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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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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德海兀自疑『惑』地摇了摇头,差点落下,赶忙又加快了几步。

    扶柳殿在后宫的西南角,原本是先帝一个贵妃的寝殿,朱景煜御赐殿名,赏给了沈若柳。这不算丰裕的后宫,只这半年,沈若柳也算是晋升最快的一位秀女。

    朱景煜想散散酒气,便不愿坐轿撵,走上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到了殿外。

    树影婆娑,将扶柳殿的牌额映照的晦明难辨,朱景煜抬头瞟了一眼那匾额,轻轻开口道:

    “在殿外等朕。”

    “是,皇上。”

    吕德海并不是很惊诧,毕竟皇上每次来沈贵人这,都要人在外头等。

    他虽是个太监,但年纪大看了多了,便懂得有些人喜欢被人听床事,有些人不喜,皇上体弱,也不知道。。。。吕德海内心胡思『乱』想,当然面上是恭敬神『色』。

    朱景煜察觉到他脸上的一闪而过的讥诮,睥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跨进了殿中。

    此时扶柳殿内还有几盏烛火零星亮着,整个殿室幽暗不明,袅香阵阵,一片片水晶垂帘随着热气轻轻晃动,发出些清脆响声,细听之下,却还盖着有杂音。

    缓缓站在素锦披风前,隐约可见那张红酸枝镶贝架子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躯交织在一起,靡靡之音不绝。

    重重帷幔下,精壮男子赤。身压覆在沈若柳之上,难以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柔的口申口今缠绕在一起。感受到脚步声时,那女子背部似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又被袭来的极致感受淹没。

    朱景煜看了只一会儿,脸『色』便不对起来,他跑出内殿,伏在铜盂旁,呕吐不止。

    透过窗棱洒下的月光中,他面『色』惨白,笑容阴鸷。

    “真是,恶心。”

    ***

    督主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到府内时,已是后半夜。

    冯宝端着一盆铜洗,置放在了床头的紫檀木案几上,铜沿边上挂着几条擦身用的巾帕。

    他双手叠在身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衍,躬身道:“夫人,督主有洁疾,以往沐浴,从来不用奴婢们伺候,这次只能劳烦夫人先替督主将就着擦一下,不然怕是睡不沉。”

    “嗯。”

    苏宓脸红着点了点头,看着冯宝出门掩上了门,才回身看向秦衍。

    他阖着双眼躺在床榻上,浓密扇羽似的睫『毛』在俊颜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身上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酒气,夹杂着杏子的微微苦涩,莫名地好闻。

    苏宓趴在床沿上,沿着秦衍的挺直的鼻梁一路看下去,原来他喝醉了这样安静呀。也不知道他是有多喜欢琥珀酒,自己饮了这么多。

    可是,也只有秦衍现在这样,苏宓才敢直直地盯着他瞧,这样一想,他醉上一次倒也挺好的。

    苏宓盯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好看,她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水可都要凉了。

    她赶紧坐上床沿,探身在盆里绞了一块帕子。转回身,准备开始替秦衍解衣袍。

    蟒袍玉带繁重难解,秦衍虽醉,但又似乎不想被人翻动,苏宓背上冒出了一层薄汗,手腿并用的,才好不容易帮他褪到最后,终于只剩下那件素『色』丝质的里衣。

    薄薄又富有垂感的丝绸,贴合着秦衍颀长紧实的身躯,『惑』人的弧度流畅。

    苏宓原本觉得都已经成婚了,再羞涩也不过是矫情,可到真下手要脱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冯宝说他不喜欢人服侍沐浴,万一她替他全脱完了,他明日醒来会不会不高兴呀。

    想想前些日子和今日,秦衍似乎好不容易对自己有几分放心上,她可不能这时惹他生气。

    这么一想,苏宓越发觉得,不如就不脱里衣了,直接替他擦一擦,反正什么都没看,督主总不会怪她的。

    苏宓站在床前,微微屈身,手上攥着巾帕,一咬牙便沿着里衣的襟缝向内滑去。

    先是胸口,隔着巾帕,隐隐好像还能感受出秦衍上身紧致的肌理。

    苏宓脸上一边发烫着,无处安放的视线偶尔透过那缝隙,看到一抹莹白如玉,都能叫她急匆匆地别过眼去。

    上身是擦完了,那下身,苏宓想,也总得擦啊,不然督主睡着了多难受。

    苏宓抬手拭掉了额角的汗,重又绞了绞帕子。

    她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男女是有些差别的。出嫁时,她曾因好奇,带着羞意问过自己娘亲,可虞青娘说叫她自己看,她到现在也不懂娘让她看什么。

    混杂着本能而又模模糊糊的知晓,苏宓拿着巾帕,伸手探了进去。

    其实与她自己也无异嘛,不就是两条腿,只是他的腿较她长了许多。

    只是,当苏宓擦完一条腿,换到另一条时,突然间仿佛碰到了什么突起的东西。

    她狐疑地用帕子蹭了蹭,初时是软的,才擦了几下,呀!怎么好似变大变肿了起来。。。

    苏宓心下一急,不会是她用力用过了吧,可是她擦的不重啊,替督主擦个身还能让他受伤,那等他明日醒了……不生气才怪。

    苏宓火急火燎地奔出去,找到站在院子里候着的冯宝。

    “冯宝,你去净室里打一桶冷水来”苏宓急急道,她记得冷水消肿的。

    冯宝等在这就是怕苏宓力气小,应付不过来,可消肿。。。?督主哪来的肿?

    他狐疑道:“夫人,可是热汤太烫了?烫伤了?”

    “不是的,是督主身上被我擦肿了,我想替他敷一敷。”苏宓担心道。

    冯宝一听也着急起来,立刻不停地奔去捧了一盆凉水,“夫人,可要奴婢帮手。”

    苏宓摇了摇头,“我可以的。”

    她端着水盆跑进来内室,换了一条巾帕,在冷水里浸了一下,就兴冲冲继续伸进秦衍身。下。

    大概是要多敷一会吧,她想,或者『揉』一『揉』?她儿时爬树摔了,虞氏就是这样替她『揉』伤口的。

    可是怎么越来越肿了,像个硬石块一般,苏宓戳了戳,心里愈加急躁。

    要不然还是用温水?

    。。。

    秦衍还是第一次饮那么多酒,既然说了不够,那自然是要饮尽的。

    苏宓自己不知,她醉起来那媚态遮掩都遮掩不住,他怎么可能允许别的人看。索『性』将酒樽饮尽了,断了她的念想。

    恍惚之间,他似乎已经回到了府里,听到了关门声。

    头有些沉,身下被什么滑腻凝脂擦过,不知轻重地随意肆弄。

    方才还是温热之感,突然就变了凉意,冷热交替之间,全身的血『液』似乎往一处灌去,令人难忍。

    冯宝自来是不敢碰他的,所以这便是他的幻觉?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了苏宓的声音,呵,果然是因为酒,洞房生起欲念那次,他也饮了酒。

    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醒,大概是因为借着酒意,他的无法自持,也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苏宓见秦衍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松开,手下力度也跟着变缓变疾。

    渐渐,苏宓觉得帕子有些湿漉,怎么会越擦越脏。苏宓只得去换洗了一条,可再擦,还是有些水渍,就好像,好像从那哪处冒出来一般。

    嫁为人『妇』,连个擦身都做不好,那秦衍怕是会嫌弃她了,苏宓心想,不行,一定要干净为止。

    。。。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秦衍薄唇溢出一声奇异的轻『吟』,低沉喑哑,『惑』人心魄。

    一股暖。『液』倏地缠上苏宓的手上,苏宓惊奇地发现,那处似乎渐渐消肿了。

    她舒了口气,嘴角终于扬起,擦干净了啊!

    苏宓收回帕子,那些粘腻之物,尽数到了她的帕子和手上,她庆幸道:还好尚未沾到里衣,不然若是替他换一件,他明天该是不高兴了。

    ***

    翌日,秦衍睁开双眸,入目便是内室里的素『色』帐缦。

    身上干燥舒服,看来昨晚的的确是梦境了,可笑,他竟然会做那等不堪的梦。

    冯宝在外头听到动静,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并着牙具青盐。

    秦衍洗漱完毕,身上淡淡的酒气令他皱起了眉头。

    “备水。”

    “已备好了,督主。”冯宝也预着纵然昨晚夫人与他擦过,今早总还是要洗一次,是以一早就已经备好了。

    “苏宓呢?”

    冯宝笑道:“夫人昨晚替督主擦。身擦的辛苦,又怕扰了督主,去隔壁睡了,方才春梅端了盆水进去,怕也是才醒呢。”

    “你说什么?”秦衍闻言心下一凛,骤然抬头。

    冯宝看到秦衍的脸『色』一变,以为秦衍要怪罪苏宓,他颤颤道,“督,督主,夫人昨晚很是辛苦的,说是,您身上还有一处肿了,她来回取了凉水替您消肿呢。”

    冯宝期期艾艾地说完,不敢抬头看向秦衍。

    只听得他声音冷冽,隐隐带着像是怒意又像是其他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给我叫苏宓过来。”

    冯宝被一吓,低着头就跑出了门口,他心道,哎,督主真是难伺候,怎么夫人那么辛苦督主还生气啊。

    苏宓是打着呵欠进门的,昨晚折腾地太晚了,怕秦衍睡得不舒服,她便睡到了隔壁,方才才醒,还想睡一个回笼觉,就被冯宝给喊过来了。

    她看着秦衍红白不定的脸『色』,不明所以,“督主喊我是有事么?”

    秦衍强自压低他的声音道:“你昨晚,替我擦身了?擦了哪里。”

    “督主,我知道你有洁疾,就全部替你擦了。”苏宓想起来什么,补了一句,“督主,我没有脱你的衣服,什么都没看到的。”

    如此,那昨晚。。。。。这种事,以后若是等苏宓明白了,他还有何颜面。

    “你。。。。。”秦衍气的仿佛心口被无数蚂蚁噬咬,可是面对一脸茫然的苏宓,他简直不知道能问些什么。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再说的了。

    沉默了几息,秦衍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带些几不可闻的轻颤,“你,昨晚擦了有多久。”

    苏宓想了想,其实挺久了,越擦越擦不干净,老是有些黏腻的东西出来。

    可是要是直说,督主肯定会生气,她想了想,“督主,很快的,很快就擦好了。”

    秦衍闻言,脸『色』遽然一变,啪的一声,他甩袖夺门而出,临走前,他回头,咬牙切齿道:

    “苏宓,从今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是,督主。”

    苏宓看着秦衍的背影,她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啊,又没脱他的衣服,她被他看遍了都没说什么呢。。。

第四十章() 
宫宴之后是年节的休沐; 皇上也会在六日之后的正月初三重新开玺。

    不过; 苏宓还是没怎么见到秦衍; 自那天他无端发了脾气之后; 就一直住在东厂; 连随身衣物; 也是叫冯宝取了拿去。

    午膳过后; 苏宓裹着穿花云锦夹袄,躺坐在院子里,晒着冬日的太阳; 惬意舒适。

    “小姐,掌柜的人选您就选这个啦?”春梅看了看苏宓方才递给她的画像名册,看起来是个和善可亲的老人。

    “嗯。”苏宓闭着眼应了一声。

    旧书的买卖是有些无趣; 且需要耐心; 这个老掌柜年轻时做过秀才,后来一直未中选; 就去当了掌柜; 年岁是大了; 但苏宓觉得还挺适合的。

    春梅点了点头; 她也只是随口问问; 随即从镂青石桌上拿了一颗栗子糖,啜了几口。

    “小姐; 大少爷送的糖挺好的呀,姑爷怎么就叫扔了?”虽说这模样比不上宫里头做的; 可味道还是很好的啊。

    苏宓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不过扔是不舍得的了,只好趁秦衍最近不在,剩的糖又不多,赶紧和春梅一道吃了。

    反正,她还不舍得吃赏赐的那一盒呢。

    主仆二人在吃着糖闲谈些家常,门房处突然送来一封交州的信笺。

    虞青娘的信隔几日便会来一封,是以苏宓并不怎么惊讶,她满怀欣喜地展开,凝眸看了一会儿,却是‘咦’了一声。

    “小姐,夫人说什么?”春梅凑过来问道。

    “娘说,苏琦要娶亲了。”苏宓确实惊讶,娶妻是大事,苏琦是家中独子,爹对他也是寄予厚望。她成婚不过半年,走之前未听闻什么消息,怎么就突然定了婚期?

    她当初是秀女,皇上将她赐给了秦衍,省下了许多步骤,可若是普通人家按着三书六礼的流程,她走之前不该一点都不知晓的。

    “小姐,是谁家的姑娘啊?”

    苏宓道:“赵姨娘妹妹的女儿,周采薇。”

    春梅忖了忖,周采薇她见过,因赵姨娘的关系,常来苏家,只是后来及笄了,才来的少了,她还以为采薇姑娘早定下亲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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