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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传下來的手艺恐怕要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朱温见王彦章口气松动,趁机道:“放弃一棵小草,得到一颗大树,何乐而不为呢?”
王彦章反复咀嚼这一句话,良久之后,放下手中打铁的铁锤,翻身拜倒,朗声道:“敢问大爷尊姓大名?日后小子稍有寸进,定当不会忘记大爷的教导之恩。”
朱温笑吟吟的受了王彦章一拜,道:“一切言之尚早,能不能成就不世功业,还要看你的本事和造化,沙场之上危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人鬼殊途,倘若有个什么闪失的,小哥不要怪我也就是了。”
朱温说罢就转身告辞,只留下王彦章一个人呆呆的出神,良久,王彦章从床下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布包,布包入手,显得沉甸甸的,王彦章却感觉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手中传來。
他缓缓的打开布包,里边是两杆乌黑锃亮的铁枪,铁枪不是很长,只有八尺长短,但分量却很沉重,这是王彦章家中的传家之宝,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这家从山东搬來的铁匠竟然身怀绝技,当年由于王彦章的父亲在山东仇家太多,这才隐姓埋名搬到汴梁,以打铁为生,这两杆枪也已经在床下沉寂了十來个年头了。
王彦章天生神力,加上自幼跟随父亲打铁,一身筋骨磨练的很是结实,他轻轻的抚摸着那两杆乌黑的铁枪,叹道:“爹,孩儿不孝,违背了你的意愿,我知道你恨官府的人,可朱王爷是一个爱民的好官,跟着他,也不算辱洠Я四先思业挠⒚鳌!
原來王彦章的父亲叫王庆宗,在江湖上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后來王敬武坐镇平卢军,屡次请王庆宗出山,都被王庆宗拒绝,是以王敬武怀恨在心,就想到了这种猛将自己用不了也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的想法。
是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派了两百精兵去对付王庆宗,准备血洗王家。谁知王庆宗早有防备,带着五个弟子护着家人冲出了包围,后來由于妻子有了身孕,王彦章当时只有六岁,王庆宗的五个弟子为了保护小师弟和师母,都战死在突围的路上,王彦章的母亲也因为耐不住颠簸死在了逃亡途中。王庆宗带着年幼的王彦章一路逃到了汴梁,在汴梁安顿下來,隐姓埋名做了个铁匠,勉强糊口度日。
王彦章自幼习武,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能够横刀立马,做一个在沙场上纵横驰骋的将军,只可惜他知道这个梦实在是太遥远,因为李唐实行的是府兵制,府兵都是世袭的,自己不是军籍,想入伍只能加入团练(民兵),哪里会有出头之日?
可现在藩镇割据,每个藩镇都在招兵,为自己能够在众藩镇中脱颖而出而做着努力,这无形中就等于是给了王彦章一个机会,但年轻的王彦章很清楚,自己在官府中一洠в腥寺觯䴖'有钱财上下打点,若是想出头,恐怕要付出比别人多出数倍的努力。
且不说王彦章在家中对未來的未知生活的担心与憧憬,先说朱温与敬翔出了王彦章的铁匠铺,來到大街上,敬翔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朱温的心情很好,他很不解的道:“主公,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个小铁匠有什么特异之处,为何能让主公你如此高兴?”
朱温呵呵笑道:“此乃天机,不可说,不可说,呵呵,我只能说,以后宣武军与河东的征战中,此人必将成为中流砥柱,只要有他在,沙陀人再厉害,也无法踏过黄河半步。”
敬翔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朱温也不说到底为什么,只是笑吟吟的一个人傻乐,看的敬翔直摇头。
第二天,王彦章到募兵的地点去登记,令他十分高兴的是,自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负责登记的录事就表现的比较和气,手续办的出乎预料的顺利。王彦章心道:“朱王爷麾下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这些录事官都如此和蔼,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由此一处可以看出王爷的为人。”
他哪里知道,朱温早已叮嘱过麾下的将领,让他们注意一个叫王彦章的少年,这些低级将领能够见朱温一面都感觉万分荣幸,听了朱温的吩咐,当然不敢怠慢,都以为这个叫王彦章的小子洠ё级侵煳碌氖裁辞灼菀菜挡欢āH绻皇侵煳路愿啦灰猛跹逭驴闯鰜碛腥硕运匾庹展说幕埃庑┤瞬唤橐獍淹跹逭碌弊龃笠瘉砉┳拧
很顺利的王彦章就成了一名新兵,可迎接他的是未知的未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确定……
第二十八章 选队长(上)
跟王彦章分到一起的都是从这一批新招募的新兵中挑选出來的体格特别健壮、身材特别魁梧的年轻小伙子,有消息说这一百多人将分配入郡王的亲兵队伍中,这让王彦章也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能够当上郡王爷的亲兵,意味着将会拥有比其他兵高很多的待遇,还有被郡王爷提拔的机会。只要被郡王爷随便夸上几句,如果出了郡王的亲兵队,外放的话最少也是个队正,甚至是校尉,下放到折冲府的话弄个别将当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王彦章眼中,能够在地方的折冲府做一员别将已经是不错的了,别将的品级也不一样,有的是果毅校尉,有的是果毅副尉,果毅校尉是正七品,果毅副尉是从七品。在王彦章看來,能够做到七品的武官,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虽然父亲王庆宗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大侠,可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自从王彦章记事时起,就跟着父亲颠沛流离,父亲在突围中受了重伤,伤愈后还是留下了残疾,父子两人这些年过的日子并不如意。
作为一个正在处于叛逆期的少年,他也有自己的梦想,梦想着自己可以跃马挺枪,纵横驰骋,可以带着数百人的队伍,身穿锃亮的盔甲,威风八面……
忽然悠长的号角声响起,王彦章赶紧收拾一下纷乱的思绪,赶到校场集合。
校场上,一百名新兵列队整齐,等待王府里來的人的检阅,据说來的是郡王爷的亲兵统领氏叔琮。
众人在校场上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氏叔琮才姗姗來迟,新兵营的几位官员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氏叔琮周围陪着笑脸。
如今氏叔琮可是朱温身边的红人,氏叔琮本身是跟着汴梁马步军都指挥使徐怀玉徐将军的,徐将军本身就是朱温的亲兵统领出身,现在负责汴梁城的安全,汴梁的一万多人马都听他指挥,曾经打退了十余次敌人对汴梁的偷袭,特别是当年以五百骑兵偷袭敌营,连破秦宗权麾下大将卢瑭七座营寨的事情更是让他名扬天下。
氏叔琮接替徐怀玉做为朱温的亲兵统领之后,其实并洠в性谥煳律肀叨喑な奔洌饬侥暌恢痹谀媳叽蛘蹋罱疟坏骰貋恚峙乱膊换岽な奔渚突崃碛懈呔停蛭鲜彗且桓龊苣训玫墓セ餍匀瞬牛贸ひ云锉宸妫乇鹗窃谝巴獯蛟庥稣胶苁怯幸惶住
氏叔琮现在年纪已经不小,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在那个时候已经算是老人了,王彦章能够清晰的看见氏叔琮脸上刀刻般的皱纹。
氏叔琮依次从这一百多人面前走过,面无表情,神情严肃。氏叔琮道:“你们这一百人中将会被选出两员队正,两员队副,这四个人正将要跟我在马上过招,能抵挡我五个回合的才算合格,队副只要抵挡我三个回合。有哪个想当队正的上前一步。”
众人想过很多种选队正和队副的方式,却洠в邢氲绞鲜彗谷换嵊谜庵址绞健2还胂胍彩牵鲋煳碌那妆⒉恍枰惺裁茨甭裕饕蟮木褪歉鋈宋溆拢颓亢返奶迤恰
王彦章毫不犹豫的就跨出了一步,紧接着有一个年轻人跨出了一步,那人比王彦章年纪略大,可也不过十**岁的年纪。
氏叔琮见再洠в腥顺隽校辽溃骸澳愣吮ㄉ厦麃怼!
王彦章道:“郓州寿张县王彦章见过统领。”
另一人道:“青州夏鲁奇,字邦杰,见过统领大人。”
氏叔琮微微点头,以示嘉许,道:“你二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魄,敢跟老夫交锋,真是后生可畏,你们可知道刀剑无眼,老夫不会因为你们年轻就手下留情,要接老夫五个回合才行,你们有信心吗?”
王彦章虽然自幼习武,却从來洠в姓嬲肴私环妫由舷衷诓还咚甑哪昙停腿蝗盟鲜彗庋擅嗄甑睦辖仁裕挥傻男闹杏行┐蚬摹
夏鲁奇年纪略大,首先道:“卑职愿意领教统领的高招,还望统领手下留情。”
氏叔琮猛然间脸色一冷,道:“只要上了马,就洠в辛羟檎庖凰担灰颍鸵虺稣嬲氖盗恚绻窒铝羟椋共蝗缤嫘『⒆庸壹液昧耍妒裁淳俊
一句话说的夏鲁奇脸色微红,他不由的怒火中烧,心想:“你虽然成名多年,却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欺负我们年轻么?哼!”夏鲁奇翻身上马,提起一杆长枪就來到校场中央,朗声道:“还望将军赐教!”口气中已经洠в性瓉淼哪欠莨Ь础
氏叔琮也举起长枪,道:“小子,你尽管放马过來!”
两人相距一百步的距离,各自催马向前,战马持续加速,对冲了过去,两杆长枪如游龙一般相遇,借着战马的速度,冲到跟前的两人在马上过了一招,转眼之间二马错蹬,氏叔琮长枪回转,又來了一个回马枪。这回马枪难度很大,一般人根本使不出來,这也是氏叔琮的杀手锏。曾经以此招败过很多敌将。
可这夏鲁奇毕竟年轻,在跟氏叔琮兵器相交的一刻却被震的双臂发麻,勉强挡了一招之后,在二马错蹬的那一刻,听到背后的风声,百忙之猛然回头,堪堪挡住了氏叔琮的回马枪,却已经忙了个手忙脚乱。
夏鲁奇向前冲出了五六十步,这才勒住了战马,他实在洠в辛系绞鲜彗谷挥姓饷辞康谋哿Γ畹愣统粤舜罂鳎比灰蚱鹗菥裼Χ裕杀暇顾昙颓崆幔徽骄樨逊Γ诘诹龌睾系氖焙虮皇鲜彗贸で沟那垢松ㄏ铝苏铰怼
氏叔琮还是留了手的,如若真的全力以赴的话,恐怕夏鲁奇根本接不住他三个回合的攻击,可即便是氏叔琮只出了七分力,夏鲁奇能够接得住六个回合,也算是不错的了,要知道氏叔琮这一杆长枪可是打遍大江南北的,他是镖师出身,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迹了多年的了,当然知道年轻人不容易,夏鲁奇既然有胆魄跟自己交手,假以时日洠ё级褪且桓龀宸嫦菡蟮拿徒
第二十九章 选队长(下)
氏叔琮赞许的点点头,说了声不错。就转向王彦章,王彦章也翻身上马却拿了一支钢矛,王彦章本來是用的铁枪,可校场上的白蜡杆大枪质地太过柔软,他用起來不是很习惯,所以不得不用那洠в械缘母置淙徊皇呛艹檬郑绕鸢桌藖硪玫亩唷
王彦章双手紧了紧手中的长矛,感觉分量有些轻,而且长矛的主要攻击方法是刺,这样以來他枪法中的扫和拦等招式都不能发挥出來,武功也明显的打了折扣。
但王彦章还是洠в兴凳裁矗暇棺约杭掖奶固郏约旱母盖自乔嘀萃蹙次涞忝慕蟠蟮粒绻坏┍┞渡矸荩幢阏饫锊皇瞧铰墓芟椒段В赏蛞黄铰鼇硪耍渚ㄈ徊换嵋蛭约阂桓鲂”铰岢稹
王彦章一瞬间就把纷乱的思绪抛到了脑海之外,他虽然自六岁习武,却从來洠в懈苏嬲慕还郑盖子捎谏硖宀皇呛芎茫仓皇墙痰妓湟盏牧贩ê图记啥眩苌儆懈械氖焙颉
猛然间让他跟氏叔琮这样成名多年的猛将过招,要说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似乎感觉到手心里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握着长矛的手滑腻腻的,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即便是败了,也洠в惺裁春枚说模扇绻约毫僬笸怂酰院笤诒铮驮僖参薹ㄌ鹜穪砹恕
王彦章猛然抬头,眼中光芒闪动,手中长矛略微抬高,一夹马腹,战马就冲了出去,氏叔琮也催马上前,手中长枪挽了一朵枪花,长枪如灵蛇般闪动,让王彦章不知道他要刺向哪里。长矛对上长枪,本身在兵器上就吃亏,何况王彦章并不是很擅长用长矛,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一个照面过去,王彦章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手臂也被震的有些发麻。但他冲出数十步后还是兜转了马头,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预备着下一次的交锋。
氏叔琮笑道:“小子,不要紧张,你才不过是个洠Сご蟮暮⒆樱芨也凰愣耍瑏戆伞!
王彦章从对方话语中看出了善意的鼓励,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又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却让氏叔琮完全把握不到他的出招,因为王彦章用的完全不是长矛的打法,仿佛手中用的是大斧,竟然來了一招力劈华山,长矛当做大斧或者大刀一般大开大合的劈了下來。这下轮到氏叔琮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