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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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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翻来覆去琢磨了又琢磨,朱俊觉得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县尉赵青是定远侯的幼弟,其母乃出身宗室的穆夫人,穆夫人堂兄姨表兄是甘州节度使穆衡,而穆衡是陛下庶弟,陛下无子,穆衡之子穆远洋自幼养在宫中……
    宋苦斋是毛太师府的大管家,而毛太师是宫中毛贵妃和江宁王妃的爹爹,毛贵妃膝下只有一女,可其姐江宁王妃膝下却有一子穆远池,按血缘关系算,穆远池和穆远洋一样,也算得上是陛下的皇侄,也同样具有皇位继承权……
    理清这两条线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定远侯府站在穆衡之子穆远洋那边,而毛太师府当然是站在穆贵妃和江宁王之子穆远池那边了。
    想到这里,朱俊打了个寒噤,紧接着又安慰自己:我怕是想多了,小赵大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九品永平县尉,皇位争夺什么的,他能出得上什么力?
    这样一想,朱俊舒服多了,自己爬了起来,端起那盏木樨青豆茶吃了起来。
    温暖的茶液一进肠胃,果真全身都热了起来,舒服得很,朱俊一口气吃完茶,吩咐王氏:“夜深了,让大家都散了吧,明日还有明日之事呢!”
    慧雅正要把贵哥交给王氏,这才发现贵哥已经睡熟了,小手还在自己肚皮上贴着呢,不由失笑道:“这孩子!”
    王氏和慧秀也发现了,也都笑了。
    王氏笑着接过了贵哥:“这都是以前的奶妈子惯的,以后得慢慢改过来。”
    慧珍侍候着王氏和朱俊歇息,慧雅和慧秀离开了正房。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寒冷无比。
    永平县虽是北方,却因为挨着运河,所以一年四季雨水颇多,慧雅慧秀她们都习惯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回了她们住的西厢房南暗间。
    慧秀先进的屋子。
    慧雅临进门,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凄风苦雨,心想:不管将来有多么难,只要坚持,总会有风雨过后彩虹出现的那一日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又重新温暖了起来,在床上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赵青当然还没睡。
    他正在连夜提审宋苦斋。
    如今东厅外堂里全是赵青的亲信——弓手班头蔡玉成、副班头付春恒、捕头叶瑾、仵作刘秀中和书记许家英,一个衙役都没有,就连用刑,也都是蔡玉成和付春恒亲自动手。
    可是无论怎么用刑,宋苦斋始终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见宋苦斋半日没声息,赵青给一旁立着的仵作使了个眼色。
    仵作走过去用手指探了探宋苦斋的鼻息,却摸了一手的血,便起身看向赵青:“大人,人犯晕过去了。”
    赵青看了一眼外堂的屏风。
    屏风上绘着山水,里面隐隐透出些灯光来,穆远洋和他的那位卫士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赵青凤眼微眯,淡淡道:“用井水把他泼醒!”
    两桶冰凉的井水把趴在地上的宋苦斋浇成了落汤鸡,他还想装死,却被叶瑾一脚踢醒。
    叶瑾可是见过宋苦斋造的孽的,因此下脚毫不容情,宋苦斋咬着牙“咝”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直起上身死死盯着坐在案后的赵青,咬牙切齿道:“赵青,你敢杀我?你不怕我们太师?我早已给二爷送去信函,他今日不到,明日也会赶到,到时候你——”
    “是么?”赵青俊俏的脸上漾过一丝讥诮的笑,“那我可不能再留你了!”
    赵青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生在那样复杂的家庭,怎么会纯真无邪?
    他只不过在慧雅面前手足无措罢了!
    赵青凤眼如水,扫过叶瑾和付春恒,声音平淡:“人犯证据确凿,负隅顽抗,还不用刑?”
    叶瑾和付春恒当下拖着竹杖走了过去。
    蔡玉成上前摁住了拼命挣扎的宋苦斋,仵作刘秀中把汗巾团成一团塞到了宋苦斋嘴里。
    随着一声声竹杖敲在人体上发出的沉闷声音,宋苦斋的挣扎愈来愈微弱,终于一动不动瘫软在地上。
    刘秀中检查过后,起身看向赵青:“大人,已经没了气息。”
    赵青看向身后的屏风:“穆十二,完成没有?”
    屏风后传来穆远洋犹带兴奋的声音:“只差几句话了!”
    没过多久,穆远洋就捧着几页纸洋洋得意地走了出来,递给赵青道:“阿青,你看看怎么样,是不是文采斐然冠绝古今?”
    赵青细细看了一遍,觉得作为供词,辞藻实在是过于华丽了些,却懒得吐槽。
    他抽出最后一页,把穆远洋模仿的宋苦斋的花押和以前搜集到的宋苦斋的花押对照了一番,觉得一般无二了,这才点了点头,把供词最后一页抽出交给了付春恒。
    付春恒和许家英配合默契,他接了供词,许家英马上拿了墨盒子走了过去。
    付春恒蹲下‘身子,拿起宋苦斋的右手大拇指,在许家英手里的墨盒子里蘸了蘸,用力在供词上摁了下去。
    丁小四披着油布雨披快步走了过来,把雨披扔在一边架子上,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朱玉莲自缢了!”
    赵青拿着已经签了花押和拇指押的供词,沉声道:“案件了结了。”证据、供词、花押和拇指押俱全,这个案子谁也翻不了了。
    闻言外堂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俱现出轻松的神情。
    正在这时,守在外面的丁小五跑了进来:“禀大人,知县大人带着一群人来了!”
    赵青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起身道:“我去迎接白大人!”
    白吉光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
    如今朝廷之中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赵青天生属于定远侯一派,宋苦斋则是毛太师的亲信,如今定远侯一派和毛太师一派对上,他作为小小的永平知县,夹在其中实在是无所适从,连选择都不用做了,估计两派谁也不会在乎他这个小卒子。
    他的亲信紧跟着他为他打着伞,自己的身上被雨给淋透了。
    一群穿着黑色油布斗篷的陌生人紧紧跟着白吉光大步走了过来。
    快到外堂台阶的时候,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了立在廊下迎接的赵青。
    屋檐下挂着几盏气死风灯,在风雨中摇晃着,散发着清幽的光,映在赵青俊俏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冷森。
    他脸上带着轻松适意的笑,洒然拱了拱手:“见过白大人!”
    而赵青的视线则越过白吉光,落在了白吉光身后的黑衣人身上,微微一笑,道:“毛二爷,你来晚了!”
    那人伸手去掉头上的兜帽,面无表情看着赵青。他大约二十四五年纪,目若寒星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唇紧紧抿着,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他越过白吉光,缓缓走上台阶,立在那里看着瘫在地上的宋苦斋,伸出白皙的手向上扬了扬。
    一个黑衣人快步上来,蹲身在宋苦斋身上检查了一番,起身道:“禀二爷,宋管家已经死了。”
    毛宇震闻言也不多话,直接向赵青和白吉光揖了一揖:“告辞!”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抬腿匆匆走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泠泠的,似乎带着玉碎的余韵。
    白吉光立在台阶下发了半天愣,这时忽然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过来,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很随意地向赵青拱了拱手:“夜已深了,愚兄也要去睡了,贤弟也早早休息吧!”
    赵青点了点头,凤眼中含着一丝微笑:“白大哥早早休息吧!”
    白吉光见赵青态度甚好,显见是没有怪自己把毛二爷带过来,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
    给他打伞的亲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慌忙举着伞跟了上去。
    赵青心事已了,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一直到了巳时还没有醒。
    丁小四去县衙大堂应卯了,外堂里此时只有丁小五在用清水冲洗地面。
    地面其实昨夜已经冲洗过了,可是丁小五怕一向有些洁癖的赵青犯恶心,因此一遍一遍地冲洗着。
    他正在忙碌,忽然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惊叫,声音压抑低沉,不是自家二公子是谁?
    丁小五忙放下手中的铜盆冲了进去:“大人,怎么了?”
    赵青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俊脸微红,凤眼中带着一丝迷茫,正怔怔地发着呆,白绫底子宝蓝缎面的薄被凌乱地堆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做了噩梦惊醒的模样。
    听到丁小五的声音,他才如梦方醒,满面通红喝道:“出去!”
    丁小五吓了一跳,忙退了出去。
    卧室里又静了下来,惟有放在角落里小几上的西洋金自鸣钟“咔咔咔咔”走动着,衬得四周静寂得很。
    赵青觉得亵裤内湿凉黏腻,难受得很,心里有些恶心,可是想到方才那旖旎难描之梦,想到梦中慧雅的柔媚,一股酥麻的感觉便从脊椎升起,瞬间扩散到全身……
    他伸出双手捂住了脸,觉得自己实在是变态,居然在梦中那样对待慧雅……
    第二日慧雅起来,雨早已停了,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赶走了所有的阴霾、狂风和寒雨,给人世间带来无限的温暖和光明。
    因为心里有事,慧雅很早就起来了,索性先去小厨房寻了李妈妈,要了热水在小厨房隔壁的水房洗了个澡。
    李妈妈一边用木桶给慧雅提热水,一边絮絮道:“你身体还没大好,不要用那些不好克化的东西,惠明昨日已经把你的药取回来了,我已经炖上了,到时候炖得烂烂的,放上冰糖,你好好吃两碗!”
    慧雅想起马医官开的“佐以冰糖”的红豆薏米汤,心中暗笑,道:“妈妈,谢谢你,我一定要吃三大碗!”
    这天早饭慧雅果真吃了三碗红豆薏米汤。
    李妈妈在一旁瞧慧雅吃了第二碗,又要第三碗,便忧心得很,不停地问:“慧雅,饱了么?不要撑着了!”
    慧雅笑眯眯:“我不是正在长身体么!”
    李妈妈也笑了。慧雅如今正是长身体和发育的时候,如抽条的小柳树一般,好像几日不见,就要长高一些似的。
    那吓人的毛二爷如黄鹤一般,一去县衙便不再复返,朱俊和王氏等了半日,不见毛二爷回来,渐渐都放下心来。
    雨一停,廊下种的几株月季花便开了,嫩黄、雪白、米分红和大红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宜人的清香,王氏便让人搬了张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塌正对着月季花放在廊下,把上面铺设得柔软舒适,让朱俊趴在上面,自己抱了贵哥陪朱俊坐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正说话间,四娘马甜甜来了。
    马甜甜身材娇小,因此颇爱穿高底绣鞋。
    今日为了见朱俊,她打扮得格外用心,头上堆满珠翠,脸上浓浓地妆饰了,显得米分面朱唇,身上穿着一件月白串枝山茶花罗立领衣衫,系了一条羊皮金沿边挑线紬娇绿缎裙,露出了一双尖瘦的老鸦缎子绿锁线高底鞋,扶着丫鬟秀珠摇摇摆摆来了。
    王氏抬眼见了马甜甜妖娆的模样,眉头不由皱了皱,却没有说话。
    马甜甜走过来,搭着秀珠的手给朱俊和王氏行礼:“见过老爷、大娘。”
    朱俊是不可一日无女人那种人,受刑之后素了好久,此时一见马甜甜浑身都酥了,笑眯眯招手道:“甜甜,来坐我左边!”
    马甜甜柔顺地走了过来,香馥馥的身子紧挨着朱俊在贵妃榻左边坐了下来。
    朱俊也不管青天白日的,老婆儿子和丫鬟婆子都在一边侍候,手灵蛇般探入马甜甜衣内抚摸捏‘弄着。
    马甜甜不停娇笑浑身发颤软在了朱俊身上。
    王氏见此不堪入目景象,恶心极了,便抱了贵哥起身道:“今日天气甚好,我带贵哥去后花园转转!”
    朱俊正在得趣,浑不在意道:“去吧去吧!”
    又道:“记得把大门带上,让慧珍在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王氏气了个倒仰,急急抱了贵哥,带了慧雅、慧秀、慧珍和李妈妈出去了。
    慧宝和秀珠留了下来侍候朱俊和马甜甜。
    在后花园凉亭坐下之后,王氏把贵哥交给慧秀和李妈妈:“你们带贵哥去玩罢,让慧雅陪我说说话!”
    慧雅想起方才的景象,还有些恶心,干呕了几下,连喝了几口茶才把那种恶心欲吐的感觉压抑住了。
    王氏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慧雅,嫁了这样的丈夫,有钱归有钱,可还不够恶心的呢,还不如嫁个穷人。”
    慧雅沉吟片刻方道:“大娘,有没有什么东西,让男人吃了不太想那种事情呢?”朱俊一直恶心人,只是今日实在是把慧雅给恶心死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开始乱搞……
    她清楚地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孙刘氏采了把一种叫马屎菡的野菜凉拌了吃,被孙贵给打了一顿,孙贵当时一边揍孙刘氏,一边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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