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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看得真切,气得脸都红了,猛地站起来:“杨三!”
杨殊笑眯眯:“殿下有何吩咐?”
“你使诈!”以为他眼瞎吗?那根树枝分明是他用石子打断的!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杨殊毫不脸红,“我只是扔石子玩而已,这都不许?”
安王怒道:“我看你是找本王的碴来的!”
杨殊嘴边微微冷笑,目光也转冷,嘴上说:“殿下现在才看出来吗?够迟钝的啊!”
没想到他居然敢承认!安王怒上加怒:“你想干什么?本王最近可没得罪你。你无缘无故来找麻烦,还当本王怕你不成!”
杨殊反唇相讥:“殿下没有得罪我吗?却不知我来之前,您在做什么?”
安王莫名其妙,他在做什么?不是好好的打猎吗?
看到杨殊的目光看向那几个姑娘,他才回过味来:“你什么意思?”
杨殊将手里的石子一抛,跟着站起来。
他比安王年长两岁,已是成年体态,且本来就生得高挑,这一站直,比安王足足高了半个头。
他就这样倚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安王:“当初在如梦姑娘面前,我们说得好好的。争人嘛,中意谁就是谁的。殿下现在调戏我的人,是想毁约?”
安王懵了一下,扭头看看几个姑娘,再回头看看杨殊,最后将目光停在明微身上。
“你说她是你的人?”声调惊讶极了。
杨殊扯着嘴角要笑不笑。
安王叫了起来:“杨三,你居然敢调戏大家闺秀!”
杨殊懒懒道:“什么调戏?这是殿下您刚才做的事,就不要随便冠我头上了。当初殿下可是赌过咒的,要是违约随我怎么处置。现在我不开心,只要让殿下也不开心一下了。”
说着,他抓起安王,就给扔到了小溪里。
第284章 软禁
皇帝正在谈笑风生,就见一名禁卫快马奔来,一边跑一边喊:“陛下,不好了!安王殿下落水了!”
皇帝愣了下,问道:“救起来了吗?”
“救起来了。”
他点点头,心定下来:“把人带回来就是,别大惊小怪的。”
禁卫欲言又止。
皇帝眉毛一轩:“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禁卫面露为难:“陛下,这人我们怕是带不回来。杨三公子也在那,跟安王殿下打起来了……”
众人听得都有点懵。
什么?杨三公子跟安王殿下打起来了?那这个落水的事……
他们两人的旧事,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看样子,这回又是为了争闲气吧?这两个人还真是一点也不安分。
皇帝拧着眉头,斥那禁卫:“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你们保护朕的安全?给朕滚过去,把那两个小王八蛋带过来!”
禁卫听得这话,反倒松了口气。
真是他们无可奈何吗?当然不是。而是因为那两人他们惹不起啊!现在有了皇帝发话,他们就能强行动手了。
“是。”
禁卫飞快地去报讯,当即整了一队禁军,赶去溪边。
不多时,浑身湿淋淋的安王,以及沾了一身灰的杨殊出现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气得脸色发青:“你们真是越大越出息了!好好的秋猎,居然也敢打起来,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安王张嘴想辩解:“父皇……”
“住口!”可惜被皇帝喝断了,他冷声道,“看看你什么样子,还像个皇子吗?”
安王哭丧着脸。他就知道是这样!这关他什么事啊?不就是搭个讪吗?都还没来得及对美人做什么,杨三那小子就冒出来百般挑刺,还把他扔水里。
他是个皇子,是个亲王!那样被戏弄,不还回去,脸面何在?总不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
可惜父皇就是偏心,明明他是受害者,却根本不听他的话。
骂完了安王,皇帝又看向杨殊:“才说你最近收敛很多,像个大人样了,现在又闹起事来。小时候还没打够是不是?行!我看你们也是没罚够!都给朕滚回去!接下来秋猎也不用参加了,离开前不许踏出帐篷半步!”
杨殊此时却还笑着,甚至十分礼数周全地低身行礼:“是,臣遵旨。”
然后以高傲的眼神瞟过安王,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去禁足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立了大功。
安王气得半死。他乖乖认了罚,自己也只能认了,不然父皇肯定会生气。
可这关他毛事啊!
……
蒋文峰在心里算了算,天应该黑了吧?
果然,茜娘在他耳边说:“已经入夜了,密室外头有人把守。不过,跟我说话没关系,小声些他们就听不到。”
蒋文峰点点头,轻声道:“这事情有点复杂。傅先生做的这番准备,绝对不是用在我身上。他似乎早有准备,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块印章。”
顿了一下,他更正:“或者说,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茜娘纳闷:“他到底想做什么?这印章有什么玄机?”
蒋文峰素来不瞒她事,坦言道:“那是思怀太子的私章。”
“思怀太子?”茜娘艰难地想起来了,“夫君是说,先帝的太子?”
“对。”蒋文峰轻声道,“我方才思索了一下傅先生的生平,很有些意思。”
“怎么讲?”
“傅先生拜过许多师傅,其中有一位姓顾的大儒……”
茜娘马上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顾闻达?”
蒋文峰点头:“就是他。这位大儒,在前朝就闻名天下,本朝开国,太祖皇帝曾经请他做太傅,给思怀太子授课。”
“也就是说,傅先生和思怀太子是师兄弟!”
“对!”
得出这个结论,夫妻俩沉默下来。
这个猜测,有点吓人啊!
过了一会儿,茜娘道:“夫君,你之所以来三台书院,是因为明姑娘的委托。她说涉及到人命案,是否三年前四月初十,先生杀了人……”
蒋文峰果断摇头:“不可能。明姑娘所说的人命,我觉得是另外一种意思。所以才说这背后有点可怕,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这枚印章?这印章如此重要,先生如非必要,一定不会出示。那也就是说,这桩案子,很可能跟思怀太子有关……”
茜娘心想,明姑娘还真是没有危言耸听,这个案子果然不好说。
“茜娘,”蒋文峰轻声道,“我看傅先生并没有杀我的意思,他这么做,只怕背后有什么隐情。咱们先不要急着跑,探探他的话再说。”
茜娘很着急:“要是有万一怎么办?之前他起过杀心。”
“可他没有杀我,是不是?我都那样质问他了,他也不过是拂袖而去。”蒋文峰慢慢思索着,“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他保留这枚印章多年,突然在三年前示之人前,肯定有他的缘由,说不定是个久远的秘密。一个人保守秘密多年,却无人可说,一定很寂寞。而且思怀太子已经死了,很多事根本不必再坚持的。或许我可以试一下,撬开他的嘴!”
茜娘不怎么抱期望,但她知道丈夫一旦有了决定,是不会动摇的。她只能说道:“最多一天。他这样不给你吃东西,再撑一天,你的体力就弱下来,可能没法逃走了。”
蒋文峰笑道:“好。我就再试一次,明天他如果不来,我们就想办法逃走,不管结果。”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蒋文峰饥肠辘辘,忽然闻到了饭菜香。
他听到有人进来,茜娘在他耳边说:“是傅先生。”
傅今在桌边停下,很快,一勺饭递到了蒋文峰嘴边,
他更加肯定了,傅先生果然不想杀他。
蒋文峰也不废话,只管一口一口吃饭。没一会儿,一碗伴了碎肉碎菜的饭就吃完了。
吃饱了肚子的蒋文峰心中大定,开口:“先生,您打算放我走了吗?”
傅今没有说话。
他又道:“您是不是在思索,要怎么处置我?”
碗筷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第285章 说错
没过多久,安王和杨三公子为什么打起来的消息,传遍了营地。
为了讨一群姑娘欢心。
或者说,为了在姑娘们面前出风头,争风吃醋。
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要说他们俩,真不是第一次争这个了。
去年,他们还在折桂楼闹过。
安分了一年多,现在又故态复萌。
而且还是在秋猎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他们要挑媳妇的时候。
裴贵妃得知这个消息,先是吃惊,随即苦笑着吩咐宫人:“人先记一记,应该是不用急着做决定了。”
“娘娘,您是说……”
“就算定好了人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赐婚了。”裴贵妃说。
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皇家外孙,闹出这样的事,肯定会传遍京城。这会儿公布婚事,倒叫亲家脸上无光。
人家问起自家女婿怎么说?哦,对,就是那个在秋猎上跟杨三公子争风吃醋的安王。
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笑话。
裴贵妃想了想,又好气又好笑:“一定是殊儿闹的事,亏他想得出这主意。”
宫人见她心情甚好,也笑道:“看来三公子是真不想成亲。”
裴贵妃摇摇头:“这回算他逃过一劫,也拖不了多久的。”
皇帝亲自发的话,哪会允许他一直逃避?
……
回到营帐禁足的杨殊,一口气灌下了一大杯茶水。
小彤担忧地看着他:“公子……”
杨殊摆摆手:“跟阿玄说,弄套禁军盔甲来。”
小彤眨了下眼,懂了,高高兴兴答应一声:“好咧!”
过了会儿,阿玄和小彤一起回来了。
阿玄抖开包裹,里头有两套盔甲:“公子,我和您一起。”
杨殊点点头,挑起帐帘看了看天色。
太阳落山,夜幕马上要降临了。
“先吃饭。”他说,“晚上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跟安王大闹一场,固然是找理由推掉婚事。可禁足这个决定,却是昨晚就做下的。只是皇帝也没想到,他找的会是这个理由。
没多久,阿绾也回来了。
她三番四次去看杨殊的脸色,欲言又止。
杨殊被她看得饭都吃不下去了:“你干什么?有话就说!”
阿绾带着几分不情愿:“我说了,公子您可不能急。”
“我有什么可急的?难道有人这么不要脸面,现在就要跟我订亲吗?”他嗤笑。
阿绾道:“不是公子您,是……”
“是谁?”
“是明姑娘。”
杨殊愣了下:“什么意思?她不是早订亲了吗?”
阿绾叹了口气:“纪家大公子大展身手,圣上问了一句,正好明姑娘那边的收获也很多,他就说,纪家教子教得好,既然纪五公子和明姑娘有婚约,那就赏个脸面,给他们赐婚。”
“吧嗒!”杨殊手上的筷子掉了。
阿玄看他额上青筋一跳一跳,自己饭也不吃了,飞快地扑上去拉住他:“公子,冷静啊!您不能再闹事了!”
杨殊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手被阿玄按住,他便一脚踢过去。
饭桌被他踢飞出去,汤水盘碗摔得一片狼藉。
小彤尖叫一声,也扑上去,死死抓住他:“公子!那是圣上,您已经违了一次圣意,不能再……”
“走开!”他一掌拍开阿玄,揪起小彤时,到底没敢使力,就拖着她小小的身子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呼吸沉重,尽是火气。
“好啊!好啊!”他冷笑着说,“这是打定主意不让我趁心,对吧?这么多年,我要过什么东西吗?就这么一件事,也不肯让我如愿?”
“公子!”阿玄脸上满是焦急,压着声音劝他,“您就算有再大的不满,这些话也不能说!”
说着,便想让阿绾也劝劝他:“阿绾,你说句话呀!”
转头才发现,阿绾站在那里,面色幽幽,眼中一片阴影。
过了会儿,她才道:“你们都出去,我单独和公子说。”
阿玄惊疑。
阿绾不言不动。
阿玄想了想,招手让小彤下来:“我们先出去。”
他们三个人,小彤还是孩子,他主要负责外头的事,阿绾却是最早陪着公子的人。这情分,比起他们两个都要重。
阿玄和小彤出去了。
阿绾平静地扶起饭桌,擦干净凳子,然后坐下。
杨殊气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过来了,在她对面坐下。
“公子,”他听到阿绾说,“我早说他根本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好,您现在信了吗?”
……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蒋文峰听到面前响起幽幽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你来三台书院拜访我的事,知道的人不少。而你好歹也是京兆尹,要是数日不归,肯定会有人来找你。所以,只要拖延下去就好,对不对?”
蒋文峰抬起头,虽然眼睛被黑布罩住,他却好像看到了傅今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