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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冠道人一身武功着实强横到了极点,铁如云等人若是一对一,绝非其敌,便是二对一也难占其上风,四对一的话,虽能击败其,却难阻其逃脱,可眼下是六对一,那岂还能有铁冠道人的好,近半个时辰的鏖战下来,生生打得铁冠道人手足酸软,气喘如牛之下,剑法渐已散乱不说,口中的怒骂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只是凭借着丰富的交手经验还在强自支撑着见招拆招罢了,再无一丝的反手之力。
“除恶务尽,杀!”引领剑阵的铁如云丝毫没有因铁冠道人的狼狈状而生出恻隐之心,一见其剑法散乱,自是知晓战机已至,毫不犹豫地大吼了一声,剑法一变,不再是先前那等以磨为主的招式,大开大阖间,气势如虹,六把长剑运转之下,剑气纵横,逼迫得原龙无敌书屋本围在四周看热闹的唐军官兵都不得不紧赶着向后退避,至于首当其冲的铁冠道人就更是不济了,数招之间便已连中了四剑,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本就不支的体力更是跌到了谷底,一个不留神之下,被铁如风趁虚而入,一剑刺在喉间,一道血箭狂喷而出,喉头发出一阵怪叫声,摇晃了几下,终于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一世枭雄就此毙命,至此,蜀王府一系的势力彻底覆灭不存。
大明宫前山道上的恶战还在继续着,尽管安西铁骑一开始时依仗着顺山而下的冲势,一举打乱了魏王府骑兵的阵型,算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趁乱击杀了数百贼兵,然则这一伙子魏王府骑兵毕竟都是精锐,并非乌合之众可比,虽败不乱,依旧死死地纠缠着安西铁骑,尽管处于下风,却丝毫不肯后退,一场酣战下来,不但挡住了安西铁骑凶悍已极的攻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渐渐有扳回平手之势,兵力处于劣势的安西铁骑形势并不容太乐观。
战场正中,伏葵与萨兰布奇依旧在缠斗着,尽管伏葵有伤在身,可毕竟武艺与力量都要高出萨兰布奇一筹,缠战一久,萨兰布奇已渐渐力不能支,枪法也渐散落,堪堪再有个十数回合,必难逃败亡之厄,这令伏葵不由地精神大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大吼连连地出枪狂刺,试图尽快将萨兰布奇解决于枪下。
“小奇莫慌,某来也!”高恒在乱军中纵横冲杀间,突地发现萨兰布奇已到了危机关头,忙狂呼了一声,纵马杀散四周的乱兵,冲到了场心,一枪挑向伏葵的肩头,逼得伏葵不得不回枪招架,萨兰布奇见状,忙不迭地脚下**一踢马腹,绕过场心,杀进乱军之中,自去剿杀乱兵不提。
“高恒,某与尔势不两立!”伏葵眼瞅着即将到手的猎物飞了,心头怒气勃发,勒转战马,挥枪直取高恒。
“贼子哪里逃!”高恒见伏葵杀来,不惊反喜,龙无敌书屋同样是大吼了一声,跃马横枪杀了过去,就在双方即将交手的瞬间,战场远端突然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号角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汹涌至极的马蹄声远远地传了过来,正在交战的双方不由地手中一缓,注意力全都被即将赶来的骑兵大队所吸引。
“援军来了,儿郎们杀啊!”
“是我等的援军到了,杀光贼子!”
就在众人迟疑不定之际,高恒与伏葵几乎同时喊了起来,二人都称即将赶到的骑兵大队是自己的援军,一时间反倒令战场上的双方将士皆有些子懵了神,谁也不晓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第五百五十章 京师风云录(九)
从远处高速冲杀而来的骑兵大队只有一支,显然不可能同时是双方的援军,高、伏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人撒了慌,至于究竟是谁在说谎,随着那支骑兵大队的赶到,一切旋即真相大白了——在那队骑兵的最前方,一面火红的战旗迎风招展,就着火把的光亮,可以清晰地瞅见旗上一个硕大的“秦”字,不消说,来者正是秦怀玉所率领的南衙军骑兵。
“奉旨平叛,活捉伏葵,杀!”秦怀玉一赶到战场,立马大吼了一声,率部冲进了乱军丛中,紧随其后的一众骑兵同样齐声呐喊着撞进了战场,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军这么一夹击,原本就稍处下风的魏王府骑兵立马就吃不住劲了,四散奔逃了开去,跑得漫山遍野都是,已是彻底溃不成军了。
完了,彻底的完了!正跟高恒杀得难解难分的伏葵一听到秦怀玉的喊声,便知晓此番所有的算计已是全都落到了空处,眼瞅着败局已定,伏葵哪还有先前拼死一战的勇气,然则有高恒这么位勇悍之将拼死纠缠着,要想逃离战场却也绝非易事,伏葵不得不搏上一回了。
“杀,杀,杀!”伏葵狂吼乱叫着,如癫似狂一般,压根儿不管高恒的枪招如何凌厉,一副以命搏命地接连出枪,完全就是一副情急拼命要拉高恒垫背的做派。
正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更别说是伏葵这等勇悍之将玩起命来,着实凶悍得惊人,纵使高恒这等勇将也倍感压力大增——高恒并不怕死,自打当初跟着李贞出塞征战西域以来,高恒已经在生死线上来回转了几圈,早就看淡了生死,可不怕死并不意味着高恒愿意白白死去,尤其是在这等胜利即将到来之际,高恒既没有必要,也不想跟伏葵这么个走投无路的人物同归于尽,然则,要高恒放伏葵一马,却也绝对是不可能之事,故此,面对着伏葵的玩命,高恒不得不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见招拆招地应对着,如此一来,就不免有些子缩手缩脚了起来,好在此时秦怀玉的大军已经杀散了乱兵,即将赶到此地,高恒也稍感放心了许多,集中精力拼力地纠缠着伏葵,不给其有脱逃的机会。
“拿命来!”一见到高恒攻势稍缓,伏葵自是心中大喜,可脸上依旧满是狰狞之色,大吼了一声,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道地刺出了搏杀的一枪,枪未至,枪风已刮面生疼,迫使高恒不得不收枪防御,却不料这看似凶悍异常的一枪竟然是个虚招,不待高恒反应过来,伏葵已借着出枪的冲势,脚下一踢马腹,生生从高恒身旁纵马冲过,斜刺里窜上了道旁的山坡,也不管脚下灌木横生,一路狂奔而去。
“贼子休走!”高恒没想到伏葵竟然乘机逃了去,登时一阵大怒,跃马横枪杀散四周的乱兵,纵马狂追了上去,两将一前一后冲进了黑暗之中……
伏葵这么一逃,大明宫前的战斗便算是到了尾声,残余的魏王府骑兵自是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斗志,在安西铁骑与灞水骑军的威慑下,纷纷下马投降,喧闹了半个多时辰的战场也就此安静了下来,恰巧在同一时分,承天门前的一折歌舞也正好刚停歇了下来,这等突如其来的安静反倒使得担惊受怕了良久的群臣们一时间有些子反应不过来,全都傻愣愣地端坐着,整个场面静得有些子诡异了起来。
“启奏陛下,来犯之江湖盗匪已被全歼,肯请陛下圣裁。”就在这么一片寂静之中,早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宦官急匆匆地跑上了城门楼,也没先跟内侍监柳东河汇报,直接跑到御床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
“嗯。”李世民轻吭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扫了那帮子强作镇定的儿子们一眼,一挥手道:“宣罢。”
李世民此言一出,诸王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原先强自装出来的镇定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魏王李泰面色发青,浑身哆嗦个不停,嘴巴一张一合地试图要说些甚子,可哆嗦了良久,却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吴王李恪表现稍强上一些,可也同样是面色惨淡,一双藏在大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生生将关节都攥得发青,蜀王李愔则是全身瘫软,不得不将半个身子靠在几子上,以支撑体重,至于纪王李慎,虽说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这厮一向胆小,先前见山道上杀得凶狠,早就吓坏了,这会儿压根儿就没回过神来,还在那儿抖得跟筛糠似的。
“奴婢遵旨。”李世民话音一落,一群侍候在一旁的宦官们中间闪出了一人,恭敬地应了一声,而后大步行到了城门楼前,一抖宽大的袖子,从内里取出一份显然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圣旨,这人赫然正是当初到东宫传旨的刘和。
刘和虽说也算是帝驾身边听用之人,然则在一众伴驾宦官中,却不是甚显赫之辈,他这么一站将出来,倒是勾起原本正不知所措的群臣们之好奇心,一众人等的目光立马就全都集中在了刘和的身上,唯有内侍监柳东河却是满心的苦涩——似这等重大场合的宣旨,本该是他柳东河的工作,可如今换了人不说,这一切的一切他柳东河到了如今,还全然蒙在鼓里,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圣上的信任,尽管柳东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何在,可刘和这么一站出来,已摆明了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他若是再不知进退,等待着他的就将是凄惨至极的下场,万念俱灰之下,柳东河暗自下定决心,一待得空,立马乞骨告老。因着有此一念,柳东河最终得以在家乡善终,临死之前,总算是想清楚了其中的根由之所在,那便是他柳东河在夺嫡之事上涉入太深了,知道的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了,一旦新帝登基,他只有死路一条可走,李世民之所以如此作为,实际上是为了保住这位忠心耿耿的贴身宦官一条老命罢了。
刘和初次在这等大场合登场亮相,心情着实激动得很,哪有心思去管柳东河作何感想,一到了城碟前,抖了抖大袖子,将圣旨缓缓地展了开来,高声宣道:“圣天子有诏曰:朗朗乾坤,竟有江湖匪盗夜袭皇城,幸有众军英勇,歼此巨獠……着晋太子右卫率将军高恒为左卫大将军,封忠勇伯,赏左骁卫大将军秦怀玉皇庄一座,金三百两,玉如意一柄……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这道旨意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罢了,然则能在朝廷里头混的,自然都是精明人,自是不可能傻到当众去质疑圣旨的地步,于是乎,三呼万岁之声便响得欢快无比,气壮山河。
“父皇圣明,歌舞间,巨寇灰飞烟灭,儿臣不敢不为之贺。”一众大臣们山呼海啸般的称颂声中,吴王李恪率先回过了神来,这一听整篇圣旨里,没一个字提到诸王的阴谋,心中一动,认定李世民这是在护犊子,不忍心本已不多的儿子们再受摧折,暗呼侥幸之余,自是赶紧站了出来,高声称颂道。
“是啊,月圆之夜,也恰逢此等大胜,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父皇英明。”
“父皇,一众将军们勇歼巨寇,全赖父皇之洪福,实乃天佑我大唐也。”
……
诸王无一不是灵醒之辈,一见李恪站出来,大伙儿只略一琢磨,自是全都回过了味来了,这不,全都紧赶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挤在御床前,阿谀奉承个不停。
李世民面带微笑地听着诸王的陈情,笑呵呵地一摆手道:“罢了,朕今日心情甚好,只是酒力却有些不胜了,尔等皆随朕到勤政殿一行罢,朕今日要好生与尔等畅谈一番。”话说到这儿,李世民也没管诸王是怎个表情,扭头看向陪坐在左手边的长孙无忌道:“辅机,朕先行一步,尔代朕主持好了,今日良辰,务使诸臣工皆尽兴而归。”
“是,老臣遵旨。”长孙无忌乃是此番变乱的主事人之一,自是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何事,心中虽有些不忍之意,可哪敢有甚表示,紧赶着站了起来,恭敬地应答了一声,目送着圣驾缓缓地撤下了城门楼,转入深宫去了……
“竖子不堪为谋,呵呵,阿斗,阿斗,终究是***!”诸王看不透结局,可坐在城门楼下的苏勖却是看出了一切——早在伏葵被高恒阻截住之际,苏勖便已知道此番已是有败无胜之局了,之所以还能坐得住,只不过是存了侥幸的心理,指望着伏葵能冲破高恒的拦阻罢了,可眼下战事已了,败局已成,苏勖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再一看城门楼上诸王跟在李世民后头退了场,更是心灰意冷,摇头叹息了一阵子之后,从衣袖中悄悄地取出一枚蜡丸,往口中一塞,咬碎了,咽将下喉,木然地呆坐着不动了,眼光朦胧间,却见坐在不远处的叶凌正端着酒樽对自己示意,这便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垂下了头,一股黑血从嘴角涓涓淌下,竟坐着死了,值此群臣们议论纷纷间,除了叶凌之外,竟无人注意到垂头而坐的苏勖已然畏罪自杀了,兀自在那儿叽叽喳喳地热议各不停,真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生生令叶凌感慨万千。
“去也终须去,留亦无可留,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呵呵,生又何乐,死又何惧,成王败寇寻常事,去休,去休!”叶凌自言自语地端起几子上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