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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李贞心头顿时一凉——老爷子这是准备动手了!
“二位先生,看起来父皇是忍不下去了。”李贞咬着牙说道:“本王如今可是在风头上了,如之奈何?”
“等!”莫离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一个字。
“等?”李贞默默地低着头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也只能等下去了,就不知道等来的会是怎个结局。”
“呵呵,别的不知道,王爷的兄弟们一定会来的,正是敲竹杆的好机会,王爷可别错过了。”纳隆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满脸子的得意之情。
也是,妈的,过了这个村没有哪个店了!李贞冷笑了一下,还没来得说些什么,但见管家刘德全匆匆地走到书房门口,恭敬地禀报道:“殿下,圣旨到了,请殿下尽快出迎。”
圣旨?妈的,老爷子催得还真他妈的紧,这才多长时间,连拟诏书到送门下省签批,竟然半个多时辰就搞定了?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李贞心头一阵恶寒,对于老爷子的手段可着劲地鄙夷了一番,不过却没胆子不去接旨,看了眼不动声色的两大谋士,怏怏地摆了下手道:“大开中门,本王即刻就去接旨。”话音一落,一转身自行回房更衣梳洗去了。
来传旨的还是老熟人高尧,一见到李贞从大开的王府正门里走将出来,忙迎上前几步,笑呵呵地拱着手道:“殿下大喜啊,老奴今儿个可是讨赏钱来了。”
大喜?妈的,哪来的大喜?李贞心里头歪腻透了,可当着老太监的面却也没敢多说些什么,很是客气地道:“有劳高公公了。”
高尧笑着点了下头,面色一肃,将手中的圣旨缓缓地展了开来,待得李贞跪好之后,清了清嗓子,悠扬顿挫地宣道:“大唐天子有诏曰:圣人云:阳为天,阴为地,是故孤阴不长……”
啥?竟然是赐婚旨意,妈的,老爷子搞啥名堂来着?好容易等那份长得有些子离谱的圣旨宣完了,李贞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虽说高兴自个儿能迎娶裴嫣,可还是难免在心里头叨咕个没完,暗自猜测着老爷子的用心所在,这一想,立时有些子走了神,直到高尧连着咳了几声之后,李贞才反应了过来,紧赶着磕头谢恩了事,当然,接过圣旨的时候,也没忘了将事先就备好的“红包”悄然奉上。
李贞的慷慨在诸皇子中是有名的了,高尧得了个好彩头,自然是笑呵呵地告辞而去,李贞自个儿却捧着那份圣旨在大门外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满腹心思地转回了书房,看着起身相迎的两大谋士,苦笑地摇了下头道:“不是办案的旨意,是赐婚诏书,嗯,父皇让本王明日一早便由礼部郎官陪着去下定,说是五月初八为良辰吉日,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来着?”
“五月初八?唔,看起来事情只怕要有变化了。”纳隆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现如今李贞最不耐的就是听到就是“变化”二字,见纳隆这么一说,立马接口问道:“先生所言何意?”
“没什么,跟王爷的婚事无关,是吴王那头怕是要出大乱子了!”纳隆面色严肃地说道。
啥啊,这都哪跟哪的事哦,老三那头出岔子跟老子有屁关系!李贞一听是吴王那头要出事,心情顿时一松,耸了下肩头道:“那又怎地?”
“殿下,从京师到岐州,来回需多少时日?”纳隆眉头紧锁地问了一句。
嗯?啥意思来着?李贞压根儿就不明白纳隆为何会问如此浅显的一个问题,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若是快马来回,五天足矣。”
“那不就对了。”纳隆肯定地点了下头道:“殿下明鉴,此时乃是正月十六,从此时起到五月初八,其中适合婚嫁的日子可不少,粗/粗一算,少说也有十余天的,这问题不就出来了。”
李贞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想不出问题所在,没奈何,只好疑惑地看着纳隆道:“问题?本王怎地没发现甚问题。”
纳隆抬头看了李贞一眼,笑着解释道:“殿下,裴家可不是京师世家,远在洛州,按大唐体制,若是皇子婚配,女方不在京师者,需亲自送到京师,如今裴家已然在京师,这道圣旨中可曾提到让裴家返回洛州的消息?不曾罢,这不就说明问题了。”
“嗯?”李贞还是没听懂,愣了一下,半天没回过神来。
见李贞还是没瞧出问题的关键,莫离有些子看不下去了,笑着解说道:“纳兄的意思是王爷此去若是顺利的话,左右不过五、七日便可以回京,那婚期如何有必要拖延到五月,非得让裴家人在驿站苦苦等候吗?若不是圣上那头得到了些不怎么妙的消息,又如何会将婚事压得如此靠后,这不就是说吴王那头要出乱子,王爷无法顺利地将蜀王请将回来吗?”
“老六就是个没头脑,他若是要乱来倒是有可能。”李贞想了想道:“不过就凭他那么点人马也乱不成什么气候,倒是老五那头却是难说了,若是老六这头折腾了起来,老五乘机起事的话,倒真有可能乱成一气,唔,就不知道父皇是如何得知消息的,‘旭日’那头可有甚动静?”
“暂时没有。”纳隆摇了下头道:“圣上选择此时动手,对于王爷来说极为不利,唔,或是能迟上一两年就好了。”
呵,妈的,咱倒是想站稳脚跟之后慢慢玩的,可惜老爷子不给咱这个机会!李贞自然明白纳隆所言之意,不过见事已至此,却也不会再去多想那些个不可能的事情,平静地说道:“罢了,不谈这个,说说看,本王此行该如何应对?”
李贞此言一出,莫离二人立时相对苦笑,这事情都还没开始呢,既无可靠消息,又不知老爷子那头给了多少人马,这应对之说又该从何谈起,不过李贞既然问了,不答却也不好,只不过该如何答还真令二人伤脑筋的,正头疼间,突地见到管家刘德全再次匆匆而来,站在书房门口恭敬地道:“殿下,太子殿下派人来送了份请柬,请殿下午时到东宫宴饮。”
哈,老大那个蠢蛋还真是傻到家了,妈的,这小子还真以为整倒了老三,他的**就能坐得安稳些,嘿,却不知道这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有意思!李贞想到太子那副自以为得计的样子便自好笑,嘴角一弯,挥了下手道:“传令下去,备轿,本王一会就去。”刘德全紧赶着应了一声,跑了下去,自去准备不提。
“如何?”待得刘德全去后,李贞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末了带着笑问了一句。
莫离笑着鼓了下手掌道:“王爷以为如何?”纳隆则笑眯眯地接了一句道:“王爷以为如何便如何好了。”话音一落,宾主三人齐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宽敞的书房内,一扫头前压抑的阴翳……
第一百一十三章纷来迭至(中)
有送上门的竹杠可敲,那可是好事一桩,只不过该如何敲竹杠却是门大学问来着,得懂得抓时机,力道也得恰到好处,敲得太重了,竹杠非得破了不可,那竹杠也就敲不成了,敲得太轻了,那可就有些子对不起自个儿了不是?这其中功夫可是很深的,寻常人是玩不转的,不过嘛,对于李贞来说,这玩意儿却压根儿就不值一提,无他,别说这世了,便是上一世李贞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手艺精着呢,这不,为了敲好太子这根大竹杠,李贞可是做足了功课,坐轿子里想了一路,早盘算好该如何下手了。
“八弟,你可是来了,好叫哥哥等得心焦。”李贞才刚下轿子,早已等候在东宫门口的李承乾便笑呵呵地迎了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丝毫也无半分太子的架子,也不见往日里那等嚣张跋扈的样子,倒真有点兄长的慈祥样子起来。
呵呵,老大这厮还真是心急得很嘛,嘿,你自己要找死,也怨不得老子敲你的竹杠了。李贞心里头得意得很,可脸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诚惶诚恐地躬身行礼道:“小弟来迟一步,让太子哥哥久候,死罪,死罪!”
“唉,八弟这说的是哪的话,八弟能来就很给哥哥面子了,来,不说了,宫里头喝酒去,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李承乾一边很是豪迈说着,一边伸手试图去拍李贞的肩头,只可惜他的个子比起李贞来着实矮小了太多了,这一拍只能将就着拍到李贞的胸口罢了,李贞倒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可太子自个儿却是尴尬地讪笑着。
这位自个儿身子小,总不能怨咱长得高罢,嘿,还真生气了,得,赶紧处理去,要不竹杠可就没得敲了。李贞一见太子那副神色心头便自好笑,忙笑着转移了话题道:“小弟听说太子哥哥新排了个曲目,歌舞可称双绝,不知小弟今日可有眼福?”
原本正尴尬中的李承乾一听到歌舞二字,立时来了精神头儿,乐呵呵地道:“成啊,只要八弟喜欢,哥哥便是将整个班子全送与八弟都可,来,进宫!”兄弟俩相视一笑,并着肩地走了东宫之中。
太子虽不如李贞那般富可敌国,可却也是富得流油之辈,加之生性放纵,在享受方面比起李贞来却是强上了不少,不说那些个歌舞班子整得当行出色,就连酒菜方面也不比李贞府上稍差,更难得的是排场远比李贞那儿强得多了,一长溜的大火盆将偌大的厅堂烘得暖暖地,让人几疑莫非已到了夏日,再加上那些个酥胸半露的亮丽宫女不时地穿梭上个菜,斟个酒啥的,一俯一仰间春光明媚,叫人不饮也醉了几分。
酒好,菜好,歌舞好,眼福口福两不空,趁此时机,不畅饮一番更待何时?李贞是绝不会跟太子客气的,自然是放开了大干快上起来,豪饮一通之余还不忘就歌舞方面点评上几句,顺道奉承太子一番,不过嘛,却绝口不问太子请自己来赴宴的本意。
李承乾这些年来没少跟李贞打交道,对于李贞的城府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此时见李贞不问,却也不觉得奇怪,待得一曲歌舞终了,李承乾终于挑开了话头:“八弟,你可知晓如今六弟那儿的局面?”
啥子局面,嘿,你小子能比老子清楚才是怪事了。李贞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道:“小弟才不关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来,太子哥哥,为了刚才那曲《逍遥散》,小弟敬哥哥一樽。”话音一落,拿起面前的酒樽,笑呵呵地对着李承乾一扬,仰头喝了个精光,一亮樽底,乐呵地看着李承乾。
李贞可是有名的“大酒缸”,李承乾虽也喜欢饮酒作乐,可在酒量上哪能跟李贞去比较,头前就已经被李贞借着各种名目灌了不老少了,此时已经有些子喝不怎么动了,再喝下去只怕话都说不利落了,又如何去拉李贞上钩,此时见李贞又是一大樽干了,顿时嗓子眼里一阵发紧,也不去碰酒樽,只是笑着道:“八弟,先不急着喝,哥哥说正事呢,如今六弟那儿可是乱得很,哥哥很是担心八弟此去的安危啊。”
扯罢,你小子巴不得老子跟老六同归于尽罢了,奶奶的,到老子面前充起好人来了,没地叫人恶心!李贞哪能不知道李承乾在打甚主意,不过却也没点破,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没事,六哥那人小弟还是知道的,喜欢舞刀弄剑,不过嘛,火候还是差了点,再说有父皇的旨意在,六哥不会失了分寸的。”
李贞这话半真半假,李承乾虽在一起子皇子中只是平庸者而已,可毕竟在权力中心打滚了如此多年,自然是听得出其中的虚实的,不过这话也就李贞这个“将星”敢这么说,别人可没那个本事,至少李承乾就说不出这等嚣张的话来,此时见李贞有些子自卖自夸,却也不恼,无他,李贞越是对此事不在意,李承乾越是能成事儿不是吗?
李承乾哈哈一笑道:“八弟说的是,哈哈,看样子哥哥是白担心了,不过……”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满脸子诡异的样子瞅着李贞,一副等着李贞发问的样子。
切,狗日的,演技如此差也敢出来献,还真是马不知脸长,得,看你小子演得辛苦,咱就配合你一回好了。李贞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李承乾,可脸上却露出疑惑的样子道:“太子哥哥此言何意?莫非六哥他……”
“唉,都怪哥哥这个做太子的不曾尽责,平日里惰了些,没多提点自家兄弟们,这回好了,六弟他,唉,叫哥哥怎说才好呢。”李承乾一副痛心疾首状地叹气个不停,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会吧,六哥他真的……”李贞很是配合地追问了一句。
“嗯!”李承乾用力地点了下头,叹了口气道:“八弟,你是知道的,哥哥一向不怎么管事,可如今到了这等局面,哥哥不管也不成了,只是……”李承乾的话说到一半,又故意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令李贞心中再次暗笑不已。
“哥哥莫急,小弟此去定会带六哥回来,一切有父皇做主呢。”李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