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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这时候已经想起了周仓是谁,如果记得没差,这家伙应该是管亥麾下的一员大将,只是不知怎么反而成了李贤的手下。
这李贤,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一帮班底,着实有些难得了。
刘备虽然是太史慈请来的援军,可他们的关二将军一直对太史慈看不过眼,而太史慈也不想招人烦,所以留在了李贤军中。
这次,李贤冲阵厮杀,太史慈也得以大展身手。
远射,几十步外取贼将性命,如若等闲,近战,一杆长枪挥舞的梨花带雨,看的人眼花缭乱,贼军纷纷殒命当场。
李贤差点忘记了厮杀,他完全被太史慈的武艺惊住了。
怪不得世人都说万人敌,原来,东汉末年,真的是这等骁勇之将的舞台呀。
什么话也不说了,这等骁将,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其收入麾下!
李贤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心,不过,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个举动,李贤顿时有了几分把握。
刘备的平原军攻势猛烈,黄巾贼支撑不住,节节败退,而李贤的兵马装备精良,战阵娴熟,正兵营的几百杆毛竹更是成了贼寇的噩梦。
等到后来,太史慈都没了厮杀的**,因为,贼寇已然胆寒了。
缴械不杀的口号喊出之后,贼寇几乎是瞬间放弃了抵抗。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这时候就是收敛降卒,扩大实力的好机会了。
比起言语生疏的平原军,李贤军中毕竟还有周仓这个老熟人,因而,多数贼寇几乎都投奔到了李贤麾下。
周仓的实力也一下子膨胀到了两千人,等于拥有了和李贤分庭抗争的实力。
赵亮等人忧心忡忡,生怕周仓反咬一口,可徐庶却对李贤的眼光深信不疑。
李贤更是拒绝收回周仓的兵权,他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待周仓如此,他周仓必不会负我!”
这句话不知怎么传到了周仓耳中,听罢,周仓只有深深地叹了口气。
战后清点战果,刘备收编贼兵八百人,而李贤收敛降卒一千三百人。
刘备心中已经对李贤恨之入骨,可面上还是寒暄了几句。
至于关羽,对太史慈冷冷地说道:“子义,究竟谁是你请来的援军?”
太史慈脸色大变,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李贤拱手道别,回到了刘备军中。
这一次,刘备连虚与委蛇的意思都欠奉了,反而是张飞对太史慈颇为称赞。
李贤心头冷笑,刘大耳,你就得意吧!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刘关张与李贤联手歼灭四千贼寇,原本又是一场为人称道的大捷,可由于利益不均,刘备与李贤之间的隔阂非但没有缩小,反而加大了。
就这样,双方人马不欢而散。
。。。
第八十一章周仓归心
寒风依旧萧瑟,麾下多出了一千三百名降卒,李贤军中的粮秣补给一下子紧张起来。
若不是之前焚烧管亥军粮的时候,徐庶使人藏匿了一些粮食,这会儿李贤就得回转沐家堡补充粮秣了。
如今,大军连胜两场,成功焚烧了管亥积攒的粮秣,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按理说,刚刚吞下了一千多名降卒,正是收敛军心,稳步增加实力的最好机会,可李贤已经听说了,都昌的攻防战进行的如火如荼。
这时候,是进是退干系甚大。
为了攻下都昌,管亥再无保留,使出了压箱底的招数。
一时之间,都昌城内压力大增,要不是孔融颇有节操,一直坚守在城头,与军卒同甘共苦,说不定守军早就溃散了。
黄巾军的攻势一轮猛过一轮,好像完全不知疲倦,城头守军积攒的滚木礌石不要钱一般倾泻而下,可贼军依旧前仆后继。
孔融心中骇然,如果贼寇人人如此,别说都昌难保,只怕这大汉的天下都会倾覆于旦夕之间。
要知道,这些贼寇几个月之前还是最普通不过的黎民百姓呀。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温顺如羔羊的百姓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豺狼?
熟读儒家经典的孔融找不到答案,他想在自己的“治内”实现自己的理想,然而,不等麾下乡民过上几天好日子,管亥就来了。
李贤与徐庶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大军休整一夜,翌日向都昌开拨。
当天夜里,新近投降的贼寇找到周仓,让其趁乱杀了李贤。
周仓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哈哈,周统领说笑了,李贤是官,我们是贼,自古以来官贼誓不两立,哪有亲如一家的道理?”
周仓眉头轻挑,“李贤可是准许你们自立一营了,哪有半点逼迫的迹象?”
贼寇依旧狡辩,“不过是他的诡计罢了,官军假意招降,进而斩尽杀绝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周统领都忘记了吗?”
“你们已经想好了吗?”
“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唉,你们不仁,我周仓却不能不义”,周仓感叹了一句,忽而大吼一声:“来人呐”。
“喏!”呼啦啦,帐外忽然涌进来十多名劲装汉子,这些人马全都是周仓的嫡系。
“周仓,你要干什么?”
在几名贼寇惊恐的目光中,周仓挥了挥手,意兴阑珊地说道:“把他们叉出去!”
“喏!”
贼寇大惊失色,顿时狂呼出声:“周仓,你这个卑鄙小人,才吃了几天官军的粮食,就已经忘了根本了吗?”
周仓并不多言,他在帐内背着手,片刻之后才说道:“动手吧”。
侍立一旁的卫卒恭声应诺。
没过多久,周仓营中“大乱”,一队队军卒包围了营帐,然后挨个点齐了名字。
但凡被点到名字的军卒都会被军卒驱赶到一旁。
这些人当中,有在沐家堡外降于李贤的,也有白日里投降的新卒。
周仓没想到,自己麾下的两千人马,竟然有六百人心生异志。
将心生异志的家伙挑离出来之后,周仓独自找到了李贤。
降卒营中发生的动静,李贤早已经有所耳闻,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明知道周仓不可能作出令人寒心的时候,可正兵营、流民营、辅兵营三营人马还是严阵以待。
没过多久,躁乱平息,周仓登门拜访。
李贤与徐庶全都松了口气,既然周仓能够出面,那便说明情况还在掌控之中。
入了李贤的大帐,周仓微微抱拳,嘴里道:“李贤,我周仓还得向你讨要个人情!”
话一出口,周仓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样的话,好像前些时日刚刚说过。
这时候,即便李贤出口拒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李贤只是笑了下,便说道:“什么人情?莫非是为你的那帮兄弟们讨要一条生路?”
周仓瞪大了眼睛,好像一切都瞒不过李贤似的,也罢,既然对方已经猜到了,那就更不需要遮遮掩掩了,“是,刚才营中发生的动静你们应该听到了,有六百多个弟兄还想回到黄巾军,他们还想擒下你,不过被我提前发现,现在全部控制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的那一营人马,杀谁,放谁都由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
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周仓叹了口气,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如载千斤,“那可是六百多人呀,全部放回去,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李贤自信满满地笑道:“我可以抓他们第一次,自然有把握擒他们第二次!”
何等的豪气!
周仓服了,“大恩不言谢,我周仓记下了”。
说罢,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周仓大步离开。
帐内,徐庶笑着对李贤说道:“恭喜游缴,周仓已经诚心归附”。
李贤摇了摇头,道:“还差一些火候,你觉得太史慈如何?”
徐庶击掌赞道:“有勇有谋,可独当一面,是为大将之才”。
李贤深以为然,“不错,只可惜我这滩水太浅,只怕养不了太史慈这条龙呀”。
徐庶笑道:“不然,龙有逆鳞,蛇有七寸,只要恰到好处,谁都有心悦臣服的那一天”。
李贤喜上眉梢,“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当与先生开怀畅饮”。
连番大胜,徐庶心情极佳,他笑着应道:“不醉不归!”
话分两头,周仓离开李贤的大帐之后便径自回营。
那些被捆缚在一起的贼寇甫一见到周仓便破口大骂,有骂他见利忘义的,也有骂他不顾旧情的。
对此,周仓不见喜怒,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去为你们求了情,过了今夜,我就会放了你们”。
贼寇鸦雀无声,咋会这样?周仓咋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应该拉出去全部斩了的吗?
怎么峰回路转了?
惊讶是惊讶,不过心中的欢喜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哈哈,我就知道周统领仗义无双!”
“是呀,周统领怎么会抛下我们这帮弟兄呢?”
“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
……
周仓不置可否,道:“明日之后各为其主,再有相见之日,便是拼命搏杀之时,诸位,好自为之!”
说罢,周仓洒然离去。
一种降卒面面相觑,半晌,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
。。。
第八十二章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翌日一早,三千五百名介亭官军往都昌开拨而去,剪除了心怀异志之辈,兵勇们士气大振,军心也凝聚到一起了。
昨夜里试图反水的六百名贼寇,周仓还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虽然麾下少了六百人,可李贤并不恼怒,如果能够用这六百人来换取周仓的效忠投靠,那这笔买卖就赚大了。
同样,对于周仓麾下的降卒来说,他们在昨天夜里的“躁乱”中表明了立场,用实际行动告诉李贤,并不是所有的贼寇都心怀黄巾,降卒营中依旧有一千四百名可信之兵。
一个忠贞的战士远比十个首鼠两端的墙头草要有战斗力。
简而言之,昨天晚上那场未遂的兵马非但没有削弱李贤兵马的战斗力,反而让全军上下增进了彼此的了解。
原本,正兵营、流民营、辅兵营的人马对周仓的降卒营多多少少有些偏见,可昨夜里,周仓用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揪出心怀叵测之辈,顿时让人刮目相看。
今时今日,李贤麾下的四营人马才真正有了上下一心的迹象。
此处距离都昌不过十里,隔着老远,似乎都能看见贼寇成片的大营。
接连攻打了两日,管亥还是没能拿下都昌。
城头的守军早已经疲了,麾下的兵马还有可战之力,只要再给一天的时间,管亥有八成的把握攻破都昌。
然而,大军无粮了,整整两万人马人吃马嚼,每日消耗的粮秣数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而辎重营被尽数焚毁的消息,管亥昨天就知道了。
本想一鼓作气破了都昌,可却还是差了些火候。
是拼死一战,还是知机撤退?
管亥一夜未眠,终于作出了决断。
李贤率领兵马抵达贼营之外的时候,管亥披挂整齐,他铁青着脸,径自来到两军阵前。
李贤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身子长的格外高大,脸上也看不出青色的痕迹,但是,直觉告诉管亥,这李贤年轻的很。
张饶的万余人马就是败在了此人手中?周仓也是中了他的奸计?被焚毁的辎重营,被歼灭的四千兵马……
只是想一想,管亥就觉得头皮发麻,牙根直痒。
算起来,短短的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有两万多黄巾部众败在李贤手中了。
这等战绩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游缴,就算是骠骑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李贤!”管亥咆哮一声,径自出阵。
李贤身披双甲,手握长枪,听闻管亥叫阵,他纵马前行,嘴里道:“介亭游缴李贤久闻渠帅大名,不知有何指教?”
话虽礼貌,可神情却不见半点恭谨,尤其是那双眸子,看上去便让人心生疑惧,管亥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却从未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看到过这样一双久经世事的眼睛。
此子不凡!
管亥头缠黄巾,浓密的八字胡颤抖了一番,“你这小贼,放着你的介亭游缴不做,跋涉几百里的来这里淌什么浑水?”
这么说,难免有些色厉内荏了。
管亥对李贤恨之入骨,可却也知道,当前的这种情况,即便杀了李贤也于事无补。
之前,各地的世家豪强只不过是为了对付董卓才没有功夫理会黄巾军,一旦他们缓过劲来,可供黄巾大军生存的空间就寥寥无几了。
纵横中原这么多年,管亥早已经不是那个一怒杀人的莽汉了,他身上担负了太多,不敢再去轻易搏命。
李贤似乎看出了管亥的顾虑,他笑道:“我是来给渠帅你指出明路的”。
“什么?”别说是管亥,就连徐庶、周仓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只有胡庸得意地扬起头颅,似乎在说,瞧,我家的游缴就是厉害,连管亥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李贤自信满满地说道:“渠帅应该知道当今天下大势,黄巾是再难有席卷天下的机会了”。
管亥沉默不语,却是默认了。
李贤又道:“渠帅统领三五万兵马围困都昌,看上去威风赫赫,可实际上呢,大军停留月旬,徒劳无功,军心糜废,如今粮秣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