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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云对着茶春歌平静的开口,茶春歌听到叶舒云的话一怔,扭动的身子停了下来,双眼无神,眼角流出了泪水
是啊,自己害陆婕妤不成,反而让家族损失惨重,怕是父亲也怨恨上了自己。
茶春歌出神的想着,叶舒云则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开口
“你与我相识十年,虽从前你我不睦本宫却从未生害你之心。可你我二人入宫,立场不同,今日之事迟早会发生,不是你,就是我。”
语毕,叶舒云闭上了眼,淡淡说了一句 “送茶氏上路…”
两个小太监听到后将浅熙扯下的帷帐绕在茶春歌的脖颈,再将她吊在了房梁上,叶舒云一直闭着眼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两刻钟后,茶春歌咽了气。叶舒云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吩咐陆明善后,带着浅熙回宫
叶舒云回到承乾宫,一番洗漱后陆明也回到承乾宫。陆明一回来立即与浅熙碰头,在征得叶舒云同意后,二人一道进了寝殿
“启禀娘娘,茶氏已确定身亡,奴才将娘娘去过的痕迹抹去,明日一早冷宫守夜的侍卫就会发现茶氏吊死在房梁上。”
叶舒云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看着陆明开口
“你做的好。虽说你并非同浅熙这般从小服侍本宫,可本宫对你亦是十分信任。本宫当日就说过,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你也不会坏了如今到手的地位与权利。”
叶舒云话音一落,陆明连表忠心,而叶舒云却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今日之事只有咱们三人知道即可,其他人,本宫不想再见到了。”
叶舒云说完,陆明一怔,抬头看向叶舒云,眼底有着犹豫与不忍。叶舒云将神色瞧得真切,心底叹息后依旧开口
“若是手软,来日这件事再起风波,咱们承乾宫可都要跟着本宫一起陪葬,你将尾巴收拾干净不仅是帮本宫亦是在帮你自己。”
陆明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想到此事若是发生的后果,再想着自己的家人,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奴才知道了。待明日事发,那个侍卫做完口供,奴才会处理的干净。至于那个冷宫的小太监,奴才这就去处理了。”
叶舒云点了点头,摆手让二人下去歇息。
次日一早请安,至一半时冷宫的嬷嬷来承乾宫传话,茶氏自缢身亡。众嫔妃听到这消息一愣,陆婕妤看了一眼叶舒云,皱了皱眉不语。
博婕妤却因着与茶春歌相识多年,抚摸着自己已隆起的小腹,感慨了一句 “听说茶家近来很是混乱,如今连她也去了…哎…”
叶舒云见众人议论纷纷,想了想,使人递了消息给景德帝,便让众嫔妃散了
景德帝收到消息时正好在御书房听大理寺卿禀报茶父卖官一案。大理寺查明卖官茶父的确为幕后主使,牵涉朝中不少大臣,具体牵涉人员银两还需要时间查证
原本御史就是专为官吏的考察、弹劾一用,不论事情真相,有闻风奏事专权
如今出了卖官鬻爵之事,若有茶父动手脚,以手中权利指使底下官员动作是十分容易一事。毕竟得罪了御史,说不准哪日就被参上一本
景德帝看着大理寺卿整理好的证据面色阴沉,景德帝自认自己热衷权势,可对此等祸害国家根基之事深恶痛绝。如今茶父被揭发,尤其茶父是被景德帝给捧上那个位置,更让景德帝厌恶
而茶春歌的死讯景德帝听在耳里同样不快,就算是被自己厌弃的女人也没有自尽的道理,景德帝面色阴沉的让大理寺卿尽快查证。
大理寺卿领旨后立即将茶父收押,关入大理寺的牢房,连续半月对茶父及其两个嫡子的酷刑以对,终于撬开了茶父的嘴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此事,让茶父在供词上画押后带着供词进宫面圣
当景德帝看到供词上牵涉的人员金额后,气的将书桌上的镇纸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岂有此理!朕予茶西亭高官厚禄,他竟然背着朕行禽兽不如之事,其心可诛!”
景德帝一怒之下下旨,茶父卖官鬻爵证据确凿,着茶父与其子女斩首示众,家产充公,茶家其余成年男子流放边关,成年女子没入宫中为奴。未成年者逐出京城,永不可入仕。
当大理寺卿奉旨前往茶府拿人查封,从茶府内搜出白银两百二十万两,珍稀古玩字画三箱,各类珠宝玉器五箱,大理寺卿见到这么多东西心中震惊,粗略估计了这八箱东西怕是值千万两白银
茶家虽说是百年世家,可也不过在京中立足一百余年,真正鼎盛的确是这一代家主,茶春歌的父亲。
这么多的家财并不是一个一百余年的家族拿的出来的,当大理寺卿将数字报给景德帝时,景德帝一张脸黑如碳色。
知晓茶父贪污是一回事,见到实实在在的银子又是另一回事。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感受到景德帝的怒意,颤颤巍巍的隐藏自己的气息,生怕被景德帝迁怒
景德帝对茶父敛财之多十分震怒,想想自己捧上来的人却背着自己收受贿赂祸害国家,这让向来骄傲的景德帝觉得大失颜面。
景德帝让大理寺卿退下后一把将书桌上所谓的证据甩在地上,压下心中的怒气后迈出御书房。至此,百年茶家覆灭
此时,叶舒云正抱着八个月大的宇文浩坐在窗下,这些日子茶家闹的沸沸扬扬,叶舒云从景德帝半月来未放晴的脸色里感觉到了茶家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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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茶春歌,生于簪缨世家,但仍希望有一份完美的爱情。入宫虽并非本愿,但一旦入了宫便要为父亲争气。可事与愿违,我非但没能为父亲争气,反而还拖累了父亲,落得拖累一家的下场,我终究是负了父亲的希望。如有来生,我愿意生在平凡人家,找一位爱我的夫婿,过完一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把茶春歌写死了→_→
☆、兰才人(上)
叶舒云心中虽有些觉得对不住茶家,可想着卖官鬻爵一事也是真事,只不过被自己与叶昌珉算计公诸于众罢了。且没了茶家,叶家少了一个政敌,在朝堂上更能顺风顺水
叶舒云微微勾起嘴角,抱着宇文浩笑道 “乖浩儿…”
宇文浩见自己最喜欢的娘亲温柔的叫着自己,咧开小嘴笑的欢乐。景德帝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阴沉的脸色看着自己暂时唯一的儿子缓了缓
叶舒云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转过身看到景德帝站在那,面色看着也不大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妾拜见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不说声,门口的奴才也不进来禀报,害妾怠慢了皇上。”
叶舒云温柔的笑着开口,怀里抱着的宇文浩看到一身穿着耀眼明黄色龙袍的景德帝也是一乐,对这个时常陪自己玩的父皇很有印象,伸出两只藕臂要景德帝抱抱
叶舒云心里一紧,生怕自个的儿子让景德帝不快,却不想景德帝见到宇文浩亲近之举心情好了不少。
景德帝从叶舒云怀里接过宇文浩,对着叶舒云开口 “无妨,朕就想来看看浩儿。”
说着景德帝放缓了语气,笑着对宇文浩开口 “浩儿今日可有想起父皇?”
宇文浩还听不懂景德帝的意思,可看到景德帝的笑脸也咯咯的笑起来,还呼了景德帝一脸的口水,景德帝一下就愣住了,看着宇文浩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叶舒云见自个的儿子摆平了心情不好的景德帝松了口气,笑意盈盈的看着宇文浩折腾景德帝。
好一会景德帝才将宇文浩交给奶娘,叶舒云则服侍景德帝洗了把脸。待景德帝一脸干净的斜靠在塌椅上后,心中的怒意亦在与宇文浩的玩乐中消散不少
叶舒云为景德帝奉上热茶,静静的坐在另一旁,在景德帝喝了一口茶水后才开口
“浩儿越发好动了,今儿若不是皇上来,妾可得被他好一通折腾。”
叶舒云抿嘴一笑,母性光环绕身,显得格外柔和。景德帝听着叶舒云的抱怨挑眉一笑
“比起刚出生那会结实不少,好动也是好事。如今不过八个月你就觉得闹腾,若再大些你可如何是好?”
叶舒云听着景德帝打趣之语愣了愣,一瞬间抬头看着景德帝笑的灿烂
“再大些他可闹腾不到妾,得闹腾皇上与夫子。”
皇子公主皆是五岁入学,可一般而言,有地位的嫔妃生的子女两三岁就会开始启蒙,景德帝也想到这点不禁摇头
“你倒是想的清闲,若浩儿来日被朕责罚看你还这般说?”
宇文浩生为长子,景德帝对他难免寄以厚望,叶舒云听着景德帝的话依然笑道
“皇上肯管教浩儿是他的福气,有皇上教导妾很是高兴。”
景德帝闻言笑了笑,对叶舒云的话很满意,景德帝虽身为帝王,却也是一位父亲,自然不希望管教儿子的同时被人扯了后腿
叶舒云瞧着景德帝此时心情还算尚可,心里琢磨了一下,景德帝已有十余天未踏足承乾宫,今儿来了若是离去怕是得去陆婕妤那。
“皇上可要留下来用晚膳?”
叶舒云笑着开口。虽说叶舒云对景德帝歇了那份心思,可不能不上心不是?宫里的女人一切的恩宠都来自于皇帝,叶舒云想要爬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就要想办法争景德帝那份宠爱
景德帝听着叶舒云的开口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将秦安叫进来 “今晚就在贤妃这了。”
秦安听到景德帝的话应声退下,喊了个小太监去敬事房传旨。叶舒云见景德帝留宿笑容加深,看在景德帝眼里是叶舒云对自己的恩宠很是在意,这让景德帝舒心不少。
一夜恩宠,景德帝下朝后又命人拿来一对血玉龙凤镯,还有不少小孩用的玩意。送来赏赐时正好是各宫嫔妃请完安,正聚在承乾宫门口准备回宫。
一时间遭众人妒忌,尤其被人瞧见那一个个手里端着小孩物件的宫婢,没孩子的嫔妃更是扯烂了手帕。
里面最为平静的只有博婕妤陆婕妤及温婕妤了,三人不过淡淡一笑坐着肩舆离去。温婕妤有大公主,平日景德帝也会顾上一二,陆婕妤正得圣宠也不怕没有孩子,博婕妤如今怀有身孕,景德帝也十分在意
她们三人毫不在意叶舒云得的赏赐,在旁人眼底对这三人亦是妒忌非常,可这几人却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博婕妤回宫路上,贴身大宫女绿篱开口笑道 “主子前几日不是说要做桂花糕,御花园那有片桂花树,主子可要过去瞧瞧?”
博婕妤正坐在肩舆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听着绿篱的话点了点头
“也好,成日呆在寝宫里也不是事,过去走走也好。”
博婕妤知道不少人盯着自己的肚子,有了赫修仪七月小产一事为前车之鉴,所以平日里几乎闭门不出。
不过太医前几日才说要多走动孩子才会健康,今天博婕妤才会难得的来了御花园走走。
桂花林前有几株茶花,博婕妤顿足将其摘下拿在手里把玩,含着妒忌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
“妾给博婕妤请安。”
博婕妤虽恩宠不重,可也是有玲珑之心的人,兰才人那不真心的声音自然听的出来,转身后才缓缓开口
“原来是兰才人,起来吧。”
博婕妤笑意盈盈的再次说道 “ 美人配娇花,粉嫩的山茶花,刚好配上了妹妹的花容月貌。 ”
说完将山茶花递了过去,兰才人接过山茶花,眼底露出一丝诡异之色。因为垂眸并未被博婕妤瞧见
“ 妾怎能与姐姐相比呢。姐姐端庄大方甚得皇上之心,妾到今日还未恭贺姐姐大喜。 ”
兰才人开口后就将眼神钉在了博婕妤的肚子上,这让博婕妤生出几分不安。
“妹妹客气了,以前不曾注意妹妹,原来妹妹也是这般可人的。听闻最近皇上都有去妹妹那里,想来也是福泽深厚之人。妹妹亦还年轻,相信很快也会怀有子嗣。”
博婕妤虽不安,却想着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做什么,安下心来柔柔开口。而兰才人听到博婕妤的话闪过一丝恼怒,景德帝虽翻过兰才人几次牌子,可三次中有两次都是和衣而眠,这样若也能有子嗣当真是笑话
博婕妤当然不知兰才人侍寝是何模样,自然不知此话说出口让兰才人恨上了自己。
“那就借姐姐吉言了。”
兰才人说完指了指前方的桂花林
“姐姐可也是去桂花林的?妹妹扶姐姐一起走走,这八月桂花可是开的最好的。”
兰才人说完后就上前扶住博婕妤,将绿篱挤到一旁。博婕妤皱了皱眉,可也没推开兰才人
“是啊,我想来桂花林采摘些桂花回去做糕点,过了这时节今年可就没这机会。”
博婕妤任兰才人搀扶着走向桂花林,宫婢们随侍身后。二人走在鹅卵石的路上,绿篱看着自家主子笑语嫣嫣似乎胸有成竹,也只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