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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娘娘的意思,那你便叫底下人先准备起来,到时候和六殿下一路,避开京中这些风雨也好。”
谢侯说完又道:“其实也不必这么急,前头也就是小打小闹。”
高家才是大头。
“娘娘不放心六皇子,也是应当,”谢麒道。
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谢笙又说起了另外一件。
“这事儿我还没叫人去查过,不过今日我遇见了沈睿,捧墨后来也看见了他。”
谢笙顿了顿,继续道:“莲心斋的掌柜说,他在莲心斋买合时节的鲜花点心已经有不少日子了。而他出了莲心斋之后,捧墨瞧见他和高三娘身边的丫鬟碰了头。”
听见高三娘身边的丫鬟,谢麒和谢侯都拧起了眉头。
谢麒问:“捧墨没认错?”
谢笙点头道:“我也这么问过他,他确认是高三娘身边的人没错。”
谢麒和谢笙当时一个反应:“高家有本事,已经是咱们都心照不宣的事,可是高三娘身边的人出来,这却还没听说过,更何况是和外人相交。”
“对了,那个沈睿是哪家公子?”谢麒对于沈睿实在没印象。
“他是蜀州的一个学子,被蜀州书院的院长收做关门弟子。出身商家,和潘家有些亲戚关系。”
谢笙这么一说,谢侯自然也想起了沈睿是谁。
“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交集。”
谢侯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两下。
“沈睿是同咱们一道进京的,高三娘更是在那之后。而且高三娘出入之时,仆从甚众,更有不少家丁在外头守着。她身边得用的丫鬟也和副小姐差不离……”
三人都有些想不明白。
就在谢侯准备开口说叫人去查这件事的时候,谢笙突然想到。
“我倒是想起了一回!”
谢侯和谢麒都向着谢笙看了过去。
“那日赐死罪人高氏,高三娘被人送出宫。”
“我恰巧见着高三娘趁人不备,想要从逃跑,她下了马车,却被押了回去。”
“只那一回,沈睿却是在的,他还帮着高三娘说话。只是那日我一见了高三娘,便叫换了路走,倒不知道后头可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英雄救美,若他们二人因此而有了交集,倒也不是不可能。”
“到底也只是猜测,”谢侯道,“这事儿……我派人去查。”
“顺带爹您也可以问问刘大人,”谢笙道,“这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跑到外头去了,可不只是一句失职而已。”
不管这是出于皇帝的授意,还是高家自己的想法,总归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程序和手段。
谢侯点了点头,道:“等这件事查过之后再说。”
等出了书房,谢麒对谢笙道:“小满,我总疑心,高三娘是不是想着要嫁给沈睿。”
本朝律令,几乎很少有牵连到外嫁女的,如今高家送出去的那个孩子被害死了,高家想要再另外走一条路留下自家血脉也是应当。
谢笙因而便道:“这可说不准,若是以往的高三娘和高家,自是看不上沈睿,如今却是未必。”
高家即便倾覆,高家势力却未必都立刻翻脸不认人,总会有那么几个念着高家的。即便高家只剩下一个人,总也会有人念着旧情。
“沈家是商家,即便和潘家扯上了关系,到底那只是个庶女,且潘家常年镇守边关,沈睿若想要在朝中攀升,潘家能给他的帮助,十分有限。”
谢麒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谢笙的话,他续道:“高三娘是高家的嫡系子孙,高家那时可能已经不在,可高三娘能带给他的利益却是实打实的。”
高三娘要身份有身份,要美貌有美貌。等她没了身份,身后却还有势力和人情,沈睿若还有自知之明,便不难想到,高三娘是他最大的机遇,也是他在京城所能娶到的最好的妻子。
若是等他中了进士,他也不是没可能被榜下捉婿,可要是想再有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却不能了。
沈睿有算计,高三娘也有算计。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家族。
谢麒叹了口气:“这沈睿,定不是什么良配。”
“这还只是猜测,做不得准的,”谢笙道,“就算他们真是这样打算,高三娘如何堂堂正正的出嫁,可也是个难题。”
第136章 四更
没几日; 整个谢家都忙了起来。
李氏带着两个姐儿忙着谢家要娶新媳妇进门的事,还要兼顾着谢笙即将出门的准备工作。
谢笙也上下打点收拾,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重的东西,是要带走的。
谢笙还想着要出门见识些风土人情; 这些重物自然是要提前送走的。
谢侯则是忙着自己分内之事。如今他已经完全接手了兵部的工作,甚至连尚书的一些事情,也已经是他在做了。
这样算下来; 整个谢家最清闲的; 竟然是身为准新郎官的谢麒。
这日谢笙总算将东西打点得差不多; 准备出门去。
如今春回大地,却还带着几分没能完全散去的寒意。如今正是杏花喧闹的时候; 谢笙院里的桃花,却因着人气带来的暖意,率先盛开。
谢麒过来时,谢笙正支使着小六子领人帮他剪桃花。
“这花在院子里开的这样好看,何必非要折了?”
小六子听见谢麒这话; 有些想笑; 却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谢笙。
谢笙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道:“我这不是要去温家寻六殿下吗; 我这院里桃花开的早; 便带些去哄温老夫人。”
谢麒一听这话,便有些无奈,亏得谢笙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这是去哄温老夫人吗?分明是找借口去哄温瑄才是。
谢笙见谢麒满脸无言以对的模样; 眼珠子一转,对小六子道:“再多剪些,过会儿拿给大哥去哄我未来嫂子!”
“小满!”谢麒心里也生了这个想法,却又在谢笙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时,有些不好意思。
谢笙对谢麒挤了挤眼睛:“大哥,是我叫人送到你那里去,还是你自个儿拿去?”
谢麒轻咳一声:“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叫人拿到哪儿去?”
谢笙当即笑了起来。
“你今日要去温家,可和母亲说了?”
“自然是说了的,”谢笙道,“我去和六殿下商量正事呢。”
“我还不知道你?”谢麒本还想说什么,到底是没有揭穿谢笙。
“得了要走就快走,花朵儿一旦离了树木,就没那么新鲜了,温家可远着呢,小心温老夫人不乐意。”
方才谢笙说是哄温老夫人,谢麒此时便拿这个来挤兑他。
谢麒却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径自走到了桃树下,仔仔细细的挑了些桃花枝出来,叫人仔细的收好了,才喊了小六子回去服侍他换衣裳。
等再出来,谢笙已经换了一身颇有魏晋遗风的锦衣。
这锦衣是用的白色织锦缎。上头的花纹是夹了银丝的。谢笙今日披散着头发,因平日打理得宜,柔顺如墨色丝绸,配上他的宽袍大袖,和身上的文气,仿佛真有了些名士风范。
谢麒看得一愣,随后又道:“怎么今日穿了白衣出来,春黄夏白都忘了?”
“无妨,”谢笙道,“合适就行。”
谢麒被谢笙这句堵的无话可说,只能由他去了。
不过皮肤本就白皙的谢笙,一身白衣,只会把他衬得更加好看。手中再拿上桃花枝,恍惚竟有了桃花仙的味道。
等谢麒回过神,谢笙已经领着小六子消失在院中。
到了春日,马车的门帘也清减了不少,不再那么厚重,带了几分轻快的意思。
谢笙从不时飘起的帘子还能看到河边垂柳吐出的新芽,颜色鲜嫩,十分可人。
等到了温家,谢笙却没先下车,而是等马车被赶到了院子里,才下来。
温家的仆从先前还觉得奇怪,等见了谢笙手里的桃花,却是一愣,转而忙去禀告了温老夫人。
“夫人您是不知道,谢公子拿着桃花站在那里,就跟仙人下凡似的,把小的都给看呆了。”
温老夫人被这话哄得合不拢嘴:“得了得了,还不快去把你说的小仙人给请进来。”
等那仆从出去了,温老夫人才半是埋怨的对身边人道:“瞧瞧,又送花,可没一回是真给我的。”
温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道:“那您也开心不是?这都是那位看重咱们小姐呢。”
温老夫人心里也的确对谢笙满意极了,只嘴上非得说这么一句,好从别人口中听到夸奖的话。
“去叫小寒来,”温老夫人道,“就说我有事情寻她。”
温老夫人这么一说,便立刻有个丫鬟去了。
温家这处宅子并不算大,谢笙来得也快。
等谢笙进门,温老夫人才晓得,那仆从还真是没夸大。
世人虽说看重才华,到底还是看脸的。谢笙这一打扮起来,竟这样俊俏,让温老夫人越发欢喜。
等欢喜过后,温老夫人又有些后悔,方才使人去叫温瑄的时候,没再多加一句嘱咐,让温瑄好好收拾了妆容再过来。
若是等温瑄来了,和谢笙站在一处,却被压下去了可怎么是好。
好在温瑄没叫温老夫人失望。
许是方才去的那个丫鬟也是个小机灵鬼,说了那仆从的话,温瑄来时,也是特意装扮过的。虽不是浓妆艳抹,却也是天然灵气,和谢笙两个站在一处,恰是天生一对。
谢笙打从温瑄进门,就向她看了过去,脸上的笑意就没淡下来过。
等温瑄进了门,温老夫人才道:“上回是梅花,这回又是桃花,我老婆子哪里用得上,给小寒。”
温瑄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泛红:“祖母,谁说您就用不得了,我看您这会儿用着,也正是时候!”
“可不是吗,”谢笙也道,“这花本就是为了叫人觉着赏心悦目,只有谁在看,可从来不挑该给谁看的。”
老嬷嬷也笑道:“这时节,也难为谢公子能得了桃花了,这可都是谢公子的一片孝心。”
如此下来,温老夫人才松口收了一枝,随后便以乏累为借口,将两人赶了出去。
谢笙和温瑄并排走着,待到书房门口,谢笙才把手里的桃花一并给了温瑄。
“这花赏着宜人,我想着你应当喜欢,便带了些来。”
“我很喜欢,”四下无人,温瑄的性子也放开了些,也不必顾忌那许多,她将桃花握在手中,低头轻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悄悄暼向谢笙。
两人进了书房,谢笙才又开了口。
“我约莫要提前些日子走了,大抵要年底才回,”谢笙看着温瑄,顿了顿,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封带着体温的信来。
那信上画着的花样,倒和当初温瑄送的笺子相类。
谢笙将信递到了温瑄面前,难得红了脸。
第137章 补充
二郎很快收到了谢笙过来的消息; 等温相这边给他下了课; 他就赶忙赶了过来。
“我还说小满你是有什么急事寻我; ”二郎含笑看着面前这一幕; “早知道如此; 我便该先向老师请教完了问题再来的。”
虽谢笙和二郎要好,可温瑄在看到二郎之后的态度却半点没变,好在二郎也并不在意这个; 他的注意力也只放在谢笙身上。
“既然知道; 那你还进来?”
谢笙假意瞪了二郎一眼,再转向温瑄; 她却已经准备离开了。
那信在二郎进门的时候; 就被温瑄眼疾手快的收进了自己的袖笼里,温瑄今日的衣裳较为宽大; 收进袖笼放着; 也看不出什么。
等温瑄离开; 二郎才走到了谢笙身边:“我可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
二郎险些没忍住将高三娘的名字给说出来; 好在他没这么做。
“那是那些人都不值得我这么用心,”谢笙毫不迟疑。
二郎闻言一怔,又笑了起来:“合该如此。”
“说罢;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二郎清了清嗓子,“虽说是为了送花,好歹我还占了个名头不是?你来寻我,定是有什么事。”
谢笙见二郎说的笃定; 故意道:“谁说我是来寻你的,我分明打从进门就说得是我要送花给老夫人呢,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
二郎看了谢笙一眼,没有说话。
谢笙觉得无趣,左右温瑄都已经回去了,今日想必是见不到第二次,自然也不必再继续呆在温家了。
谢笙便对二郎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收拾了些要用的东西,准备叫人提前送去,到时候我们单独上路,一路轻车简行,也能方便些。”
“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想问问你,可有没有什么要一并送去的东西。”
二郎这才开口道:“我可不知道有什么要带的,等我回宫去,叫他们清点过后,再叫人送信给你。”
“母后已经同我说了要我们提前出京一事,你可想好了怎么走?”
“原先和我大哥他们一道,仆从众多,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