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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涯,回头干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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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手提着动弹不得的鬼母,灵璧与寒松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了卢致远的身后,随他朝着正门门槛处走去。
  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院判还真是大户人家出身呢。
  规规整整的石砖砌成了地面,红砖绿瓦,即便如今院落内没什么人,也能毫不费力的在脑海中描绘出这间宅子极盛时的场面。
  “我们南地,凡供奉着柳仙的人家,富贵来的快去的也快,就是一场黄粱美梦,水中月镜中花,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寒松身为佛门中人,想来并不知晓凡间此类腌臢的事,灵璧贴心的给他解释道。
  “凡人有好有坏,坏的那些呀,心眼儿真真儿的是坏的透顶了。邪神说破天也就是只是修行多年的精怪,报复心理重了些不假,但真算计起来是比不过凡人的。”
  灵璧提起那妇人,往前送了送:“南地倒是不曾有鬼母一说,可也有对付邪神的法子。”
  四四方方一个铁箱,将柳仙送进去封死,再寻一处深谷或是河湖抛坠下去。柳仙不过是个蛇精,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血肉之躯,对上封死的玄铁,撞破头也不能逃出生天。
  然被这般对待了邪神柳仙,在铁箱里活不了多久。柳仙一死,凡人的富贵自然也就如云烟般散尽了。
  不属于自己的荣华也好,机缘也罢,总有一日是要还的。
  给寒松说完南地的风俗,灵璧侧过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妇人。肿胀的脸上带着一种溺死之人特有的惨白,手腕脚腕上有青黑色的被绳索束缚过的痕迹。而她的衣衫确实精贵料子,按卢致远所说,妇人少说为院判守了宅院数百年,换了普通布料早就烂透了,她这一身却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
  脚上踏着那双绣花鞋也是一样,花样栩栩如生,金丝绣的花蕊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真不是个东西。”
  妇人生前,院判定然是百般呵护,被捧在手心心里,放在心尖尖上的。叫枕边人溺死之时,该有多绝望呢。
  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前方的卢致远忽的停了下来。
  “到了。”
  被灵璧单手提着的妇人似察觉到了什么,贴在她额前的符咒抖动了几下,妇人的手脚也抽搐了起来,似要挣脱束缚一般。
  “别动别动……”
  另一手抬起,将妇人拖在身后的头发捋到前头来,灵璧用手指给她梳了梳。
  “我们帮你报仇,报仇能听懂么?”
  人死之后当入轮魂,强留在人间的那些,多半仅凭了一缕执念。不管是自然形成的恶鬼,还是被用邪术炼就的,本质上都是用的这缕执念。
  于是魔修在炼制傀儡与小鬼时,扒皮抽筋放血油炸,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后来发现这样炼出来还是不行,便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比如院判,接着母亲的舐犊之情,将其为己所用。
  心中只剩了执念,灵台便不大清明。
  故而不仅没有听懂报仇二字,在卢致远与寒松蹲下身要向门槛下深挖的时候,贴在妇人额前的符纸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混沌的双眼中也有了神采,张牙舞爪的要从灵璧手中挣脱,去护她那埋在下头的孩儿了。


第89章【二更】
  “嗯?”
  幽深昏暗分不清日与夜的牢狱里,院判正在给封鸿道人讲这些年来自己的作为。刚说完了他在枣木下弑师; 杀妻杀子才说了一半; 忽的心神一动; 察觉到了不妥。
  “可是哪里不妥?”
  封鸿道人及其敏锐,老友才顿住不过一息; 他便询问起来。
  院判垂下头沉默不语; 可转念一想,眉头又舒展开来; 连连摆手。
  “无妨无妨,我刚好给道友看看这鬼母的用场。”
  鬼母二字,封鸿从院判口中听了两回,被老友吊起了兴致。
  “说起鬼母; 道友你若是不杀诞下旱魃那妇人; 说不定也能做一个出来。”
  即便旱魃并非自己亲生,功效或许没有他宅中的强大; 但也不失是个看宅护院的至宝。
  “何为鬼母?”
  若院判说的是今城酒肆中有盘佳肴,道友你不尝尝就算是白活一遭,封鸿道人肯定会选择白活一遭。
  鬼母就不同了; 凡听起来能与修魔搭上边的,封鸿道人总是兴致勃勃。
  “且随我来,想来是五通又来祸乱在下家宅了。”
  院判将手中的屠刀放下; 双手在青衫上蹭了蹭; 抬脚走到了门边; 双手用力将门拉开。单臂拦住了要关上的门; 给封鸿让出通行的路。
  “这边请。”
  摘下那双人皮的手套,放下了一直抱在怀里的旱魃。封鸿快步流星,别看这具肉身归属凡人,没得丝毫的法力,脚程却比院判这个化神修士还要快。
  鬼母叫封鸿动心不假,老友口中的五通神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早年之时,院判尚未拜入皆礼院,听闻其家宅便供奉着五通神,修为一夜千里。从默默无闻,到了能与彼时他这个长石观首徒一较高下,结为挚友的程度,不可谓不奇哉。
  和柳仙结伴过了日子,封鸿对道友供奉五通神不仅不抵触,反而一直心向往之,今日终是有缘能够得见,怎能不欢喜呢。
  且当年的封鸿还一直想要学着老友,设个神坛供奉五通呢。若非已经拜在了长石观门下,观内设邪神祭台定会在没搭起来之前就叫观主发现,封鸿恐怕还真不会轻易做罢。
  瞧见封鸿心切,院判甚至都没有往关着和尚那里去瞧一眼,在他看来,用了虎狼之药,别管什么真神罗汉,无人相助,与个貌美的姑娘待在一处,那不破戒是不可能的。
  故而院判领着封鸿道人出了牢狱,招手唤了朵乌漆麻黑的云来,自己跳了上去。蹲下身子探下胳膊,晃了晃拽着封鸿上来,驾云朝自家的老宅去了。
  皆礼院巡视的儒修们抬头望去,天色尚未大亮不假,可乌云与白云他们仍能分辨。按理说,正派修士唤来的云可都是洁白无瑕的,谁要是练招云术的时候招来朵乌云,都能当场被打成魔修,撵出山门去。
  然而如今,自家院判脚踏乌云,他们却视而不见。看过一眼后还点点头,口中满是憧憬。
  “院判大能,果然与众不同。”
  自然与众不同,叫一个魔修做了正派魁首的位子,岂止是与众不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想来几百年后有人提起,说皆礼院的院判驾黑云,都能笑死人。
  “说起来,我也有个几百年不曾回老宅了。那鬼母大战五通的场面,还真是叫人怀念。”
  牢狱距老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可高位的神仙坐久了,早就不会走路了。云头上的院判往下方一指,目光里颇为眷恋。
  “就是那处。”
  封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见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气派的很。
  院判继续道:“可还记得我与你说,曾被师兄骗着去青楼里坏了元阳。”
  封鸿点头,此等大事,自然记得。
  “我寻了那女子的转世,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孽,竟还在青楼里度日。便给她赎身,娶回来过了几年快活日子。”
  回忆起昔日的时光,院判似乎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
  “诞下男婴便将她炼成了鬼母,替我看护家门后院,倒真算得上贤妻良母了。”
  黑云来到了宅院的上方,停在侧院的那口井上,院判一脸得意:“就是这里,你瞧,我就将她抛入的这口井。”
  封鸿趴在云头上,半边身子探下去,眯缝着眼睛张望。似瞧见了什么不妥,他拽了拽老友的青衫。
  “道友你看,井边的石沿上有尚未干掉的水痕。”
  院判双手用力一拍,兴奋的紧,拉起封鸿道友按在自己身后。
  “定是五通神来找事,她已经从井里出来了。”
  别看那青楼女子与自己温存时娇滴滴的,身子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桌台上有个超过拇指大小的虫都要惊叫许久。她死后做了护宅的鬼母,能将青面獠牙,横行乡野的五通神打得节节败退,实则叫人称奇。
  “道友站稳,且随我在沿这院落几扇门寻一寻,让你见识见识鬼母大战五通的场面。”
  封鸿堪堪站稳了身形,黑云遍陡然加速,朝着正门冲了过去。
  五通神是山野里的孤魂鬼怪,无有定型,指不定长成什么模样,但多半都是丑陋不堪的。院判家中曾经供奉这尊尤为丑陋,是遭遇山贼横死在林中,又与半具黄皮子不知怎么合二为一,化了个邪神出来。
  丑的很。
  剥皮抽筋都不放在心上的院判想起来那张脸,还人不知要打个寒颤。
  然他绕着院落的后门侧门飞了一圈,丑陋的五通神没见到,倒是瞧见了几张俊俏的小脸。
  打头一个,穿着青衫,圆敦敦的。身形并非修界主流的清瘦,可那张脸还是端正的。院判也识得,此人给日日夜夜给自己添茶研墨,是他亲手教导出的得意门生。
  剩下二人一男一女,本该在牢狱里翻云覆雨,做鱼水之欢。
  现下好了,一人提着他的鬼妻,另一人手持月牙禅杖,一锹一锹的挖着他的鬼儿子。
  封鸿苦笑一声,拍拍老友的肩头:“后生可畏。”


第90章【一更】
  灵璧与寒松尚未察觉院判已经驾着黑云来到了他们几人上头; 寒松与卢致远在挖院判的鬼子; 灵璧则安抚着妇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梳着头。
  “我们女修呢; 做鬼也要漂漂亮亮的; 你瞧你这头发乱的; 可怎么见人啊……”
  一首死死的拽着她的后领; 另一手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给妇人照着。
  “千万不能因着这座宅子废弃,不曾有人来便堕怠了装扮,万一路过个孤魂野鬼呢?结一对鬼夫妻也是好的。”
  不知她那双浑浊的眼还能不能看清自己的面容,妇人好几次差点从灵璧这里挣脱出扑向寒松。
  “和尚; 你们能不能快些?”
  鬼母的力气比她想象的大; 且随着寒松禅杖向下挖的越来越深,堆在一旁的泥土越来越高,妇人的力气就越来越大。
  寒松与卢致远稍稍加快了速度; 可又不敢太快。毕竟埋的是刚刚降生的孩儿; 还不是整个儿囫囵埋的,院判那缺德的东西不知将孩子分了多少块。只怕稍一不注意; 便会错将尸骨当成石块丢在了一旁的土堆了。
  “女菩萨你再撑一撑。”
  还能怎么撑呢?灵璧反手从虚空之中拿出了几根钗子; 有金有玉; 还有金镶玉。
  “这位道友; 也不知你生前喜欢什么款式……但步摇呢是永不过时的; 瞧我给你戴上……”
  直拖到腰际的青丝被灵璧一只巧手挽了起来; 在脑后绕了几圈团了个精致的发髻; 金玉镶嵌,还点缀着绿松石的布摇插了上去。簪子可都是灵璧在凡间摆摊算命赚来的辛苦钱买的,夏日炎炎顶着太阳等生意,冬日雨雪寒风瑟瑟吹的她的摊子险些散了架。
  还要躲着不叫师尊发现,这些簪子攒的的课不容易。将最贵的步摇插在了妇人的发髻上,灵璧心疼的很。
  随着妇人的挣扎,步摇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呲啦一声,这件穿在妇人身上数百年都不曾破掉的衣裙,自后领处撕扯分离。
  灵璧还好奇怎的突然就抓不住了,与布料撕裂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叫人牙根发痒的金石碰撞声。寒松的禅杖似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停了下来。
  卢致远扔了手里的法器,拦在了扑向寒松的鬼母面前。脖颈被妇人死死的掐住,脸憋的通红不说,脖子上也爆出了青筋。他勉力挣扎着回头,声音沙哑极了,活像被砂纸打磨一般。
  “和——尚,你能不能快些?”
  每个踏上仙途的修士,都曾在午夜梦回时思考过同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会怎么死。志向比较宏大的,认为自己不会死。筑基结丹,成婴化神,顺利飞升入得上界,自此与天地同寿。
  脚踏实地的呢,会想着自己在突破境界时被雷劫劈死,也算得上比较体面的死法。或是与人结仇决斗,不敌战败身死。秘境里取宝时,被守护宝物的巨兽咬死。抑或是半路遇到从修罗海里出来杀人证道的魔修,被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砍死,甚至还会被取了魂魄做成奇奇怪怪的法器……
  若是个情种,则为了心爱之人罔顾伦常叛出师门,做一对亡命天涯的鸳鸯,死在师门的追杀之下。
  这些死法虽然都不体面,却是亡故修士们最常见的死亡原因,不得不划入考虑的范围。
  卢致远的担忧要比寻常人多一些,夜半惊起时,他曾想过自己会不会被院判偷偷杀了做成奇怪的东西……
  师尊杀妻杀子都在谈笑之间,甚至还拿到课堂上云淡风轻的讲。让卢致远不得不思虑自己会不会作为跟在杀妻杀子之后的杀徒,有朝一日也成了师尊课堂上的教导学子的例子。
  但众多死法里,唯独没有叫女鬼掐死这一项。
  按书中所说,文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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