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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你小子长进了啊!竟然敢如此乱来?你也不看看王铎是什么人?这也是你能动的了的吗?老子家里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还抢王铎那老家伙玩儿剩下的残花败柳,你可真给老子长脸啊你!”
这两个耳刮子一打,加上一通臭骂,搞得刚才还高兴的不得了的乐从训彻底没了脾气,像个乖宝宝一样一声不吭,低着头也不敢看他老子。
乐彦祯转头对跟着儿子的那两个副将,又是一通骂:“你们两个也是,少爷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王铎是什么身份?你们也敢下手,万一败露了的话,老子也未必保得住你们。”
两个副将见少主都不敢吭声,他们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乐彦祯说的是实话,如果让外人知道了是乐从训下的手的话,朝廷一定会追究责任,到时候自己是惩罚儿子呢还是包庇儿子?自己也很为难。
乐彦祯剩了一会子气,也就过去了,毕竟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只能考虑如何善后的问题,再想其他的已经是白扯了。乐从训不经意间看了儿子抢来的那几个王铎的妾侍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儿子会对王铎下手了,原来这几个女子长得水灵的不得了,乐从训心道:“王铎这老色鬼眼光不错嘛,竟然收罗到了这种级别的美女,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艳福呢?”
其实他也不想想,人家王铎是什么人?岂是他一介武夫能比得了的?王铎毕竟是文人,眼光自然比他这种武将要高的多,其实这几个女子虽然有些姿色,也并非人间绝色,不过是乐彦祯他们父子少见多怪罢了。毕竟魏博这个地方本就没有什么美女,偶尔见到几个江南女子,怎能不让他们着迷?
乐彦祯问乐从训道:“这次行动有没有漏网之鱼?这件事千万莫要传出去,如果哪个敢乱传的话,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乐从训急忙道:“爹爹尽管放心,我做的很干净,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而且当时我们都是做的山贼打扮,根本不怕人看见,即便有人看见也未必知道我们是谁,这附近山贼可是不少,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
乐彦祯看了那几个娇滴滴的女子一眼,道:“她们可都是活口,留着他们未必有什么好处,她们还是交给为父来处理吧……”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邪恶的笑意。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可反过来依然成立,“知父莫若子”这句话也同样成立,乐从训明明知道老爷子是看上了这几个女子,可他也不敢争辩,只得在心里暗骂一句:“老色鬼,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真是岂有此理。”
乐彦祯见儿子愤愤离去,就吩咐几个婆子先把那几个女子带到偏房休息,自己却跑到书房急忙写了一封奏折。说是王铎从滑州(义成军的治所)到沧州(义昌军的治所)上任的路上携带大批的金银财物还有娇妻美妾,这才引起了盗匪的注意,被盗匪在魏州境内抢了金银和姬妾,并把王铎和随同他一起上任的护卫和幕僚三百人在内尽数杀死,自己身为魏博节度使,保护不周,望朝廷见谅云云。
这时已经是腊月,等他的奏折被快马送到成都的时候已经是年关了,李儇和田令孜当然不会相信乐彦祯的鬼话,不过现在朝廷没有足够的实力动乐彦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更何况田令孜本就跟王铎不对付。
王铎本来是田令孜的心腹,后来权势日重,对田令孜也就不怎么尊敬了,田令孜这才排挤王铎,现在王铎死了,田令孜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追究乐彦祯的责任?
朱温听到王铎的死讯,心里也满不是滋味,毕竟是王铎和杨复光把朱温从黄巢阵营中拉了出来,并一例举荐他坐镇宣武,可以说王铎对朱温有知遇之恩。可要说让朱温为了王铎跟乐彦祯兵戎相见,朱温也不会这么做,毕竟现在朱温最大的敌人是秦宗权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相比于秦宗权的罪恶,乐彦祯父子简直就是小儿科,甚至可以说是善人了。
再说了,现在是过年,亳州的康俭又传来消息,说山口梅子竟然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这一点倒是让朱温有点措手不及,跟山口梅子发生关系不过是一时兴起,在亳州的时候跟她胡天胡地的有过那么几次关系,没想到竟然让那个表面清纯在床上却热火万分的日本女子有了身孕。
对于这一点朱温也无法长久的瞒着老母和妻子张小惠,他还是打算坦白从宽,就找了个机会如实对张小惠说了。
谁知张小惠不过淡淡一笑道:“猫哪有不吃腥的?既然做都做了,还跟我说做什么?抽空把人家接过来才是正理,毕竟亳州兵力薄弱,又处于跟秦贼交战的前线,万一亳州有失的话岂不伤了你老朱家的骨肉?”
朱温心中那个感激啊,真是的,多好的媳妇儿啊,男人在外边乱搞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媳妇儿不但不责怪,竟然还劝老公把小三儿接回家,这也就是在这个时代能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这事儿如果搁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的话,还不闹翻天啊,哭鼻子上吊闹离婚,那该多头痛?
朱温不由的感叹,这古代除了没有电脑、空调、电视什么的,其他的还是蛮不错的嘛,最起码这古代的女人就比较温顺和开明,几女共伺一夫还能和平共处,这如何能不让朱温这个见惯了争风吃醋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心中感慨万千?
朱温真想把山口梅子也接来跟大家一起过年,毕竟人家一个异族女子怀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亳州过年,想想都让人心酸,再说了,山口梅子的父母都在广州屠城的时候死在乱军之中,可以说这朱温就是间接的凶手,下令屠城的正是朱温。
那时候山口梅子年纪还小,不过十三岁左右,加上日本女子天生对父母的尊敬就不是很好,如果让日本女子在父母和丈夫之间抉择的话,应该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自己的丈夫,这一点在中国就行不通,这就是文化的差异。
又过年了,现在朱温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从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变成了现在三十而立的青壮年,而他更是从一个一文不名的流浪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南征北战,几乎打遍了大半个中国。到现在身为一方节镇,封侯拜相,位极人臣,这些年一步步走来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
不过这一切都还在按照历史的轨迹在前进,可如今宣武军各州的军营都配备了不少的火药武器,就连左轮手枪、单发的步枪(火铳)、震天雷(手榴弹)等先进武器都先后制作了出来。在经济方面更是开设了银行、工厂,改进了炼铁的技术,为以后制作更先进的武器提供了条件。这一切的一切又与朱温所熟知的历史大相径庭。
朱温几乎可以断定,以后的历史几乎不可能再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下去了。
窗外爆竹声声,一个个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响,化为五彩斑斓的满天流星,再渐渐的陨落、消失,又是新的一年了,朱温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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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踏雪寻梅
欢迎大家来到……:。
相对来说这个年朱温过的还算热闹,张小惠、韦凤两个美女时刻相伴,一起踏雪寻梅。张小惠和韦凤两位女子都是才女,面对雪后的腊梅,都忍不住诗兴大发,每人写了一首诗,说实话,两女的文采不错,写出的诗作当然也不会太差。
朱温可是看过很多写梅花的千古名句的,这时见了二女的诗,只不过算得上中上水平而已,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张小惠见朱温表情平淡,还以为他看不起自己的诗作,她虽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可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够夸奖自己几句才好,如今朱温只不过看了一遍,干巴巴的说了声好,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是敷衍她们的。心中不由的也有些不平,当下笑道:“我们这些哀怨的诗句当然入不了相公你的法眼了,不如相公也即兴写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朱温心中苦笑,心道: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就我肚里这点儿货,哪里写的出诗来?拉屎还差不多!可心里想归想,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大过年的,说这种话岂不大煞风景?
朱温干笑道:“你相公我天天公务繁忙,长时间在马背上奔波,哪里还有什么诗性?即便是真写,恐怕也要被你们耻笑。”朱温反正不会写,索性跟他们乱扯。
可两位夫人可不依,一左一右的一人抱着一只胳膊使劲的摇,朱温看看躲不过去,只得收肠刮肚,看看能不能找到唐代以后的写梅花的诗句出来。还好当年朱温在部队的时候对诗词也有所涉猎,主要是妻子是学文科的大学毕业生,自己一个初中毕业就当兵的小子心里有那么一点儿自卑,所以就对方面的书籍格外的上心,不管是诗词也好、文史也罢都曾读过不少。
当即朱温干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们都想让我写一首出来,那我就随便写一首好了,不过写的不好的话你们可不能笑,如果哪个敢笑的话家法伺候。”
两女一听家法伺候,都吃吃笑着红了脸,原来朱温所说的家法就是做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一开始两人还不知道,后来朱温曾三番五次的作弄她们说要动家法,结果却把他们抱上了大床。是以两女一听朱温说家法,都有些脸红。
朱温见两女不理自己,只得干咳了一声,道:“你们准备好笔墨,我可是要开始了。”
韦凤笑着铺好了上好的宣纸,又把墨磨好,一切准备停当,张小惠提起一支上好的狼毫,蘸了墨,笑道:“开始吧,朱大才子。”
朱温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吟道:“墙角数枝梅……”
朱温刚念出这一句,两位大美女就咯咯笑了起来,她们心道:这哪里像是诗嘛,简直就是大白话,还“墙角数枝梅”,真是笑掉大牙。她们本就没有对朱温抱太大希望,可也没想到朱温竟然说出这么一句大白话出来,还大模大样的让他们准备好笔墨纸砚,真是厚脸皮。
朱温却不理她们的嘲笑,依旧接着念道:“……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首诗本是北宋王安石的作品,是吟咏梅花诗中少有的佳作,虽只寥寥数笔,却传神的写出了梅花那种孤傲高洁,卓尔不群的风韵。
起初两女还有些想笑,可听到后来两句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两女反复琢磨着这短短二十个字,越琢磨越感觉有味道,就这么简短的几句,却是一个字都无法更改。两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叹,他们真没想到朱温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来,一个个都还在回味着诗中的意境呢。
朱温却道:“二位夫人莫要见笑才好啊。”朱温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心道:为夫我搬出王安石的名句出来,还不把你们两个黄毛丫头给震住?这时候王安石还没有出生呢,肯定没人跟我闹版权纠纷,呵呵。朱温自己都感觉自己比以前无耻多了。
张小惠道:“真没想到,夫君的诗竟然能达到如此之高的境界,为妻我实在是佩服,说实在的,恐怕以前的所有咏梅花的诗句加起来,也抵不过这首诗的意境。”
韦凤更是崇拜的说道:“恐怕真的要空前绝后了吧!”
朱温听两女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不由的喜形于色,大言不惭道:“既然你们都认为为夫写的不错,那么好事成双,我就再填一首词出来,也让你们品评品评如何?”
两女齐声说好,张小惠已经坐在桌前,提起了蘸了墨的笔,静候朱温的佳作出炉。
朱温故意沉吟半响,这才把南宋陆游的那首《卜算子 咏梅》给吟了出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朱温这边念完,张小惠也已经一挥而就,笔迹娟秀隽永,一笔一划仿佛都能透出大家闺秀的那种特有的风范。她轻生的沉吟着诗中的句子,感受着其中的每一个字所体现出的深厚意境,这一次的震撼比刚才还要大的多。
两女有心想说朱温是不是剽窃其他人的作品,可她们两人都是读过无数的诗词的,可以说名家的诗词几乎都知道,就是有不少孤本都读过。韦凤是书香世家,祖上当过宰相的人,家中的藏书当然十分丰富,她的兄长又是韦庄那个晚唐时期最著名的秦妇吟秀才,一首秦妇吟叙事长诗,是全唐诗中最长的一首。
当时在文人中流传极广,后来也同样屡遭朝廷禁毁,这才曾一度失传,直到近代才从敦煌石窟中再次找到,并迅速流传开来,当然这是后话。这里主要就是说韦凤的文采受家学渊源的影响,修养很是深厚。
张小惠也是书香世家,父亲曾做到刺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