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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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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光草甚为少见,就这样吃了多可惜,让我种到百花园里,以后结了种子再给哞哞吃吧?”芙宓有收集花种、草种的癖好,而且上瘾。
    容昳冷冷地看着芙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本尊的面就敢挑拨本尊和神莺族的关系。”
    芙宓撅着嘴,眼里泛着水光,委委屈屈地将碧光草喂到老黄牛的嘴里。
    瀚沙州几乎到处都是黄沙,沙漠中的绿洲就成了最繁华的地方,晚上容昳和芙宓就落脚在一处绿洲的客栈里。
    虽然对修真者来说,根本不必住什么客栈,但是这年头时兴与民同乐,体悟人生而修心,所以客栈的生意只好不坏。
    芙宓在星空下,抱着膝盖坐在屋顶上低声啜泣,委屈的眼泪都快填满南海了,容昳的身影出现在芙宓的左侧,“你哭什么?”
    芙宓侧头看向容昳,“我想我父皇了。”想她父皇在的时候,若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哪里会踹她,和神莺一族翻脸就翻脸,那又如何?没有爹的公主真的像根草,芙宓越想越伤心。
    可惜容昳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每个人都配备的怜悯心,反而还“呵”地冷笑一声,充满了冰凉的嘲讽,转身抛出一句,“下来给我洗脚。”
    芙宓呆呆地望着容昳的背影,气得肩膀发抖,这还是人吗?难道容昳的反应不应该是加快陪她去救她父皇的脚步吗?芙宓甩干自己脸上的泪珠,这泪算是白流了,可怜她还一手的洋葱味儿。
    芙宓走到容昳跟前,嘟囔道:“你就不能用清洁术吗?”
    容昳没理会芙宓的抱怨,“你不是要救你父皇吗?”
    “可是我的侍女也不会帮我洗脚啊。”芙宓反驳道。
    容昳看着芙宓,轻轻一笑,“那你是想我只把你父皇救出来,还是想我再让他恢复修为?”
    芙宓鼓圆了眼睛,“你知道我父皇的消息?”
    容昳摇了摇头,“你父皇如果修为还在,这三千州域哪里能困得住他?”
    芙宓听容昳这样赞她父皇的修为,心里对容昳的气就消散了一些,“那是。”她又想起祖地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便试探容昳道:“那我如果是想后者呢?”
    “那你就不能只满足于当一个合格的侍女。”容昳道。
    合格之上还有优秀,芙宓瞬间就领悟了。
    芙宓的抵触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她欢快地打了水来,用巨型莲叶装着,上面浮着一朵雪白的睡莲,里面还有几条淘气的小鱼。
    芙宓蹲下、身子替容昳除了鞋袜,将他的脚放入清泉里,轻轻用手往他的脚背上拨着水,“主人的脚好白啊,骨肉均匀,比女子的脚还好看呢。”
    “指甲也漂亮,晶莹干净,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毛孔也很细呢,连汗毛都看不见。”
    “闭嘴。”
    芙宓觉得容昳可真难伺候,她每次享受鱼疗的时候,可是很喜欢听侍女赞美她地上没有,天上也没有,只有她有的这双美脚。
    呃,抱歉,芙宓刚才的确说了谎,她还是挺喜欢让侍女给她洗脚的。
    “为了莲皇你真是什么都肯干啊。”
    芙宓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带着讽刺,“是啊,只要能救我父皇,让我叫你爹都可以。”
    芙宓抬头就看见容昳那漆黑的脸色,她赶紧道:“这没什么啊,你年纪肯定比我大多了,说不定比我父皇还老呢,叫你一声爹,也没什么。”
    “那你叫来听听。”容昳一字一句地道,冷气从他的牙齿缝里一直往外冒。
    芙宓低下头就看见荷叶上的清泉已经被冻住了,那几条小鱼也固定在了寒冰里。
    “我就是打个比方,主人。”芙宓低声道。
    “爷爷。”小土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冲着容昳恭敬地叫道。
    芙宓心底大喊,不好,她赶紧捂住小土鸡的嘴,“主人,您别生气,它一只鸟脑容量不够。我下去教训教训它。”
    芙宓拎着小土鸡的脖子往外走,重重地打了打它的头,“你别那样叫。”
    “你是我麻麻,他是你爹,我难道不该叫他爷爷?”小土鸡委屈地反驳道。
    芙宓用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不喜欢人把他叫老了。”这种心情芙宓十分能体谅,譬如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生的小屁孩,居然叫她阿姨,她当时险些没忍住地给他一巴掌。
    芙宓再次进去的时候,容昳已经合上眼睛躺下了,她拿出自己的扇子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容昳扇着扇子,连小土鸡都感动得在床尾扇着翅膀伺候容昳。
    不过容昳显然没领情,他的手一伸,小土鸡的脖子就落入了他的掌心,“吵。”容昳将小土鸡扔给芙宓,“用万香泥裹着,烤来吃了。”
    万香泥是什么东西,别说芙宓没听过,但是烤小土鸡她还是舍不得的,她赶紧抱了小土鸡出去,“你还是回去跟着飘渺吧,我熬过这个月就好了。”
    “麻麻,别给我找爸爸。”小土鸡拉着芙宓的衣领道。
    芙宓飞脚就想踹小土鸡,“赶紧滚吧。”
    送走了小土鸡,芙宓在门缝里偷偷打量了容昳一眼,看着像是睡熟了,她悄悄地走到客栈的马棚里,招呼老黄牛道:“哞哞,你过来,有好事儿跟你说。”
    老黄牛卧在青草上,跟他的主人一个德行,不爱搭理人。
    “你想不想听粉莺唱歌啊?今天容昳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吃独食,跟着这种主子没什么前途的。”芙宓小声对老黄牛道。
    “对牛弹琴。”老黄牛回了芙宓一句。

  ☆、第1章 。1

芙宓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黄牛是在说听歌对他来说没意义。
    芙宓想了想,“那你想不想像牛、郎一样也娶个媳妇,生一头小牛?”芙宓拍着哞哞的肩膀道:“牛魔王你听说过吧?你们同宗的兄弟,人家那叫一个风流快活,畅意人生,铁扇公主、天狐女,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腕儿,你就不羡慕?”
    老黄牛闭上眼睛懒得听芙宓胡扯。
    芙宓忍不住拨了拨老黄牛的肚子,“你不会是母的吧?”
    老黄牛冲着芙宓“哞哞”地吼了两声,“非、礼勿视。”
    芙宓一把抱住老黄牛的脖子,“牛哥,牛伯伯,牛爷爷,帮帮我吧。”
    老黄牛费了老牛鼻子的力气才甩开芙宓,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你说。”
    “送我去莺歌山。”芙宓道。
    “你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啊?”老黄牛道。
    “我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粉莺肯定料不到我今晚还敢回去。这丫头居然耍了我一道,不给我唱歌,是可忍孰不可忍对吧?”芙宓挽了挽袖子对老黄牛道。
    老黄牛真想一蹄子踩死她,“我只管送你去,其他可帮不了你。”
    芙宓高兴地摆摆手,“不用不用,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事实上,到了莺歌山,芙宓又搂着老黄牛的脖子逼他闻出粉莺闺房的地点,这才算饶过了老黄牛。
    老黄牛待在一旁嚼着吃,丝毫也没有像他先才说的送完就走的意思,他也的确好奇,五行境初期的芙宓如何能绑架得了五行境大圆满的粉莺。
    而芙宓却正在鄙视粉莺,一点儿也没有身为榜上美人的自觉,闺房周围连个禁制都没有。哪像她,睡觉的地方里里外外十八重禁制,务求早晨起来还能睡在原地。
    老黄牛瞧见芙宓拿出一支香,点燃后放入了戳破的窗纱内。
    “这是什么?”老黄牛用神识问芙宓。
    “这是神仙醉,我闲暇时制出来的小玩意,你可别小瞧这个东西,连我姑姑都着过道儿。”芙宓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的光辉历史,“你知道我姑父为什么这么照看我吗?当初要不是这神仙醉,我姑父估计还爬不上我姑姑的床。”
    芙宓刚说话,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神识问老黄牛,“你没听见对吧?”
    “其实听见也没什么关系,我姑姑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猜到了,不然也不会那么不待见我。”芙宓一脸无所谓地道,但是心底却吓得发抖,但愿老黄牛不是个大喇叭。
    片刻后,芙宓扔了一颗小石子进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兴奋地拍了拍手,“搞定了。这些小姑娘一点儿防范意识也没有,以为自己修为高身,又是在家里,就这样疏于防范。”芙宓一边感叹,一边翻窗进了粉莺的屋里。
    没多久,老黄牛就看见芙宓重新走了出来,腰上别着的鸟笼子一般的囚仙笼里多了一个正熟睡的人。
    “赶紧走吧。”芙宓跳上老黄牛的背。
    芙宓回到客栈的时候,容昳一脸深沉地坐在床畔看着她,芙宓很豪气拍了拍自己腰上的笼子,然后对容昳道:“我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扛。”
    芙宓的话音刚落,就见明明已经微亮的天空仿佛被巨大的黑、幕罩住了一般,带着浓浓杀意的神莺族至宝喝日钟直击房顶而来。
    在芙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速度已经无法让她避开喝日钟,容昳轻轻一拉芙宓的手腕,往旁边一带,芙宓和他就落在了喝日钟的攻击范围之外。
    容昳反手一抬,罩地而来的喝日钟就被控制在了半空中,如果真被这一钟砸下,不知多少无辜的生灵都要交代在这里。
    “芙宓,快将粉莺公主放出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本族,是何居心?”神莺老祖凌于半空,满脸杀意地看着芙宓。
    芙宓悄悄在容昳的耳边道:“快走,老太婆一般都不好惹。”这是芙宓的经验之谈。
    容昳听了芙宓的话,居然二话不说真的召唤出了老黄牛。
    芙宓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刺激一下容昳身为男人爱面子的心里,他就该跟神莺老祖杠上,结果她那懦弱而毒舌的主人真的就要跑路。
    芙宓赶在容昳之前猛地跳上老黄牛的背,死死抱住牛角,以防容昳第二次将她踹下去。
    不过当老黄牛腾云而起,神莺老祖又在后紧追不舍,不断祭出喝日钟,喝日钟的周围射出一轮圆形刺芒,直追老黄牛而去。芙宓扫了一眼这架势,一不做二不休地回身一把搂住容昳的腰,“主人别踢我,我是瞧那粉莺公主生得貌美,歌声又甜,就想捉来给主人做个伴。”
    容昳好似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拎着芙宓的衣领就将她提到了半空。
    “我会死的。”芙宓着急地拉住容昳的袖子,真是失算,她没料到神莺族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踪迹,而且还是神莺老祖亲自出马。
    “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碰我。”容昳将芙宓放到身后,“拉着哞哞的尾巴。”
    两个人骑在牛背上既拥挤又不雅观,如今芙宓吊在老黄牛的尾巴上,容昳则高高在上地侧坐在牛背上,画面就和谐多了。
    芙宓双手紧紧地拽着牛尾巴,嘴里一个劲地唱诵:“主人修为盖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泽被苍生、宅心仁厚、光风霁月、玉树临风、郎艳独绝、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闭嘴。”容昳冷冷地道。
    芙宓喜滋滋地将自己的腰带系在老黄牛的尾巴上,转身靠在牛屁、股上,提起囚仙笼泄愤,一个劲儿地往粉莺身上招呼“原形诀”。
    这是要逼迫粉莺恢复成鸟的原形。
    “芙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偷盗我族圣草,这笔账还没算,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放了我。”粉莺在囚仙笼里气急败坏地道。
    “债多不愁。”芙宓悠悠地用狗尾巴草戳了戳粉莺的脸蛋,“我本是诚心拜山,想听你唱唱歌,你倒好,架子摆得老高,只唱歌给主人听,挑拨我们主仆的关系。”芙宓继续往粉莺身上招呼“原形诀”,“现在你乖乖唱支歌给我听,我就放了你。”
    “呸。你做梦!”粉莺叫唤道。
    芙宓拔下粉莺身上的一根樱粉色羽毛,“唱不唱?”
    “不唱。”粉莺十分有骨气地道。
    芙宓是不唱就拔,很快就将粉莺那漂亮鲜妍的樱粉色羽毛给拔光了,然后她还很不厚道地将搜天镜放到粉莺的面前,“看看。”
    “二秃子。”芙宓给粉莺取了个极形象的名字。
    “芙宓,我要杀了你。”粉莺恼羞成怒地开始撞击囚仙笼。
    芙宓已经收集到了自己做白羽衣想要的羽毛,心情颇好地优哉游哉地对着粉莺道:“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人,天赋有点儿了不起,眼睛里就看谁都瞧不上。你生个嗓子,不就是用来唱歌的吗?叫你唱支歌,又不是让你去死。”芙宓撇撇嘴,“跟我摆什么美人的谱儿啊?”
    芙宓用手划拉了一下自己白嫩嫩的脸蛋,“你看我生得这样美,我有带过面纱不让人看,有施过法术不让人看吗?”
    一股冷意从容昳的后背透出,芙宓这话,绕弯儿地将容昳也骂了进去。不过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芙宓公主可不是敢说不敢认的人,她继续高调地到道:“你瞧,我生得这样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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