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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此事,余氏也愣了愣,看着一边默然不语的乔悦,又看了看前头拧着眉的乔侯:“侯爷,长公子救了好好,好好不便登门,我们是否应该早点去拜谢?”
乔候晃过神,吐出一口气:“你没听刚刚长公子府上说了什么?只说好好落水,半字没提长公子。”
余氏也蹙了蹙眉,略有思索:“长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乔侯斜睨了乔悦一眼,乔悦就往余氏身后缩了缩,乔侯收回目光,“长公子倒是善心,帮着你女儿隐瞒落水,否则她还有什么姑娘家的清誉?”
余氏也早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不太确认,见乔侯说出来心里头也算是尘埃落定,便再问了一句:“长公子有心隐瞒,但毕竟是冒着生命救了好好,若就这么揭过,我这心里头总觉得过不太去。侯爷怎么看?”
乔侯顿了一会,揉了揉额头:“明日我进宫面圣,先了解下此事,在做打算吧。”顿了顿,又看了看躲在余氏身后的乔悦,皱眉,“既然害怕,就回去歇着。”
乔悦沉默了一会,才一点点的挪了回房。
。
太子今日差不多午时的时候,就被皇帝叫了过去,那时候皇帝屏退了左右,太子转了一大圈,连皇后都没看见,唯见皇帝拉长个脸坐在眼前,脸色沉的可怕。
太子哆嗦了一下,上去见了礼。见皇帝没说话,也没让他起来,顿时哆嗦的更加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皇帝的声音:“琮儿昨日落水了,你知不知道?”
太子一顿,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说知道还不是不知道。揣摩间,忽然听见皇帝提高了一点声音,他连忙点点头:“知道知道。”
皇帝就道:“那时候你在?”
太子憋了一会,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皇帝深吸一口气:“因为什么落的水?”
太子这下没憋出来,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皇帝看着他这副样子更加来气,直接一拍桌子,顿时上头放着的茶盏都一个咕噜,直接抖落在地上,太子肩膀一僵,顿时就听见皇帝暴怒的声音:“你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一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连忙叩首摇头:“此事是意外,儿从来没想到要把大哥卷入其中,没想到大哥会忽然跳进来,若大哥也在,儿定然不敢了。儿真的没想到大哥会跳下来……怎么会想到大哥……”
他絮絮叨叨的一再强调不知赵琮汇过来,说得没说完,完全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皇帝又一拍桌子,只觉得气的胃疼:“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大哥过去,你想把乔悦推下去一了百了?”
更不是因为这样了,太子连忙摇头,帝王盛怒,他只能苍白着脸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皇帝冷笑:“不是?你当然不是想害乔悦性命,那就是想损她清誉?回去闭门思过,三月不准出宫!”
禁足三月,太子不是个安静的性子,这个处罚简直像是要了他的半条命,他皱了皱眉,也终于忍不住了,抬头道;“那又如何,君上全然不顾珝的意愿,想叫珝娶了乔悦,珝根本不喜她,父亲定下约定的时候,珝还未出生,即便要取信天下人,为甚要牺牲珝,父亲就因为大哥自由体弱多病,就这么在乎大哥?”顿了顿,他把心一横,“若父亲真的这么喜欢大哥,那么……
话未说完,外头忽然有人来了殿中,正是皇后,身后还垂头跟着一个少女,皇后形色匆匆,看了太子一眼,再对着皇帝行了一礼,敛了敛容,喘了一口气:“有一件要紧事,君上可否容小童单独禀告?”
皇帝皱了皱眉,看了看苍白着脸跪着的太子,他揉了揉额头,挥手让他退下。
见太子离开后皇后才转身对着身后的少女低声道:“寄芙,你把之前在琮儿府里看到的情况,告诉的给君上。”
向寄芙是皇后的外甥女,自十岁后便被皇后养在宫中,现在堪堪十六岁,生的眉目灵动,只是性子有些怕生,她手里捏着一个东西,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皇帝倒也和气:“别害怕,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
向寄芙这才深吸一口气,垂着头,颤抖着从手里拿出一个样式普通的银簪,声音微弱,她小心的看了皇帝一眼,显然有些害怕。连耳朵都有些泛红:“陛下,这是婢子从长公子府中看见的,那时候恰好从长公子枕边跌落下来,婢子回去的时候才看见。”
这银簪看着样式普通,是姑娘家用的东西,皇帝蹙了蹙眉,伸手接过,一时没有说话。
皇后扶着他重新在坐下,柔声道:“琮儿身边没什么人,今日芙儿却忽然捡到了这个,琮儿向来寡言,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会主动说,加上这次……小童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告知君上。”
皇帝看了这钗子好一会,外头忽然再进来了一个宫人,垂首道:“陛下,长公子此刻正在门外求见。”
皇帝顿了一会,把银簪放在桌案边上,外头阳光一照,就有些明晃晃的刺眼:“宣。”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你真的以为他不说是帮忙隐藏的意思吗
嘿嘿嘿嘿嘿
第10章
赵琮一到殿中,就见到了昨日乔悦的银钗明晃晃的摆在上头。赵琮上前先见了礼,目光在上头快速略过,神色镇定。
皇帝看了他一阵,不动声色的便问:“琮儿认识这银钗?”
赵琮平静道:“琮方才给皇后带了茶叶,回头就不见了,原来是不小心将钗子装进去了,到了君上这里。”
皇帝笑了笑,并没有马上让人把钗子给他:“你倒是上心这钗子,病着还跑来要,这钗子当真如此重要?”
赵琮手明显的顿了顿,却并没为此解释什么:“君上见笑,琮之前不曾发现,刚刚见到才想起来。”
皇帝若有所思,目光就定定落在他身上,似是询问:“这可是女儿家的东西。”
赵琮手顿了顿,一时没有回答。倒是皇后看了看赵琮,含笑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我方才见到这银钗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女儿家的东西?”停了停,声音更加低柔了几分,“是谁家的姑娘?”
皇帝一开始看到从赵琮那找到的钗子就有些惊讶,心中也有了一个可能,眼下又见赵琮这般言辞吞吐含糊,更确定了几分,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敲了敲桌子,声音沉沉:“之前不好问你,但眼下……琮儿,你说实话,这银钗是否是乔悦的。”
之前赵琮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跳下去救了乔悦,皇帝还当做是他发现了太子动的手脚,而意图补救。可是后来再一想却觉得不大可能,眼下又见到这个钗子,总算得到了一个更加合理的猜测。
见皇帝这样问,赵琮肩膀僵了僵,他停顿好一会,才道:“不瞒君上,这银钗的确是乔县主的,不过是琮偶然得之。”
一切得到了确认,皇帝吐出一口气,但见赵琮说和乔悦没什么关系,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偶然?”
赵琮颔首:“这钗子是当时偶然得之,乔县主并不知情。”
之前以为赵琮和乔悦有意,没想到赵琮说这钗子是偶然。一字一句里分明在撇清乔悦。皇帝紧紧的盯着他:“偶然?那你当时这样豁出性命救她,就没别的什么原因?”顿了顿,又把钗子收起来,“既是好好的,我明日便召见乔侯。”
赵琮沉默一会,才低声应了声是。停了停,又咳嗽起来,这才重新道,“儿身体未大好,恐过了病气给君上皇后,先行告退。”
皇帝揉了揉眉心,见他执意如此,明知是故意,却也不忍心斥责他什么,挥手让他退下。
赵琮离开后,皇后见皇帝神色有些未明,连忙让人奉上来,拍着他的背,低声道:“琮儿难得有喜欢的姑娘家,只是脸皮有些薄。不好意思罢了。”顿了顿,观察了下皇帝的神色,再道,“太子和好好没什么缘分,圣人先前不也头疼么,但我看,她和琮儿倒是有些缘分的,事已至此,圣人不如下旨赐婚。”
皇帝再喝了一口茶,看了她一阵,淡声:“珝儿和好好,你知道我头疼他们?”
皇后神色顿了顿,继而笑了笑:“小童不知圣人怎么想,只是看出太子不太喜欢。小童只是为了这两个孩子罢了,琮儿方才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小童见他也是对好好有意的,只是他向来对自己的病十分在意,怕是因此才拒绝君上好意。好好性子虽然不太稳重,但胜在活泼灵动,琮儿喜欢就好,有她在,琮儿的病或许也会好一些。况且最重要的是,琮儿如此肌肤相亲救了她……这钗子的事情一闹,眼下知道的人也有不少了。”
皇帝皱了皱眉,过了好一会,抵了抵眉心:“……你让我再想想。”
皇帝对乔悦落水的事情,始终心中有愧,只是这是太子所为,他却没办法明说。没法给乔悦一个公道。唯有以乔悦养病的名义,送了不少赏赐过去。
他未登基前,的确和乔侯有过结亲的约定。这件事百姓也都知道,然而,其余公子年纪尚幼,与乔悦年纪相当的,也就是赵珝和赵琮。
说是结两姓之好,但过去因为赵琮的病,天下人也就默认乔悦要嫁的只会是太子。作为帝王,他不能言而无信,但作为父亲,看着太子逼急了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不太忍心,真非要他娶了乔悦。
况且,以乔悦的性子,做个宠妃便罢了,以后若要母仪天下,是万万不可的。
如今,他虽然生气太子的所作为,却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怎么让乔侯答应,让乔悦嫁给赵琮,是个问题,他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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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早朝,皇帝单独留下了乔侯。
“朕这么多的儿子里,就属琮儿最为听话,从小就让朕放心。”
寻常人家姑娘,如此肌肤相亲,早就该定了亲事,只是赵琮身份毕竟不一样。皇帝虽然已经知道,没开口赐婚,乔侯也没办法说什么。如今忽然听皇帝说起此事,他斟酌一会:“长公子今日可还好?臣正打算登门道谢。”
皇帝表示无碍,沉吟了一会,再道:“有件事还是打算和乔卿说一说。”看着乔侯再拜,他略叹息了一声,“好好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过去与乔卿的约定朕也一直记在心上,只是太子和好好的确不太有缘,朕想了几日,还是想问一问……不知乔侯对琮儿怎么看?”
乔侯一顿,有些不明白皇帝之前明明像是忘记了这件事,如今又提起来摆明是想赐婚了。他抬头了一瞬,立刻低下:“长公子谦和有礼,有君子之风,……臣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只是小女顽劣,之前的事情也是意外……所幸没什么人知,不知长公子是何意?”
乔侯这话就差点是说赵琮虽然救了乔悦,但是没人知道,赵琮压下这事,摆明也不想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帝却没说话,一时沉默。想起先前皇后带来的簪子,他自然明白赵琮心里是怎么想的,此事乔侯还不知,又有关姑娘家的名节,皇帝不能明说,想了一会,悄悄递给他一个银钗,笑了笑:“乔侯不必马上答应,可回去再问问好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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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捧着脸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住的唉声叹气。只是想起赵琮那副虚弱的模样,就有些心有余悸,见乔侯入宫这么久都没回来,也有些胆战心惊:“……不会是长公子出来什么事情……圣人发怒了吧。”
抱琴本来就因为此事自责不已,又听见乔悦这么说,眼中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这时候,外头来了一个人,说是乔侯让乔悦过去。
今日乔侯从宫中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房中没出来,乔悦后来偷偷去看过几眼,却都被赶了出来,也不知在里头商量着什么。眼下见乔侯终于把自己叫过去了,乔悦心中也如大石落了地,连忙随着侍女出去。
然而,见到乔侯和周氏,乔悦忽然大感不妙,房中极为安静,连呼吸都能听见。对着这气氛她有些不明所以,乖乖的上去见了礼。
乔侯看着点乔悦这副乖巧的模样,腰板挺得笔直,他也挑出不出什么错,只是皇帝方才的话终究让他在意,冷不防就问:“你过去的银钗呢?”
乔悦一愣,不知乔侯是不是发现了那件事,但是到底不能直接问,思量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看着乔侯:“爹说的是哪个?”
乔侯瞥了她一眼,反问:“我说哪个?”
乔悦琢磨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向余氏看了一眼,见余氏一副让她坦白从宽的指示,乔悦眼睛一闭,掂量之下,快速的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帝拿出银钗的时候,乔侯虽然诧异,但也不相信乔悦会和赵琮私相授受,一定会是个误会,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听得眼睛一白,差点吐血,桌子拍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