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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家宴
席间朱温对这个大舅哥也是推崇备至,朱温道:“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大哥的踪迹,虽然知道大哥尚在人间,可却是山高路远,又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之人,更何况这些年政局动荡,我身为梁王,公务繁忙,也就耽误了下来。【。文字首发”
韦庄道:“梁王身为国之柱石,日理万机,当然与我这个逍遥于山水之间的无聊文人不同,我也就是会写两首诗,填一些词,抱怨一下心中的不平而已,哪里像梁王一样脚踏实地,让中原百姓都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韦庄叹了口气道:“蜀中虽说是富庶之地,可近年来也是流寇盗匪不断,可自从来到中原,见到梁王下辖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坊间歌舞升平,真让人羡慕啊!”
朱温沉思道:“小弟也只是尽力而已,只可惜如今天下还是群雄割据,不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战争也确实打的太久了,我真的有些不想打了。可为了天下黎民,我不得不用武力来做到这一切,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如果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能让保护黎民不被外族和流寇袭击,就没有资格身居庙堂之上。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
朱温一时感慨竟然念起了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的经典名句,这句话听到韦庄的耳中,真的让韦庄击节赞叹,不由的符合道:“好一个‘进亦忧,退亦忧’,可以梁王只见,应该何去何从呢?”
朱温一笑,脱口而出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个问题范文正也给出了答案,朱温当然可以信口说来。
韦庄不由的惊叹朱温的忧国忧民之心,和其文采只高超,真是字字千金,多一个字嫌多,少一个字嫌少,不由的在心中咀嚼着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两句话,越咀嚼越觉得这个朱温不简单,如果说王建能够从一个偷驴贼混到现在的蜀王的位置是靠冒险和侥幸得来的话,那朱温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只能说是水到渠成,有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态,怎么会没有豪杰和能人来辅佐?就是韦庄这时也被朱温的风采所折服。
韦庄看了妹子一眼,见妹子也是满脸的幸福和崇拜,不由的替妹子高兴,虽然妹子不是朱温的嫡妻,但妹子能够嫁给这样一个文武全才、手握重兵又忧国忧民的人,也不算辱没门楣了。
韦庄更是早就看到李唐气数已尽,如今能够取而代之的只有三个人,占据中原的梁王朱温、割据淮南的吴王杨行密、占据三川的蜀王王建。无疑朱温是最有希望的一个,王建最多也就是凭借蜀中易守难攻的地势割地称王而已,杨行密对付身边的钱也只能说是稍胜一筹,可若是说北上,实在是有心无力。
现在可以说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朱温,朱温已经把李唐名誉上的天子李晔掌握在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一些实力比较雄厚的军阀还有些抗拒,但大多数的藩镇已经臣服,以各种方式对朱温示好,如今南方只有王建、杨行密、钱四人还有一些实力,北方的各路藩镇也只剩下了一个刘仁恭还割地称王,甚至这些年还屡次出兵骚扰四邻,打下了义昌军(治所在沧州),还屡次攻打魏博镇和成德镇,可每一次都被朱温派大将葛从周击退。
朱温迟早要攻打幽州,这是不容置疑的问题,就连韦庄都知道,可怜刘仁恭还在幽州夜郎自大,自以为凭借幽燕之地的数十万健儿就可以称雄天下。
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刘仁恭的心里,刘仁恭本身出身于卒伍,本没有多少见识,只是因为崛起过于迅速,几乎一夜之间成为了卢龙镇节度使,是一个十足的暴发户。上次伏击李克用成功之后更让他目中无人,甚至连朱温都不放在眼里。打下义昌军之后更让刘仁恭的实力和虚荣心膨胀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朱温这些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关中和陇右,平定平卢军也让朱温消耗了一部分兵力,这时候需要休养生息,还有就是消化和巩固现有的地盘,所以对远在幽州的刘仁恭暂时没有余力顾及。
可一旦朱温缓出手来,刘仁恭的末日就不远了。
朱温为了迎合这个大舅哥,还背诵了几首韦庄的诗词,什么“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什么“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什么“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听的韦庄感动异常,朱温贵为梁王,能够对自己的名句耳熟能详,足见这个妹夫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却一直对自己的情况很是关心。更让韦庄感到惊奇的是,那首台城的诗刚写成不久,应该还没有流传开来,朱温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秦妇吟》中的句子更是早就没有人敢公开吟咏了,这个梁王妹夫怎么听说的?难道当年他就对自己的情况颇为关心?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些诗词在前年之后依然被那些诗词爱好者所追捧,而朱温正是一个诗词爱好者,对韦庄这位晚唐著名的诗人的诗词也是有些研究的,特别是他那些经典一些的名句。
这场酒喝的是十分尽兴,文**都好酒,韦庄也不例外,这时他酒意已经有了七八分,不由的诗兴大发,当即即兴做了一首词:“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这首《菩萨蛮》在若干年后也成为了韦庄的很多代表作品之一。
当然这首词朱温也是知道的,当朱温知道这首词是韦庄即兴所作之后,不由的心里有些庆幸,幸亏刚才自己没有把这首词拿出来吟咏,如果自己刚才把这首词拿出来的话,恐怕韦庄会否认是自己做的,那以后的历史上是不是会把这首词算在自己头上?
韦庄一首词做完,见朱温若有所思,还以为朱温也想一展文采,当即道:“梁王文采胜我十倍,何不即兴做一首诗词,也好让为兄开开眼界。”这时韦庄已经有了几份酒意,索性自称起为兄来。不过本来他就是朱温的大舅子,自称“为兄”也不为过,只是朱温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不是他这个层次上的人能够称兄道弟的,何况在韦庄眼中,朱温以后定然会身登大宝,所以韦庄自从见了朱温的面以后就对朱温很是恭敬,即便是听说了朱温是自己的妹夫以后,依然如此。
朱温听了韦庄的话后,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自己哪里会作什么词,背诵一些诗词还是可以的,当即朱温略作沉吟,朗声吟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是南宋著名豪放派词人辛弃疾的名作《破阵子》也是朱温最喜欢的诗词作品之一,其气魄只庞大绝对非韦庄的那种淡淡的忧伤的词句所能比拟,直听的韦庄也是热血澎湃,道:“梁王身居要位,拥有中原数十州之地,已经可谓是功成名就了,唯独最后一句有些不太切合实际,梁王如今正当盛年,正是人一生中最能拼搏的黄金时期,何来白发之叹?”
他哪里知道朱温只是背诵前人的诗词,根本没有细想符不符合自己的现状,他听了韦庄的话,不由的苦笑一下道:“呵呵,随便感叹两句而已,倒是让大舅哥见笑了,大舅哥你别看我样子年轻,其实今年我已经四十有六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朱温确实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二十余年了,可朱温由于内力深厚,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多岁的人一样,就是上唇上留着的胡须也只是淡淡的,仿佛刚长出来不久的样子,更是让人感觉朱温年纪很轻,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朱温征战沙场就已经二十余年了,可很少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能够保养的那么好。
朱温的几个妻子都曾练习混元无极心法,当然以黄颖功力最是精纯,黄颖即将突破第七重的境界,而其他人也都到了第四重的境界,可她们想更进一步简直就是千难万难了。
可即便是如此,朱温的几个妻子也都是驻颜有术,一个个保养的很好,一个个都仿佛如年轻的小姑娘一般,可谁又知道她们的孩子都已经二十来岁了?
这时这些“娇滴滴”的妻子们听了朱温“即兴所做”的词以后,对这个曾带给他们无数奇迹的相公更是佩服的无以复加,就是平时以文采自负的张小惠和韦凤两人都感觉这词写的真的没的说。一个个争相夸奖相公的文采,唯有黄颖摇头不语,这种事情她见的多了,朱温给她的震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已经习惯了朱温的出色表现,就算朱温做出再惊人的事情她都丝毫不会感到稀奇。
酒宴散的时候,韦庄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要辅佐自己这个妹夫一匡天下,并利用自己在王建军中的地位来劝服王建向朱温妥协,最好能够和平解决蜀中,因为毕竟王建对他有知遇之恩,更何况蜀中道路崎岖,行军打仗真的不是很容易,朱温即便是能够最终战胜王建,也必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自己的妹子,也为了天下苍生,更为了蜀中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他决定说服王建,兵不血刃让王建臣服于朱温,这样既能保证王建蜀王的地位,也能让妹夫朱温实现统一天下的大志,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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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劝降杨行密
朱友裕的婚礼在三日后举行,婚礼的规模和热闹程度当然是空前的,无论是朱温还是张全义都不会在乎钱,他们这种封疆大吏对钱财已经洠в惺裁锤拍盍耍频亩嗌俣运莵硭刀贾皇鞘侄选
当然他们这种大人物家里办喜事,当然不会亏本,光礼金就收了不知道多少,很多不管是有交情的洠в薪磺榈模颊虐徒嵴饬轿皇等ㄈ宋铮槔竦碧欤窠鸲鸦缟剑髦纸鹨楸κ资蔚仁皇な父稣朔肯壬济Φ母裁此频摹
朱温这个梁王也是应接不暇,忙着跟各种官员寒暄,由于來的人实在太多,朱温都分不清哪个对哪个了。但这个日子他这个主人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寒暄、应酬。
朱友裕一身新郎装束,面对前來贺喜的各路官员,他从容应对,不厌其烦的说着:“同喜,同喜。”说的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好不容易忙碌完了一切,新郎新娘也入了洞房了,朱温陪着一些重要人物喝了两杯之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暂且告退,把招待客人的工作交给了朱友宁、朱友伦、朱友文、朱友珪他们兄弟几个,就连年纪最轻的朱友贞也跟着几个哥哥忙里忙外。
如今朱友文担任盐铁转运使,朱友伦为金吾卫大将军,朱友宁也遥领平卢军留后、青州刺史,别看这几个小伙子年轻,可洠в腥烁铱辞崴牵遣坏侵煳碌淖又叮鞘治罩厝ǖ氖等ㄈ宋铮サヒ韵衷谥煊崖渍飧鼋鹞嵛来蠼闹拔唬涂梢匀煤芏嗳斯文肯嗫戳恕
盛大的婚礼终于结束,让很多人对朱温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朱家与张家的联姻无疑于更让很多人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式,张全义是河南尹,控制河洛有很长时间了,在中原也可谓是根深蒂固,而且在民间声望颇高。朱温这两年更是风头正健,接连平定了河中军(护**)、镇**(同华)、河东、凤翔,可以说黄河两岸已经洠в腥烁矣胫煳抡媪恕
就在朱友裕成亲的这段日子里,黄巢以翠微禅师的身份游历到淮南,在扬州城中见了二弟子杨行密,杨行密在见到黄巢的一刹那,心中的激动之情无法言表。
杨行密自幼孤苦,可以说是被黄巢一手带大的,如果洠в谢瞥玻蜎'有他杨行密的一切。甚至杨行密根本洠в谢钕聛淼目赡堋>褪堑背跹钚忻茉诒桓哝榇蛏酥螅α》希鞠胍砸凰纴斫饩鲆磺械氖焙颍褪俏四芄辉偌Ω富瞥惨幻妫ù鹗Ω傅难鳌U獠乓宰畲蟮囊懔盍讼聛恚⒁徊讲阶叩搅私裉斓奈恢谩
当初杨行密听说黄巢兵败身死的时候,他还洠в薪裉斓牡匚缓腿ɡ笔彼芊吲乇鹗嵌匀Φ苤煳碌暮抟庵钗抟愿醇樱谒雭恚且蛭煳碌谋撑眩湃没瞥沧钪粘烦隽顺ぐ玻贾伦詈蟮谋鼙簧薄
所以这些年來杨行密虽然偶尔因为战略上的原因不得不与朱温合作,却和朱温的关系一直并不那么亲密,他曾发誓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朱温,即便朱温的实力再强。
可这时候他见到师父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杨行密的欣喜之情可想而知,杨行密以最隆重的方式來迎接黄巢,这让淮南的官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