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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一会话,赵琮便放下茶盏,缓缓道:“母亲,儿有话想说。”
皇后看了乔悦一眼,再落到了赵琮身上,才点了点头,又吩咐边上向寄芙:“陪好好出去走走。”
。
乔悦一出来,就看见长乐站在外头,对她笑眯眯地招招手:“我等你好久了啦,终于出来了,快和我说说话。”
长乐这会想和她说什么,她自然清楚。但是皇后既然让向寄芙陪她出去,她的身份也不是寻常的宫女,乔悦正不知个理由把她支走才好,向寄芙却揉了揉额头,用帕子挡了挡阳光:“许是日头有些大,这会有些不太舒服,县主可容寄芙失陪片刻。”
她主动提出,乔悦自然乐得点头,之后又觉得自己表情太明显,再咳嗽一声以做掩饰:“好,你过去休息一会,我先和公主去前头走走。”
向寄芙便笑了笑,对着她们行了一礼,便退到了树荫底下。
亭子里,长乐剥着花生听完乔悦简要的叙述,气得一拍桌子:“我就说吧,她一个未婚姑娘,住到你们府上,教你叫她骑马还有什么意思?”
故事说完了,乔悦就托腮又叹气:“我那时候哪里想到啊。”
他们才成婚多久天,皇后就迫不及待的塞人,塞的还是她的外甥女,即便成了,她也只能是个小夫人,乔悦实在不知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长乐凑近她:“我大哥怎么说?”
想起那时候赵琮的话,再想起昨日那一番胡闹。乔悦脸色一红,之后连忙就避开了长乐,咳嗽一声:“他说这事他会处理。”
长乐更好奇了:“大哥说自己处理,他想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这事乔悦还真不知道,她想了想,也只能摇头。
“这会大哥不是和皇后再说事情吗?”长乐想了想,直接一把把乔悦拉起来,兴奋,“走,我们去听一听!”
皇后宫中偷听哪有这么容易,乔悦虽然这会好奇,但还算有理智,把长乐一把抓住,想重新拖回去,才回了头,她便看到眼前树荫底下的姑娘,她的脚步停下,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向寄芙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看着全无声息,不知在这里躺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在
周一19:30
其实我很想说。如果好好问出来了……
好好:你到底有病没病?
赵琮:我有病没病,你不知道吗?
好好:……
……
赵琮:现在知道了不?夫人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好好:……流氓!
这么想想,还是不要让好好问了
第28章
皇后看着眉看着眼前一向沉默安静的儿子,声音有些沉:“你是什么意思?”
赵琮声音淡淡道:“儿子无心姬妾,母亲不必白费心思。”
皇后一时没有说话,赵琮这话说的很直接,从小这个儿子就很省心,她在自家儿子身上花的功夫,还不如太子,他过去从来不用他担心,也从来没有这么明确拒绝她的时候。
皇后看了他一阵,之后才淡淡笑道:“母亲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有个孩子,母亲也想早点抱上孙儿。”
赵琮后退一步,作揖再道:“好好和儿才刚刚成亲,母亲这举动怕有不妥,好好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性子你也清楚,这会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不代表她接受的您的安排,只是不好拂了您的面子。”
赵琮一身白袍,衬得他身量单薄,但这番话却没有半点退步的模样,皇后脸上的笑意再收敛
了几分:“好好性子太灵动,终究是小孩心性,但寄芙和你一起长大的,性子也温婉,可以好好相处的很好,多一个人照顾你,母亲也放心。”顿了顿,又道,“至于这会的确有些着急了,便先留着她几月,待夏苗过后再说。”
皇后这话可谓是后退了一步,赵琮却依旧没有退半步,缓缓道:“母亲不必费心张罗,儿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以后也不会有。”顿了顿,他再道,“君上待好好如半女,母亲自问是一片好心,但这事君上知晓,母亲当会觉得如何?”
听到这里,皇后眉头一拧,还没说话,就听得赵琮继续道:“好好眼下只是不愿让您难堪,才没有明确拒绝,儿也没有纳妾的心思,还请母亲莫要白费周章。儿这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儿已成家,有些事情,自有分寸,好好是儿的妻子,您的儿媳,她有些话不好,只能由儿来说。”
想不到赵琮会这样忤逆她的意思,还把话直接还了她,皇后心下不悦,皱眉:“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开枝散叶本是本分,你才刚刚成亲便是如此,若是她是个不宜受孕的,你当如何?”
赵琮再作一揖,就笑道:“儿子并非太子,若是好好不能受孕,儿子也觉得并无不可。”顿了顿,又笑了笑,“况且,好好嫁我,乔家怕是早就做了这个打算,至于儿与好好的亲事,想来母亲也清楚缘由。”
赵琮说起这件事,皇后眼眸渐渐敛起,她看着赵琮站在那里,虽无什么动作,明明身量看着单薄,但如今逆光而立,却有一种隐约的压迫感。太子是储君,自先皇后逝后就一直养在了她的名下,然但太子性格浮躁,远没有赵琮的沉稳内敛。她过去总觉得赵琮比起太子省心的多,眼下看着,却莫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和她想象里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刚刚说到这里,外头就慌慌张张跑来了一个侍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皇后,长公子,向姑娘忽然晕倒了。”
皇后缓过神来,微微一顿,又连忙问:“乔县主呢?”
侍女小心看了皇后一眼,有些瑟缩:“长乐公主过来,县主那时候就和公主过去了,向姑娘有些不舒服,就留在了树荫下歇息,只是不知……怎么会忽然晕倒了。”
皇后蹙眉头,她那时让向寄芙和乔悦留在外头,却不想长乐正好过来,只留了向寄芙一人在外。这会又莫名其妙晕倒,边上也无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事已至此,她不好再和赵琮说什么,只能暂且把此事打住,立刻就让人喊了太医过来,出去看看情况。
向寄芙虽然看着柔弱,但是身子并不差,断没有忽然晕厥的道理。
乔悦和长乐这会就等在房间外头,乔悦也有些纳闷。她们那时候才离开不久,转眼向寄芙就晕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这时候实在庆幸自己和长乐出去了,否则向寄芙在她眼前晕倒,皇后或许还会把事情怪在她头上,对她有些不满。
长乐不着急,陪着乔悦站在外头,手里拿着边上侍女送上的零嘴,边吃边等。过了一会,长乐就拍了拍乔悦的手,挑了挑眉,示意她看前面。
乔悦抬眸一看,发现皇后和赵琮正好过来。
赵琮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但是皇后形色有些匆忙,脸色虽然极力掩盖,但是看着却还是有些沉。此刻,里头的太医也恰好从里头出来了。看见了皇后,行礼之后,便询问金嬷嬷:“向姑娘现在已经并无大碍,敢问皇后,寻常这个时间,向姑娘身上是否有什么变化?”
金嬷嬷立刻就道:“有的,有的,向姑娘去年这时候的确有些不适,不过也一直在吃药……”她犹豫的再望了望里头,“那是也没有晕厥……”
太医了然:“向姑娘只是花癣,原本并没有什么大概,只是这几日有些劳累,所以昏了过去,静养几日便好。”
太医这么一说,乔悦就恍然了,原来是花癣。这种病症乔悦到听过,听说一些人,在某些季节,闻不得一些花香,不会要命,只是浑身上下会起一些疹子。没想到向寄芙有这么一个倒霉的病,至于劳累……乔悦琢磨了一会,难道是自己的原因?
乔悦这立场不能说什么,长乐却听明白了,她拍了拍手,又从侍女手中拿过绢帕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指。面上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刚刚真的是吓到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既然如此,皇后便先不要让她学骑马了,缓一缓也好,现在嘛,不急。”
听到骑马一事,太医也赞同:“即便向姑娘求学心切,此时的确不可再劳累了。”
皇后听到这里,面上一顿,脸色便更沉了几分。赵琮这时候已经站在她边上,乔悦悄悄打量他了一样,这会心里头有些发痒,实在好奇赵琮到底和他娘说了什么。居然皇后这会脸色这么难看。
之后太医再和金嬷嬷交代了几句,开了药方离开。
长乐瞧了瞧太医离去的背影,叹着气看向皇后,一副劝慰的、善解人意的口吻:“向姑娘体弱,皇后若要让她学骑马,也不能这样急于求成,再说宫里找个人教她骑马还不好,虽然我觉得不太好,但是向姑娘若有需要,长乐也愿教一教,何许麻烦嫂嫂?”顿了顿,她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夏苗快到了,我也先回去练箭,告辞。”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但是长乐这话端的一副好心肠,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只能勉强笑了笑,让人送长乐离开。
一时附近除了几位嬷嬷。便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沉默之下,倒是赵琮先开口了,作揖道:“这几日儿照顾不周,有负母亲所托,向姑娘还是留在母亲这里,过会儿便差人送些药品过来。”
皇后看了赵琮一阵,目光明明暗暗,似乎想穿透她似的,过了好一阵,她才笑了笑:“琮儿自成亲之后,看着倒是长大了不少。”
乔悦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会她表妹忽然生病了,自然不能再让她跟赵琮回府,想来也只能重新留在这里。夏苗也没多少日子了,若是等向寄芙好了再教,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看着皇后吃了这个哑巴亏,乔悦有些偷乐。
皇后闭了闭眼,转过了身,揉了揉额头:“若你真的不愿,我也不想逼你,我乏了,你先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过敏了2333
花粉过敏
季节性过敏
第29章
赵琮和乔悦离开后,皇后便屏退了四下,只留了一个心腹内侍,她静静的待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把手里的茶盏往地上狠狠一甩,声音不复往日的淡雅温和:“他现在居然拿君上来压我?”
内侍就过来帮皇后把摔碎的茶盏收好,重新端来了茶,拍了拍她背,给她顺气,应该是侍奉许久,说话也随意了一些:“男子成了亲心性总会不一样,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皇后揉了揉额头,看着也有些头疼:“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乔悦被君上视作半女,他们成亲君上也放心,但因为他的病……总是有愧乔悦,若乔悦这时候找君上哭,君上或许真会为她做主了。”
内侍再拍着她背,缓声宽慰道:“但是您的皇后,是长公子的母亲,如有心给他安排,不过是拳拳爱子之心,陛下也不会怪罪。至于长公子,眼下是新婚燕尔,难免一心想着自己的娇妻,待着新鲜一过,也没有现在这股冲劲了。”
皇后原先还在喝茶,似有思量,闻言就瞧了那内侍一眼,她皱了眉头,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微闪:“新鲜?”
内侍不疑有他,再笑了笑:“过几日不是夏苗么,那时候您找个理由支开了乔夫人,凭着向姑娘的温婉动人,还怕长公子不动心,这男子若开了荤,总归会想着这些弯弯绕绕。”
皇后喝了一口茶,闻言就瞟了他一眼,她保养的很好,只是抬眸笑的时候,眼下才显现了细纹。不显老态,反倒更添风姿,她瞧了一阵,最后笑意才渐渐收敛:“芙儿忽然晕倒,可有什么说法?”
内侍摇头:“我问过边上的侍女,的确是忽然晕倒的,那时候公主和乔夫人都在外头,并未有过接触。”
皇后眉头皱起,她递上眉心,揉了揉。
内侍看着她这幅模样,想了想一会,反应过来:“您怀疑……”
皇后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这只是凑巧而已,他身体一向不好,哪有这个手段。”顿了顿,又自嘲的笑了笑,再道,“只是想不到他性子藏的这样深,我一当娘的都未能窥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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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在马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赵琮的侧脸,却见他一直没有解释的意思。现在和他一起回了书房,她绞着袖子看了好一会,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推了推坐在前头自个更自个下棋的赵琮:“……你和皇后说了什么,她就这么答应了?”
赵琮顺手就把她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乔悦身体一歪,立刻就勾住他的脖子,控制好身体平衡,待稳下来之后,再戳了戳他的胸膛,张牙舞爪威胁他:“说不说,说不说。”
赵琮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乔悦撇了撇嘴,也不再问,就想从他腿上下来,但是赵琮收紧了她的腰肢,让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