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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媺娖用手帕抹着眼泪。
“可是孩子再过四个月就要生了,你说要陪我一起的。”
杨潮叹道:“公主你放心,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朱媺娖也知道杨潮去意已决。作为妻子实在是不好阻拦男人谋取功业。哪怕现在明眼人一看杨潮的功业就是挖他们朱家的墙根。但是与其被其他人挖走,还不如让给自己男人,再说了她一个女人,那些政事根本就不是她该操心的。
所以朱媺娖也只能点头:“驸马说话可要算话!”
杨潮轻轻抱着她:“为夫那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公主的脸稍稍红了起来,光天化日的,她很不习惯,但是她又很享受这种被男人拥在怀中,而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血。
“好了。你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知不知道!”
许久之后,杨潮才放开朱媺娖。
朱媺娖红着脸点头。
“每天要锻炼锻炼,你这身子太弱了,不锻炼的话,生孩子时候要吃苦!”
耐心的叮嘱让朱媺娖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她本来以为身为公主是不会拥有的,但是现在她拥有这一切,第一次朱媺娖感觉到,似乎大明朝的失败对她个人而言。却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离开朱媺娖开始劝说父母,跟父母讲道理。分析情况,父母也不是一个强硬的人,尤其是现在杨潮位高权重,父亲甚至认为杨潮是在给杨家打天下的时候,他并不想组织。
“儿啊,你要记住,你可千万不能涉险,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父亲千般关心的叮嘱道。
“哎,子嗣单薄啊。”
说完不忘叹息一声,以前他发出这种感叹的意思就是没能纳妾多生几个儿子,每一次都会被母亲蛮不讲理的责难。
但是这一次母亲不但没有责难,反而露出羞愧的神色,似乎在为没有给杨家多添几个丁口而愧疚一般。
当天母亲就跟父亲商议,说给他找两个丫头做妾的事情,不过这一次父亲自己拒绝了,说孙子都快出生了,做爷爷的纳妾像什么话,一心期盼着公主能给家里添个男丁。
杨潮劝说完父母,就该去劝几个小妾了。
说起来小妾的地位确实低啊,怀有身孕的妻子此时最惹不起,蛮不讲理的父母第二惹不起,这些小妾吗,那还是惹得起的。
“哭哭,哭什么哭!为夫是去征战沙场,尽忠保国,你们如此哭闹多不吉利!”
对小妾吗,自然要摆出大老爷的架子来。
其实哭闹的也就是董小宛和陈圆圆,董小宛用哀愁的眼睛盯着杨潮一副哀怨,陈圆圆只是低声哭泣,李香君倒是没有哭,只是露出担心的神色。
“对,别哭了。夫君即将出征,不吉利!”
董小宛抽噎几声后,强行止住了哭泣。
“那今晚让奴家好好伺候伯爷。”
董小宛转而娇羞的说道。
陈圆圆抬起头来,用祸水级的美颜决然道:“奴家也要伺候伯爷。”
李香君欲言又止,还有些放不开,也怕累坏了杨潮。
杨潮哈哈一笑:“好,一起来吧!”
天大亮。
骑着马感觉到一阵阵腰酸,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小妾啊,掐出水的身子,太缺耕耘了,让杨潮元气大伤才满足了她们。
看到同行的赵康和孙长福两人也是如此,杨潮就知道他们昨夜也玩的过分了。
与骑兵部队先行,赵康带领的骑兵部队,名义上是杨潮的亲兵队,因此在这只部队中,大家对杨潮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士兵们对杨潮极为热情,无论杨潮走到队伍中的哪一处,都是绝对的焦点,甚至还因为太过于关注杨潮,行军都乱了的事情。
孙长福率领的军队坐船慢慢行动,他和赵康这次南下唯一的作用就是最了一回长途行军训练,除了多消耗几千担粮食,没有任何贡献。
大军经过扬州和淮安的时候,看到这两座城市已经完全恢复了归来,破损的房屋重修了,街面也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在杨潮新的验证制度下,淮扬盐商们投资在海边新建了十八个大盐场,加上官府原有的盐场,江淮食盐产量比过去翻了两倍还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常年远比鲜鱼价格高昂的咸鱼,第一次价格落到了鲜鱼之下,而且还在飞速增加中,据估计明年海边渔村渔民生产的咸鱼就能达到一百万担。
中国盐业专卖造成这种十分奇葩的事情就是,老百姓普遍对咸鱼比鲜鱼价格低感到很不可思议,放在过去咸鱼价格总是高高在上,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真是因为食盐价格太高,就只有海边的渔民家庭才吃得起,因为他们自己煮盐,自己腌制,留着过冬吃。
但是渔民不可能也不敢大量制造咸鱼,第一是自己煮盐本来成本就高,而且还是犯法的事情,偷偷煮盐自用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大肆制造咸鱼出售,无异于破坏朝廷盐政。
现在有淮扬盐商盐场中晒出来的大量廉价食盐供应,这些渔民大可放开了的制造咸鱼,男人下海捕鱼,女人在家腌制,工作比过去忙了数倍,但是收益也比过去翻倍了。
作为一个有广阔海岸线的国家,海洋馈赠的大量海鲜,过去竟然只能让渔民独享,这极其的不合理,要知道荷兰这种海洋民族,鱼肉可是提供了他们巨大多数蛋白质供应的,就是日本的咸鱼也是最低等的食物,到了大明反倒成了高档货。
原因就只有官府每年要收取一百万两白银,同时相关官吏、盐商套取了绝大部分利益,付出的代价就是整个国家要吃高价劣质食盐。
现在杨潮通过改革,一张盐票,十万两银子,盐商就有资格参与食盐产销的所有环节,而盐商们落后的经营思路和被限制了几千年的野心,加上一个个财雄势大,让他们一个个都愿意拼命在这些环节投资。
盐场要建,盐船也要卖,盐铺也得开办,大量埋藏在地下的白银被他们起了出来,投入市场变成货币流通起来,而这些投资淮扬两府是绝对绕不开的,作为试验集散地,这两地的经济快速恢复过来自不用说,而且发展速度极快,要是有现代统计的话,绝地不会小于一年半分之三十的增长速度。
但是盐商窖藏白银流入市场,绝对不意味着仅仅推动了淮扬两城的发展,会带动一整条经济链的,比如海边的渔民,过去因为捕鱼只是自己吃和供应附近集市,无法长途运输到大城市,结果导致他们的生产兴趣不大。
现在有了大量的食盐,可以放开了生产咸鱼,一个巨大的市场突然向他们敞开,好似一个黑洞一般,无论他们生产出多少咸鱼来,市场都能消化,在经济作用下,渔民肯定会投资扩大他们的船只,打造更大更多的渔船,出海到更远的地方捕捞。
然后造船业增长了,航海人才也培养出来了,这些渔民捕鱼季节可以捕鱼,休渔季节还可以用渔船运货,荷兰人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他们规模庞大的鲱鱼捕捞船队,捕鱼季节之后,就开着小船在北欧到南欧一带贩运货物,最后让荷兰人发展成了海上马车夫。
淮扬两府是发展起来了,但是到了徐州一带就显得萧条起来,本来是靠着运河发展的城市,由于南北漕粮断绝,商旅也绝迹,市面一下子就清淡起来,别说发展了,徐州等地尚且没有几年前繁荣,街市冷冷清清,有一般人都关张回家了。
但是徐州城萧条的商业相比,人口数量倒是没有变少,反而可能更多一些。
因为此时这里聚集了近十万大军,而且已经整装待发,士气高昂的准备北伐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节军人的直觉
看着这些士兵,又越接近山东,杨潮就越有一种强烈的知觉,这次出击一定会取得巨大的胜利,而且是超出自己想象的胜利,心不由有些颤抖,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如海浪拍击礁石一样一拨接一拨的波动。
这是直觉吗?
换做以前的杨潮,绝对不愿意相信这种非理性的东西,可是打过这些年仗之后,他才开始相信,这种来自雄性动物原始本能的战场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有用。
一个老兵,甚至一匹老马,没有任何道理的,有时候他就是能趋利避害,冥冥中对各种危险有潜意识,这就是为什么老兵在战场上存活机会更大,哪怕是杨潮的军阵,明明大家都在一起,可是每次死的新兵还是比老兵多的多,可能原因就在这里。
老兵无意识的一个低头,一个闪身,就可能躲过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暗箭,而新兵绝对没有这种本能。
不过这次不一样,杨潮这次感觉的不是对危机的本能反应,而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大胜的反应,他不知道这种反应来自哪里,但是他心里就是确信。
同时认定自己这次选择攻打山东,看来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如果去打浙江或江西,可能就要错过一场极其辉煌的胜利了。
相比杨潮,王璞和李五六则更为兴奋,早早就迎着和煦的夏日微风和炙人的烈日等在城外,一脸期待的看到了杨潮的军队,就迫不及待的一人一马冲了过来。
“末将恭迎大都督!”
两人同时敬礼。
接着王璞就迫不及待道:“大都督。此次北伐。末将愿做先锋!”
李五六瞪了他一眼。恨他抢了先,但是也不示弱:“徐州乃是末将防区,末将熟悉地形民情,理应末将去做先锋!”
“哈哈,你们两争什么啊,先锋自然是骑兵的事情,你们一个个泥腿子靠跑的,能跑的过马吗?”
赵康哈哈笑着奚落两人。
“先不要争了!等我部署一番。”
杨潮摆摆手制止将士。策马往徐州城走去。
其实对于几个将领相互争抢先锋位置,杨潮并不反对,相反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心中的直觉可能就跟这个有关,坐镇江北这几只部队许久没有战斗了,天天用心操练,早就兵精粮足士饱马腾了,而且多以老兵为主,显然求战心怯,军心可用啊。
这种高昂的士气。就是取胜的强大动力,但是杨潮隐隐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直觉绝不仅仅因为这个。
“先锋让施琅来打!”
杨潮开始部署进攻任务。
“为什么?”
“凭什么?”
王璞和李五六顿时不满,如果是赵康的话,他们也就认了,赵康是骑兵,而且是杨潮亲兵,又是亲表弟,照顾一番也就算了,可是这个施琅是什么东西,一个福建来的海贼而已,一路上也就是送送军粮的辅兵,什么时候轮到他跟这些起家的大将并列了,还敢争先锋!
啪的一声,杨潮猛拍桌子。
“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久镇远地把军律都忘记了。”
争前锋,甚至争功杨潮都不反对,这种内部竞争,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力,可是质疑他的命令这性质可就变了。
王璞和李五六立刻低头:“末将失言了。”
认错态度倒是良好,否则就该打他们屁股了,一个个都是总兵高位,这面子可折不起。
施琅带一旁一副冷脸,既不表示出诚惶诚恐,也不表示出感激莫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李五六等人看着更不爽了,显然施琅此人的情商不高,不然也不会跟郑成功闹翻了。
杨潮倒是不在乎手下有性格,抓紧时间布置任务:“施琅为前锋,沿运河攻击前进,凡是阻挡我军前路的,一概扫平,进入微山湖后,立刻控制此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得让清军水师进入微山湖。”
微山湖这一端距离徐州府三十里,那一端直通运河大城济宁州,保持微山湖上的制水权,就能保证从徐州一直到济宁一线的控制权,杨潮才拥有主动,这就是为什么他让施琅大前锋的道理。
“标下领命!”
施琅现在虽然统帅上千水兵,拥有单桅船一百艘,但是官衔不过是一个千总,还没有资格称将。
“我给你配属三千战兵,你一定不能有失,否则我军危矣!”
杨潮强调道。
施琅道:“大都督放心,末将用人头担保,绝对万无一失。不是末将夸口,鞑子水军中没有末将一合之敌!”
施琅的水战杨潮绝对不怀疑,本身出自郑氏集团,大海上玩的荷兰人都没有脾气,小小的湖水中更是翻不起浪花来了,就是这人傲了一些,难怪没人喜欢。
“赵康听令!”
“命你部分一万兵随军前进,另一万兵马化整为零,从峄县往东北方进发,直逼济南!”
赵康一喜,听说让他去打济南,这可比济宁值钱多了,这可是山东府城啊。
丝毫没有考虑过他一万骑兵要怎么攻城的问题。
杨潮不得不纠正他道:“切记,你不是去攻城的,你是去吓唬鞑子的。分兵四野,让山东父老都知道,我大明官军北伐了。山东这些年一直就没有平息过,各地都有抗清的义军,打出旗号鼓励这些义军。必要的时候给他们一些武器。”
原来不是攻城,只是来广告的,赵康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