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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听了李贤的构想之后半晌没有说话,因为这想法实在是太败家了。
把长枪改成短矛也就罢了,可把短矛当作一次性消耗武器,这就有些太过奢侈了。
军械武器在这年月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只要运作得当,这几千杆长枪可以为李贤带来巨大的利益。
徐庶有些不舍。
李贤只是大笑:“先生可是觉得我太败家了?”
徐庶不置可否,道:“如果是怕辎重营负担太重,可以把军械放到沐家堡,只要我们主动出击,牵制住贼军,想必沐家堡高枕无忧。”
李贤又解释道:“先生,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介亭兵马一路行来,杀敌无数,可己身伤亡早已经超过三成,要不是装备得当,人人披甲,怕是早已经全军尽墨,因而,对我来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能让麾下军卒活的好好的,便是洒尽家财又如何?”
徐庶深吸一口气,作了一揖,道:“元直受教了!人,才是万物的根本,什么军械,什么装备那都是为了人才存在的。”
李贤大笑:“没错,就是这个理儿。”
徐庶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行来,李贤都与军卒同甘共苦,冲锋陷阵的时候奋勇当先,之前还以为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看来,李贤是真的把军卒当成了自家人。
介亭的军卒有福了!
跟在李贤身边,徐庶发现自己随时随地都能学到一些什么,而这些东西是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的。
比如说沸水消毒、集中便溺、定时洗涮,这些事务很是新鲜,可仔细想起来,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徐庶决定了,他要留下来,跟在李贤身边,看看这个少年游缴究竟能够走到什么程度!
李贤还不晓得徐庶已经做了决定,他正在指导匠工裁减短矛。
为了方便携带,短矛的长度不能超过三尺。
印象中,短矛好像可以放在后背,一个成年军卒完全可以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背负十支短矛。
短矛利在远战,等于是远程火力,如果让正兵营投掷短矛,势必会加重他们的负担。
李贤与徐庶商议一番之后,还是决定从辅兵营与流民营抽出二百人,**成军,名曰“背矛士”。
胡庸战功显赫,武艺超凡,对李贤又忠心十足,这二百“背矛士”的统领权给他,众人都是心服口服。
胡庸的破格提拔让周东昌与沐临风眼热不已,大家都是“少堡主”可瞧瞧人家,已经能够单独领军了,虽说单挑作战确实不是胡庸的对手,可周、沐二人觉得自己也不会差上太多。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独领一军呢?周东昌与沐临风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发狠。
胡庸想的没有那么多,李贤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正是这股简单的心思才让他被李贤视若心腹。
沐家堡内,第一支短矛截出之后,李贤稍一掂量,觉得重量适中,长度也很合适,他便让胡庸投掷一番,尝试效果。
七十步开外,一个作恶多端的贼寇被捆缚在木柱上,他就是胡庸的肉靶子。
胡庸持矛在手,右臂稍微瞄了一番,“嘿”地一声暴喝,矛出如风,“嗖”刺入了贼寇的前腹。
“好!”众人交口称赞。
第一次投掷就能有这种效果,这只能说胡庸确实有天赋,看来,把背矛士交到他手中倒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第七十一章去而复还意图报仇的。。。
介亭官军在堡外休整了一天一夜,翌日一早,大军正要开拨的时候,忽有哨探来报,说五里开外正有大股贼军调动的迹象。
沐天戈脸色急变,“游缴,这应该是黄巾贼前来复仇了,还请官军速速入堡,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如今的局面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李贤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呜呜呜”,深沉的号角声响起,一千五百名介亭官军在各自小校的统领下井然有序地进入了沐家堡。
堡内的乡民还是第一次见到军容这般齐整的官军,他们忐忑的目光中又有几分感激,之前,要不是这伙官军浴血奋战,贼人早就得手了,他们是大家的救命恩人。
本来,对于外来人马,大家都有抵触防范心理,可谁知道人家压根没有入堡,更没有携恩要挟。
即便堡内交割了一些米粟,可那也是官军用军械等价交换的。
这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师”。
现在,贼军又来了,单靠沐家堡的实力是绝对撑不过去的,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些官军。
因缘际会之下,沐家堡的乡民对介亭兵勇感恩戴德,对李贤更是推崇备至。
乡堡毕竟比不得城墙,墙垛上摆不开太多的守军。
官军入城之后,在李贤的要求下,乡民们全部撤了下去,只在要害位置留了几个青壮,方便引导大军。
短矛都已经裁减妥当,堡内箭矢不多,李贤便打算用短矛来杀伤贼寇。
滚木、垒石早已经准备妥当,唯有沸水还在紧张的筹备当中。
城头的官军居高临下,心态平和。
虽说这是介亭官军第一次守城作战,可他们却没有任何生涩不适的感觉。
比起平野上面的对战厮杀,待在堡墙上进行防守反击,安全系数要大上很多。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黑压压的贼寇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李贤暗吸一口冷气,得亏大军在堡外休整了一夜,要不然岂不是会在行进途中遇上这伙贼军?
这可又是三五千人马呀,介亭兵勇即便浑身是铁,也耐不住这么多贼寇的轮番冲击!
还好,还好李贤为了裁剪短矛,给了大军休整喘息的机会。
现在,贼寇来了,官军只要据城防守即可。
凭借乡堡的工事,李贤认为贼寇得手的可能性不大。
官军养精蓄锐,而贼寇跋涉而来,不管是地利还是人和都站在李贤这一边儿。
只要小心应对,断然没有乡堡失守的危险。
不多久,一杆硕大的“周”字大旗出现在沐家堡之下。
为首一将黑脸长须,手中擎着把古铜色大刀,端的是威风凛凛。
李贤正在琢磨来人是谁,堡下忽然传来一声炸响。
“啊呔,堡上何人,我乃平陆周仓!”
啥玩意儿?周仓?李贤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堡墙。
周仓在后世里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无论关羽关云长何等落魄,他都不离不弃,这等忠心之士自古罕见。
不过,眼下双方却是以敌对的身份出现,李贤只好收敛起纷飞的思绪,字正腔圆地回道:“介亭游缴李贤在此,周仓,你意欲何为呀?”
周仓锊着胡须,不屑地笑道:“我道是谁在此猖狂,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缴,嗯?介亭,介亭在哪里?”
身旁有贼寇小声提醒,“介亭在夷安以南”。
周仓只是懒得动脑筋,可并不代表他是傻子,夷安距离都昌有多远他可是明白的很。
介亭在夷安以南,那岂不是说距离还要远上很多吗?
对了,不是说那个目中无人阴狠狡诈的张饶就在夷安吗?
想到这里,周仓忍不住问道:“你一个介亭游缴,不好好的待在家里,跑到这都昌干什么?你就不怕张饶端了你的介亭?”
城头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周仓涨红了脸,怒喝道:“啊呀呀,城头的官贼为何发笑?”
这周仓倒是有趣,李贤拍着脑门,作出一副刚刚想起的模样,嘴里道:“喔,我记起来了,前几日在蒙山之中,我亲手杀了一个贼寇,好像他的名字就叫做张饶!”
周仓眼皮急跳,蒙山?张饶怎么会跑到蒙山了,还被眼前这个游缴杀死了。
这他娘的莫非是在诈我?周仓勃然大怒:“你这官贼好大的口气,那张饶再无能也绝不会死在你这个无名小卒之手!”
李贤正要开口,徐庶忽然贴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贤大笑,道:“不知道周仓你好不好赌?”
“赌?”周仓生平最好赌!不过,身为一军统帅,他觉得战场之上公然谈起“赌”的事情,稍稍有些不妥。
然而,骨子里的嗜好很快就压倒了理智,周仓大声吼道:“怎么?莫非你要与我赌上一把?”
话一出口,附近的贼人都是大笑。
周仓好赌,而且赌品极佳,向来是十赌九赢,在贼寇眼中,只有谁脑子傻了才会跟周仓对赌。
若是堡上的官军游缴真的与周仓对赌,那就是自讨苦吃。
李贤对堡下的笑声浑不在意,他正色道:“只要你敢赌,我就敢赢!”
“贼子猖狂!”周仓最受不得激将,“说罢,赌什么!”
鱼已入瓮矣!徐庶心头畅快。
李贤面色却不动声色,“这样吧,不如我们先把赌注说出来如何?”
还他娘的有赌注!周仓心中好像有几只猫在挠痒,他憋了半晌,忽然大笑:“哈哈,说罢!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赌注。”
李贤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输了,立刻打开堡门放你入堡,如何?”
身后的沐天戈眼睛都要瞪出眶来,他刚要出言反驳,这时候胡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沐天戈顿时了然,如今沐家堡离不开介亭官军,真要是闹翻了,只会让贼人赚到便宜。
只是,李游缴看上去行事稳健,今日怎么会与敌将对赌起来,而且赌的还是沐家堡!
沐临风心中也有些不爽,不管什么原因,这种过于草率的举动都是对沐家堡最大的不尊重。
城头诸人心态不已,城下的贼人却乐翻了天,他们聒噪着,叫道:“赌!赌!赌!”
周仓却没有笑,他看得出,城头上的官军并不是等闲之辈。
开堡放人?对方没有把握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既然是对赌,就一定得拿出对等的赌注,不然的话,岂不是凭白让人耻笑?
周仓迟疑的时候,李贤可不会给他机会,“怎么,难道周仓你赌不起吗?”
周仓怒上心头:“赌!只要你赌得起,我周仓奉陪到底。”
李贤大笑:“我的赌注拿出来了,你的赌注呢?”
周仓咬牙切齿:“要是我输了,这就领军后撤,一月之内绝不来犯,如何?”
李贤连连摇头,“不够!”
周仓大怒:“你还要如何?”
“如果输了,我要你跟在我身边,做我一个月的麾下!”
石破天惊的赌注。
周仓满脸赤红,他额头青筋直露,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哈哈哈,好好好,一个毛头小子都敢如此欺辱我,你要如此,那我也要你加赌注!”
“说!”李贤很是爽快。
“你要是输了,给我做一个月的背刀仆。
背刀仆就是为主人背负大刀的仆人。
十足的羞辱!
本以为李贤会知难而退,哪知道他却爽快地应了下来:“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李贤在此立誓,若是输了,必定大开堡门,放黄巾入城,而且我本人会为周仓做一个月的背刀仆!”
这贼子好狠!周仓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
。。。
第七十二章千金一诺真汉子
这个赌注太大了,谁要是赌输了,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周仓意识到了不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城头的李贤是绝对不会应诺这种赌注的!
况且,自始至终,那李贤都没有说出究竟要赌什么。
操,中计了!周仓又惊又怒,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赌注都已经说了出来,李贤又是如此的咄咄逼人,连誓言都发了,要是这时候周仓做了缩头乌龟,只怕被人耻笑一辈子。
怎么办?
原本周仓是来找场子的,哪知道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城头的李贤这时候展现了良好的风度,他故作淡然,没有催促。
可是,无形中的压力却让周仓觉得好像身上背负了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周头领,赌!怕个鸟!”
“赌,官老爷都不怕,咱还怕什么!”
“周头领,不管你赌什么,咱都跟定你!”
身旁的部众对周仓信心十足,他们不认为自家头领会败!
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周仓叹了口气,咬牙说道:“好,我也赌了,要是我周仓赌输了,便跟在你身旁,对你言听计从,哪怕是闯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期限也是一个月。”
李贤“哈哈”大笑,他说道:“好,周将军真是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周仓阴沉着脸,没好气吼了起来:“好像你还没有说出我们究竟要赌什么吧?”
李贤颌首轻笑,“你不是怀疑我诳了你,根本就没有杀死张饶吗?我们就以张饶的生死为赌局吧,要是他死在我手,这局就算我赢,反之,要是张饶没死,就是我输!怎么样,周仓你敢赌吗?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
若是没有后面,周仓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李贤这么叫嚷,却是把周仓的退路都堵死了。
难道说,张饶真的死在了对方之手?
事到如今,周仓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冷冷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李贤却不着急,他笑道:“如果我拿出张饶的首级,周将军你却拒不相认,那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