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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兴奋的小扣取出他最爱的警用手铐,准备给他“扣”一声。
谁知书卷味重的眼镜男非池鱼之辈,,在他已有动作时已先出手,一记上勾轻旋,化开了他兴匆匆扣人的举动。
难得遇到高手的小扣简直亢奋到极点,吹了好大的一个泡泡。
“学姐,这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天哪!真是害怕,他怕的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好想有根烧番麦和烤香肠,大口大口咬着才能消消他的惊罹。
“耿仲豪,你少多事,一边凉快去。”于浓情不满地狠瞪那多事的帮手。
耿仲豪挪挪眼镜的笑着打圆场。“都几年的老同学了,有必要把我们当有毒害虫,非除不可吗?”
“不好意思,我的同学中没有姓骆的,请不要随便和警务人员套交情、攀关系,我跟这位骆天朗先生素、不、相、识。”她一口咬定没有姓骆的朋友,凛然的眼中微带苦涩,但她不能让自己变得软弱。
骆天朗叹了口气,知道她在气什么了。
“我祖母姓骆。”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他永远别想接近她了。
“那又如何,令祖母与我很熟吗?还是我前辈子和她结拜过,其实你该喊我一声姨婆?”她仰起下颚,故意刁难的说道。
“小情,别这样,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解释。”他哭笑不得,抚向她头发的手硬是被拍开。
“别喊得太热络,我一个小警察高攀不起。”她不想多说什么了,况且她想听的答案也不只是这个‘骆天朗’的由来,“你还是说说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得罪了人,引发对方的报复。”
知道她倔强,暂时不想听他解释,幸好,他有更好的方法接近他们的距离,“小情,我想念你。”
无预警的,一个深情的吻落下。
“你……你吻我……”唇上热热的,有着他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让她怔楞好一会。
“你是我的,我说过了。”骆天朗霸气的说道。
没关系,她气他,他就纠缠到她气消,反正他是永远不会再放开她了,不管要花多久时间他都会追回她。
“你……你可恶,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不认识!你敢再侵犯我,我一枪干掉你的脑袋。”于浓情一撩裙,紧贴大腿的警枪郝然在手。
“不要再有这种动作。”骆天朗眸色一黯,口气中有不容忽视的专制。
“什么动作?”拔枪吗?
他低下头又是一吻,吻得深长、吻得激狂,吻得她又忘了推拒,“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撩裙,你的美丽只属于我。”
她顿时哑了,脑子像灌了水泥似的没办法思考。
“你凭什么对我说出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我想在哪个男人前面宽衣解带你都管不着……该死的,不要再吻我,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吗?”他太可恶了,一再搅乱她的冷静。
“我相信你敢。”他将她的枪口移至自己的太阳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要一颗子弹,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
“你……”下不了手,这个男人是她心上的蛊。
“否则,我将和你纠缠到死,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将你抢走。”他和她是同一种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勇往直前,意志坚决。
哇!好狂妄的宣示,他到底是谁,敢如此口出狂言。佩服之余的小扣不禁暗自猜测,学姐和这个骆执行长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认识很久吗?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面对他的强势宣言,于浓情颓然垂下枪。
“我想告诉你,我会给你时间适应,我,回来了。”他说的好轻好轻,但语气很坚定。
其实他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有自信,心底有难向外人道的恐慌,他的起步比她晚了好几年,非常担心追不上她的脚步,她的优秀一直是他的压力。
更甚者,他害怕她身边已经有人作伴,不再有他介入的空间,若是等待了十年的希望落空,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是否能承受那结果。
直到再见到她,他才明白想要她的决心有多强烈,即使她已心有所属,他也会排除万难抢回她的心,成为他一人所有。
于浓情苦笑的接过他的西装披上,她没有办法再伪装与他毫无关系,眼底有明显的悲伤。“我实在不懂你,既然已经放弃了,为什么又突然想回头?”
放弃?骆天朗蹙起眉,他也不懂她指的是什么,不过,至少他们未来还有很多时间搞清楚这些疑虑。
第六章
这……这是什么装扮?
一头梳得一丝不荀、还夸张的抹上发油的乌丝,古板的发髻用黑色发夹夹住,平顺得像戴了一顶阿嬷头假发,怎么用力甩也不怕松开。
灰色调又暗沉的复古套装,裙长过膝,上衣一排扣子扣到下巴,贴身是贴身却显得死气沉沉的看不到一丝活力。
还有那双鞋子是上哪找来的?似乎是他们高中时期统一规定的黑皮鞋,隐约可见褪色痕迹,还露出磨掉皮后的一点白底。
向来见惯大风大浪的耿仲豪和沙士泰怔住了,表情空白了三秒钟左右,一时间竟未认出来人,要不是那眼神太狠,他们差点把人给轰出去。
相对两人的惊吓,不知内情的其他员工倒是没多大反应,尤其是女性职员,她们一见到对方保守的装扮,顿时放了心,认定这新秘书成不了气候,不会钓走执行长这只超级金龟婿。
不过骆执行长的喜好显然异于常人,他十分满意新秘书的装扮,除了她自作主张的多了带个秘书助理,瓜分他们两个的独处时间之外,他对她今天的装扮是给满分的。
倒是当事人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反正她该做的事情也不是秘书,这身装扮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而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调查骆天朗身边的环境跟关系人,毕竟从威胁信中可以猜出,犯人应该认识骆天朗。
她刚刚已经在翔鹰企业各部门绕过了,该观察的人也做了记录,只剩这间办公室的三人。
“他们两个呢?在公司算什么职位?我刚刚闲晃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们的办公室?”于浓倩指着连翻白眼的沙士泰及抚头申吟的耿仲豪。
不管是认识多久的朋友,在调查真相出炉前都不能遗漏,这是她的原则。
“特助。办公室跟我同一层,所以你没看到,如果你等一下想参观的话,直接踹门进去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客气。”
当作没听到他暖味的言语,她继续原来的问题,“特助?”
“需要解释吗?”难得他心情好,不介意多做说明,尤其对象是她。
“愿闻其详。”
“特助的意思,顾名思议也就是特别助理……”加上特别两个字,身份便往上提升了一层。
“可不可以省略那些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我只想知道他们的功用是什么。”再听他一堆废话,她耳朵就要长茧了。
功用?当他们是机器人还是家用电器啊?可定时、可烹煮、可重复使用吗?两个男人嘴角扭曲,发出不明的哼声。
“管理经理以下的部门,直接向我报告公司营运状况。”等同他的左右手,职责只在他之下。
“那和总经理有什么不同,一样的位高权重,只是头衔不够响亮而已。”于浓情略带质疑,没道理以前一起打拼的兄弟,有能力还不给人家位子。
骆天朗微微扬起唇畔,“不一样,这样可以替他们省下不少麻烦。”
“胡说八道。”
“我真的是为他们着想,少了烫金的职称,就不会有妄想飞上枝头的乌鸦苦缠不休,以为攀上他们就能打开豪宅大门,实现好吃懒做的贵夫人美梦。”骆天朗说得像真有这么回事。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们的背景太复杂,又不像他可以换个身份,所以还是越低调越好。
毕竟,若是查到他们两的过去,就很可能联想到他的真实身份。
“你又知道,说不定他们就喜欢众美围绕的感觉。”她忍不住就是想反驳他。
当然,也没顾虑到耿仲豪跟沙士泰黑了大半的脸。
“不可能,谁会希望喜欢他们的人是有目的的接近,而不是出自真心。”只为了背后那道光环才被喜欢就太可悲了。
顿了一会,她突然说:“你很有感而发?”他也有张招祸的俊脸。
闻言,骆天朗随即笑出口,“是的,我十分担心自己的贞操不保。”
贞操?!骆天朗的两名至交好友睁大眼,嘴都阖不拢,差点被口水噎死。
“你……你认真点,鹰子扬,不要乱开玩笑、不准乱想。”一点也不好笑,于浓情横瞪了他一眼。
见她脸色微变,染上绯红,他知道她想起他们在保键室那一夜,“小情,你又忘了不该提起我以前的名字,我祖母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十分乐意我使用她的姓氏。”
改名字是为了重新出发,抛弃旧我。
鹰子扬有前科,坐过牢,留下不甚光荣的记录,还是昔日青鹰门的少门主,这样的人若与警界之花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而骆天朗的过去很完美,是学成归国的经商奇才,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能与其匹配。
“骆先生,这样可以了吗?”于浓情狠瞪诳了她的某人一眼。
掩唇轻咳的耿仲豪避开眼,假意欣赏墙上优美的……画框。
“小情你听我解释,我没打算欺瞒你,我以为你知道,毕竟……”他忽地一顿,未说完下文。
当年他入狱时,除了于浓情外,几乎所有于家人都来了,他们看着他时,溢于言表的感激不言可喻。
之后,他陆陆续续接到于家男人的来信,每封信里都有意无意泄漏某些消息,让他可以安心的坐完牢。
一直到现在,他和于家人始终保持联系,透过他们各知心爱女子的动向,以期更充实自己,早日达到他自我要求的目标。
换言之,有一大半警察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帮他守住她,好让他专心打拼事业等他觉得够资格追求她之后再放手。
而于家人也答应,等时候到了,会帮他把蝴蝶送还给他。
“毕竟你和我父亲勾结,还用贿赂的方式送了他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私下送礼给公职人员是违法行为,于浓情气嘟嘟,却对他跟家人都没辙。
她知道老爸是故意不跟她说他出狱后的下落,是捉弄或者是想让她在两人见面之前没负担,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十年变得最多的是她老爸,现在整个心都向着骆天朗。
才会要她调查这案件,顺便当他的保镖,让两人有旧情复燃的机会,所以这件事也不能算他的错,但……他们都不懂,她最最在意的不是这件事。
骆天朗不无意外的扬眉,低声笑道:“观察入微,不愧是警界最优秀的女警。”
“你那点小伎俩还瞒不过我,鹰子……骆执行长,你想出有谁想加害于你,或是你得罪过谁了吗?我得做出一份名单从中筛选,找出对你不利的目标。”
于浓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先前还算平和的气氛一转沉郁,少了朋友间的和乐。
“小情,不用太认真,随便查查就好。”他不在乎谁想害他,也不认为谁有本事伤到他。
当初会把威胁信拿给于伯父,只是让小情回到他身边的手段而已,他相信那种恶作剧,过阵子就会没事了。
谁知于浓情闻言立刻火冒三丈,“我在你眼中是个很随便的人喽!”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解释,但是苦无机会,发怒的女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迅猛龙,毫无理性可言。
“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不要浪费警力,外头有更多需要保护的无助人民,你要是没有生命危险,请撤销请求贴身保镖的申请。”她宁可多捉几个犯人,多打断几根家暴者的肋骨。
“小情,你……”她太激动了,完全不让人有插嘴的余地。
“我以我的工作为荣,你最好学会尊重我。一旦我接下的案子,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犯人逍遥法外。”她的志向是消灭所有的犯罪者,将他们绳之以法,打造零犯罪城市。
于浓情刚回台湾任职那一年,有位白目主管不识她是何人,竟拿她当花瓶用,叫她泡茶打公文,她一怒之下抢下几个大案子,而且破得漂亮,让该名主管颜面无光,自请调职。
自此后,她最恨人家有眼无珠,把她当成没用的花瓶,摆着好看却派不上用场。
显然的,骆天朗的话刺激到她,让她大为光火,忍了几天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