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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见礼,王子鹤替那个人介绍道:“这个是我们王家的客卿朱先。”
“见过朱先生”王画淡淡道,客卿就是门客,王家养几个门客也不稀奇。这些门客大多是不得意的儒生组成的,既然入了王家的法眼,想来有点智略的。
坐了下来后,王画问道:“请问王君与朱先生前来有何贵干?”
王子鹤答道:“我是那件老事儿,那八首新曲有一些地方,还不太明白,想请王都尉赐教。我也王都尉现在公务在身,不过我也不急,我就在繁特找一家客栈等候。不知都尉可否赏我一个薄面?”
这个人嗜琴如命。竟然追到繁畴县城来了,也不是生死大敌,而且象他这样的天份,王画只要演绎一遍,他就可以完全明白。况且这些曲子也不是自己所作,王画更不会去敞帚自珍。点了一下头答应下来。
王子鹤高兴地深施一礼说道:“多谢王君。”
王画将他扶起来,他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家老祖宗派了朱先生前来,有一些想法与你洽谈一下。”
王画本想回绝的,可想了一想又说道:“朱先生,请说。”
现在河东,这里离太原不是很远,王画也不想开罪得太深了。
“尉迟国公归唐的故事,王都尉应当知道吧?”
就是唐朝著名勇将尉迟敬德。原来是宋金网的手下,协助宋金网攻破唐晋州、涂州,又大破唐军,俘虏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他的名字曾经一度让李渊听了都头痛万分。但后来还是败于李世民之手,被李世民抚降。李世民待其甚厚,众将皆不服,不久后,李世民带五百人巡视战场,被王世充手下大将单雄信所困。尉迟敬德及时跃马杀出,横刺单雄信落马,护卫李世民杀出重围。再与屈突通配合,大败王世充,战后李世民惊喜地对他说:“大家都说你一定会背叛我,天诱我意,让我头脑还十分清醒,善待于你,可你这个回报来得也太快了吧。”
从此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本领,就是善解避槊,也就是现在唐人常用的马上那种兵器,夺敌之槊,还刺敌人,有点象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齐王李元吉,就是演义中的李元霸的原形,也善于使马槊,要求与他比槊。尉迟敬德数次躲让,李世民一看不乐意了,在一旁问:“避槊与夺槊孰难?”
尉迟敬德说道:“夺槊更难。”
“那就夺吧。”
片剪之间,这个隋唐演义中的第一好汉,被三夺其槊。李元吉虽然叹服,心中十分地感到耻辱。
王画点点头,他不但看过正史,还看过演义,好几个版本。后来国人的门神,怎么可能不知道?
“尉迟公与太祖一度也是敌人,可后来呢?耸然,我们王家没有胆量与太祖相比较,更不敢将王都尉当作尉迟公,收为
小玉真正在与婢女苏婶烧茶水,听到这里,心想,如果你们这个胆量,我马上就禀报皇上奶奶,灭你们王家满门。
但就是朱先生睿智如此,也没有想到这个烧茶的小姑娘娘,竟然是堂堂的一个郡主,还以为是王画请来的一个小女童,更不会注意她的表情。
其实也是一件无奈的事。小玉真还想让王画更加喜欢他,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看着人家妻子是如何做的。开始学做家务了,但很不成功。第一次跟着苏婶做了一道菜,吃了一口后,自己都不好意思动手了。于是学了一些烧茶泡茶简单的活,王画劝都没有劝住,但想到一个郡主就走动手烧茶,也是一件雅事,不算过份,让她去了。
朱先生又说道:“如王都尉自己所说,没有真正的朋友与敌人,就象春秋时一样,大家纵横挥阖,今天可以是敌人,第二天也许就是朋友。以前,发生了若干事情,让王都尉误会了,所以今天我奉王家老祖宗与所有长老的意思,前来繁特,向王都尉说一句话,从此王家将会将王都尉当作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
王画嘲讽地说道:“好象这句话郑家也说过,嗯,真是很好的朋友。”
朱先生并没有恼怒,淡淡一笑,说:“我们也没有马上就想王都尉就将我们王家立即当作朋友,还是王都尉一句话,说得再好,也要做。做给王都尉看。今天我前来首先释放第一个善意,听说你在太原府购买了一些武器盔甲。用来装备府兵。可能因为所带的钱不足,并没有买齐。这些东西,我们王家也为你准备好了。当然,以君的性格,不会食嗟来之食,但没有关系,我们王家只是垫付一下,让君立即将府兵练组织起来。等到君钱拿回来后,再归还我们王家不迟。”
这个动作意图,想瞒王家耳目是不可能的。但王画淡淡一笑说道:“错了,我还是消福不起。况且现在是刮练,也不是马上就准备作战,我也不急。”
“当真不急,朝廷的邸报,王都尉没有看到,难道没有想过突厥人随时有可能再次侵犯河东。代州也在首当其冲的地理位置上。不是练时间来不及,就怕战事一起,君到时候再准备来不及了。”
王画惊诧地看了他一下,看来王家有人才啊。他说道:“朱先生,此言差矣。如果突厥人前来侵犯,至少数万铁骑,我这几百府兵能起什么作用?现在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个折冲府原来的情况不太好,重新练装备一下。我还是不急。况且也未必入侵河东,更未必入侵代州。多谢王家好意了,但我只能说,好意心领了,却不会接受这份好意的。”
朱先生大笑,说道:“仅为练,君就如此大动干戈,也许骗骗外人可以,明眼人你真能骗过去。君这一番动作,明显意图不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何必敢做不敢认?”
听到此处,王子鹤有些担心,朱先生这句话说得有些尖锐,而王画性格激烈,他真怕这两个。人再度吵起来。
王画却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认又有何?不认又有何?只是贵府的好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怕了,不敢接受了,行么?”
“成!”朱先生爽气地说,但嘴角再次勾露出笑容,说道:“这一次除了这个事情外,我们王家还与繁特县令达成协议,提供五千婚钱守城物资,以及五千维钱,让繁特县令重新将城墙修算。”
王画一愣,然后哭笑不得。自己不想与他们纠葛,可人家曲钱救国,就是自己阻拦,繁特县城这个情况,县令也不会听自己的话,一定乐意接受王家这次的援助。
但王家这样做,王画也无话可说,仅为释放一个善意,就拿出一万婚钱,这可不是小数字,再驳斥,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不识好歹。
无话说,只好沉默。
朱先生很满意地看着王画的表情,又说道:“还有,我再传一句话,说不如做,但七姓庞大。我们王家只处在末尾,做的也只是我们王家本份的事。君记好了一句话,七姓是七姓,王家是王家。”
王画再次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他,思付着这句话的背后含义,难道王家与七姓闹矛盾了。今天这个朱先生,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震撼。沉默了一下,只好说道:“好,希望贵府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也有一句话,让你带回王家,就说我还是不想与贵府为敌。人何施于己,己何放于人,就这么简单。”
“君这句话让我听了大为欣尉。不过我还有一句话私下里与君说一下,这与王家长辈无关。”
“请说。”
“就是君的亲事。这一次相王的九女郡主失踪的事,明显是相王不赞成这门亲事,皇上年数已高,君这门亲事的前景堪忧。而且郡主岁数很与君不般配。为何君不另谋他想。比如我们府上的王小娘子,对君一片深情,知书达理。如果君同意此事,在下一定会劝说老祖宗秘密定下这门亲事,并且操作此事,让君与相王这门亲事破裂。现在看不出来,若干年后,形势未必如此。而且有了七姓相助,王家相助,君的前程同样光明一片。君意下如何?”
听到他说这句话,连王子鹤也是一脸的期盼,如果那样的话,自己那个可怜的小侄女,有盼头了。
王画却差点笑了出来,这个朱先生王画是看出来了,一个人才,可也在河边湿了脚,就当着人家的面,亲口说出这句话。他只是捏着鼻子,想笑也不好笑。
“王都尉,为何这副表情?”朱先生还在纳闷。
小玉真泡好了茶,嘴抿起来,王画熟悉,这是她在咬牙了。她走过来,说道:“朱先生,请用茶。”
叩了一口茶,朱先生立即喷了出来,说道:“怎么这茶水那么苦,那么咸。”
“你这个布衣,孤给你亲手煮茶泡茶,居然说是苦咸!小姑娘叉起手厉声说道。虽然岁数可家中的长辈发威时的样子,她看的次数很多了。
“孤?”刘先生茫然地抬起头。
王画终于大笑起来,说道:“不错,她正是小郡主,我看刘先安,还是乖乖地将这杯茶喝下去吧。”本立占薪地址曰昱改为:刚……口阳…8。0…敬请暨陆阅正!
第十三章 墨
二午鹤与苏婶都吃惊地看着小玉有朱生生苦笑双,难怪这杯茶里放了那么多盐。可是小祖宗,你不能少放一点。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太烫了,能不能让我喝慢一点。”
“难怪你们七姓不将我们皇室当作一回事了,连一个门客前来,本郡主亲自煮茶,居然还挑剔又是苦又是咸。又是烫的!好大的世家威风!”
小姑娘是看到刚才他都让王画为难,这是打抱不平,顺便替自己出气。
王画看着她叉着腰发怒的样子。差点想跑出去大笑。
这顶大帽子一压,喝吧,也没有刚才那份潇洒从容了,喝完了,肚子里如翻江到海一般。不行,得要清水缓一口气,不过今天在王家恐怕不要想了。他拱手道:“今天我的话说完了,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不过小郡主的事。各位莫要声张。”王画说道。问题也不大,就是有一些势力对王画不利,也不可能为难小玉真,没有太大的政治意义,反过来却有可能引来强大的势力报复,得不偿失。主要怕一些穷极了的人。平时王画不在家,特别府兵一旦召集练后,王画更忙。现在他买的这间小宅子。也就是一个苏婶,加上小玉真两个弱女子,如果起了歹心,就有意外出现。
不过也奇怪了,信都用快马送出去不产天了。这是河着道,不是陇右道,在河西走廊,还要一个来回一个月的。怎么到现在李旦没有派人来接。
朱先生点头,与王子鹤离开了王家,苏婶还在恐惧地看着小玉真,小郡主?
这种反应是正常的,一般老百姓看到县令,都觉得了不起了况且皇家贵族。
王画又说道:“苏婶,小郡主的身份,你也不可泄露。”
苏婶点了一下头。
王画才坐了下来。这个朱先生说的七姓是七姓,王家是王家,是什么意思?
忽然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小玉真高兴地在旁边大笑,是在为自己刚才的恶作剧高兴。
王画说道:“郡主,记好了,这种人偶尔开一两次玩笑可以,但不能过份了。越是这种人越不能小视。”
“为什么?”想了一下,小玉真恍然大悟:“宁碰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不是。他是小人君子未必可知,但这种人最好少得罪”王画摇了摇头,这种人是智囊,一般情况下没有关系,如果他真类得折辱了,报复起来比世家更可怕,特别他还能隐隐地利用王家的资源。他说道:“还记得战国时范睢的事吗?”
“你说他是范睢?”
“未必就是,但郡主,以后对这种人才切不可起慢侮之心。”
小姑娘点点头。
王画没有说话,继续想着心思。
朱先生从王家出来后,就回太原了,话带到了,说多了就失去意义,相信这个少年最后还是理会的。更没有生气。相反感到十分尴尬。自己一辈子小心,这回出了大糗。可也不解,怎么相王就让他女儿跑到繁特来了?京城的事他仔细地分析过,按理说相王现在极度对王画不满才对?于是苦思,但一路上他那颗高智商的脑袋硬是差点想破了,都没有想明白。
倒是王子鹤在繁特呆了三天时间,将王画八首新曲中一些不懂的地方完全弄明白后才离开。但在离开时,他嘴角动了动,最后没有说。虽然听朱先生说相王好象对王画不太满意。王画这件婚姻前景堪忧。
可他在繁特住了三天小玉真的事他也听说了,为了寻找王画都成了小乞丐了,就凭这份感情,王画也不会回绝的。相王恐怕也无可奈何。因此,自己那个侄女还是没有戏。
到了五月初六,府兵再一次聚齐。
王画站了出来,说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