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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点点头。好象不但县令,还有比县令更尊贵的客人,如果王画非要还当年一个公道,还真可能成功。
“还有,别以为我是聋子瞎子,现在那个小二召开了一个宗族大会,听说族人对他很拥护。他有没有带着人到窑上闹事?”
两个人再次摇头。
“那不就得了。人家不会将那三个窑看在眼里的,没有招你们,你们闷声发财就是了。还要怎么样,想把人家往死路上逼?”王申不知道,他可清楚王画的身份的,在这件事上还真不好露面。大不了那几个窑不要就是了,能有多少钱,不必要在这风头上招这麻烦。他说完后,又喝道:“还有,巩县街头那些账面是怎么回事?连我的钱都敢私吞,你们好大的胆子!回去想想怎样将吞掉的钱吐出来吧!滚!”
两个人连忙滚出去。可两个人六神无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自己这个主人也害怕王家小二?这也不可能啊,除非是张家兄弟,或者新进贵族武三思之流,就是一般的世子,这位主也未必会害怕啊?
但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了。
第三十八章 暧味
秋高气爽,河水象镜子一样澄明,站在船头上,都能从河水里,看到一条条鱼儿,在河底鹅卵石上游动着。远处苍山带黄,风景如画!
船儿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一会儿进入了洛水,再进入黄河。到了第二天中午,来到了河内县境内。
吃过了中饭,王画就带着一行人来到城外。
下了船,几个身份尊贵的少年脸上的兴奋还没有散去,他们乘船的机会并不多,有也不过是李裹在渡口坐了一下。这路行来,船在河中间,看着治河,看着洛水,看着黄河两岸的景色,与在岸上看显然是两回事。
小玉真还站在船头上跳了几下才下了船。
但王画一开始并不顺利。
这个符合他要求的地形并不多,与巩县不同,渡过黄河,从河内县到温县这一带以平原地带为主。因为关中居住的百姓人口太多了,唐朝将一部份人中迁移到洛阳一带。加上突厥的入侵,一部份河北的百姓南下。
这一带人烟稠密,想找无主之地,很困难。也不是有主之地,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关健王画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煤,煤层有多深。实际上他对这一行业不是很精通,不用到焦作,就在巩县本县也有一些煤矿资源,而且还有少量的露天矿。
因此他找矿的手段更让人好笑,看到一块地方有可能没有人,挖一个深坑。到了浸水的时候用水车抽水,再挖几米,没有希望。然后一挥手说:“走!”
这一番动静必然会吸引一些老百姓参观,看到这种情况都以为这一群人是疯子。
天黑了,挖了三个坑,什么也没有。
李隆基就问他:“什么叫煤?”
敢情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只知道王画似乎想烧新瓷,这个煤在中间占着重要作用。
王画想了想,现在好象还没有出现这个名词,但中国应当在很早就使用煤了,只是没有主动开采,这个作用从宋朝开始才引起人的注意。于是说道:“就是石墨。”
这两个还是略有点区别的,不过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王画迫不得己,只好用这个词语了。
对这个也不懂,反正跟在后面看看热闹吧。李隆基也没有再追问。现在他与几个姐妹乍一离开深宫,看到什么都新鲜。
晚上在河内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也劳动了大半天,王画洗浴完毕,正想休息。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太监,对他说:“二郎,咱家公主喊你过去一下。”
王画也没有想到其他,这一行人包括安乐公主他们,还有王画请来的短工,三四十人,但到了客栈,自然有办法帮他们解决。包了两间大院子,外院住着短工加上侍卫,内院住着他自己与李红加上几个公公,还有李隆基他们。这回都是一人一间房,不象在王画家那么挤了。
敲了一下门,走进去,王画都想出来了。
因为她岁数最大,身份最尊贵,头等上房给她住了。
可怜李红没有办法,现在他们这一行人没有带宫女来,只好当她的婢女,替她上街卖了一些香粉什么的,还要服侍她沐浴。还是王画劝慰李红,反正没有几天,这群公啊姐的,到时候玩腻了,自然会回去,吃点苦吧。
才使李红心中怨气稍减一点。
这也是在唐朝,如果放在奴才辈出的清朝,李红脸上如果露出这表情,等着砍头吧。
现在经过李红的一番布置,房间里还摆着几盆菊花,洒了一些脂粉,满房间都感到了芬芳滑腻的味道。这也不奇怪,女孩子的房间嘛,总是香喷喷的。
可现在是李裹儿的衣着。
她只穿着一身白色莲花纹丝绫外裙,如果是普通的外裙还好一点,这件外裙因为用丝很谈,成了一件透明的衣服。在烛光的照耀下,里面的洁白肌肤清晰可见。她里面的衣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穿着一件黄色肚兜儿。
这样一来,两只雪白的胳膊与酥玉一样的大腿,在烛光下,开始闪着褶褶的光泽。
而且她的脸上略施一点脂红,也不知是颜红还是粉红,更梳着一头峨眉小山双髻,看到王画到来,秋波流盈,眼里充满了笑意。当真是美人如花,美人如玉,千娇百媚。
只是这房间里寡男孤女的,看到李裹儿将房门一关,立即就有了一种浓浓暧昧气氛。
王画有些疑惑地看着李裹儿,
难不成这位公主看上了自己吧?
他问道:“请问公主殿下,召唤臣有可贵干?”
李裹儿将他往椅子上一拉,让他坐下来,说道:“你就别要酸了。我今天写了一首小诗,你来看看?”
哦,王画看着书桌上放着的一张粉笺,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明月高秋夜,素手玉弦柱。
香罗遮不住,秋愁向谁诉?
字是清秀的小字,这也是王画第一次看到李裹儿的字迹。与她的人一样,妩媚之极。诗也算是一首秀丽的小诗,清秀工整,什么都没有说,但让人想像无限。也有那么一点富贵气儿。
但是李裹儿现在春风得意,究竟她有什么愁?不过王画立即明白,以她的睿智,并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十分开心,现在李唐皇室并没有真正安稳。当然比她父亲在房州时,在房间里挂着一根绳子,准备随时上吊自杀要好一点。
可这首诗让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王画怔忡地看着李裹儿。
李裹儿又问了一声:“这首诗写得怎么样嘛?”
王画只好回答:“十分工整,但臣不知道你有什么愁?”
李裹儿略有些烦燥,她说道:“不说了,我喊你来,是上前你教我的那首《阳关》,我还有些地方弹得不明白,你再弹一次好吗?”
虽然那天晚上王画弹奏《广陵散》时风姿极佳,也承认它是一首好曲子。但《广陵散》太激烈了,从内心深处李裹儿还是喜欢更平和雅正的《阳关三叠》。
王画也不好拒绝,点头应允。
看到王画答应下来,李裹儿十分地高兴。她立即拿来毛巾脸盆,王画什么都好,就是弹琴时有点麻烦,打来水,居然忙来忙去。
看着李裹儿忙碌的样子,让王画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伺候丈夫的妻子。
王画甩了甩头,怎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王画拿过毛巾净手,鼻子里还闻到淡淡的脂粉香味,这条毛巾显然是李裹儿本人用的。再看着近乎半裸的李裹儿在房间里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使得房间里暧昧的气氛更加浓烈了。
第三十九章 我是男人
王画学琴时,就受过严格的教育,弹琴必须要净心,现在房间里气氛这样的暧昧,美色半裸在前,他捏了一下鼻子说道:“公主殿下,今天晚上恐怕弹不好琴了。”
“为什么?”李裹儿来到他身前,巧目顾盼地问道。
王画不能回答。
他说我不行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嘛。
他再次捏了一下鼻子,苦笑着不回答。
李裹儿又央求道:“你只教我一些指法行吗?”
王画只好答应,他从坐在椅子上,却没有看到李裹儿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眼光。
王画心中念了几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知有没有起到效果,开始用手在琴弦上撩拨起来。可这时候李裹儿再次靠近,贴着他的后背。
王画都能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胸部,以及她身上的脂香以及少女的体香。李裹儿还用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王画额角的鬓发。
王画终于忍无可忍,停下弹琴,回过头来,看着李裹儿丰艳的嘴唇说道:“公主殿下,抛去你是殿下,我是布衣的身份外,你可知道,臣本也是一个男人。”
“是啊,你当然是男人了,难道你还能变成一个女人?”李裹儿问这句话时,眼里闪着天真无邪的样子。
王画不由地气沮,他说道:“可是这样在一起,会很危险的。”
“有什么危险?”
王画心想,你说装吧。
不过经她这一折腾,心中的火气略略消去一点。于是回过头去再次弹琴。
但李裹儿却又再次倚偎过来,还用手指儿在他后背划着。
王画再也没有办法弹下去了,他停下来,扭头看着她,说道:“臣再次申明一次,我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没有必要再三申明。”
说着,李裹儿还吃吃地笑着,一对高耸地胸部随着她的笑声,在欢快地跳着舞。
王画心里暗道,老子今天不管了。他又说道:“公主殿下,臣会做出男人应有的事了。”
“什么是男人应有的事?”
“就是这个,”王画手伸过去,搭在她的露出亵衣外的胸部上。但这时候王画还有一丝理智,只是搭上去,没有其他的动作。
“那你想好了,我可是公主殿下哦,”李裹儿虽然这样说,脸上还在吃吃地笑着,当真是花儿都没有这张俏脸娇艳。
好吧,你不怕我还怕什么。王画手开始动了起来,在这个高耸的柔软往下渐渐地划去,在那个致高峰上,一两点鲜红的小花,王画的手指头就顺着亵衣,向那一朵鲜花儿进军。
“你可想好了,这是亵渎公主的大罪哦,”李裹儿嘴里这样说着,但也没有喊叫,反而不由自主地呻吟几声。
王画终于让情欲打败了理智,他的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准备将李裹儿这一身薄如蝉翼的外裙拉开。
就在这时候,再次传起了敲门声。
两人意乱情迷,不过到底是不是意乱情迷,还是肉体的冲动,只有两人本人才真正清楚。相视了一眼,这是谁啊,这么不知趣。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王画无奈,只好站起来开门,然后他卟哧一下乐了起来。
进来的是小玉真,不奇怪。主要她的化妆,脸上还涂着厚厚的脂红,嘴唇也有着唇红,还勾画着眉线。这是谁化的妆?
说老实话,李裹儿与李隆基兄妹长相都是不俗。这是基因遗传,抛去李冶不说,武则天本来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传到下一代想要有一个丑人都很难。但各人有各人的气质。比如李红就是那种娇小玲珑类型的,李裹儿属于那种娇娆明媚型的,李裹儿越用厚妆效果反而越好。小玉真李持盈虽然小,但也七岁了,可以依稀想出她长大的样子。
现在她鼻子有点大了,还略略留有李家胡人的血统,带着一点勾儿,脸蛋稍稍宽了,嘴唇也不是那种樱桃小嘴。但无论王画对这个小姑娘怎么反感,也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生得一双好眼睛,就这点大,眼睛都象会说话似的。
这是一个属于才女型的女子,也就是那种气质型的。这种女人只要用淡妆涂抹一下,就行了。如果用浓妆艳抹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个小姑娘现在这逼样子,就象一个小妖怪一样。
看着王画,还十分地不服气:“你这个坏蛋,这么晚跑到我七姐房间来做什么,难道想做坏事?”
王画还作声不得,心想,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滚在床上了。
李裹儿让她进来,然后在小姑娘鼻子上刮着,说道:“九妹,你也好象不对劲呢!我怎么听到一股酸味,难道二郎进我房间,你吃醋了?”
吃醋,自房夫人开了这个例子,在唐朝久为流传。
王画听了却落荒而逃。一个小姑娘,才七岁,吃什么醋!
看着王画离去的背影,李裹儿看着被她一句话,涨得脸色痛红的李持盈,问道:“刚才二郎来是教我弹琴的,你来又是什么事儿?”
“七姐,我想陪你睡觉。”
“那也好,”李裹儿没有问小玉真怎么来得这么巧,她说了一句,然后看着蜡烛。蜡烛一处烧出了一个小缺口,蜡油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