝酒不大爽快。因为我心里有些事情。不过,今日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所以我心情大慰,咱们重新摆下酒宴,将昨日未尽的酒接着再喝,不知村正意下如何呀?”
村正一听这话不由吓了一跳,现在可刚刚是早上,连中午饭都还没到呢。这大清早的喝酒这是哪门的规矩?不过,难得司法大人如此兴致高。主动提出要喝酒,哪能不听从呢?村正忙不迭的答应,吩咐厨房立刻准备酒菜,同时又去把那些乡绅叫来。
那些乡绅经过昨晚一顿酒宴,尽管陆锦屏喝得不开心,可是他们为了尽地主之宜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而早上听村正说陆爵爷居然要大清早喝酒。一个个都有些傻眼,这些乡绅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上了年纪的,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再加上昨日放胆相陪,已经喝醉了。而爵爷却要继续鏖战,都是面有难色。可是爵爷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的,更何况喝酒,还不算不得刀山火海,大不了再醉一场也就是。
在村正去通知那些乡绅继续酒宴的时候,陆锦屏则让叶青青在自己住的卧室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而他进了屋之后把门关上,开始做法医检测。
这项测试并不需要很多时间,很快便测试结束了。陆锦屏看着测试结果,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陆锦屏出来之后招手将叶青青叫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现在马上到村口茅厕旁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而且把门关好,不要留缝隙。”
叶青青不知道这时候陆锦屏让她去守着毛厕却是为何?但是陆锦屏每一件事情都肯定是有用意,所以叶青青点头,什么话都没有问快步出门而去。
村正和乡绅陆续来了之后,酒宴开始,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的往上端。
当酒宴摆在了桌上,几个乡绅闻着酒香,却直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吞。陆锦屏却哈哈大笑说:“昨日我偷懒喝得少,只因为,心情不大好,因为案子上的事情。今日不一样,我心情很好。看你们状态都不怎么样,昨晚相比喝多了。这样好了,我喝两杯,你们喝一杯,怎么样?”
一听这话;那些乡绅大吓了一跳,还以为陆锦屏说的是反话;怪罪他们昨日没有好好地相陪,今日又面露难色,赶紧把心一横,咬咬牙,一张张老脸笑得跟烂茄子似的。端着酒盅连声告罪,说:“爵爷喝一杯,小的们喝两杯。”有豪迈者甚至拍着胸脯说三杯。
陆锦屏摆手说:“昨日你们喝的很多,我都看在眼里,今日没精神,再叫你们喝这么多也是强人所难。现在是我想喝酒,因为我心情很好,所以找你们来作陪,你们只需要作陪就行了,不必喝得太多,免得伤了身子。再者说,中午我还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你们不能喝醉了,喝醉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听我的话,我两杯,你们一杯。”
一听陆锦屏这么说,而且还说了中午有事要告诉他们,这些乡绅这才知道陆锦屏说的是真话,不敢再逞能。在陆锦屏喝了两杯之后,这才敢喝掉一杯,也不敢多贪杯了,怕耽误了中午的正紧事情,反而惹怒了爵爷不好。
陆锦屏倒也不是一杯接着一杯的要把自己灌醉,而是喝了两杯之后,便开始询问一些村里的事情。包括他们庄稼收成,儿子女儿的嫁娶之类的,总是挑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来说,一时间,屋子里谈笑风生。这些乡绅刚开始还有些拘谨,但见陆锦屏如此谦和,没有任何官架子跟他们拉家常,便都放下了包袱,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聊了起来。
随着太阳渐渐上升,屋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这些人喝了酒之后,更是炎热难当,便把衣服换成了短褂,而且仆从在旁边拿着大蒲扇呼哧呼哧不停扇着,这才稍稍显得有些凉快,但是蒲扇稍稍一停,热风便扑面而来,简直感觉在蒸笼里似的。
陆锦屏却丝毫不觉得炎热似的,只是谈兴很浓,不时举杯相邀。边喝边聊到了中午。
陆锦屏眼见窗外日头已经到了头顶,这才把酒碗一放。他已经喝了个五六成,有些晕晕醉,这种感觉刚刚好。陆锦屏说:“行了,不喝了,咱们办正事要紧。”
陆锦屏转身,对坐在旁边的村正说:“你家是否有一百斤左右的肥猪?”
村正不知道陆锦屏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是什么有用意,赶紧赔笑说:“家里的猪圈养的十几头猪呢,大大小小都有。”
“那就好,给我牵一头猪来,就一百斤左右的,不要太胖也不能太瘦,刚好就好。”
村正赶紧答应,吩咐管家,猪圈里去用绳索把一头百来斤重的肥猪两条腿绑了,两个仆从用一根棍子担着来到院子。村正赔笑说:“爵爷,肥猪已经准备好了。我叫几个仆从赶了马车给爵爷送到府上去?”
村正还以为陆锦屏吃了他们家酒宴,感觉这猪肉还可口,前天酒席上他说了这是他们家自己养的,想必是爵爷看上了他们家养的猪,所以提出送到府上。陆锦屏却微笑说:“我不是要带回去,我用他来做个检验。你把它担到发现十一娘死的那个厕所前,然后告诉村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