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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拒绝他的话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可她心里实在不想拒绝他。
眼看着两人的双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朱珍的声音道:“我回来了,中午有什么好吃的?有没有……呃……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们继续。”
二人大窘,仿佛触电一般各自向后跳开,朱温暗自咒骂自己轻薄,怎么能这样?幸亏珍兄弟近来,不然岂不对不起老婆孩子?
黄颖更是羞愧难当,第一次跟心仪的男子亲热,竟然被这个愣头青给撞破,脸红的跟柿子似的,不敢抬头看朱温的脸色。
转头看见朱珍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的恼羞成怒,对朱珍道:“你饿死鬼投胎呀?就知道吃,吃死你个兔崽子!”刚说完就意识道自己的话不妥,明显的怪责朱珍撞破自己好事,以后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我?哎呀!羞死人了!转身飞奔出去。
刚出门碰见手下的女兵队长小荷,小荷见小姐满脸通红的从房里疾奔出来,赶忙行礼。见小姐竟然不理自己,一溜烟的跑远了,心里有些纳闷儿。
待到看见房里朱温也是一脸尴尬的表情,再看看兀自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朱珍,心里已经明白了**分。
她身为黄颖的贴身侍女兼卫队长,同时也是黄颖的好姐妹,黄颖的心思她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不禁暗骂朱珍不长眼,小子敢坏小姐的好事,非找机会好好修理你不行。临走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朱珍一眼。
朱珍心里大叫冤枉,我不过是无意中在不适合的时间进了不该进的门而已,你们怎么都跟看千古罪人似的看我?你们感觉冤,我还感觉冤呢!如果要真看到什么了也就算了,问题是我啥也没看到,还让这么多人对我怀恨在心,你说我冤不冤啊?
朱珍苦着脸看了朱温一眼,委屈道:“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若知道你们……那个……啊……我怎么也不会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的。”
朱温尴尬道:“呃……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
朱珍委屈道:“我知道你们什么也没做,关键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两个一定恨死我了。拜托你们以后在要做什么之前把门插上好不好,不要再让我无辜的被人怀恨……”
朱温道:“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朱珍歉然道:“我知道,我晚来一会儿你不就做了吗?三哥实在对不住了……”
朱温无语,心里把自己恨的牙痒痒的。心里不禁想道:“当时如果我把门插上……呸呸……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朱珍更歉然道:“三哥你打自己干嘛?要打你打我……”
自从那件事以后,每次黄颖见了朱温都有些不太自然,见了朱珍就瞪眼睛,吓得朱珍都不敢见黄颖的面了。
朱珍心道:这师父拜的冤枉,不但不教武功,见了了面还横眉竖眼的,唉,谁让自己不长眼,没事干瞎撞?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朱温还是不放心李罕之攻打酸枣县,他知道李罕之的为人,历史上李罕之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万一他进城后滥杀无辜的话,一定会给义军造成极坏的影响,一旦失去了民心,后果不堪设想。
黄颖见朱温这两天有些神不守舍的,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了?”
朱温道:“我在想李罕之在打下酸枣县后会不会屠城,或者虐待城中的百姓,一旦失去了民心,对义军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黄颖道:“不会吧,我爹已经叮嘱他好几次了,他攻下酸枣县城后,又派人去让他善待百姓,不要滥杀无辜的。”
朱温叹道:“希望如此吧!我们举事起兵本来就是为天下百姓,民心所向各地百姓才会纷纷响应,如果一旦让老百姓失望的话,所失去的就不是城池和军队那么简单。百姓只会在乎谁对他好,他们要求的并不多,温饱而已,可唐廷连他们这点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是以才会各地不断有义军揭竿而起。可一旦义军失去了民心,百姓也一样会像反唐廷一样反义军,到时候义军就会腹背受敌,不战而溃。”
黄颖道:“你想的太多了吧,李罕之未必有胆量违背军令的,就算他真的对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一些人报复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江湖儿女本就是恩怨分明的,杀几个人在江湖上本就不算什么,不至于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吧?”
朱温摇头道:“我们现在是要推翻唐廷,干大事就一定要把以前那些江湖儿女的心态抛开,要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争天下不像江湖恩怨那么简单,想得天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是只凭借刀剑可以解决的事情。只有施以仁政,让天下百姓都能够有饭吃,有衣穿,他们才不会挺而走险,做那造反杀头的买卖。”
黄颖笑道:“你倒是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希望李罕之不要乱杀无辜,否则你这个菩萨也不会饶过他的。”
朱温开玩笑道:“不要乱说,没得玷污了菩萨的清名,如果被菩萨听到,说我欺世盗名,还不把我打入地狱呀?”
黄颖咯咯笑道:“菩萨宽宏大量,才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呢。”
第二十六章 李罕之的报复
黄巢的几路兵马已经拿下了卫城县和酸枣县。李罕之攻破酸枣县城时本想屠城,黄巢连发三道军令让他不要因私怨而失去民心。李罕之这才勉强没有屠城,不过以前曾经对他冷言冷语过的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有一个富商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说他:“这么大块头不务正业,竟然学人家做和尚到处乞讨!自己没有手脚吗?不想动手还想吃东西,你以为你是猪啊?猪过年的时候还能杀了吃肉呢!你白长了那么大块头,还装和尚乞讨,呸!”
李罕之攻破酸枣城后第一个就把他全家给抓了起来,他本就是心胸狭窄之辈,哪里会不记仇?李罕之见那个富商胖胖的身子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他拉着那富商的头发让那人看着自己,冷笑道:“呦,这不是李记粮行的李老板吗?一看你就知道是卖粮食的,肥头大耳的,你知道这年头老百姓都饿成跟什么似的?啊?你趁荒年囤积粮食,哄抬粮价,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要饿死多少人?妈巴羔子的,既然你不让老百姓活,老子今天就替天下百姓除害!”
照着李老板的脸上就吐了一口浓痰,李老板的头发被提着,想躲也躲不了,口中不住的求饶。
那李老板为商多年,平时也是个唯利是图、欺行霸市的人,见义军进城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带领义军进城的竟然是一年多前在酸枣县乞讨的落拓僧人,不过这时的李罕之已经穿了一身的盔甲。
如果不是李罕之故意把头盔摘掉让他看清楚,他真的不敢相信会是他。想起当年自己骂他的那些话,肠子都差点儿悔青了,想磕头求饶,李罕之却提着他的头发不放。
李罕之伸手给了他两个耳刮子,这两下出手挺重,打的李老板两颊肿起老高,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李老板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罪,当场就昏了过去。
李罕之像踢死狗似的一脚把李老板踢出老远,并让人给他来两桶冷水。这时已经是深冬时候,两桶带着冰碴的水浇下来,李老板才悠悠醒转。
李罕之看着院里跪着李老板家几十口人,他心里只有一个字——杀,对他来说只有杀人才是解决仇恨的最理想的方法。
他转头看见李老板的两个女儿,见她们姿色虽然不是很出众,却也不算丑,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当下李罕之笑道:“李老板,你两个女儿也不小了吧?许人家了吗?”
李老板大骇,不住的磕头道:“将军,一切都是我这老狗的错,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我欺行霸市,我哄抬粮价,我罪有应得!只求将军放过我两个女儿,我小女儿才十四岁呀,求将军大发慈悲放过她吧,我给您磕头,给您做牛做马,只要你高兴,你把我脑袋砍下来当球踢。是我有眼无珠,你把我眼睛挖出来,是杀是剐我都随你,只求你不要作践我闺女……”
李老板苦苦哀求,眼泪鼻涕齐流,额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
李罕之笑了,他笑的很得意,道:“姓李的,你也有今天?你求我?求我不作践你闺女?”
他忽地把声音提高,恶狠狠的道:“可当初你是怎么对待这酸枣县的穷人的?王老汉揭不开锅找你借粮,你不是也用两担粮食就把人家闺女给买回来了吗?你作践人家闺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有闺女?你这种狗东西杀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让你也尝尝报应的滋味儿!”
李罕之转头对亲兵道:“把那两个小姑娘先带回闺房,李家其他的女人都由你们随便玩,哪个想上就上。就当着李老板的面,让他看清楚点,记住不要让老家伙那么快死了,还不能让他晕过去,就让他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小的等老子尝过鲜之后也给抬下来,找几个兄弟当着老东西的面给我好好的干她们!”
亲兵点头答应,拉扯着两个哭爹喊娘的小姑娘进了闺房。
其他数十个士兵上前开始撕扯李家其余女眷的衣服,李家大院顿时响起一片女人的哭嚎惊叫声。李家的男子大都被绑住手脚,在院子里趴在地上闷声痛苦。
李老板被拉进客厅,绑在一个椅子上,面朝大门的方向,由于怕他自尽,嘴里已经被塞上了破布。他的七八个小妾还有两个儿媳妇都被拉进了客厅,被三五十个兵痞子七手八脚的剥光了衣服,当着李老板的面对他的小妾和儿媳恣意摧残。
李老板心里怒极,几次怒极攻心晕了过去,都被李罕之的亲兵用冷水泼醒。他紧闭着双眼,尽量不让自己看到这人间惨剧。可他却无法捂上耳朵,耳中传来自己儿媳妇和小老婆的惨叫哭嚎,痛苦呻吟,还有兵痞子们的淫笑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的他真的想死,可问题是李罕之不让他死。如果他能够预见这一天的话他一年多前一定会善待李罕之,更不可能无聊的去奚落他。可上天不会给他重来的机会,眼泪从他肥胖的脸上留下,嘴里由于被塞了破布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的哭声,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自己的小女儿才十四岁,想起李罕之那庞大的身躯,满是横肉的脸……
他在心里喊:“李罕之,你不是人,你是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以为是理所当然,一旦别人把同样的事情做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痛苦。别人呢?难道别人就不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房里的兵痞子已经换了两拨人进来,他的两个儿媳已经晕厥过去,兵痞子还是不肯放过她们。他的八个小老婆也大都已经喊不出声来了,只能无声的流泪。兵痞子们还是不停的在他们身上发泄着**,一个人下来立马就有人换上。
李老板的心已经麻木了的时候,“砰砰”两声大响,两个**的娇躯被扔在了地板上,李罕之的声音道:“兄弟们,这两个小丫头也交给你们了,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待她们……”
李老板的心碎了,他女儿才刚刚十四岁呀……
李记粮行的老板全家三十余口,在受尽了折磨与屈辱后死去,就因为李老板当年刻薄的两句话。可悲?可怜?
任何事情只要开了头,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去干,恶事也不例外!
数日来李罕之所带领的部队在酸枣县恣意的掳掠、抢夺,时常有女子被“义军”掳去发泄**。
整个酸枣县人心惶惶,不复义军进城时的兴奋。除了几十个地痞无赖之外,更没有人去主动报名参加义军。
恐慌之后是愤怒,是的,愤怒!任何人在财产被抢、妻女被辱后都会愤怒,强烈的愤怒!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手呢!
民众是一个弱势群体,可并不代表你可以恣意的欺辱他们。民众就像是一座火山,安静的时候很平静的像是一座普通的青山。一旦火山喷发,将会有毁灭一切的威力。
这时的酸枣县城就正处于火山喷发的前夕,虽然安静却是暗潮汹涌……
第二十七章 王建投唐
就在李罕之攻占酸枣县的第五天,压仰了数天的民众终于爆发了。
首先提出反抗的是一个来自陈州项城的年轻人,此人叫王建,以偷牲口和贩私盐为生,乡里送他一个绰号叫“贼王八”。因为惯为偷鸡摸狗之事,乡人均对其恨之入骨。
王建在家乡生活不下去了,这才远走他乡混生活。数月前到了酸枣县,做些私盐的买卖,不想刚好碰到李罕之率军进城。
这王建自幼泼皮无赖,时常混迹江湖,也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