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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涯,回头干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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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用脚踩在妇人的肩头,寒松收回了手,指头扣住了绕在他脖颈上的头发想要将其拉扯挣断。然试了好几次,只零零星星的断了几绺在掌心。
  且这几缕吧,还随着井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胜在寒松还算机敏,灵璧刚刚将双腿挪到了井壁内侧,还未跳下前他便寻到了脱离困境的法子。左手仍扣在头发与脖颈间的空隙里,给自己寻一丝喘息的机会。
  右手往乾坤袋里一探,想从里头寻一样出来将头发丝割断。可惜北山寺没多少像样的法器,落在寒松手上的也就只有缠在腕上的那串念珠了。
  忽的指尖传来刺痛,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延伸至了全身。
  有个流传甚广的佛门寓言是这么说的,一信徒向高僧求教,对待求而不得的东西该当如何?
  高僧将茶盏放到了他的手心里,端起茶壶将滚烫的沸水往杯中倒去。水才倒了一半,信徒便皱起眉头。当水满溢出,不过几滴便叫他嗷嗷的怪叫,茶盏应声落地碎裂。
  信徒气的差点跟高僧把这些年捐的香火要回来。
  高僧却说:“求而不得,痛了便放手了。”
  寒松也是佛门中人,但他对这个寓言嗤之以鼻。因着事实与寓言截然不同,若是手上刺痛,人的第一反应并非放手,而是握紧。
  这也是不少修士们意外捡拾到一样神兵后,拿起察觉不对劲,等反应过来想再撒手时早已迟了,被吸的一干二净的原因。
  乾坤袋里的东西可都是寒松自己的,没有了被吸干的危险,然刺痛仍叫他下意识的把那东西握在了手心里。
  圆润的木球。
  怎的把震木给忘了?
  寒松把灵璧给他雕好的雷击木球拿了出来,往缠绕在脖颈处的发丝上一贴,一股子毛发烧焦后的味道冲了上来,害得他干咳好几声。
  而被寒松踩在脚下的妇人,吱吱的乱叫了几声,放弃了与寒松或是灵璧争斗的念头,嗖嗖的蹿到了境地,再不上来了。
  大口的喘着粗气,先前炽热滚烫的双手被这一通折腾,和井水一般的冰凉了。不似那女鬼,寒松的指尖修剪的光秃秃的。别说扣紧石砖缝隙里了,覆在井壁上滑腻的青苔根本无法向上攀爬。
  上不去三个字,寒松说不出口。
  既然扣不进去,和尚便握紧了拳头,猛地砸向了井壁。轰隆一声,石砖被他一拳砸出了个洞来,抬脚插了进去,稳住身形后寒松便又是一拳。
  井虽深,寒松的拳头更硬。十几拳下来,井壁坑坑洼洼的被砸了个高低不平,寒松一步一步的攀爬的上去。
  双手往井边一按,寒松腿上用力从井中翻了出来。
  “何为鬼母?”
  上来后寒松和尚径直走向卢致远,井中的妇人怨气冲天,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儒修被灵璧推到一旁,此刻正半坐在地上。
  寒松身量高,如今居高临下的往下一看,不由得就让卢致远生出几分敬畏来。哪里像个修行数百年的修士,倒像个将将筑基不多时的青皮了。
  喉结滑动,卢致远吞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开始答话。
  “南地拜柳仙蛟蛇,北地奉五通为神。凡人求富贵,修士求仙缘。”
  卢致远往那井口处看了一眼,继续道。
  “柳仙也好,五通也罢,生新性本淫。凡家里供着它的,长子贤妻都会坏在手里。”
  柳仙和五通神说是神仙,但其实仅是山中的精怪。因果报应有来有往,邪神给了你财,便要从你这里得些东西。
  且山中的这些精怪脾气坏的很,稍有不妥惹得它不痛快了,便反过来要害的你家财散尽,死不得其所。
  “故而供奉了邪神的人家,会选一女娶进家门,百般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可一旦她诞下男婴,便将母子二人一起投入井中,做一对鬼母鬼子。五通神再来时,鬼母护子心切,定会大打出手,便有了护家宅的作用。”
  抬手往井中一指,卢致远道:“那便是个鬼母……”
  “堂堂正派修士,怎的对邪门歪道知晓的这般清楚?”
  灵璧想起来了,鬼母二字还是她从院判口中听到的。
  “因着…那是我们院判炼就的鬼母…”


第87章【三更】
  “你继续说。”
  听到井中那妇人是院判作下的孽; 灵璧也上前了。与寒松并肩站在一起,自高处向下审视着卢致远。
  身上穿着的书生青衫早已湿透,寒松脚边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着水; 光是站在他身边; 灵璧都觉的有寒意袭来。
  卢致远被二人看的发毛,干咳两声:“我能不能起来说话?”
  坐在地上怪凉的。
  “不能。”
  寒松和灵璧两人不为所动。
  谁让摊上这样的师尊理亏呢,卢致远瘫坐在地上,双手往膝上一扶。
  “院判出身此地,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想来你们也发现了,外头整座城都屠了; 唯独此地不沾血色,因着院判的宗庙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院判的先祖们拜了五通神; 求家门中出一个修界大能,好能给他们做个靠山。可惜几代之后; 从人丁兴旺变成了三代单传; 家里头只剩下院判一根独苗苗了。
  听闻院判还在溪谷之中种了百来年的树,是个没出息的。
  先祖们便求了五通神最后一事,要院判拜在四大仙门里,做个真正的大能,能庇佑家族千百年的无上神。
  也不知他们拜的五通神有多大的神通,竟然还真把这事做成了,院判不仅拜在了皆礼院门下; 因着他本就有些修为; 又会强词夺理; 竟还深得上任院判的器重,成了皆礼院首徒。
  再后来,五通神常来找院判的麻烦,院判便干脆上人间青楼找了个姑娘。借着给家中长辈冲喜的名义,娶进了家里。
  先是百般宠爱,为她与老鸨争吵,为她赎身,为她可以抛弃性命不顾。
  青楼出身的女子哪里遇到过这般痴情的郎君,本想着寻个老实人嫁了后半生有个依仗便好,谁成想还真的叫院判给打动了铁石心肠。
  欢场里的姑娘身子是早就坏了的,院判想要个男娃,她便悉心调理身体,几年之后真的结了珠胎,怀上了。
  十月怀胎的时候,院判对她依旧体贴,日日夜夜守在身边。
  然而孩童出世的瞬间,他便换了一副面孔。
  “兀那毒妇,与人私通,诞下野种。”
  柔情似水的眼神不再,反变的比她见过最坏的嫖客还要凶狠。
  “杀。”
  女子被捆了手脚,绑上巨石,几人像年节里抬着牲口一样的抬着她,也是这样的一个夏日,抛入了冰冷的井中。
  咕咚咕咚灌了数口,肺里呛了水疼的厉害,女子伸手向上,与那日夜在枕边陪伴的夫君求救。她甚至还想与他解释,自己虽是花楼出身,嫁与他后却也守身如玉,比那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差毫分。
  可石头拽的她浮不起来,扑腾的没了力气,便开始下沉。双手试图扒住井壁,然井壁滑腻指甲劈成了好几截,也没能留下几道痕迹。
  “孩儿……”
  这是她最后想看一眼的。
  目光穿透井水,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好不容易瞧见院判抱着一个娃儿上前,陡的生了一股风,吹的井面水波乍起,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其实没看清也好。
  害得井面乍起波澜的根本不是风,而是院判将新生半刻钟的娃儿,按进水里时的波动。
  母子连心,死也要一起。
  女子沉入深井,娃儿溺毙后将尸身分了段,埋在正门和偏门的门槛之下。如此一来,凡五通神敢上门,鬼母护子心切,便会与其争斗不休。
  俗语有云,为母则刚,五通神还真打不过鬼母,便是这个道理。
  鬼母不仅护住了此间院落,还护住了惹恼五通神的院判一族。起码这些年来,院判安安心心的在皆礼院里折腾,没得人来找他的麻烦。
  麻烦全叫井里的鬼母给挡了。
  耸耸肩,卢致远两腮的肉跟着晃了晃,院判还在一节课里亲口给他们叙述了该如何炼制鬼母的方法,才叫他知道的如此详细。
  “吾辈修士为求道,无所不用其极。”
  卢致远身为新一任的皆礼院首徒,并不认可师尊的说法。
  “我等若想脱身,便得从井中女子入手。”
  不认可师尊的说法是一回事,了解师尊又是另一回事了。天下若还有谁能寻出院判的软肋,也就只有卢致远这个日夜给他添香研磨的徒弟了。
  “只消让那鬼母魂飞魄散,院判曾做下的孽,就都来寻他了。”
  根本无需灵璧或是寒松动手,自有人收拾他。
  当然,就算灵璧和寒松联手,想来也不能与院判抗衡。
  寒松听完愣了愣,没说好,更没说不好,只是抬手解起了身上的衣扣。书生的青衫穿在身上刺痒的很,远不如灵璧的披风来的舒服。
  湿答答的青衫被丢在了地上,寒松嫌弃的看了一眼。
  “好一个穷则独善其身。”
  灵璧听完比寒松还要气氛,若不是冤有头债有主,她都想把卢致远揍上一顿了。瞧着那身书生的青衫便碍眼,还好意思整日孔子长孟子短,张口先圣闭口真君的,我看你们心都黑求了。
  背过手快步走到井边,灵璧蹲下身探出脑袋向井中张望,先前那张泡发肿胀,看起来甚是狰狞的脸,结合卢致远所说,竟也让她生出几分心疼来。
  北山寺那妇人她不曾护的住,起码也该叫井中这妇人入轮回得往生罢。
  再次从地上捡了颗石子,灵璧往井中一抛,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砸起了水花四溅。随之窜起的还有一张脸,井中的妇人以迅雷之速朝灵璧扑来,口中喷了一口腥风。
  寒松察觉不对急忙回头,那妇人已经窜出了井外,面对面与灵璧贴在了一处。
  “女菩萨当心!”
  换他提醒灵璧了。
  说时迟那时快,灵璧搭在井沿上的手抬起,从后绕了个不大不小的弧度,恰好落在了妇人的后脑勺上,死死的揪住了她的头发。


第88章【一更】
  被灵璧揪着后脑勺的头发提在了半空之中,妇人不住的挣扎着; 她那些垂下来的头发似有生命一般; 应了主人的意愿; 不停的尝试着往灵璧身上缠绕。
  这事换了寒松与卢致远,兴许还要忌讳一下男女授受不亲; 即便对方是个鬼母; 可也是母不是?与他们男修之间仍是要注意距离的。
  灵璧可就不一样了,你有头发; 我还有头发呢。
  另一手往妇人的后脖颈处用力的敲了一下,灵璧从虚空之中唤出了一道纸符来; 拨开了妇人额前的头发,将其贴在了她的面门之上。
  “安分些,你就不想找负心汉报仇么?”
  一双浑浊的眼空洞洞的望着灵璧,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好在是不在挣扎了。
  “瞧见没?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女子即便做了鬼,也是讲理的。”
  灵璧还没忘记卢致远先前的话; 老实说,若非眼下不是争论的时候; 她还真想跟姓卢的好好探讨一下。
  女子招你惹你了,比之女子和小人; 灵璧如今以为君子才是最难搞的。
  卢致远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 藏到了寒松的身后; 尽力不让自己出现在妇人的视野之中。不说别的; 万一这身衣裳刺激了鬼母; 今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现下她如此温顺驯服,不过是我等对她的子嗣没有威胁罢了。”
  说着他往前门的方向一指:“不信你试试将她的娃儿挖出来,十道符都不一定能定的住她。”
  高岭门属南地,凡人们若拜真神,那自然是佛祖与三清。拜邪神呢,也就多半供个柳仙。北地茫茫山林之间的狐仙黄皮子也好,五通也罢,统统不能过江,南地是蛟蛇与蟒的地盘。
  五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高岭门的年终小考甚至不曾划入考点。凡师门不问的,灵璧自然是一概不知了。
  抬手拦住了卢致远的长篇大论,灵璧只一个问题:“你就说怎么解决,怎么才能让院判的后院起火?”
  寒松站在了灵璧这边,脱掉青衫便不认人。
  卢致远起身之后,原地打了几个转,犹犹豫豫的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说出口。最后瞧见东方天际升起了鱼肚白,日头再有不久便会升起,届时他们更不好躲藏了。
  待院判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将寒松与灵璧救了出来,他卢致远便不再是人人都要停下来打个招呼,带走女犯也须给个面子的卢师兄,而是欺师灭祖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的逆徒了。
  故而拖不得,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将院判后院的这把烈火给烧起来。
  狠了狠心,卢致远朝寒松与灵璧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两位道友随我来。”
  单手提着动弹不得的鬼母,灵璧与寒松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了卢致远的身后,随他朝着正门门槛处走去。
  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院判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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