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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奔这位公孙冶逃兵去的,是你逃兵,不是你孩子做了逃兵。不要牵连孩子进去。
说着,他一指这些官兵衙役说道:“他们又有何罪之有,只是一群听候长官命令,混饭吃的人。你杀了他们,当真是一个换了两个?况且我也不会让你杀死更多的人!”
现在必须让这个公孙冶投降,放开人质。这不是相帮县里的这群狗官,而是将眼前危机化解。然后再利用李裹儿的地位,从轻发落。
但自己人小言微,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将他们击杀。这样才能使这一家真正妥协。
说到此处,王画厉喝一声:“公孙叔叔,请看!”
说着他从箭壶里抽出一只箭羽,搭在弓弦上,然后吱呀一声,弓弦缓缓地拉开。
就这一下子,李裹儿以及李重润带来的一干侍卫喝了一声彩。这把弓也没有传说中的四石弓,八石弓。但这些侍卫都知道,足足的两石,这是他们用的,都是精兵悍卒,换作一般的士兵,也许能拉开,但拉不了这样的满。
王画才多点大,李裹儿还不明白,询问后才知道原委。唐朝重武轻文,再想想他击杀两名刺客,擒拿扎哈陵,这一回李裹儿看着王画的神情,不但是李裹儿,就是几位公主郡主,看着王画的眼神,都是艳羡之色。
第四十五章 三箭(下)
王画想起了孔黑子教给他的射箭的一些技巧。
首先是姿式,不管是站在地上,还是骑在马上,必须将重心放在胯部,收紧腰部,上半身挺直,这样才容易发力。然后是握弓,虎口推住握弓处,手和前臂形成一条直线,手指自然下垂。再是扣弦举弓,三只手指扣弦;食指在箭的上方,中指和无名指在箭的下方,母指及尾指自然屈曲,或大姆指轻搭在小指上。箭位于食指和中指中间。最后便是弓弦右侧对准准星左侧,和靶心连成一线瞄准目标放箭。
但孔黑子反复强调的射箭不是用眼睛去射,而是用心去射。再强调的就是去年冬天他说的预判。判断物体运动的轨迹,让箭矢正好迎着它所到达的地方相会!
应当来说,王画从小就煅练武术,对射箭天赋极高,连孔黑子看到他成长后,也啧啧称奇。
可是今天不是表演,而是关系到事情的成败。
本来都要出人命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出来搅什么场,连县令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因此场子安静下来,连几只麻雀,再次吱吱喳喳地在天空上飞来飞去,好奇地用小眼睛看着下面对峙的人群。
王画努力地使自己心境宁静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思。他慢慢地抬起眼睛,弓箭也缓缓地顺着他的手臂渐渐地上移。
然后王画渐渐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嗖”!
一声弦响,这只黑色的箭羽象闪电一样,从天空划过。
众人还没有看到这只箭羽的轨迹,一只麻雀应声落了下来。在它的喉咙处,正插着刚才王画射出去的箭矢。
还没有来得及喝彩,王画迅速从箭壶里掏出另一只箭矢。
弯弓,搭箭,一道流星再次划过天空。
又是一只麻雀落了下来。
再拉再落。但最后一只弓箭开始出现了细小的失误,只是射中这只麻雀的身体。
就是这样,终于人群传出了一声泼天般的喝彩!
神射手啊,而且岁数这样的小。
李裹儿更是看得妙彩连连,拼命地拍着巴掌。武崇训在一旁吃味地冷哼一声。不过他再不服气,也是干瞪眼儿,除了家世外,比文不用比了,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比武,看来同样也成问题。
但公孙终于产生了压力。王画的意思他明白。你就是拼命,可我若出手,你最多将这个官员杀死。可你几个孩子连动手的份都没有,我只要三箭,就将你三个子女射杀!甭拼命了,想拼命都没有机会。麻雀才多点大,你的子女目标是多大。
他“当啷”一声,将刀无力地扔在地上,蹲下放声大哭起来。男儿无泪不轻弹,活到这份上,太窝囊了!
看到父亲放下大刀,三个孩子也放下了武器。不过这也是唐朝的府兵制造成的,因为藏兵于民,所以武器泛滥成灾,这一点宋朝管制得要好一点。几个孩子也放声大哭。
几个人不反抗了,奚县尉来神了,他大声叫道:“来人啦。”
不用他吩咐,过来人将四个人五花大绑。
这时候王画将弓箭收起来,大喝道:“且慢!”
说着走到四个人面前,奚县尉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看到他过来,也表示感谢:“多谢小郎君相助。”
王画说了声;“不用。”
然后看着三个少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们也不用急,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这时候孙县令也走过来了。本来还感谢王画的,听了这句话不乐意了。他问道:“请问小郎群贵姓?”
“不敢称贵,小子姓王。”
“请问王郎群是哪里人氏?”
“小子是巩县人氏。”
也看到王画身后一群人,县令有些摸不着底子,这样一大群人出行,前呼后拥的,如果是那一个大家族的子女,还是不能惹。听到王画说是巩县人,也听出是黄河南边的口腔,想了想,巩县也没有那一个姓王的大家族。原来是一个小富商的子女哦。孙县令这样想到。今天这个公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公孙冶还的。闹得这么大,必须将公孙冶扣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他们才会不被上司责骂。
因此脸色一沉,问道:“过所呢?”
过所就是碟文,也是后面宋明所说的路引。上面注明过往的地点,所带的货物以及牲畜数量口齿毛色,还有随行人员年龄相貌。唐朝因为实行的是租庸调制,以丁户收税,因此对人口流动管理十分严格。不然巩县一户人家跑到扬州,官员到哪里收税去?特别是禁止百姓出国。所以过境要过所。但这个过所随着社会发展,商业流动和人口流动增加,也成了一纸空文。象鉴真因为弟子舍不得他离开,举报加上被抓,前四次都没有成功偷渡到日本,第五次成功了,却让风将船吹到海南岛了。第六次才成功的。但唐僧好啊,一次性就成功了,并且从长安到西域可不是一道两道关卡。
实际上过所发展到后期,只是对大宗商团才进关盘查过所的。一般百姓,或者携带少量货物,交个关税走人。怎么查,怎么发?如果到邻县一个亲戚家串串门也要发过所,官员也不要吃饭也不要办公了,整天整夜发过所吧。这不不算,因为鉴发了过所,过关时,官员还要再次审批过所与成员财物牲畜是否相符,然后盖章。
到了这时候,还存在过所,可只有在边关盘查还有些严密,内境的关卡基本上懒得查了。象王画这一次从汝州到定州,转了一大圈子,也没有一个官兵衙役追问。倒是遇到了一些黑心的士兵,管你带的是不是泥巴,交税吧。搜刮了一些关税。
怎么想起来查过所?
王画明白了,这是县令在刁难。也许县尉也有这个意思,可是刚才自己救了他一命,不好说出口。而且县令心中更是恼怒。刚才他是想置这个奚县尉于死地,现在奚县尉让自己救下来,这俩个人必然势同水火,有可能为此事都闹到上面去。
王画笑了笑,说:“要过所吧。好。”
说着走回去,看着李裹儿。现在到你给我人情的时候了。
李裹儿也不着恼,一个县令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当着众人的面,亲昵地在王画脸蛋上捏了一把,说道:“二郎,我喜欢死了你。”
王画头上直冒冷汗,你是真喜欢我哉,还是逗号着我玩的?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哉!
李裹儿说完了,带着人带到孙县令面前。
看到了李裹儿,孙县令一双眼睛都直了。他色迷迷地说道:“小娘子,小娘子。”
差一点口水都流了出来。
王画看到后,心想,这下子好了,不要我出手了,孙县令,你等着去死吧!
'1590987;《异世狂人录》'
第四十六章 妓婢
别看李裹儿主动地撩拨王画,那不同。王画人才好,现在更加分了,至少现在看起来,在李裹映像中王画已经长得不逊于武家那些秀气的表兄弟。气质好,才学好,现在还加上一个武艺好。
还是一个四好少年,只是换了一种说法。
或者说李裹儿将来行为不端正吧,可她不端正的也只有与那些长相秀气,还有才学的青年不端正。这也是由于武则天与高阳开了一个好头才造成的,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她们骨子里的胡风也有关系。最让人好笑的,对于唐朝这种风气,唐人竟然把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也加以改编,说织女丢下牛郎,夜夜到人间和情人幽会。情人问她怎么忍心丢下牛郎独自下凡,织女却说:关他何事?于是抖落出辨机与高阳公主的一段情絮:高阳公主与房遗爱打猎,看到了辨机小和尚,高阳十分喜欢,在房子里摆下卧具,就和辩机那个。高阳公主与辨机乱来,但高阳也讲良心,不忘解决房遗爱的下半身问题,送了二女子给遗爱,还私下给房遗爱金钱无数。
当初王画听到这个变异版的牛郎织女故事,都差点晕了。
实际上比起高阳,比起上官小婉与太平公主,安乐公主在生活上虽然有点乱,但要好多了。就是一个后来的丈夫让她很喜欢,还要与她的母亲共同分享。
但眼前这个孙县令,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脸皮结成秋霜,两个眼帘尿肿着,嘴一咧,还有一嘴大黄牙,下巴上还留着一撇山羊。这形象太糟糕了。
居然还用这种眼神瞅李裹儿,这不是找死!
王画的想法在脑海里还没有转完,就听得“啪”地一声响,李裹儿一个大耳光子打了过去。孙县令被打得一个趄趑,差点打坐在地上。
孙县令不怒反喜,本来这个漂亮的小娘子,自己还没有借口抓起来,现在敢打本官,正好不过了。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啊,将这群人抓住。”
他声音尖,还有一个声音比他更尖,一个娘娘腔也大喊道:“大胆狗县令,你居然敢调戏公主殿下!”
论真才实学,这些太监有可能都没有本事。但论载脏嫁祸,这个孙县令到他们肚子里还要摇摇。
李裹儿身边的贴身太监也喊了一声。
公主?孙县令这回眼光也不色了,公主,大周的公主多啊,可大多数等于幽闭起来。还有的公主没有幽闭,也失了势。这么年轻,还这么貌美的公主,整个大周也只有一个。
孙县令吓得两腿一软,嘴里不住地磕碰着,说道:“公,公,公主,仆参见,参见公主。”
说着,弯下腰,头都低到地面了。
李裹儿这个太监还不服气,走过来,用拂尘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你这个狗官,昏头了。”
“是,是,仆做错了。”
孙县令还在心中纳闷,刚才这个少年还说是巩县的,怎么跑出来一个公主。忽然明白过来了,巩县姓王,洛阳那个王画嘛。只有他岁数与这个射箭的少年相差不大,而且听说,好象几个皇子对他十分仰幕。同时他武力也十分出众。
故事从洛阳传到温县,已经是两样了。在街头上,王画利用了滚马刀将惊马的腿砍折,变成了王画奔跑过去,一把将惊马拉住,使这匹马不能动弹,然后一刀将马腿砍断的。
有这么大力气么?
但不管有没有这么大力气,今天他的箭法可是亲眼所见。
自己打了一辈子鸟,怎么就让雁啄瞎了眼睛呢?
这时候的李裹儿还没有那严重的骄气,跟在王画后面,也受了一点影响。她见好就收,说道:“这一次恕你无罪吧。快把这几个人放掉。”
话音还没有落,被李隆基与李重润在一旁拉了一下胳膊肘儿。李裹儿立即醒悟过来。不管公孙冶是什么原因拒捕的,现在拒捕在前,然后击伤多名衙役官兵,还劫持朝廷命官。这已经严重地触犯了大唐律法。虽然对于某些人来说,大唐律是一张白纸,可表面工作要做。特别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李裹儿在这个大众场合,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合身份了。
不过现在重压之下,如果李裹儿坚持要放人,孙县令也会乖乖地放人。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
这时候王画见机得快,他说道:“这样吧,有什么话到县衙说。”
“是,是,”孙县令陪着笑容说道。当然这笑容九成九是看在李裹儿的面子上的。
到了县衙,孙县令再行陪罪,这回没有外人在场,李裹儿答应王画的事,还没有办成呢,她又问道:“你这个县令,不要胡作非为,刚才我可是亲耳听到你们是怎样逼那个公孙一家人的。现在看怎么处理吧。”
依孙县令意思,立即放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