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我听见好大的声音……咳,小情,你作了什么春梦,怎么把自己脱个精光?还是你想勾引我?”骆天朗手拿锅铲,笑容满面的出现在房门口。
“闭嘴,少溪落我,还不扶我起来。”她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多年不见,你怎么这么虚弱,像朵快散架的花。”他嘴里取笑着,但手上却轻柔小心的扶她回床上。
“我虚弱?别以为我忘了昨夜的事,你这头精虫冲脑的猪。”她斜睨他一眼。
“昨夜发生什么事?你可别把梦和现实混在一起,怪到我头上。”
揉着发酸的身体,她又恨恨的一瞪,“我没醉得那么厉害,也没得失忆症。”
闻言,骆天朗反倒很慎重的点头,“记得最好,我就怕你抵死不认,一句忘了就打算否认罪行。”
“等等,我犯了什么罪行?”
他一脸肃穆,一一数落,“一、你不胜酒力,强迫我吻你;二、佯装酒量甚佳,意图灌醉我好为所欲为;三、你不顾我的反对,硬要我脱光你;四、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心怀不轨侵犯被保护人;五、……”
“够了没,还想继续数下去呀,我犯了罪又怎么样?”明明是他趁她醉了拐她上床的耶。
闻言,他闷声轻笑,“小情,犯了罪要赎罪,如果你不介意,你只要让我‘犯罪’回来就好……”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翻转一圈,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人已如被逮捕的犯人般被扑压在床。
接着叩地一声,清晰可闻。
不陌生的声响,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人有不好的预感,这还不打紧,紧接着,连腰下开始觉得凉……
不,她不敢,不敢是吧?!不,他太了解她了,她没什么不敢。
“你知道我怎么审问犯人的吗?”
“小情,把手铐解开。”一滴冷汗滑过额际,流入衣衫……不,他没有衣衫了。
该死的,她哪来的手铐,那个小扣不是说小情的手铐在他那,害他大意了。
“这怎么行,我觉得你审问犯人的方法不行,还是我来教教你好了。”当然,如果他以后想跟她玩同一招,那可要各凭本事。
“好,我认输了,别再玩……”骆天朗的惬意不见了,心下暗惊。
她膝盖下压,直接将他腕上的手铐扣上床头,“我没玩,等会你自己慢慢玩。”
当下,骆天朗第一件懊悔的事,是当初选购寝具的时候没有先见之明,糊里糊涂挑了铜制大床。
手铐撞击铜柱,发出清亮的声响,男人的手臂高举过头,却拿它没辙。
“咦,好像有点饿了,似乎有人做好了早餐,你先等一下,我吃完饭再来陪你上课。”
她丢下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男人,先行觅食而去。
而他,则在床上晾了一上午,因为于大警官突然接获线人密报,说她追缉已久的犯人出现了,便匆忙赶去,俨然忘了还有人在大床上等她。
人跑了,爱心早餐被独吞了,还有更悲惨的事吗?
呃……屎急该怎么办?
第七章
正午时分,翔鹰企业位于九楼的营业科忽然窜起火,浓烟密布造成烟囱效应。直往最上层窜升,顿时一片黑雾弥漫。
所幸大楼的安全措施做得好,警报系统,自动洒水系统也启动了,在消防车赶到时,大楼里的员工都安全疏散,除了几人呛伤之外,没有人因为这场意外而丧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这场骚动一起,下午可能没办法工作了。
“人都出来了吗?”骆天朗看着办公大楼,显得镇定,但也看得出怒气。
威胁他就算了,这次还累及他人,他不能再放任了。
“应该没有人被困在大楼里。”回答的是擦着眼镜的耿仲豪。
“起火原因呢?”
“警方正在采证,说会尽快给我们答案。”但他懂骆天朗的意思。为了加快侦查的速度,他们也得靠自己进行调查。
点点头,骆天朗环视一圈,“有人受伤吗?严不严重?”
“几名呛伤员工已送医治疗,相关赔偿我会让人处理,公司的损失,保险公司会支付理赔金,资料流失部分,平常有备档处理,不成问题,整体而言,损失不大,明天整理过后,可以恢复正常上班。”
“嗯。”骆天朗颔首,象突然想起什么,双眼来回梭巡人群,“小情呢?怎么不见她?”
刚刚还护着他下楼的人,怎么才一会就不见了?
“喏,不就跟小扣在封锁线里面,大概是去跟警方了解状况了。”他一努下巴,示意位置。
“士泰呢?”他也不见人影。
“我让他先把受惊的员工带开,从中探查有无可疑人物。”沙士泰负责保全,公司的安全部分是由他负责。
骆天朗显得有些沉重的问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足智多谋的耿仲豪一直是他身边的军师,头脑清晰,思绪敏捷,帮他分忧了不少事。
“以前的仇家,怕你重出江湖的前青鹰门帮众,或是无意中挑起的个人恩怨,我们不能跳过其他隐藏的可能性。”他们树敌太多,没法一一点名。
“没办法缩减范围?”他跟耿仲豪太有默契,能听出他没说完的话。
“可以。”只是他不知道是否是可以调查的范围……“从几次事件来看,只有一个结论——对方是针对你但又不是想伤害你。”
骆天朗眯起眼,“不要跟我打哑谜。”
“一、威胁信的内容摆明对方知道你是鹰子扬,对你的背景我保护得很好,所以有自信不是商场上的对手,二、对方希望你完成的条件是‘滚回你该待的地方’,也就是青鹰门,回你老家,可那些没离开黑帮的弟兄,不会希望你回去抢地盘,所以可以排除。三、你不在车上的时候,炸掉你的车,不先解决翔鹰的消防系统,只想放火,总而言之,没有伤害你的意思,由此可知对方不是以前的仇家。”
“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不要让我一直猜。”他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认识你,希望你回去原来的世界,偏偏想逼你又舍不得你真的受伤。”扬起唇,耿仲豪笑得有几分不羁,“是个爱慕你却得不到你的女人……或者男人。”
骆天朗发现他修养变好了,有好多年没揍过耿仲豪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次你猜错了,没有女人更不可能有男人,你说的那些爱慕者,我不会给她们机会……”蓦地,骆天朗象想起什么,停下话。
见状,耿仲豪笑得更猖狂,“真有那个人?”
“是……不,你别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把事情搞大,别让小情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任何可能让他们情感生波折的因素,都得除去。
“你会这么说就代表问题很大。”推了一下眼镜 ,审问的意思浓厚。
什么问题很大?他真的会被好友说话的方式气死。“那个女人是我父亲派去美国照顾我生活起居的管家。”
“年轻?漂亮?”
“就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单纯的管家。”就算再年轻漂亮,跟他也没半点关系。
“喔?如果是单纯的管家会想要你回去?会让你把她跟这威胁信联想在一起?”耿仲豪压根不信,“还是你说的单纯,是上过床没感情的那种?”
“耿仲豪,你是我兄弟,你不相信我对小情的感情吗?”
“那好,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认一个把感情处理得乱七八糟的人当兄弟。
“……我真的单纯当她是管家,但她喜欢上我了,难不成这样也算我的错?”骆天朗无奈,他管不到别人的心里去。
“不对。”耿仲豪精辟的指出问题的核心,“以前喜欢你的不少,现在公司女职员里,喜欢你的更多,你猜猜为什么没惹出麻烦?因为你没给过她们机会,没让她们有过幻想的空间,至于这个你所谓的管家,我敢肯定会走到这地步,你们之间必定不一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兄弟,我认识你这么久,现在才知道埋没了你的才能,与其当特助,你更适合当侦探,不然就是狗仔。”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我还知道你现在在逃避问题。”
“我没有逃避。”他不晓得还可以忍多久不揍坏对方的眼镜,“我们的确不一样,因为她照顾我,所以我感激她,我对她就象朋友,象妹妹,我可以发誓,多一点暧昧的举动都没有,甚至在发现她喜欢上我,想支配我的生活之后,我就让人送她回台湾了。”
也许是他的关心让她误会了,但他当下已做了处理,如果她太执着,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不过,如果真是她,怎么……“她回台湾之后,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耿仲豪猜想,会不会继续在哪当管家,当得不顺利,才对过往的鹰子扬更放不下。
“现在……她在我父亲那里。”所以他才会觉得奇怪,这些事是她瞒着父亲做的吗?
“前门主?怎么会?”
“听说她回台北之后见了我父亲,我父亲那阵子身体不好,毕竟人也老了,后来就让她留在老家当管家,前些阵子,我跟父亲通电话时,听说收做干女儿了。”这种事只要父亲喜欢,他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回台之后也不住老家。
“所以的确很可能是她,照威胁信上的意思,应该是想逼你离开翔鹰回老家。不过,我倒还有个隐忧,我不觉得她一个人做得出这些事,况且她还得在前门主眼下做事……我怀疑还有共犯。”
骆天朗点头,“嗯,猜到是她之后,我也是这么想,这几天我找个空,打个电话给父亲,让他帮忙注意一点。”
“……说到这,执行长有多久没打给前门主了?”他好象嗅到一点不对劲的感觉。
“前阵子忙,有几个月,我懂你意思,我会注意。”他知道耿仲豪是要他小心,不知道她会不会从他父亲那下手,况且,她若真的为了要他回去而做出这种事,那他不得不怀疑,她疯了。
不过,他想父亲也不是省油的灯,应该不会有事吧……
“比对鞋印的结果确实是男人,只是脚底板略小,才一度误判是女人的脚。”
百密终有一疏,在鉴识小组彻夜不眠的搜证下,于九楼通往十楼的逃生梯口,发现一枚沾了硝酸钾的可疑脚印,采印后进行比对。
起火原因则已经证实是人为纵火,对方采取的方式是用硝酸钾,木炭,硫磺等物品混合,以制造鞭炮的方式引火,且刻意将引火的东西放在窗边,经由阳光折射的原理起火燃烧。
火势原来不足以酿出大灾难,不过调查人员在起火点发现,四周堆积了不少废弃物,火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听完于浓情的话,骆天朗直觉发出不解的声音。
难道真如他跟耿仲豪所料,还有共犯,而且是个男人?
“看你的表情,好象对鉴识组的报告有疑惑,你不相信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吗?”还是……另有隐情?
“没有这回事,我绝对信任你们的判断。”有前车之鉴,深知她对案情的重视,面对质问的骆天朗不敢马虎。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这是警察的直觉,也是女人的直觉。
“你想多了。”看她还有疑虑的样子,他故意转开话题,假意感叹,“唉,若是你肯把查案的专注力移转到我身上,我想我会很高兴。”
“我看你是真的不在乎人家想杀你的这件事,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于浓情没说完的话,被一通电话打断,骆天朗刚接起电话,脸色就变了,一挂完电话,就拉着她直奔市立医院——独立的病房宽敞明亮,雪白的墙上挂了几幅风景画,大萤幕液晶电视摆放在床前面,旁边是一台半人高的小冰箱。
淡雅的桔梗花插在透明水晶瓶里,滴答滴答的脉波监测器跳动发出声音,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
这就是骆天朗好几个月后再跟父亲见面的场景。
上次见到父亲才多久以前的事?怎么今天再见面,竟苍老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也让他生起为人子女的不忍。
只见他稀疏的发已见斑白,原本丰腴的双颊凹陷见骨,眉头皱纹多到数不清,干裂的嘴唇沁出血丝,发黄的脸不再红润饱满。
这是他曾叱咤江湖的父亲吗?为何陌生得象是一名普通老者。
更荒谬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父亲有心脏病,家族中并无相关病史,他只知道父亲除了血压偏高,得控制血糖值之外,之前实在一点症状都没有。
骆天朗的眼眶红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